影子爱人 下
或许真是抑郁成结,亦或者是那餐厅的饭菜是真地有问题,不然就是因为殷旻平常太过远离不干净的地方导致身体免疫系统不够强劲接触着那些个多人汗液,天仙生病了。 嗯,最极端的情况该就是三样可能的加身下,殷旻喉咙发炎额头guntang。 弄得本来还想再玩儿个几天的裘佑安当日就改了机票说要和大导一起回北京。 …… 真就那么没良心? 不是,可,殷旻生病了关我什么事儿啊?我才不要端茶倒水的伺候人呢,我他妈我又不会。 再说,香港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以前都玩儿了个遍,够够了的。 如果不是刚好殷旻在,她发誓自己早走了。 那这照顾比花朵儿还要柔弱的重担自是想都不用想都就落在了壮汉身上,其实这么描述也不太对,林子雄纯属是自告奋勇。 他急死了,他看着躺床上迷迷糊糊脸被烧的那般通红更显病态小纸人,向来粉嫩的嘴唇居然呈现干涸的模样,心疼死了。 关键是喉咙发炎就很烦,导致他的仙仙根本就开不了口发不出难受声响的,就很烦。 不是都这样了还不能发泄,那该是有多憋屈呀!! 那他怎么不想想自己那般对殷旻的时候人家该是有多………… 那什么意思这就是?要一个算作是完全陌生的人去照顾殷家大少爷了? 陈知达是觉得此事最为不妥了的,但,殷旻,生病,这两个词加起来就很纺人知道么? 有头有脸的洁癖生了病,必是不能让陌生人近身了的,然后要照顾他的人意思好像还不太对-老陈头就瞧着自从那病秧子行进来,原本还与他说说笑笑的大高个儿就一下带着点儿拘谨的些许放不开了。更别提,吃完饭之后那家伙莫名的就离殷旻很近走着,弄得两个人之间话都不太好讲。 但这其中理应最该和那谁谁有关系的裘佑安也没做什么表示的情况下,他一个外人,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的年轻人他是真地不懂了,怎么就可以玩儿的这么大?当真不在乎颜面了? 算了,就这样吧,我实在管不了这些事儿,回京回京。 现在,偌大的半山别墅内就只有殷旻和林子雄,再外加,一名菲佣了-菲佣其实算不上外人,自从殷家有了这栋别墅,她就一直工作在这儿了。但本就不是同一个国家的语言算不上多通,再加上那谁谁现在当真是连话都说不了,拉倒拉倒吧,东拉西扯的到头来还是林子雄是最优之选。 总之,都这般这般的天时地利人和,总得是要做些什么是吧?二人之间是不是应该有那么些许进展了呢,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昂,说是那么一点点,倒还真是那么一点点了。一点点点点点点,好吧,简单理解,可以说是没有的、被忽略的,轻微上升-谁叫那人最后…… 一来,林子雄的那个攻势属实是不往回走之反效果的已经算是极好了的,他也好像是认识到了那处儿,正安安分分绝不动手动脚的给人撩起衣服擦身子呢。 就那么转性了??啊??世间奇药解万毒也没那么快吧?? 没有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恶,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化解。 如今的林子雄,只不过是听取了狐朋狗友的意见罢了。 问,有钱人家的拿乔冷脸大小姐该怎么追啊? 答,慢慢悠悠着来投其所好呗。 一切,就等先到手再说。 …… 二来,殷旻好容易二次睁眼醒了要吃药,谁曾想眼一开就见着是林子雄那大黑色癞皮狗在端茶倒水的气都喘不上,直接又躺回那好似把他给彻底吞噬淹没的软床。 当真没见过能比苍白更毫无血气的肤色,奇景了昂。 “男噶十么!啦问于地!!” 好容易被照顾到能发声了是不错,但那张口却是怪异,没人能听出来这家伙想要表达什……啊呀,其实也不能那么说,瞧其对林子雄的那副躲避姿态,该就是他最常对人说的: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儿!!”了。 壮汉不生气,他对于对方把自己如何费老鼻子劲儿和半天时间辛辛苦苦的将人用mama的老方法降温之、擦了一遍又一遍身子的辛苦当作全然不存在的行为,不生气。 上次嘛,纯属是真地真地第一次没遇见过,意外了。 这种样子的人,或许真就是这种样子难搞的逼性格了的,和他生气没个jiba用啊,该是一辈子都改不了。所以最后,还是自己吃亏被气顶着了。 那不如就从源头制止,不要生气好了,咱从根部就拒绝这种吃亏行为的发生。 反正就一句话,犯不着和殷旻有火发,省得到头自己难受死。 是吗,这样的啊,那等以后,咱就瞧瞧林某人会不会按照他现如今所想的去做事了。 这般疏解安慰着自己不要生气,毕竟,说是不占便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在人肚子上的停留时间是有多久。 但都提了,那已然是后话,现在嘛…… 其实他那么宽心也不过是次要原因,至于主要的…… 林子雄怎么能对一个完美的自己生气? ?? 他怎么能对一个被自己施加了完美投射印象的人生气呢? ??? 林子雄其实是一个挺自私的人,所以,他就想着和自己的偶像、梦中年轻大道剑侠恋爱,不可以吗?不正常吗? 即,他仍需,保留自我的。 啊呀,想想就激动呢,和偶像谈恋爱诶。 他几乎马上就明白了以前所不解的追娘炮脸明星的迷妹究竟为何而疯狂了,如果是以和站在台上的那个人结婚为终极目标的话,到底他现在就挺神经病。 …… 他三十多了,自是清楚碰到殷旻以后的种种cao作是能怎么被定义的远超不正常,但壮汉自己也就是那样的人,控制不住。 林子雄就是想要和殷旻在一起,不管用什么方法。因此就是一个劲儿的,原始的,穷追猛打。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追人就是那个逼样子,所谓凭什么要接受你上下学的自行车接送啊,神经病,莫名其妙。 知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对,就是那个味儿了。 干净,漂亮,整洁,冰冷,他是整一副通篇白色的雪景,是让人心旷神怡的那种愉悦。 但又不止是那么单纯的无趣,壮汉知道那人会笑,会在与自己分类不同的人面前温柔相向。 他又经常在自己面前以那样一种弱势姿态展现。 怎么说,那好像真地就是一枝不符合季节开放的桃花来,粉艳娇嫩的,那个嘴。 嗯,好了么,被自己照顾的算是有点儿精神好了么,谁知道一醒就是这样,就算说好不生气也还是不舒服的。一句谢谢呢!? 因为突然想到他怎么和那菲佣交流的心累了。 这不,就一下脸也冷了在那扮黑脸装阎罗,向下看了一眼过后,便马上坐到床去与人亲近张口: “明明,你现在别继续在我跟前作可怜博同情昂,今儿个可不行,我擦了你多少回身子,烫着呢。快点儿的,把我手上的药给吃了,你该不想自己就一直是个细菌病毒体的吧?”他倒摸得殷旻最敏感的地方那叫一个准,瞧那沙皮狗笑得,还凑得这么近,“洁癖,那么那么严重的你。” 当真是有气不能撒,成发抖洒水洒自己一身…… 壮汉明显幸灾乐祸的神情,嬉皮笑脸的朝那又冰又病的美人问到,“我知道你肯定要叫我出去的,我可以出。不过,你确定不需要帮忙?万一,你一下床就脚软摔倒在地了可怎么办?那地板啊,好脏好脏的呢。况且就说你没腿软摔倒在地,万一手又软了,衣服掉地了,那又得怎么办啊?” “出去。” 啧啧,好生冷漠。 但今天的林子雄或许已不再是昨天的林子雄,被这般下了逐客令的也终于知道走了。 房门咔哒一响,殷旻到底开启了今日的起身念想,哦,是的,被子一掀本想即刻去换的,湿哒哒粘着不好阴干后细菌增多发酵又变臭。可他又一下突然眼睛迷糊懒了,又躺回床上给床吃了自己去。 于是乎现在的风景就是苍白和真正物理意义上的无力美人,露着个完全不怕二次生病的肌rou肚子在床上,如花朵开放前舒展枝叶的那般懒散。嗯,这样微微活动活动着骨头,精神精神着自己的事情,他做惯了的。 在外人看来总是不经意间的那种无辜,他面上明明又丝毫不带笑意。 但真地应该要起来了,好烦啊,湿着的衣服。 算了,再等一下,我好累,我好困。 不过可以把衣服先脱了就是。 想着就手往上那么一动作,衣服就被撤除体表扔到了地上去。 可或许还不太够呢,他得把被子一下笼到自己头和身好似要自杀般那样以便遮光好入睡。 又真像个孩子似的需要人去照顾保护。 ??? “你还不起来?别忘了前面林子雄是有坐在床上的,怎么回事儿?脑子呢?” 此种念头一出,殷旻即刻起来了,其之极速,弄得人是又要晕。 啊,烦死了,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自己一个人睡个好觉呢?? 起来啦! …… 他俩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阴差阳错,被子球被推到了一边,殷旻肯定是要从另一边下床的,而那一边,就是对着门那边的。 什么意思这是到底?? 谁说门响了人就一定得走的?鼻子流血明明也不一定痛。 林子雄抓对时机,一下就从人背后扑了上去压倒。 …… 生病真是惹人厌,使得殷旻一没感觉,二没力气的就被一个粗壮到极点的秤砣给背压在了身下。 他快要窒息了,怎么都呼吸不了的绝望。连眼睛都在疯狂的喘着气。 且身上那人说得什么鬼话啊!! “明明,你怎么这么漂亮?你太漂亮了你知道吗?我真地好喜欢好喜欢你。甚至你不答应我都没关系,我可以一直一直追你,盼望着你有一天能回头看见我就好啦。”可都这样了还不行,某人竟用着那猪嘴前去亲吻着那柔软的发丝,那么让人难堪的大声,“我在后面真地瞧得心痒死,你说你比女人还会勾引我,身上的rou又白又嫩又紧实的,我老想吃了你了。” 殷明的那个背,是他见着最好看的了。 要如何描述呢?其气质那么冰冷羸弱,总是需要人保护着不让化的样子,可看往rou体,全然使人欲望勃发。 宽肩窄腰,背肌臂肌,是个男人的,还是个十分能散发和我性交的信息的男人。 于是乎二者结合起来,欲望更是高涨。 林子雄不禁想象到他后背式入了殷明的身子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姿态了……是不是会绷得紧紧的然后露出腰上的那两个小圈儿来? 诶,如果殷明前面还能把裤子脱下来的话就好上加好了。 所以怎么可能会足够?想着想着就硬了,直直一根戳在那挺翘的屁股上。 …… 阴柔苍白的脸蛋猛然一怔,而后积攒起来的怒火终于爆发…… 殷旻用尽了今天的力气就回身一个肘击,随即用手牢牢压住壮汉不让其动弹过后,又是一个猛烈的拳头直击人后脑勺的昏迷。 他甚至觉得轻了,邦邦又是两拳确保自己不用再受其烦。 …… 殷旻当真是没了力气,做完上面那一切之后,又被床给吃了进去,气喘吁吁的好似刚刚是诸如打飞机此项的事情。 似乎吧。 时针流转到现在,他俩在医院宽大的正方体的电梯箱内互相对望着,一角一个。 可之间的气氛却是凝华冻僵了的,一句话都没说过,大眼瞪小眼。 直至到地下二层的车库,外头的人想要上去就见着这一副怪异景象,那,肯定是要张口了的…… “诶,怎么回事儿啊?你俩到底上还是下啊??” 出了来,壮汉依旧搁人身后三米的位置紧跟着。 车库不大也不小,却像走了一个永恒的世纪般。 他出不去,他也出不去。 是不是一切都已太晚,来不及了? 所以两个人都得再三确认一下。 殷旻突然停了。 “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是同性恋。” 也不喜欢女的。 “我也不是啊。” 但我就喜欢你。 除了无语,也不清楚还有什么别的词儿更合适了。 殷旻又动身了,心想停车的位置怎么还找不到? 不是还有,他在车库干什么?!那种人会有车吗?? “别跟着我。” “就跟,就要跟,你不给我跟,我就偏跟。” …… 回话着实让人火大,殷旻又停了,转身就一记作势要砸上去的拳头。 前两次的教训是让林子雄有点儿怕着眼前这个冷飕飕,打起人来好似不太留着什么情面的暴力美人…上回他后脑袋直接肿出一个包来,十分之让人难忍的钝痛…… 于是乎就是一副嬉皮笑脸,又怕挨打手护住头的贱样儿。 使人瞧之生厌,英挺的眉的主人皱了一下再度转身离去。 林子雄仍旧跟着。 在凉风穿堂的地下车库,这个灰暗却又有灯光照射的地方,壮汉踩着前人的影子一步一追逐,如此奇怪到好笑,是否能持之以恒到拥抱真人? 亦或者,永远沉溺在他所投射的完美假象,毫无生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