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光着身子的他是他的光
天色渐暗，现在李江阳的手霸道的搭在林书的肩膀上。 林书没反抗，因为反抗的代价太惨烈了，随他吧，总有一天他会玩腻的，到时候自己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了。 “哎，是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家”被称为活阎王的教导主任的声音传来，两个人却都很淡定，李江阳甚至还在教导主任靠近的时候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林书的腰。 林书一个闪身躲过，和李江阳拉开了一点距离，李江阳不满的接着靠近，林书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这一眼瞬间激起了李江阳的怒火，也让他有了点忌惮，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林书这个人，看似柔软，一团书生气，但是固执起来也是真固执，自己差点都死在了他手里，不过，这才更好玩不是嘛，李江阳心情又好了起来。 等到教导主任昏花着眼睛到两人跟前是却说不出什么来了。 “江阳是你啊，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李总肯定很担心吧，要我送你回去吗？”本来想兴师问罪的教导主任态度变得恭敬的询问。 李江阳算是给足了教导主任的面子，敷衍的说“不用了，司机来接” 然后揽着林书就要走，林书却挣脱了他，然后对着教导主任鞠躬问好，教导主任脸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叮嘱道“时间不早了，林书你是看书忘记了时间吗，快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这可是他们学校的大宝贝，中考成绩全市第一，等到上高二了，他就打算把林书要到自己班里，这样自己班上又能出个高考状元了。 林书不知道教导主任心里的弯弯绕绕，乖巧的答是，本想等教导主任离开了再走，但是旁边的人却一脸不耐烦的拽着他往门口走去。 对着远去的两个人，教导主任摇摇头，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搅和在一起这么久，希望林书可千万别被李江阳带坏了。 虽然他对李江阳态度好，可那不是因为李江阳有多牛逼，而是李江阳有个牛逼的家族，李氏家族在这个地方，说句只手遮天不为过，生意人脉涉及各行各业，黑白通吃。 远的不说，就光在他们教务系统，上边的大领导就是李江阳的亲姑姑和亲戚。 他们学校正是李氏集团旗下的，在这里任教的教职工工资待遇好不说，住宿条件也好，专门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带电梯的教师公寓，平时有个什么节日也能收到各种价值不菲的礼品。 所以固市一中的老师对这份工作都是相当珍惜的。 按理来说有钱有权人家都孩子更注重教育，但是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教导主任知道，就算李江阳做了多过分的事，李家所有人都舍不得怪他的。 毕竟他几个月时就被李家的仇家为了报复李家老爷子偷抱走，辗转几手后跟着一个混混长大，混混对他并不好，心情不好就毒打，不给他吃饭，更别说送上学了。 直到十三岁时才被李家找回来，所以李江阳身上有股深入骨髓的匪气。据说还曾杀过人，但是这件事就无法考证了，就算是有过，证据肯定都被李家掩埋的干干净净的。 因为他这段经历，也可能因为李江阳爸爸作为李老爷子唯一儿子，只有三女一子，而李江阳作为李家唯一的男丁可想而知有多受宠。 教导主任摇摇头，与其想有钱人家的太子爷堪比的人生，还不如下班去买束花看看老婆的笑脸，好让他可以申请多打两把游戏来的实在。 六月的天，没有征兆的下起雨来，也没有按照常规先打雷再下雨或者先小雨再大雨。 大雨滴劈头盖脸落下的时候，李江阳和林书刚在水果店里挑完水果出来，林奶奶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念叨了两句隔壁老太太给她的香蕉很好吃，正好林书数学竞赛的奖金拿到手了，就给奶奶买点水果。 虽然答应假期要去李江阳家过，但是林书还是争取了回趟家的机会。 大雨落下两个人还没走到车跟前，都淋成了落汤鸡。 闪烁的霓虹灯倒映在路上浅浅的积水里，如梦似幻，李江阳突然就想起了恍若隔世的那个夏天。 也是这样的下雨天，他正在街上要钱，毕竟如果要不到钱，他就会挨打，当然来钱的手段不仅限于要，偷也是行的。 但是当时他正好被那狗娘养的从楼梯上踢下来，胳膊和腿都骨折了，这么好的机会，偷什么抢什么，直接扮可怜乞讨多有用，那时候自己大概是九岁还是十岁的样子。 他专门找那种男女两个人出行的，通常男的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良仁慈，不吝啬于给他点善款。 所以那个下午他收获颇丰，直到晚上了，霓虹初上，雨也没止住，他的衣服完全淋湿，甚至粗糙包扎的胳膊和腿都开始渗出血了。 蹲在饭店门口的避雨处，阴翳的眼神盯着那些穿着体面的人，他计划着，必须先去看看胳膊腿，别真的残疾了，那些残疾的老乞丐过的太惨了。 等治好了伤，他要杀了那个狗娘养的老混蛋，在杀了他之前，把自己受的这些全部。还回去。 一把伞撑在李江阳跟前的时候，他很烦，他已经下班了，不要钱了，怎么还有人做慈善呢。 抬起头，是个小男孩，应该比他小，但是比他干净太多了，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运动裤，面容白皙，身上似有若无的橘子香味。 这个小娘炮！是要被捅屁股的。李江阳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想到他知道的可太多了。那个老混蛋就经常给年轻男的女的下药然后带回来无所顾忌的搞。 但是那狗日的带回来的可都没有眼前这小娘炮好看。 “你受伤了，要去医院看看”这声音不娘，很干净，带点冷。 “老子的闲事你少管”李江阳不想接受比他还小的人的可怜，这是种奇怪的心理，李江阳知道，但是这是他的原则。 林书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本来他是出来这儿等他妈和继父来了然后一起吃饭，无意看到了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胳膊和腿都缠着纱布，浑身淋的湿哒哒的所以上来问问。 不曾想对方的态度却是这么差，从小长得好，学习好的林书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林书，走了，今天让你叔叔请我们吃大餐，咦， 这哪来的孩子…”林母的声音传来，很明显她也看到了地上的李江阳。 “关你们屁事，赶快滚，不要打扰我”李江阳很烦。 林母摇摇头拽着林书走了，不一会儿停好车的继父也来了，继父长的很普通，和自己亲父亲比起来逊色太多了，不高不白，但是看着就和蔼，对自己母亲很好，母亲满脸的笑容， 对自己这个继子也很尊重，但是明显的不太知道怎么相处，期间也一直局促的问他要吃什么，喝点什么，比他那出轨让他多了个弟弟，然后又出车祸死了的父亲对他还好。 一顿饭mama和继父相处的很和谐，林书也识趣的回答大人的问题，但是心却一直在外边那人身上挂着。 等到吃完饭，出去的时候，进来时还坐着的人，这会儿已经半躺着了，继父去开车的功夫，林书撒谎自己看到了同学，想说说话，让林母先走，自己等会儿打车回去。 林母犹豫，自己还真有点事儿，不过也不放心林书一个人在这儿，但是这儿距离林书奶奶那儿也就两站公交，而且林书一直以来的表现让她很放心。 最后叮嘱了几句就走了，让林书回去后给他打电话。 等到mama和继父离开了，林书又一次来到了李江阳跟前，李江阳看着来人烦躁的直皱眉。 “别动，你发烧了”林书摸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 这小娘炮竟然不嫌弃自己，李江阳眯眼，这不是个拖吧，把自己弄到陌生的地方，挖了器官卖钱？刚才和他一起的男女就是他的同伙。 “我让你滚是不是听不见，小娘炮！” 林书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气满脸通红，自己还管出事来了。 转身就要走，却又停顿了一下，看着浑身湿的李江阳，再看看这会儿饭店门口并没什么人。 牙一咬。 迅速的脱下自己的长裤，露出里面的短裤，今天出门的时候犯懒，外边下雨有点冷，所以直接把长裤套在了短裤上。这会儿脱下来也方便。 然后迅速的扒了李江阳的裤子将自己的裤子套了上去，李江阳全程没有反抗。 他承认这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印象中还没人给自己穿衣服呢。 他没有反抗让林书松了一口气，自己学习还行，体育可从来没行过，对方要是反抗，自己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然后想了想。又直接脱了白色衬衫，露出里面的小背心，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李江阳突然来了兴致“我要里面这个” 林书愣住，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为难的，看看他。 然后眼睛一闭，迅速的脱下白色小背心，接着扒下李江阳身上湿透的有味的衣服，屏住呼吸给自己套上。 李江阳全程配合没说一句话，玩味的盯着林书看。 等到林书给自己套好衣服后又给李江阳穿上衣服后，才从刚才还是自己的，现在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衬衫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 刚才继父给了自己五百块钱，他掏出二百给李江阳，让他去医院看看。 然后转头就走了。 虽然他想送这人去医院，但是人家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求。 彼时两人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在林书看来，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帮助，能写进作文里的那种。为了不熏着别人也没打车，走路回去。 在李江阳看来，脱下背心，光着身子的林书在那一刻仿佛一道光一样，给了他他嗤之以鼻，平时只会利用的关爱。 等到他杀了那个老混混，他就去绑了这人。至于绑了要干什么，他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想得到他。 所以那一夜，林书知道的是他帮助了一个人，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拖着腿，发着高烧跟了他两条街看自己的猎物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