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ireo 3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害羞的呀!来来来,把那碗里装的玉米淀粉倒一些在盘子上,等会儿,你就要在上面挤棉花糖啦!” “我吗?好。” 白面铺好,这是属于殷旻在厨房此地的首次演秀,他必不能辜负众人期望,右手拿好前端,左手拿好下端,开挤………… 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怎么回事儿,殷旻,等一下,不就让他把东西挤出来个形状,怎么…挤出来的东西像山羊拉出来的粑粑沾上白色油漆似的…… 不是,就瞅瞅那盘子上那大的小的,一点一颗白粉球的样儿…… 因此在殷旻即将要祸害第七颗棉花糖时,林子雄又一次的到底坐不住了拿回那袋东西于手中,其看向他人的目光,好像真看透内里是个怪物般的无法理解、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 “东西太稠,我又想弄得小一些。” 依旧,没有什么所谓的搞砸了事情的过意不去。 他就在那单纯以至于觉出冷漠的解释着。 “呼……明明,你是真地真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他那般,林子雄自己也无奈了,“算了,我来吧,你别浪费食物了我瞅着心疼,好不好?” “嗯。” 瞧瞧,熟手的就是不一样,前面,殷旻,十分钟愣是弄出了个屁来,那“甜品大师”堪堪一半时间而已,就已经在上撒着淀粉准备送进冰箱里冷藏着了的。 “我现在去弄奶油霜了,等会儿手把手教你裱花,好不?” “好。”他轻眨着眼睫说道。 这最后一步甚是简单,林子雄只需往那蛋白霜加入无盐黄油打发就好-不用怕等会儿的油水分离,只要前面是对的,就没有问题可以继续搅下去。 叮咚又桄榔,厚重绵密的奶油霜被一刮刀一刮刀的放进裱花袋弄好,而后壮汉像极了黑帮老大的架势对青年摆着手示意过来。 “再过来一点儿明明。” 诶,看看,不爱说话其实也挺好的,安安静静,更加易于掌握了。 于是乎林子雄一下把人圈在环里,而后…… 而后不下去了,殷旻一下僵住,像被下了什么定身魔咒般。 “呃…你怎么了?前面不是答应我了吗?” “嗯?什么?你是说…” “昂,手把手啊,不然又让你自己来浪费食物像你上回那样?我是真看不下去的。” 其之眼睛开开合合,义正言辞。 …… 闭眼和抓拳同时进行,刑期开启。 苍白更白,似要死了。 “嗯,好,你教我裱花,麻烦了。” 啧啧,小人得志以后,那叫一个明目张胆的占着便宜-就说,他那嘴离人家的脖子多么的近,轻轻呼吸着一下,那娇嫩的脖颈肌肤就要有点儿红的出鸡皮疙瘩了,林子雄多想咬上去;就说,他的那个地方离着人家的屁股多么的近,似是卡在缝儿里中间,前后那么来一下,实在太像那么些个活塞运动,再不济,都得是个冰肌玉骨能破皮的腿交吧? 呵,某人不如多在意在意自己的那双巨乳怎么作为主力军都得顶着那谁往前拱了些……真以为他自己的那根jiba很大啊? 啊?怎么啦?我胸怎么啦??这不挺好? 嗯,好,当然好了,他以前常说的话现在也可以用到他自己身上了: “sao货装纯。” 如今后他会遭受的每一件。 殷明的耳朵太可爱了,林子雄默念,怎么被这样那么一下就全红了呀?真想知道口罩下的脸是什么样的。 不行,我忍不住想吹吹了。 呼,好热的风。 “嗯…不要……” 他知道他一定会往这边转的,于是乎又是一阵厚嘴长鼻的欧唇。 啊呀,殷明被逗弄的无法躲闪、不知所措的极了,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惹人怜爱需要去好好呵护着的人呢? “不要这样……停…好奇怪……” “嗯,好了好了,明明说不玩了我们就不玩了,嗯?你真的是好可爱啊,我好喜欢你。” “嗯。” 粗大的手指再碰了那透明耳朵一下,哟,怕是今天那耳朵都不会再变成白色了的。 “来来来,我们开始吧,”他那叫一个自来熟的左手包住人家的,右手也是,“啊呀,你别那么僵硬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不敢。 他说出这话来,有谁信吗?无敌猥琐下流yin贱狂。 “来,我们先做简单的,波浪纹旋上来的好不好?这样,诶,对了,咱们得在这儿挤,在外边容易掉出去,里头又不好堆了。然后就拿奶油霜在上面画圈,就好了,诶,瞧瞧,我们明明裱出来的花多好看?” 嗯,好看,确实是好看的,处于客观层面上非常中性的评价,否则……所以说,世界上总会发生些让人匪夷所思到极点的事,一个行为如此下流,吊又随着手上如何在那瞎动了的人,怎么能裱出那么可爱的纸杯蛋糕的花呢?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美味甜蜜。 再撒上那么几颗珍珠糖,这是谁家的心肝宝贝儿才能吃得到的梦幻? 简单,林子雄眼里头心里头装着的是谁,谁就可以无限免费的永远享有甜品大师的甜品招待。 他觉得一个人只要好看,连眼睫毛弯曲的弧度都是在勾引着自己。 ……? “嗯。” 放下完全体的香草奥利奥纸杯蛋糕,他稍微转了转身子骨似是在借着这般幅度让后面那人离自己远些。 可却是没想到的,才不动那么一下,壮汉就又贴上来了……为了好受,从今往后,就只说那对奶子吧,肥肥厚厚。 “来,咱们继续,熟能生巧。” …… 殷旻大大大大的舒出了一口气。 “好,麻烦了。” 这是外人眼中的琴瑟和鸣。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几十分钟……最后一个裱花已毕,不再是简单的波浪旋纹,而是一片片倾注了心血的花瓣构造起来的玫瑰,那般香甜,精致美丽。 然后他还拿远了二人面前,在那自顾自的说道,“这是给明明的纸杯蛋糕,你就是我最爱的香草口味,白白的,香香的,甜甜的,软软的。你让我看看,闻闻啊,我下辈子都愿给你做过河的石桥去了,知道吗?风吹雨打,只想你过了这哀河,再不用脚沾苦楚。” “…胡说八道。” 那声音似羽毛,轻轻触碰着,壮汉何处不难耐? “我可不是在胡说八道,明明现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去了。”嘿,奇怪了的啊,按那人秉性,怎么会放过此次能亲吻着的绝佳机会,可他却真地走掉,转头打开冰箱拿出那早已冷藏好的棉花糖,“来,我们现在把你给吃了。” 啥? 哦,前面,那家伙整棉花糖时,居然拿了那棉花糖液在玉米淀粉盘上画着个人脸出来了。 肯定不是说什么形像神像了,这东西要求不了的,但他随着每一次在盘上的挤压,口里就说出这样那样的话。 “这是我们明明的眉毛。” “这是我们明明的眼睛。” “这是我们明明的鼻子。” “这是我们明明的嘴巴。” 他边看边说,目光如炬,他越听越躲,不知所措。 现在也是一样的了,在再次撒完那玉米淀粉以后,他把那唇的部分给弄下来了,而后放在自己的嘴里进行着包含纠缠,与吞吐。 …… 那棉花糖就是那么回事儿的啊,一热了以后就马上化了,比入口之前更为柔软至黏腻的白色液体在戴有手套的两根手指间穿梭。 林子雄的手指是粗的,两根在嘴巴那于他来说小小地界的抽插着。 他自以为是在如何恶心冒犯的舔舐洞口,却不曾想此时其实更像是做了对面的胯下之臣,将那大个儿配深喉的口腔给更加开发至超越常人的yin荡-本就粗壮的脖颈因为把整根jiba给含于喉咙、吃到食道内的极限,外表就更像是长了一个瘤子出来的可怖。随便怎么前捅后退一下,那从鼻子内流出的黏液就会被这番cao作给弄得是打出一个泡来。 因而他的声带也是被那样挤压折磨着了,无论进行着何种的呼吸频率,都发不出任何一项表明求救了的声响。 就来试试,koujiao到底能不能使人窒息? 死了的话定然可惜,没死,那林子雄当真行了大运了,也能同时瞧瞧看看,他被那人从马眼射出来的精直到胃里退出再呛到时究竟像不像棉花糖在口了。 至于事实的现在,只有一点相像之处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丑了,丑了,丑了的。 鹰钩驼峰鼻、长人中的脸在做出这般勾引着对方的yin浪动作时,能好看吗?哪怕如何猎奇,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请问有谁知道林子雄现在的模样多么像一个自认自己漂亮出挑着的山魈?猪脸公猴罢了。 因而也不奇怪某人眉头往里轻挤着,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明明,你瞧,我把你的嘴给吃掉了,你前面有感觉到我在亲你吗?小香唇。” 其笑之阴险猥琐,却不知怎么引得美人抬头一瞧,而后马上又羞又恼,侧身嗔怒道, “你不要这样,没有。” 哟,冰块儿也有情绪知道生气啦?他觉得他现在的口罩下的脸一定红红烫烫,有着人该有的都东西了。 更好看了。脸不臭的时候,更好看了。 “好了,错了,我下流猥琐王八蛋,明明冰清玉洁小天仙,嗯?来,吃蛋糕吧,好不好?把最漂亮的那个给吃了,从来都是专门给你的。要直接一大口咬掉呢。” 虽然他说过媳妇儿要干好全部家里活才行,但,能为爱人做出美味的食物,之于林子雄而言,确实是不赖的。 于是乎壮汉又笑了,这次终于正常了一些。 “……嗯?就直接吃吗?不用我…” “嗯,是的,你知不知道纸杯蛋糕有个规定啊,第一个吃下肚的人是不允许用刀叉分割的,会招来厄运的哦。” 殷旻眨眨眼,信了,随即扯下口罩,张着小嘴,拿起那个最是唯美的纸杯蛋糕往里送…… 可他鼻子正常着的太高了,蛋糕还没吃到些许,鼻梁倒是沾满了奶霜-白白的柔软与白白的挺立。 因而他自己也楞了,随即那叫一埋怨娇憨的望向那叫自己就那么吃了的坏蛋。 是啊,坏蛋就在旁那般瞧着这小小洋相失笑,心想,好在自己忍住口腹之欲没先下肚才能欣赏到此番情景了……他上前,仅仅抽出一张面巾纸的在那擦拭,隔层好薄,呼吸好热,如此交缠…… 这是至今为止林子雄为数不多的极致接近,他瞧着那坐落于完全没有毛孔一说尽是苍白细嫩皮肤上的五官,左胸钟声大鸣震耳,是庆祝,还是警告? 可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压根不予他什么时间,他再不怎么,心都要挣破血rou与白骨飞出来砸地上了。 因而我管不了,管不了,管不了了,风景迷人眼,他终是失了智。 “我可以吻你吗?” 试探,小心,讨好,还有什么呢?他是他往常在外需要攀附的高官权贵? “我…”粉艳的唇刚启,就被切断。 “听我说完现在想要亲你的理由好吗?” “我喜欢你,想要吻你,别无其他,就是现在,还有以后的每一天,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会毫无保留不计后果的去爱你,我的小剑仙。你相不相信,我会是除了你父母爱你最深的人了,殷明。” 还有,请求,林子雄现在仍没有把手放在人双颊如正常剧情走向般的询问,因为,他真的不是傻逼啊。 他当然以及非常确切的清楚的知道,殷明不爱被别人触碰着的事实。 所以他不敢。在这个慢慢来的时空里,他不知怎么,居然不敢了。 人家不入俗世天上待惯,自是嫌我等凡人肮脏如土-能不能哪一天把这太过装逼的习惯改改,洁癖那么严重,往后怎么zuoai。 知道就好,因而在听到接下来的回应也不用多么反应过度。 “我觉得,现在,还不太好。” 他像是刚射完精过后疲软着的jiba,突然退缩萎靡。 奈何对面,正当年少。 两个人眼睛再瞧,皆夹着那透明的脆弱。 ……青年,是又被自己这番架势给吓到了?那我已经很克制了!我被拒绝的时候也不开心啊! 诶! “谢谢你的帮忙,我觉得我mama肯定会很喜欢你做的蛋糕。” 壮汉被谢谢了的时候正往那半旧不旧、半新不新的电动车上弄着厨师机-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带来了,期间一次都没用过就算又那么大占位置的,再加上做好了的甜点,真烦啊,到底该绑在哪儿呢。 可待他回头一看人站那,澄净空明的双眸直视着自己时,他就好了,不烦了。 他就想到这小宝贝每每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委屈可怜要流泪了的情景了,且也就是这时候,那么清淡冷漠的人,一下就变得娇俏妖魅起来了。一下就,让林子雄清清楚楚的认识到,殷明和自己比着,还是很小的,十二岁啊,那年轻的rou体所散发出的勾人味道,是rou香,也是殷明身上惯来的幽香。 “嘿,没事儿,做蛋糕嘛,我拿手着呢,小忙了,哈哈。那什么,你先拿回家给阿姨尝尝再说,如果真好吃了,下次再叫我,咱们继续。” “好。” “那…我…” “再见。” …… 殷明的手是草,像被风吹得轻轻摇摆着。 “好,那拜拜,再见,有需要再来找我啊,我一定都在的。” 漂亮的人偶被线拉扯着点了点头。 好吧。 “拜拜哦!!” 摆手和点头。 电动车声响渐渐消失,殷旻意识到壮汉终于走了的事实,世界,再回安静。 他就手提着人一个个耐心装好给他的甜点站在门外眺望着那外大门,冷漠放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左手中的沉甸甸。 重啊,好重。 回家吧,回去吧。 上了车先是一下接一下撕开两片消毒湿巾把自己的手给擦了两遍,而后撕开四片,拿着那四片擦着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 六张垃圾,正好是双数。他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发出声笑。 可他刚脱下的脸上的口罩…… 新的戴上,然后,旧的就又被戴上了。 两个了,好了,开车。 可待回到车库后,不开心程度又上了一层楼。 他给人写的便签条被放在了挡风玻璃那,上面秀气似小孩儿的字体明明白白的写到,“滚你妈的,老子的车爱停哪儿就停哪儿,不过就是过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怎么了?有本事你把老子的车给砸了啊!” …… 临开车出门之前他已不知道多少次发现旁边那车停的车位老是要越过那条边界线的一点儿,不多不少,就是那么一点儿,似一锅白粥里的老鼠屎,也是因为种种而关闭不严的木质橱柜门,就是那么的,惹人烦。 这是我的东西,我的地盘。 因而今早他写下的便签条算是给予对方的最后通牒,“先生你好,我是你车头左边这个车位的业主,鉴于你已经有六次停车不规范将车停到我的车位内,如若再有第七次,我会采取法律措施”被好好的夹在门框处,愿自己从外面回来时,情况能得以改善。 然后就是,殷旻没想到的粗鲁了-那车被停得还要往里面来,似乎还真觉得自己的车位是他的般,再加上背后回复的那话语。 他看看那条,再看看那车,他看看那条,再看看那车…呼……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采取他很早至好早以前就有着雏形的Pn C了。 后车厢被开启,他戴起了修车的手套打开了那汽修套装,接着就从里头拿出个自在的扳手来,随便抛抛颠颠,该是不会怎么随意脱手的好东西。 那就,弄个优美的五线谱吧。 绕着那奔驰走过一圈又一圈,殷旻神情悠然自得,似是在与谁共舞般轻盈美丽。 哪怕,扳手锋利处与车身的摩擦声是有多么刺耳,留下的痕迹是与他同样的苍白病态,又加上其之警报,接连影响着旁边几架拥有同样敏感报警系统的轿车,整一幅,堪称扰民交响乐的场面。 所以那既然都已经够吵,再怎么加倍,也无所谓。 他创造出那五道纤细的白线后现在就在那超出界限的轮胎旁站着,等待,最后些些的音符跳跃,也等待,第一小段的完美落幕。 停车场安静了十几秒,正常的清凉,而后,在那被汽油给浸透了的引线处打火,突然暴起再度到了高潮。 邦! 他温柔有礼,他癫狂暴躁,在那个轮子和周围被像是下达了什么命令进行着完全失了人般的理智进行抬脚踹起。 所有的不满。 唯一一处不变,就只是那无法看出流转波动的双眸,和如若把口罩去掉了的面无表情。 指挥家停止于挡风玻璃被扳手彻底砸碎破裂时,他将那铁质的指挥棒收回礼箱,在此起彼伏的万紫千红中做了那一点苍白退场。 此乃无声造就出的嘈杂,他在这里,他在那里,他在里边,他在外边,中间并没有什么石桥。 苦楚哀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