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掩埋的记忆 上【日常打工 照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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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气令严天垚脸上的燥热退去不少,他突然觉的很沮丧,也对自己很失望。为何看见严冰被顶起的内裤身体会有反应?是因为被他玩多了?还是说现在只要看见男人的下体就会有反应? 严天垚叹气,对于灵魂深处的问题他从不深究,费神。 上午一如既往没什么好差事,洗了半天盘子赚了五十块钱,中午他没回家,直接去了理发店帮忙。 自从他来上班后,来理发的女人多了,男人也多了。 严天垚更喜欢帮女人洗,看见门口来了个女的,不管是小妹还是大妈,他都第一个拉住她们,笑道:“美女来剪发吗?我先帮你洗头吧。” 每次和女的在一起他就有说有笑,能放得开些,实在没拉到女顾客,碰到大老爷们,又不得不洗,全程黑着张脸。 休息时,严天垚蹲在理发店门口抽烟,云雅儿手里拿着个饭盒碰了碰他肩:“中午就来帮忙,饭吃了吗?” 严天垚微愣,掐了烟说:“还没来得及吃——给我的?” “都塞你眼皮底下了,还能给谁。去里面吃吧,我也饿着呢。” 严天垚跟她走进去。理发店里面是云雅儿住的地方,一室三厅,虽看起来朴素简单,但她在棚户区是数一数二的富婆,隔壁那栋楼可都是她家的,每年租金都收到手软。 “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严天垚看着她背影,目光自动落在她屁股上,挺大的。他赶紧收回视线,心里闷闷的。在严冰收拾他之前,他只对女人有想法,喜欢了那么久女人,如今却早忘记了女人的滋味。 云雅儿长得不丑,身材前凸后翘,她还特别喜欢穿紧身的衣服,有时理发店空调很热,她干脆一件深V领,一对大奶在胸口晃着,乳沟深不见底,严天垚都不知该往哪看。 谁不喜欢女人呢?她们抱起来那么舒服,可严冰却偏偏…… “来,喝水,”云雅儿见他还没吃,她笑道,“怎么还没动筷子啊?快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严天垚不好意思地说:“等你一起。” “行,那我来了,快吃吧。” “嗯。” 云雅儿手艺不错,严天垚很久没和女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了,感觉暖洋洋的。直男基因作祟,不免会对面前的女人产生某些遐想。 可他的身体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不敢多想,对女人这样,对男也是。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个人,对他好就行了吧。 云雅儿边吃边打量着他,问:“听说你老婆一早就跑了,后来没再找个搭伙过日子的吗?” “没找,找不到。” 云雅儿笑道:“怎么会呢?长这样都找不到?隔壁满面麻子、一身肥rou的李叔都找了个比他小十岁的女人,现在孩子都两个了。我看你是眼光太高了。” 严天垚傻笑:“没有的事,我眼光不高,主要还有个儿子……” “你管你儿子干嘛,你儿子也得娶媳妇不是,到时还有你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严天垚吃完最后一口饭,没把云雅儿说的往心里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外面理发师已经在嚷嚷人手不够了。 严天垚急匆匆地过去,小郑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严哥,我又来了!” 严天垚对他尴尬地笑,转身拉住经过他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美女,洗头吗?” 妇女捂嘴笑:“哎哟,我家里刚洗完出来的,就来修一下。” 小郑走到他身边:“严哥,我还没洗呢,快帮我洗。”说完麻利地跳到洗头椅上,躺平双手放在胸口。 一边的云雅儿给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赶紧的,别让顾客久等了。 严天垚不情愿地走过去,扒拉着他一头刺猬一样的板寸,胡乱冲了几下后,小郑突然抓住他手,说:“哥,洗完咱就挪地儿了,你可得给我好好按按。” 严天垚一脸懵逼,看向云雅儿,嘴里问着:“按什么?” 云雅儿见他还不熟悉理发店的业务,赶紧过去解释:“天垚啊,小郑是我们这儿的高级会员,卡里充了一万多呢,我们店免费送他十次全身泰式按摩,你在里面的按摩房里做。” 严天垚急了,立刻凑到云雅儿身边耳语道:“我哪会什么泰式按摩!” “啧,”云雅儿不满地看着他,“捏胳膊捶腿你不会啊?” 再怎么说她是老板,还指望在她店里多赚些钱,严冰也回来了,开销变大了,他这个做爹的只能向生活低头。 按摩房是单间的,给高级会员准备的就是不一样——大液晶屏,熏香,还有茶和果盘。 严天垚在云雅儿的吩咐下,拿来做按摩穿的衣服,然后泡茶,等客人更衣。 里面明明有换衣服的小隔间,小郑却耍流氓似的偏偏在严天垚眼皮底下换。他利索地脱掉T恤、牛仔裤,最后连内裤也脱了。 严天垚瞥了他一眼,身材不错,肌rou也有,不过不像张少亦那样发达。 小郑哼着小曲儿穿上薄薄的丝质睡袍,装模作样地拉着两条腰带:“哥,这怎么系啊?” 严天垚拉过带子,打了个死结。 小郑喝了口严天垚泡的茶,独处后眼神更放肆了,就瞅他那两眼珠子就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意yin够了才趴到按摩床上,招呼起来:“哥,你可得上点心,按舒服了我给你小费。” 严天垚搓了搓手,开始按腰,由轻到重。 小郑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重,严天垚的手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力气倒也不小,每一下都能按到筋骨,又酸又爽。 按到大腿根部时,小郑自动分开腿。严天垚也不知道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该怎么整,干脆握拳捶起来,谁知小郑叫了起来:“疼疼疼!哥——你弄疼我了,怎么下手这么狠?” 严天垚也不觉得自己用力了,“不好意思,那我轻点。” “哥,”小郑突然翘起屁股,“这里也给人家按按。” “啊?”严天垚看他这撅屁股的姿势,老练得很,“屁股怎么按?” 小郑爬起来扭头看他,一脸yin笑:“对准xue位按啊。” 严天垚按上他屁股,心想屁股上哪有什么xue位,他就这边戳戳那边捏捏,小郑哼哼唧唧地直呼舒服。 按着按着,严天垚发现不对劲,陷在小郑屁沟里的丝质面料湿了,这种感觉他最熟悉不过了。 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恍然大悟! 小郑原来是下面那个。难怪一进按摩房,他便媚态横生,yin荡又饥渴地看着他。 严天垚悬着的一颗心落地了,脸上的肌rou不再紧绷,他给小郑捶着腿,问到:“你全名叫什么?” “郑浩。” “听老胡说你家是做外贸生意的。” “哎,听着挺像那么回事,这几年也没赚到什么钱。” “总比打工的好。” “还行吧,”郑浩翻了个身,面色潮红,“严哥是想更了解我吗?怎么对我有兴趣了?” 严天垚笑盈盈地看着他:“你今年多大了?” “23,怎么了?” “没事,我随便问问。”严天垚心想严冰到年满26了,差三岁,也还行。 只不过,他也不了解严冰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的,反正不能是自己这样的。 按摩得差不多后,郑浩仰躺着,享受按摩太阳xue,他拿出手机看起来,跳出来一条热门话题,他笑着哼了声,赶紧把屏幕对着严天垚:“哥,没想到瑞达老总喜欢玩男人啊!你快看!” 一听瑞达,严天垚便有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屏幕上那张照片正是张少亦把他压在餐桌上的画面,他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一眼就能分辨是个男人。 他浑身僵硬,手心冒汗,身边空气似乎凝结了。 当时两人在严冰的别墅里,只有他俩,这照片是谁拍的?! 郑浩八卦地读出标题:“瑞达接班人深柜被捶,幽会情人惨遭狗仔偷拍。” 严天垚脸色铁青,冷声道:“按摩时间到了。” “哎?哥——”郑浩晃了晃手机,“还有五分钟呢!” 严天垚深吸口气,冲出按摩房,往家里跑去。 他踢开大门,发现严冰不在,心急如焚。联系方式又都删了,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 严天垚只能干坐着等他回来。他拿出手机搜索张少亦的消息,这张照片早已贴满了各大网站。虽然两人都穿着衣服,也不是特别赤裸的艳照,可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公众视野下,他快窒息了。 被封锁的记忆像咬破绳索的野兽,正嘶吼着像他冲来。 他厌恶地揪住头发,无法控制地啜泣起来。 深夜,严冰回来了,买了两盒快餐。 严天垚脸色煞白,呆坐在椅上,他亮起手机屏幕把那张照片给严冰看:“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冰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淡笑地坐到他对面:“心疼他了?”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天垚突然怒吼一声,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严冰吼过,连严冰小时候也没有过——充满了愤怒、怨恨,以及少有的男性血气。 严冰愣住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脸上的笑容逐渐被阴冷代替,沉声问:“你就这么在乎他?” 严天垚狠狠咬住下嘴唇,破了,血填满了干裂的唇纹,抱头痛哭。 严冰的眼神冷若冰霜,心痛得早没了知觉,他把快餐猛地砸进垃圾桶里,尽量保持理智:“告诉我,告诉我你有多喜欢他,好让我死心。” “我、我不喜欢他……”严天垚泣不成声,“只是好感……” “那你他妈还哭?!”严冰的脾气无法控制地冲上来,一脚踢翻垃圾桶,恨不得掐住他脖子,掐灭扰得他心烦意乱的哭声。 严天垚尽力克制住哭声,可断断续续的啜泣还是穿过唇齿,像针一样扎进严冰的耳膜。 严冰想掀桌子了,但这是唯一一张吃饭加办公的桌子了,他一气之下只能把踢翻的垃圾桶当足球一样踢飞,垃圾撒了一地。 他上前揪住严天垚领子,喊道:“去找他啊!跪在他面前求他!说你忘不了他!说爱他!你什么都没错,以他的性格会收留你的!”说着他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重重压在墙上,粗重的呼吸落在严天垚脸上,“现在就滚去找他!他可是张少亦,你儿子没钱了,做他的人多爽,他妈能挨cao又有花不完的钱!滚!贱货!” 严天垚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严冰猛地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却在手掌即将碰到脸时刹车了,看着身下的男人哭红的双眼,想起叶非,想起倒闭的公司,一切都在离他而去,包括严天垚,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突然干笑一声,翻过严天垚身体,后背也贴在墙上。他盯着被油烟熏黑的天花板,死气沉沉地说道:“我说真的,你滚吧,去找张少亦,跟着我只会吃苦,我祝福你。” 屋里安静了,只有严天垚吞咽口水的声音,严冰颓废地走到桌前整理电脑包:“不对,应该是我滚,这里是你的地盘。” 严天垚不停深呼吸,他以为自己经历那件事后不会再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没想到忍了数十年,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别、别走……”严天垚上前一步,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严冰自嘲地拉上电脑包拉链:“我什么都没了,留着对你也没什么用。” “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吗?” 严冰梗着脖子,鼻子一酸:“我没家。” 严天垚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心沉到了谷底,“我只想知道照片的事,仅此而已,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严冰沉默,背起电脑包大步向大门走去。 “别走!!”严天垚追上去,“严冰!!”他扑过去抱住他,“求求你!告诉我照片底是谁拍的!” 严冰背对着他,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别墅里有监控,我装的,那张照片是监控截图,我卖给了一家媒体。” 严天垚大失所望,立刻松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这是针对张少亦的,和你无关。” “可是照片上有我!” 严冰猛地转身,捏住他脸怒道:“除了我和张少亦,没人知道是你!!” 严天垚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目光涣散,他麻木地像在自言自语:“因为活着没感到多少快乐,所以死时也不会留恋什么。” 严冰还在细想这话的意思时,只听见“咔嚓”一声,严天垚猛然倒在他身上,一股温热的液体沾湿了衬衣,他一摸,抬手时脸色瞬变,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