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微H】
五. 蒋文辞看向他。 霍朗笑笑给他披上被子:“找到你之前蒋涛问我,同性恋是错的吗。” “我知道其实你也一直在告诉自己,同性恋没有错,只是一种性取向而已,但是你做不到真得从心里认同自己对吗?” 蒋文辞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我有认同自己。” 霍朗拿被子给他圈起来只剩个脑袋:“你认同自己是同性恋,可是你也认同了你父母对你得伤害,这种伤害却源于你的性取向,你觉得这对吗。” 蒋文辞不说话了。 “我其实挺后悔当时用钱让你待在我身边的,这样会在潜意识里给你一种,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的感觉,你认为见不得光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男人的可能比我们是包养关系的可能更大一点。” “蒋文辞,我不知道他们那么多年给你,给你弟弟明里暗里洗脑洗的多过分,但是你看,蒋涛能在有自己的认知之后提出这个疑问,你也不要再去否定自己已经有的答案了好不好?” 霍朗轻轻抚摸他的脸:“家庭带来的伤害会很长远会一直影响着你,但是你努力去摆脱掉,你打碎那个因为性取向而被放弃被针对的世界,来霍朗的世界看一看,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蒋文辞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然后从霍朗给他絮好的窝里伸出胳膊抱住他:“我觉得我当时烧的糊涂的时候想的特别正确。” 和霍朗相处过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霍朗给他按回被窝:“想什么了?” 蒋文辞笑着摇摇头不告诉他。 “休息一下,明天带你回家。” 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家指的是回和霍朗同居的地方,那个有这奇奇怪怪归属感的地方。 蒋文辞忽然安心起来。 —————— 霍朗挑了蒋涛不在家一天找上蒋家。 其实霍朗没做什么,他不是他哥那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他喜欢讲道理。 “您二老这几年找霍某人借的钱都是有欠条的,从最远的六七年前你们第一次背着蒋文辞找我,到最近的年前两个月,我算了下其实也不多。”霍朗一身黑西装坐在沙发上,眼睛慢慢环视这个房子:“你家这个老房子不算值钱,不过这处房子过户给我的话,这些账一笔勾销。” “霍,霍先生……我们的钱,不是文辞已经还给你了吗?”蒋母一听要房子,颤颤巍巍的放下茶壶,被蒋父一瞪又给霍朗倒了杯茶才开口询问。 “蒋文辞?你们想多了吧。”霍朗笑笑,并不碰眼前那个茶杯,“蒋文辞什么时候说帮你们还债了?” “不过我也就是通知你们一下,就算不过户那些欠条可是清清楚楚有效的,到时候法院判下来你们也得走人。” 霍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不打算多交谈“这是我另一个秘书电话,当年不是给你们三天凑三百多万吗,这次我翻个倍,六天时间把这个房子空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中途你们找过蒋文辞,”霍朗顿了一下笑着看向蒋父:“我不保证当年把你从高利贷手里带出来的人会做什么事。” 转身出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门口是齐筠开车在等,开了车门坐到后边:“走吧,去施工那。” 齐筠一边转弯一边问:“这么快?” “这几天注意点电话,有他们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齐筠点点头:“蒋哥已经到了吗?” “在工地等了。” 蒋文辞坐在一旁一个大块石头上,整个人缩起来看他们施工。 霍朗离的挺远就看见他,车停稳了大步走过去揉揉他脑袋问:“怎么样,看着是不挺爽的。” 霍朗找人查清了那个旧医院,原本附近是有个村子,这医院就是村子里一个小诊所,后来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去了大城市,房子也被开发商占了扒了说要做个旅游村,医院因为比其他的建筑更大更偏一点被留到了最后再拆,结果开发商中途因为什么不做了就荒废了下来。 医院里的人能走的早走了就剩原本的院长夫妇,两人一合计反正这么偏僻就改成了精神病院,说是医院其实就是雇了几个空有力气的人管控那些被送进来的神志不清的人,能被送进来的少有是被家里重视的,给的钱也不多,他们保证那些人能勉强活着就好。 最初几年倒也还好,来的都是些有诊断证明的病人,近两年病人越来越少,院长动了歪心思,不再查看诊断证明办理手续之类,给钱送过来就接收,他们也渐渐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是真的病人。 直到蒋文辞出现在那里。 如今院长和院长妻子都面临吃官司的风险,这家医院也被拆除,霍朗一合计反正以前也是要建度假村的不如接过手接着建,这医院也怪阴森的,多来些游客压一压也好。 蒋文辞看着施工队忙忙碌碌,拿头蹭了蹭霍朗掌心:“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的一砖一瓦。” 霍朗被他蹭的心里直痒痒,向他保证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他看到。 蒋文辞仰头看他:“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霍朗避开蒋文辞的目光,不想把自己刚对他父母说的话告诉他。 蒋文辞也没打算深究,说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如今不过挂个蒋家的姓,其实人基本上是霍家的人。 霍朗的朋友,霍朗的哥哥,霍朗哥哥的情人,霍朗的爸爸,霍朗家的保姆,霍朗爸爸家养的狗,霍家明面上这些人从里到外没几个是他蒋文辞不熟的。 监工其实没什么意思,嘱咐齐筠去买了烟给施工队的人分了,蒋文辞就和霍朗坐回车里。 城郊别东西的不多就树多,霍朗把车挪到树林里,告诉齐筠去找间宾馆办理一下三人晚上的住处,没事不要过来打扰。 齐筠瞬间了然,转头就给霍然打电话告状:“你弟大庭广众耍流氓。” 霍然:“?他耍他的去他,只要没冲你脱裤子就行。” 齐筠一张小脸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气的通红:“可是他把我从车上赶下来了,外面可冷了。” 霍然心疼了,刚想说什么又听齐筠嘀咕一句:“蒋哥男朋友都在这给他撑场子,我男朋友哪去了……” 霍然在那头笑了:“想我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干嘛呢。” 六. 车里开了空调比外边暖和的多,霍朗停了车从驾驶位下来将在副驾驶的蒋文辞拉下车,然后开了后车门给人推了进去。 蒋文辞的外套被脱在前面,霍朗坐到他旁边扣着蒋文辞脑袋就吻了上去。 蒋文辞被亲的晕头转向,长发也被他抓的有些乱,趁霍朗换气的间隙推开他有些茫然的问:“在这吗?” 霍朗笑笑:“可以吗?” 蒋文辞向他求饶:“别……荒郊野岭的不好清理。” 霍朗手指时有时无勾着蒋文辞头发,看着眼前人被亲的湿润的唇轻声道:“我要是偏想呢?” 蒋文辞以为他在逗自己玩,沉默了一下向前倾倒,环着霍朗腰脸埋在他胸膛前。 霍朗感觉指尖发丝的触感消失,接着就被人抱住,胸口传来有些发闷的声音:“求求你了,晚上好不好。” 霍朗低头轻轻亲吻蒋文辞头顶,蒋文辞仰头看他。 蒋文辞从那件事后格外的爱撒娇,有那么几瞬间霍朗都怀疑他的蒋秘书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夺舍了。 直到他发现被蒋文辞偷偷藏起来的药。 霍朗对照着瓶子搜了搜,是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药。8 蒋文辞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生病,然后他选择把这件事藏起来,想用吃药去抑制,去无意识的继续伤害自己。 霍朗不想去想蒋文辞隐瞒的原因,他在知道那个药是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气炸了。 他去问了医院工作的朋友,知道那种病无法自愈,在观察过蒋文辞药瓶里药的数量后也知道,他吃着药病况却没有一丁点减轻,甚至可能蒋文辞自己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霍朗和蒋文辞认识十年多,第一次这么想对他发火。 霍朗看着蒋文辞扬起的脸,没有向往常一样因为他的撒娇、拒绝、求饶而改变,而是顺水推舟的将人压倒在后车座位上,沉默的去解自己的皮腰带。 蒋文辞在他身下眨眨眼,只当他是一时兴起想做,想着大不了做完就找地方洗澡清理好了,完全不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 蒋文辞穿着浅色牛仔裤,上身是米色毛衣马甲配着白衬衫,这一身的少年感完全不像一个马上二十九岁的男人。 而对比之下霍朗的一身黑西装伏在他身上,像个在搞大学生的老流氓。 “痛!……”蒋文辞牛仔裤被扔到一旁,内裤挂在脚踝伤疤并未完全消失的地方,霍朗只解了腰带和拉链,一身衣服还整齐的穿在身上,随意撸了撸让自己硬起来,对着蒋文辞身体就捅了进去。 蒋文辞疼的叫出声,霍朗也没好受到哪去,没扩张润滑过得地方无比干涩,蒋文辞因为疼痛不自觉加紧,让他又爽又疼。 蒋文辞瞪着眼睛看他:“你、你发什么疯?” 霍朗不语,将手伸进蒋文辞毛衣里,隔着衬衫掐住他的腰缓慢撞击。 蒋文辞完全感受不到以往性爱时的快感,只觉得自己要疼死了。 蒋文辞勾着霍朗脖子将他向自己的方向带过来,霍朗舔舐几下蒋文辞裸露在外的脖颈,然后重重咬了下去。 蒋文辞感觉到霍朗的不对劲,以为他刚去见自己父母时他们又说了什么让他不痛快,只得忍着疼断断续续的安慰霍朗:“他们……我爸妈他们……说话难听……你别、别往心里去……” 霍朗唇上和下体上的动作都停了一下,转过头看了蒋文辞一眼,下身猛然一用力捅到底,蒋文辞想喊疼又被霍朗用唇堵住:“唔……!”手使不上什么力气就软绵绵的捶打霍朗肩膀,霍朗感受到后便空出一只手,将他两个手腕叠在一起钳在头顶。 蒋文辞泪都被激了出来。 这些年霍朗这个称职的好床伴从没做过这样过分的事,让他一直觉得,男人和男人做的时候是很舒服很爽的一件事,直到今天。 霍朗下面撞得猛,上面也不给蒋文辞说话的机会,蒋文辞难得的几次声音也被呻吟占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停下。 车里空间不比家里卧室,霍朗起身坐到座位上,捞起像个被玩坏的破娃娃的蒋文辞,从传统式改为骑乘。 骑乘更深,一下一下都撞到里面摩擦过让蒋文辞爽的点,蒋文辞已经分不清身下是爽还是疼,而他上面的嘴也被占着说不出话。 霍朗的外套解了扣子,露出里面的黑领带和白衬衫,蒋文辞就射在那上边。 霍朗给了他几秒钟让他去完成射精后短暂的思路空白,然后继续身下的动作。 蒋文辞勉强凑出一句话:“霍、霍朗,别这样……” 蒋文辞心里有些发怵,这样疯的一副要把他干死的模样的霍朗他没见过。 霍朗不去看他的脸,反问道:“我怎样?” 蒋文辞刚疲软下去的小兄弟又在霍朗的刺激下站起来,磨蹭到刚刚射过的地方带起一丝晶莹的粘稠液体。 霍朗毫无预兆的射到蒋文辞身体里,却没有拔出来,只在等他慢慢继续变硬。 蒋文辞将霍朗的西装抓的皱巴巴的,眼睛通红带着刚哭过的模样,发丝凌乱的粘在划过泪的脸上:“霍朗!……你一个月别想碰我……” 霍朗懒的理他说的毫无威胁的话,紧抱着蒋文辞继续抽插他的身体:“蒋秘书好好想想,是不是瞒了霍某什么事。” 蒋文辞被做的晕了过去,霍朗拔出自己的东西时蒋文辞下体已经被扩张的很难很快闭合 ,那里正缓慢流出属于霍朗的jingye。 霍朗提了裤子看了看自己小腹处被蒋文辞射过的地方,又看了看昏在车上的蒋文辞,蒋文辞身上布满大小不一被霍朗吻过咬过的痕迹,连唇角脸颊也被霍朗蹭上了jingye。 霍朗就那么看着蒋文辞,感觉心里的火下去不少。 从这边回去一个多月时间,霍朗很少碰蒋文辞,在知道他吃药后更是一次没有做。 霍朗那时想着,他还有伤,他现在情况没有那么好,等他好一点再说。 霍朗苦笑一声,没想好怎么面对醒过来的蒋文辞。 蒋文辞从昏厥中清醒过来,感觉下身空空,一看还是那副被凌虐过的样子,罪魁祸首端正的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霍朗将他扶起来坐在车位上,蒋文辞没什么力气和霍朗说话,就用那双哭的红红的眼睛瞪着他。 霍朗拿大拇指擦去蒋文辞脸上粘的jingye,然后将指肚放到他唇边,蒋文辞探出一点舌尖将霍朗手指舔了个干净。 蒋文辞看了霍朗片刻,扑上前对着霍朗脖颈张嘴就咬,霍朗吃痛也没有推开,任由他发泄情绪。 “蒋文辞,如果不是我,刚刚的情况可能就是你和任意哪个人的第一次。” 霍朗声音不似平常总是带了点笑意,而是冷静的无情的陈述事实。 蒋文辞趴在他肩膀处不说话。 蒋文辞在想刚刚霍朗那句,是不是瞒了他什么事。 霍朗手从他衬衫下摆探入向上,找到乳尖的位置轻轻捏了一下。 “嗯——” “蒋秘书,你在害怕什么?” 那日从医院出来的蒋文辞就勾着霍朗想做,霍朗不肯,回到家这段日子蒋文辞总是若有若无的提出这种需求,前几次还好,霍朗开心以为蒋文辞终于知道主动了,可是后来却愈发的不对劲。 蒋文辞沉默,贯彻着逃避可耻却有用这一套。 霍朗手指力气加重,疼的蒋文辞瑟缩一下。 “你可以一直不说,但是蒋秘书,我不保证下次会和你在什么地方做。” 这几年两人不是没尝试过新奇的地方,霍朗房子的各个角落,霍朗办公室那个巨大的落地窗前,霍朗朋友开的酒吧的卫生间。 像今天这种完全没有准备的野战还是第一次。 蒋文辞拿脸蹭了蹭霍朗的脸,并不打算说什么。 霍朗推开他,车里备了衣服,霍朗果断的换了个衬衫然后下车。 车门被关上时发出砰的一声响,蒋文辞坐在车上楞楞的看着他离开。 霍朗出来就后悔了。 他怕蒋文辞多想,去施工处转了一圈又回到车旁。 等他再拉开车门时发现,蒋文辞保持着刚刚他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 被冷风吹了一下,蒋文辞缩了缩抱着自己,霍朗坐回原来的位置关了门,将蒋文辞整个抱在怀里。 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他态度再决绝对他来说都没用。 正当霍朗打算说什么,就感觉到怀里人微微颤抖。 蒋文辞看着前方眼睛没有什么焦距,慢慢的说:“霍朗,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