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老板娘有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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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阳也很大,工人们晒的汗流浃背,脸色通红。 王城飞敞开双腿靠坐在挖掘机座椅上,抓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大半瓶,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脑门儿的汗流到了下巴。 身上灰色的汗衫已经被汗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充满力量和男性荷尔蒙的胸肌腹肌,精壮的腰身没有一丝赘rou,人鱼线隐入军绿色的工装裤里。 他抬手随意抹掉脸上的汗珠,将挡在额头的碎发往脑后撩去,黑沉沉的眼睛瞟向小饭店,饭店门口空荡荡的,那抹身影今天没有出现。 没由来的心里有些空荡,本就话少的男人一下午更是沉默的没说一句废话。 晚上会有大暴雨,收工收的早,四点不到工地就停了活。 “今晚上哪儿吃啊?”有人在问。 老张摸摸嘴,突然嘿嘿地笑了,“咱问问对面饭店老板娘接不接生意。” 挺正常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味儿了,在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暧昧的哄笑声衬托下越发显得意味深长。 一直低头玩手机的王城飞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阿飞!”老张喊了他,“去不去。” 王城飞将手指间烟头往外一弹,利落地跳下挖掘机,“去。” 昨晚上空调忘了调定时,吹了一晚上冷空气,怀青早上醒来浑身难受,头更是疼的要命。 他向来体质不好,易生病,家里也备着个小医疗险,吞了两粒感冒药就躺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是被饿醒的,赖床上温了小会儿,爬起来洗漱嚼着个面包准备下楼做点吃的,刚到一楼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谁呀?”怀青看着身上露着胳膊大腿的薄睡衣,伸手把裤子往下扯了扯,堪堪遮到膝盖上,他踩着拖鞋往门口走。 拉开门,一时间门外几个男人全看向他,被这么多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怀青小脸腾得红了,白里透粉,含羞带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几个糙汉子成天灰里来土里去,哪儿近距离接触过这种浑身上下都干净白嫩透着香气的美人,一个个看得直楞神。 “打扰到你了吗?”王城飞深邃的眼睛暗沉沉地看着他,声音有些低哑,“我们是想在你这儿吃饭。” 俩人目光交汇瞬间,怀青小脸爬上一抹红霞,越发显得娇嫩媚人,他垂下了头,却感觉那道莫名带有侵略性的直白视线依旧停在自己身上。 “对对,”老张回过神来,故作正经问道:“我们是想吃饭,老板娘你接不接单啊?” 怀青小声“啊”了一句,有些懵,反应过后喏喏开口:“接,接的,但是店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速度会有点慢……” “没事儿没事儿,”小陈笑呵呵地往里走,“咱们不急,能跟老板娘待久一点我们求不之得。” “是求之不得,你个狗嘚。”老张跟在他身后给了他一脚,笑骂道:“文盲。” 几人嘻嘻哈哈进了店,王城飞走在最后,怀青一抬头冷不丁又和他对视上了,慌乱别过脸,面上又红了几分。 五个大男人一共点了六个菜,怀青来不及多想,端了两碟子瓜子花生米让几人先喝着,系上围裙就开始忙活。 平日里都是另一个男伙计负责做菜,忙不过来时怀青便在一旁打打下手,如今一人忙手忙脚烧了四个菜就弄得脸蛋子粉红,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等彻底上齐菜,几个大男人都已经喝开了,一个一个扯着嗓门聊,闹哄哄的一片。 王城飞靠着墙,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筷子花生米,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晦涩不明的情绪。 怀青躲在厨房没有出去,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望了眼。 要下雨,黑压压的,外面早已经暗了天。 他向来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老公走后他和一个同样沉闷的伙夫每天要应付各种形形色色的客人。 老公刚去世那阵子还好,后面时间长了,一些男客人越来越放肆,言语调戏都算轻的,更甚者还要趁醉摸着他细嫩的小手要他陪酒,连一些毛才刚长齐的小混混都要扯开他的围裙往里钻。 怀青每次都被吓的花容失色,红了眼眶,好在还有个伙夫会帮他解围。 后来他实在是怕了和一群男人的接触,干脆请了个阿姨来打下手,自己躲上了二楼。 “老板娘!” 前面桌上大老爷们儿不知道是在聊些什么,哄笑声在不大的饭店里不停回荡。 怀青听到叫唤,从门后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他出来后,几人脸上的笑弧越来越大,却又都憋着不笑出来。 “怎么了吗?”他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衣角。 几人显然都喝了不少,除了王城飞,其余人都上了脸,一个个面红脖子粗。 老张盯着面前楚楚可人的小美人,他问:“老板娘,有鞭吗?” 几人这才放开了嘴,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拍桌拍腿。 这显然不怀好意的问题和男人们不正经的起哄声让怀青羞得面上通红,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要什么鞭。” “你觉得什么鞭最厉害,就来什么鞭。” 他特意咬重‘厉害’俩字,这话调戏的意味过于明显,几人蕴含直白性欲的眼神更是放肆地在他身上扫着,裸露在外的白嫩长腿,藏在围裙下的纤细小腰,雪白脆弱的脖颈,一寸一寸…… 怀青羞愤难当,捏着衣角的指间都泛了白,眼中水汽氤氲,他紧抿双唇,没有说话。 众人却又闹腾地催促起来,“说啊——老板娘,什么鞭最猛……” 怀青低下头,泪珠从绯红的眼尾流了下来,睫毛被泪水打湿,一小簇一小簇的显得格外浓密。 “我…我不知道。” 细弱的呢喃声带着轻颤的哭腔。 一直事不关己沉默不语的王城飞抬头看向他,小人儿垂着脑袋,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有些凌乱,精致的下巴上挂着几滴泪珠,小巧的鼻尖都透着红。 “张哥。”他皱起眉,沉声打断还欲张口的老张,“过了。” 冷淡的语气让众人收了声,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怀青小声的抽泣声,本就没喝太醉,不过是故借酒意使坏的男人们也逐渐清醒了点。 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儿乖乖地站在那里,被欺负的哭得可怜兮兮,几人顿时心感怜惜,手忙脚乱地想上前去安慰他。 怀青看着他们起身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他吸了吸鼻子,瞪着哭的通红的眼睛紧张地盯着他们,有些不明所以。 老张尴尬地挠了挠头,本来只是想过过嘴瘾戏弄人家一番,没想到小老板娘这么不经逗弄,居然给弄哭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安抚道:“老板娘,我们这儿…有些喝多了,说的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怀青撇撇嘴,带着鼻音的哼了一声,不接他话。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好付了饭钱忍着醉意,相互搀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