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又见未成年
坐落在荒芜地段,人迹罕至的会所在白日里看着就像一座废弃的城堡,不见半点儿动静。 可到这星星点点挂满枝头,银色的清辉伴着月悄悄移到了会所上头,便有一辆又一辆的轿车从市中心开往这块儿。 那些个非富即贵,自恃身份的人此时也都穿得衣冠楚楚,一个个西装革履,仿佛他们都是来参加豪门盛宴,下一秒就要开始互相寒暄了。 可在这儿,这些人倒不希望同对方有什么交集,万一有那么个脑子秀逗的故意去外面宣扬这种事,那不丢脸丢大发了。 所以他们都是有专人负责的,属于哪个经理的客户,那这个经理就得尽快出来迎接,好让他们不必因为这种事儿闹个尴尬。 这不,小水已经喊上了好几个他手里负责的服务生,早早地等在了门口。 小水正同今晚有工作任务的几个服务生谈话,眼睛一转,就见乌乌眯着眼睛用剃地只见青皮的寸头抵着柱子,工作服似乎有些小了,紧绷绷地贴在乌乌身上,看起来还很有几分性感,色气满满。 乌乌躲在阴影处,他感觉得到小水的打量,又摸了摸脸上戴着的口罩,这是小水要他戴的,说是他露脸就会把客人吓着。乌乌只好乖乖戴着,为了能成功再见到橙橙哥哥,他会好好干的。 接着客人们来了,这些男人搂着细胳膊细腿儿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服务生进了包厢,本来乌乌已经按照小水的吩咐,跟在了一位资历较老的服务生后边,可这脚刚踏进包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华丽的声线叫住了他,这人说话的态度还很傲慢。 “喂,那边的大个子,你去1905号房。” 乌乌暗道不妙,他想假装没听到,执拗地往包厢去却被人拽住了。 乌乌惊地回头,发现是个长得很古典美还留着长发的男人拦住了他。 “我是新来的,经理安排我跟着老员工学习。”乌乌垂着头低声回答,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那紊乱的呼吸却昭示着他此刻的慌乱。 男人听了这话可没打算放过他,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危险,声音越发低沉:“不用学习,这种事无师自通就好了,你不是挺会吗?行了别废话了,带他上去。” 说完这话男人便让人将乌乌带走了,不顾乌乌的挣扎与呼喊,就连小水想要上前替乌乌求情都被男人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止住了。 小水懵了,他不知道傅凝今天怎么会来这?又为什么将乌乌带走,难道就是因为中午那件事吗? 真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瞒不过傅凝,也是……谁让傅凝的小情儿被乌乌冒犯了呢! 他也不清楚乌乌到底为何去惹傅凝的小情儿,可就这么让傅凝把乌乌糟践了未免太过残忍。 傅凝这个人狠辣阴险,得罪了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好果子吃,该怎么做才能让傅凝放过乌乌? 看着进了电梯的傅凝等人,小水此时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他不可能贸贸然上前去得罪傅凝,不然他就死定了。 此刻电梯里。 傅凝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蠢东西,若是他今天并不知情,不就让这么个东西近了苏昣的身,还让苏昣做出了以往都没见过的表情。 想起苏昣那副冷若冰霜能冻死人的表情,明明是一张棱角分明男人味十足的脸,高潮的时候却会叫得比女人还要媚,哭着求他还会说些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 真是……sao到骨子里。 傅凝突然就有点心痒痒,他瞥了一眼乌乌,无视乌乌那双盛满愤怒的眼睛,对着身边的秘书说:“待会你找个那方面有问题的男人,告诉他怎么玩都没事,出了事我给他兜着,只要能将这个人玩死,我还能给他一笔不菲的回报。” 秘书说好的,到了19层就带着乌乌出去了。 傅凝按了20层的按键,笑得春风得意,就等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苏昣。 他身边的保镖目不斜视,脑海里却闪过了一个想法: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张倾城绝世的美人面。 秘书让人将乌乌绑在一张大床上,还吩咐人给乌乌喂了药性极强的X药,力求做到让傅凝满意。 接着他们便退出了房间,在门口等着秘书叫过来的人,而秘书又收到了傅凝给他发的消息离开了,让他去买苏昣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 秘书一直都不理解老板对苏昣的感情,他认为,这并不是爱。 1905号房门口就只剩下两个保镖在门口守着。 而房间内的乌乌已经快要疯了,他伸长了脖子抵着床头,还不停地撞击着,额头上全是热汗,仿佛体内有一团火在烧。 热汗顺着边滑进了乌乌眼睛里,浸得那双眼睛又水又润,像是积满了一汪拢着雾气的泉水,叫人看不透里边儿裹着的情绪。 乌乌四肢都被绑着动不了,只能顶着一柱擎天无力地躺在床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也开着通风,却吹不散乌乌早已漫过全身的热浪,这股热浪将乌乌折磨地已经失去了理智,就想有个人能将绑住他的绳子解开,然后疏解自己的欲望。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乌乌倏地睁大了眼睛,这时他开始恐惧,开始不安了。 他没有忘记之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要找人折磨他。 乌乌怕了,他想要让自己躲起来,可手脚被那些绳子勒的血痕都出来了,就是没有半点松懈,还是死死的禁锢着他。 乌乌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扣进rou里也不觉得疼,他静下心安慰自己,待会儿只有对方有一丝放松,他都会抓住机会逃跑。 “啪!” 灯开了,照亮了大床上的乌乌。 乌乌将头偏向床内侧,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可对方似是却不愿意,踱步走向了乌乌。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床,乌乌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步子:一,二,三……男人走得极慢,数到十八的时候他才停下,接着便是割绳子的声音……割绳子?! 乌乌这下再也不能装死了,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想看看到底是谁,竟敢有人会违背傅凝救他? 见到人后乌乌却是目瞪口呆,他把脑瓜子想破了都想不到的是,居然是昨天那个未成年?! ‘未成年’容樾像是被乌乌盯烦了,张口就是一句骂:“看什么看?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丑得要死啊!本来就黑的看不清五官,这下更难看。” 容樾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乌乌此刻真的很狼狈,被欲望憋红的脸还透着紫,这几种颜色交叉相映更像一只烧过了很久的蜂窝煤。 乌乌也顾不上想容樾为什么会出现,他急得冲下了床跑进厕所,之后厕所便有了水声。 容樾嘁了一声,找了个窗口的位置打起了游戏,一边打一边频频望向厕所,好几盘游戏都打得寡淡无味。 他绝对不是在担心煤球! 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