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公子扶苏(父子)在线阅读 - 章八上云阳失蛊,强施云雨(三)

章八上云阳失蛊,强施云雨(三)

    嬴政扣住扶苏的手指收紧了,薄唇抿成刀线,张唇冷声斥道:“好大的胆子啊,扶苏,你竟然敢擅自离宫。”

    扶苏又哆嗦了一下,多少觉得有点委屈,“我没有……”他是有这个想法,但这一次并没有这么做啊。

    “没有?”一字一字,似从刀刃上刮下来的。

    扶苏只觉得肩膀骨头都要被捏碎,腿软得跪不住,坐到了地上。

    嬴政冷沉沉的看着他,看他可怜又可气,手一使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堂堂长公子长久跪着不起实在不像话。

    扶苏撞进嬴政怀里,后者的手臂猛得在他的腰上一紧,那力道重得勒得他小声的痛呼了声。

    嬴政很快松了手,冷冷道:“上车。”

    扶苏起身后,满地将兵才敢起来。

    王离悄悄抬眼,看到扶苏缓慢得挪向了青铜车马,背影萧瑟又可怜,一道森寒的目光扫过来,嬴政冰冷饱含怒意的目光吓得他低下了头。

    陛下何至发这么大火,眼神都像要吃人一般恐怖。

    马车很高,身后有一尊散发着冷气的阎罗,扶苏腿肚子抽筋,脚抬了两次没勾上去,他回头小声喊了声:“父皇。”

    嬴政冷冷的盯着他不言不语,没有帮忙的意思,无动于衷的盯着他的眼睛渐渐红了,蒙了层水汽,不知是要委屈的哭出来还是扑进他怀里。

    嬴政的眉峰锁死,却依旧没动手,他的双手在宽大的袖袍下死死的捏拳,生怕一出手的后果就是克制不住的扼住眼前之人的脖子。

    暴虐的怒意在血管里肆虐,毁灭欲叫嚣着冲击他的理智,没人知道这一路上他都在想什么,更没有人见到人的这一刻那些极端的念头非但没有消减下去,反倒是变本加厉的怂恿着他去更过分的实现。

    扶苏,你莫不是把朕想得太好脾气了吧。

    扶苏虽有点害怕但并没有置身危险的暴风眼里的自觉,潜意识里他坚信不疑嬴政一定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嬴政的脾气好坏其实不重要,因为从不会真的对他出手。

    慢慢爬上马车,嬴政随后也上来了,车沿很宽,站两个人绰绰有余,扶苏终于后知后觉到了危险,迟疑的不敢进去。

    这个马车是特殊打造的,扶苏认了出来,他没想到嬴政居然会真的把想法变成现实。

    那是在去年的一个夏天,他们去梁山兰池避暑,扶苏的态度软化了不少,嬴政欢喜得恨不能天天抱着他亲热,马车的狭窄空间很适合做些什么。

    扶苏被压在软垫上,嬴政用身体将他整个人完全覆盖住,压得他动弹不得,手也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捏了捏胸口的小豆子,吓得他叫了出声。

    一出声就捂住了嘴巴,生怕随车的侍卫听见了,羞恼得满脸通红,坚决不同意嬴政继续轻薄,硬是将其掀了下去。

    床榻之事嬴政比他更要忌讳,旁人多看一眼都不愿,更不能忍受那声音被人听了去,遂不强求,只抱着他说些话。

    那时嬴政很遗憾的提到日后一定要专门弄一辆隔绝所有声音的马车出来,圆一圆想念,扶苏只当他荒唐乱语,谁知今日终得见了庐山真面目。

    嬴政等得不耐,从背后贴了上来,火热的身躯令扶苏颤了颤,下意识要逃开被死死的压住了。

    “又想跑?”嬴政语意森然,“太晚了。”

    随即不允任何挣扎的将扶苏强硬推进了马车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车内的光线略有点昏暗,嬴政将窗户也关了起来,落了闩,车内便更暗了。

    嬴政转头盯住努力把自己往角落里缩的扶苏,剥去了最后的掩饰后,眉眼拢上一层厚重的寒霜,眼色利如淬火时的刀剑,爆裂的火气冲了出来。

    气氛立刻变得极为压抑,嬴政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怒气,扶苏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竭力蜷缩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努力往椅垫下面藏。

    嬴政朝他走过来,扶苏幻觉空气凝滞得呼吸都有点艰难,本能的求饶:“父皇,我……”

    他真得怕了。

    扶苏的声音颤得厉害,染了丝哽咽般的泣声,使他恐惧的源头并未靠近他,身形顿了顿,坐到了垫子上,冷彻的寒眸深深的凝住他,只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扶苏僵住,瞪大了眼睛望向嬴政,他的视力不错,可也不至于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嬴政的表情,即便看不清他也能感知到那张脸一定十分的阴沉。

    见他不动手,嬴政捏了捏手指,压下心头汹涌的火气,沉声低喝:“不要让朕说第二遍,扶苏,父皇的耐心很有限。”

    见扶苏还不肯动,他又补充:“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别让朕亲自动手。”

    如果你再不乖,就不要怪父皇会撕碎你。

    嬴政的每一个字和语气以及眼神都在传达着此类信息。

    被完全压制的扶苏僵了许久,不得不站了起来,慢慢的伸手去解衣带。

    外袍褪落到地上的同时,蓄积在眼眶里的眼泪也滚了下来,可这次嬴政并未心软,从始至终都用那种幽深而冰冷的目光可怕的注视着他。

    自暴自弃的解开腰带,衣衫一件件跌落,露出身体,扶苏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很快被一团粘腻而炙热的有形东西包裹住了,他压抑着才没哭出声,感觉非常的委屈。

    嬴政看见了他的眼泪,冷嗤了声娇气,手却诚实的把人拉了过去给他擦了擦脸,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又哭什么,朕还什么都没对你做呢,收着点眼泪待会儿再哭吧。”

    扶苏很少见他冷脸,突然被这般对待非常不适应,落差感使得他的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一开始是真的委屈,后来不能否认没有把自己弄得更凄惨一点让嬴政心软,从而躲避惩罚的念头。

    但这一次嬴政显然不肯吃这一套,转手将他按在宽敞的软垫上,膝盖抵在腰际紧紧的抵着他的皮肤,右手顺着他的大腿摸了下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时节严寒,车内点了火炉,扶苏天生怕冷,刚脱了衣服时冷得打战。

    嬴政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因为冷而发抖,右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的腿抬起并弯曲置面前,扶苏的膝盖近乎触碰到了胸口,冷冷的问他:“脚链呢?”

    扶苏哆嗦了两下,不得已扯谎,“掉,掉了……”

    嬴政似乎笑了一下,但笑得太短暂了,嘴角都没勾起来,更不要说眼睛里还结了寒冰,“掉哪儿了?”

    扶苏硬着头皮说:“我没注意。”

    嬴政耐心告竭,厉声问:“掉哪儿了?”

    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扶苏在垫子上弹了起来,慌乱中揪住了嬴政的衣袖,声音高了一分,“父皇,我不是故意的。”

    嬴政并没有收力道,但也不再继续使力,冰冷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要么你这只脚就别想要了。”

    扶苏这才真的害怕起来,“父皇!”

    “说!”嬴政加重了语气。

    扶苏尝试着抽了抽脚,扣着他脚踝的手掌猛一用力,疼得他尖叫了声,惊骇不已的发现嬴政竟真的想捏断了他的腿。

    扶苏绝不会怀疑嬴政有这个力气,别说他的骨头了,就是精钢做的腿骨都不一定能承受嬴政的力气。

    “父皇,父皇,疼。”

    嬴政对他的求饶视若无睹,森冷地道:“看来你是做好选择了是吗?”

    “不,不要,我疼……”扶苏含泪抱住嬴政的右手,坚如磐石的手指严丝合缝的钳制着他,五指深陷进皮rou里,一旦松开必然立马能浮现出极重的乌青。

    “光喊疼可没有用,王儿真不听话,朕不是告诉过你么,朕想废了你,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嬴政俯身凝着扶苏,他的脸贴得极近,足以让扶苏看到他面上眼底的疯狂。

    满意的看着扶苏一脸的震惊,嬴政勾了勾唇,笑意不乏血腥的残忍,“朕要是你,就会好好的听进去警告,绝不敢创造这些机会,让朕有理由来惩罚你。”

    “父皇……你别这样,我害怕。”扶苏吓得不敢动弹,哽咽的哀求,眼前这个不是他父皇,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朕不会杀你,也不能废了你皇子之位,但你知道的,朕可以建一座笼子把你关起来,拿锁链锁住你,要是你还学不乖,朕也可以,打断的你的手脚,让你动根手指都不行。”

    嬴政的左手温柔的擦拭着被吓坏的长子不断流出来的眼泪,说得话却一句比一句残忍,手下的青年仿佛被恶魔盯上的祭品,任何痛苦和害怕的情绪都能很好的餍足他。

    “很疼吗?哭得这么可怜,上次就已经警告过你了,乖乖的要听话,朕不会和你保证不伤你的,还记得吗?”

    扶苏快要撑不住崩溃了,嬴政撕开人皮露出的一面真的太可怖了,“我错了,父皇,我错了,我没想跑啊。”

    “朕有提到你想跑么?”嬴政森冷的笑了一下,掌心猛得收紧,骨头被压迫得似能听到响动,被他捏住颌骨的孩子哭声拔高了一个档次。

    扶苏费力的踢蹬了一下另一条自由的腿,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快被捏碎骨头的剧痛,他向来娇气吃不得苦头,尤其是这份苦头是将他捧上天的嬴政带给他的,眼下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想跑到哪儿去?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又能去哪儿?”

    “我没有,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

    嬴政伸手去抓扶苏的右手,扶苏竭力反抗,仍被他扣住了手指,强硬的插进指缝里,五指弯曲握住了他的手背。

    他的力气太大了,手骨握得生疼,扶苏的五指疼得不能握起,只能颤抖的张着,喊疼不能让嬴政心软,缩着身体抽着气,眼圈通红。

    嬴政无视扶苏的疼痛和他十指相扣,“还记得小时候朕告诉你的一个掌故么?穆天子伐犬戎,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不久骊山就传出有白鹿出没,你还想去瞧瞧,记得吗?”

    扶苏憋着嘴,不敢不回应,点了一下头。

    “但是骊山没见到白鹿,又过了几个月,各国都有白鹿出没的流言。传闻白鹿为祥瑞,得天下者有祥瑞恭贺,你还记得朕是怎么和你说的吗?”

    “记得。”

    “朕当时说了什么?”

    扶苏带着哭腔说:“父皇说,既然白鹿四处流蹿,不知归国,那就一平四海八荒,天下尽握在手,白鹿自然也归于掌心了。”

    “不错,朕的话你都记得。”

    嬴政松了双手,甫一放开扶苏就连滚带爬的滚下来,吓坏了要逃,被他复又扣住了腰和肩压了回去,随手拾起地上的一件衣服给他盖上。

    “父皇……”

    “可偏有些该刻进骨子里的话总记不住!”

    嬴政磨搓着扶苏颤抖的唇瓣,他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同厉鬼无二,否则为何扶苏看都不敢看他,抖得打摆子似的,碰一下就哆嗦的厉害。

    揪着衣袍的那只手白皙如旧,手背上五处红痕指印,瞧着分外惹人怜惜。

    嬴政突然一手掐着扶苏的脖子逼视着他,咬着牙说:“你就是那只白鹿,朕势在必得的白鹿,千万不要逼得朕不得不毁了你这个祥瑞,这一次给朕记牢一点。”

    扶苏惊恐的点点头,右手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腕,“记住了,父皇,我记住了。”

    而他心里所想的却是,这世界不能待了,嬴政彻底疯了,他早晚得被这个疯子杀了。

    没有哪一刻,扶苏是如此的害怕嬴政,害怕此刻如阎魔般的嬴政。

    嬴政改扼为抚摸,摸着扶苏的脖子和耳垂,眼神阴冷,“从现在开始,朕问,你答,要是还敢撒谎,父皇一定教会你后悔两个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