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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醉酒飙车(下)

    喻远恒两条腿直抖,疼,也怕,却还在努力的放松身体。

    藤条比着第一道印子整齐的往下排布,落得又快又[很]。

    “嗖啪嗖啪嗖啪……”

    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连续的责打令双脚站立不稳,稍稍挪动半分,便立马自觉的退回原地。

    拼了命的咬牙忍着,嘴里有了淡淡的铁锈味。

    他不知道大哥要打多少,令人绝望。

    是不是,该先认错?

    然而大哥并没有给他纠结的机会,藤条再次撕裂空气咬上身后,又疾又稳。

    泡过盐水的刑具像是浸了毒的火蛇,先是火辣辣的,然后被蛰的生疼,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由眼泪簌簌地的落在桌上。

    痛!

    直击灵魂的痛!

    三十下,三道血痕,喻远恒大口大口调整呼吸,这才明白,大哥是铁了心要给他个教训。

    藤条落水,喻远恒松了一口气,自嘲的想,这杀威棒,算是熬过去了。

    他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跟着大哥这一个月,别的不说,挨罚的规矩是刻在心里了,受罚的部位,要学会自己迎规矩,否则,就是不服管教。

    不服管教?这后果,想都不敢想。

    是以,哪怕挨打的时候身体不可避免的晃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摆回原位。

    原本已足够优秀足够令人偏爱的小少爷,来了大哥这里,连挨打的规矩都要重新学,真是,不愿回首。

    凉凉的条状物贴上了guntang的身后,刚刚准备喘口气的喻远恒,立马敏锐的觉察出,是戒尺。

    “说!”

    大哥解了禁,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混着口里的血腥味,乖巧认错:“小弟知错,不该贪玩误了门禁。”

    没跟着大哥以前,除去在训练营里和学习的时候,假期里他是可以安排自己时间的,只不过,家里有十点的门禁。

    可惜,门禁这种东西,对小少爷来说形同虚设,营里数一数二的优秀学员,在凌晨四五点钟回到自己房间根本没什么难的,就算被捉到,罚一罚体能,也便揭过了。

    跟了大哥以后,每天的时间都被排满了,晚上回去也是跟着大哥一起,他几乎要把门禁这件事情忘个干净。

    喻远致一句话也不说,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压着原本的三道血印子,留下更宽的一片肿痕。

    仍然是又快又狠的打法,默默数到十的时候,喻远恒悲哀的发现,第十一下以同样的力道抽了下去。

    大腿勉力撑着身子,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呼声,双手泛白,紧紧扒着桌子避免自己滑落在地。

    这一组,是二十下。

    趁着板子停歇的空隙,喻远恒调整好呼吸,半点不敢拖延继续认错:“不该妄图逃罚。”

    在大哥这里,认错向来是由小及大,原本他算盘打得好,跑远点儿躲过去二十九,大年三十正好赶回去过年。

    家里有不成文的规矩,过节一般不打人,再大的过错,过了节才会清算。

    新的一轮再次开始,喻远恒只觉得身后火热一片,原本热辣辣的三道印子此刻像晕染似的扩散到整个后臀,口里有零零散散的呻吟泄出来,他觉得大哥的板子越来越重,死死咬住牙,再不敢出声。

    二十下打完,喻远恒只觉得身后那疼痛由臀部游窜到四肢百骸,大腿根本控制不住的发抖,却在板子停下的第一时间稳住了身体:“不该,不顾性命安全醉酒、飙车。”

    “啪——”

    喻远致一句话不说,整个人的气势却更加凌厉,眼里的怒火似被添了油,烧的越发旺盛。

    板子兜着风就砸下来,与刚刚的力度完全不同,这次的板子,一下,就疼得令人难以忍受,每落一下,便是一道深红的印子叠在原来的肿痕上。

    “呃嗯……”

    他控制不住自己了,呼痛声断断续续,板子击在赤裸的皮肤上已不再清脆,身后两团rou被层层叠叠的红晕染开,中间三道血印子显得尤为突出。

    第二十下,并没有结束。

    打到后面,喻远恒的腿抖得根本站不住,被生生压着腰按在桌上挨完了剩下的数目。

    大哥的手掌压在背后,愠怒的气息就贴在耳边,直到此刻,他才察觉到,大哥的怒火,究竟有多盛。

    这次,打了四十。

    喻远致松开手,就见人软软的要往地上滑,厉声喝道:“敢掉下去试试!”

    可怜的少年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指甲滑在桌上发出的声音刺耳,不知怎么双腿用力就再次把自己撑在了桌上,肿胀发紫的后臀高高翘起,嘴里喏喏:“我知错的大哥……知错的……”

    桌上滑腻腻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可是大哥不准他动,他便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喻远致把戒尺放在了一旁,转身去桶里抽出了藤条,连擦都懒得擦 ,随意在空气中甩了甩便走了过来。

    “只罚最后一条,没有数目。”

    之前打过的,不过是对态度的认可,接下来,才是真正罚。

    喻远恒被藤条的破风声吓破了胆,听到大哥平静的宣判,更是怕的全身发抖,全身的肌rou紧绷,如临大敌。

    带着新鲜盐水的藤条,令他疼得死去活来,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都是冷汗。

    一条条新的血檩排布在原就肿胀不堪的两团rou上,血珠似乎在随着藤条飞舞,盐水顺着伤口渗进去,痛的人哆嗦个不停。

    再一下,直接将人击落在地,喻远恒爬起来跪伏在那里,声音里都是哭腔:“哥!哥我知错了!求哥……我……我站不住了……”

    喻远致再不肯压制自己的怒气,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一侧的臀rou压在地面,痛的人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藤条却再也不拘着地方,胳膊上、大腿上,前胸后背上,到处都像是被点了火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大哥……知错……不敢了…错了…不敢了……”

    认错声断断续续,喻远恒觉得眼前都是大片大片的白,闭上眼,便再也不想睁开。

    痛。

    大哥,好痛。

    饶了我……

    屋内的责打声停止了,青鸟进去的时候,喻远恒早已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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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采访一下喻远恒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