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风雨(下)
什么叫不是亲生的也能得到喜爱? 诸风雨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程宋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插到他胸腔里常年寒冷的冰面,划出裂缝,敲开里面汨汨涌动的水流。 他一直以为虫母只会爱亲生的孩子。 原来虫母也能爱他。 诸风雨盯着程宋的脸,那是一张属于人类的脸庞,无所谓美丑,但能够很生动地表现出虫母的情绪,比如眼睛,过往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和厌恶,也比如此刻—— 那竟是一种混杂着怜惜的神情。 他感觉自己该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懂这句话,可是在现实中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瞬间。诸风雨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突然就变回成年态,从坐在程宋腿上的姿势,变成站起来一把抄起程宋的上身,整个人按到墙上去。 他说:“我先干你,干完再上角斗场。” 程宋的手指颤了颤,书本掉到了地上:“我的书——” 回应他的是诸风雨近乎粗暴的动作,他的手指卡进了程宋的裤子,扣着裤链扯了下来。衣服也没有保留,直接从前面扯开,晃晃荡荡地吊在小臂上。 “这个东西你还戴着。” 诸风雨去揭程宋胸口的乳贴:“你还有奶。” 程宋敏感地抖动了一下,正是生育期的虫母,胸口涌上些许的濡湿感。诸风雨于是又把乳贴贴回去,拿拇指顶住固定紧一些:“帮你塞着,免得奶流得到处都是。” 虫母的奶头被诸风雨隔着乳贴碾磨,光裸的腿在半空中徒劳地挣了挣,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失去重心,不得不盘到诸风雨的手臂上去,寻找一个支撑的着力点。 诸风雨在把乳贴贴稳之后就暂时先放过了胸口,卡着他的头别过去,定在墙壁上,接着给他扩张,粗粝的指头,狠狠擦着生殖孔送进去,几乎是在进入的瞬间就让程宋猛地一弹:“疼——!” “这就疼了?” 诸风雨嘶哑地笑,手指曲起,几乎是在掐着虫母xue道里的软rou碾磨:“怎么这么怕疼,真是被宠坏了。” 虫母的屁股被迫翘起,白生生的两团掰开后,吐露出中央rou红的圆孔,开开合合的从深处逸出带着信息激素的腥甜味。那其中柔软的xue道是紧窄的,似乎是被虫子的精水浇灌得多了,内里肥且满地鼓起滑腻的嫩rou,每一处褶皱都被泡得饱涨,软溜得像是可以直接唆出黏腻的水液,四面八方,蜜里调油一样推挤着诸风雨的手指。 诸风雨的手指很长,几乎能抵住生殖腔外的rou圈,才插入一根很快又加了一根,每次都是全部探到最深处去,再整根地拔出来。程宋急促地喘息,窄小的入口被抻得圆整平滑,大约是因为已经习惯了生育和性交,脂红的yinrou被手指带得微微外翻,甚至还没有被侵犯,就已经溢出些许湿意。 察觉到指根上沾上的水汁,诸风雨觉得差不多了,就抓着程宋的腰把他顶在墙壁上,直直地干了进去。 “哼……” 带刺的性器才一进入就勾住了肠壁上的软rou,推挤拉扯着朝尽头处耸动。程宋的生殖道里比较胖,所以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鼓鼓的全部包裹着诸风雨,逃无可逃地被倒刺摩擦,燎起一片火辣的疼痛。 那些倒刺是韧的,进去的时候立着擦过,往外拔的时候又炸开,牢牢把壁rou锁住。要插入,也要时时刻刻都接触牵连。虫母可能会痛,可是疼痛才是诸风雨拿手的表达方式。 虫子就是这样,温柔都是伪善,克制也只是托词,要咬着脖子注精,含着奶头留下牙印,虫母不能挣扎,挣扎就会被镇压。他们都是从不开化的时代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低等动物,性爱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厮杀和征服,是强大的雄虫使用虫母延续生命的过程,带着血和欲望的意味,连温情和眷恋都要用最惨烈的手段传达。 程宋盘在他腰上的两条腿都在打颤,像是想要把施暴者踹远一些,可是却被死死地卡在墙壁和诸风雨之间动弹不得。 他变成脑袋被钉在砧板上拍得半晕的一尾白鱼,身上用来保护自己的坚硬鱼鳞都被刮干净了,滑溜溜的一只,只在挣扎的时候甩出一点腥且黏的水液。 诸风雨的成年态比程宋大上太多,俯身下去的时候能把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包起来。虫母的身体动情之后就开始大股大股地流出黏糊的汁水,性器因此进出地快起来,每一根软刺都被浸泡得发亮,涨开青紫的硬筋,在又一次把程宋狠狠地干向墙壁之后,碾着腔口的瓣rou捣进了内腔。 滑腻红肿的瓣rou已经到了被磨蹭就会敏感地颤抖的地步,勉强开着一道柔嫩的rou缝,像一截湿软的套子,箍着诸风雨的性器上下taonong。 “唔……” 虫母发出没有意义的呻吟。 诸风雨进去后,没有任何缓冲余地地开始在内腔里戳刺,那其中的软rou比起xue道里的更要敏感,因为常年需要孕育虫卵,所以丰沛多汁,弹性惊人,柔软得不可思议,正好能够当虫卵暖湿的孕床。诸风雨感觉自己的性器好像也变成了虫母孕育的孩子那样,被他窄小的孕腔包裹着哺育,虫卵被虫母在体内养大,性器则是越泡越硬,四处凶狠地顶弄着,把虫母的内腔干到红肿,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 被软刺刮过的嫩rou不知道是已经破皮还是过度的肿胀,火辣辣得疼,虫母的嗓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接着就是一阵带着哭腔的呜咽。他闭着眼睛朝后面仰,后脑几乎要被墙壁撞到震荡,被诸风雨捞过来搂进怀里,按在他的颈窝上,承受他一下一下往上顶cao的动作。 “疼,风雨,不要了,不要了……” 回应他的是诸风雨越发快速的抽动。 他把虫母抱得更紧,又小又娇的虫母,不只xuerou是软透了的,身体都易于摆弄,乖顺地被他钉在怀里,几乎不用废什么力气。诸风雨喜欢程宋的腰窝,是两个一对,小,但是圆,而且很rou,摸上去是很饱满的弧度。他总是喜欢抓着那一对腰窝cao程宋,像是攥着某种把手或者是开关,从而可以完完整整、真真切切地打开虫母的身体。 程宋的腰被他抓得青紫,但是这些细微的疼痛远远不如被不停侵犯的xue道给予的刺激强烈,诸风雨的侵犯太直接也太蛮横,像是在赐予快感的同时也要赐予他死亡。 “又喊疼,” 诸风雨哼笑。 他恶劣地抬起程宋的脸颊,手指擦过他湿红的眼角:“疼吗。” 程宋胡乱地点头。 “可是你喜欢。” 诸风雨肯定地下了结论,在程宋惊恐迷朦的眼神注视下,一下子把自己整根拔出,再狠狠地撞回内腔,同时前端突然胀大,死死卡住腔口,浓稠的精水涌射了出来。[br] “要去哪?” 诸风雨压住试图往外爬动的虫母,声音低狠,有种粗暴之外隐秘的狎昵。 程宋在哭,脊背高高地弓起,膝盖跪成深粉色,已经支不稳了,往前逃去的时候,踉跄地扑倒在地上,还迷迷糊糊想继续往前面爬,被诸风雨从后面拖住大腿,重新压到身下去,拿湿漉的性器在股间滑动。 程宋的整个屁股都是湿的,潮湿的股缝被蹭得通红,浅淡的红晕一路晕到臀rou上,像是给人从中间掰开的烂熟的桃,散发出成熟腥sao的甜香味。xue口充血似的发红,挂着黏腻丝缕的精团,缓缓滑到腿根,滴落到地上,晕开一片冰凉的狼藉。 颤抖的大腿,由于疏于锻炼的缘故,全是软趴的白rou,轻轻一掐就能留下印子,摔在地上的时候,甚至会白花花地晃起来,在诸风雨的视角里,就像一朵从枝头摇摇摆摆堕入劣等精里的嫩白的花。 诸风雨把那朵花抱进怀里。 他卡着程宋微凸的肚子,性器又一次硬挺地勃起了,倒刺yin糜地闪着水光,只消轻轻一推,就能整根滑入肠道,腻红软烂的嫩rou食髓知味地含吮着,谄媚又贪婪地啜唆着性器上每一处凸起和筋脉。 “不行了……”程宋回头看他,眼睛几乎无法聚焦,泪眼朦胧地求饶,“我已经满了——” “不够。” 诸风雨道:“你忘了?我的jingzi质量不好,一次不够你怀孕的。” 程宋眼前发黑:“不行……我受不了了。” “不会。”诸风雨一向没有什么技巧,在xue道里抽了几下就开始大开大合地弄,cao得程宋的性器立起来,在小腹前拍打着,淅淅沥沥地吐出一点稀薄的精水。“我记得谢迟cao你,也会cao很久。” 可是谢迟哪里有你这么凶——??? 他又一次被诸风雨卡着内射了,第二次的射精比第一次更加漫长,也更加浓重,这只天生从数不清的生死与角斗里爬出来的虫子在性事上太残忍也太急迫,不喜欢游刃有余的交配,残暴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淋漓的虐杀。程宋头晕眼花地想要干呕,感觉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流出水液,有的是汗,有的是泪,有的是汁水,全部都带着浓重的欲望的味道。 他甚至在高潮的时候失禁,前面射出来的不知道是精水还是尿,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诸风雨的手里,那些水液就渐渐弥漫,把他整个人都打湿,翻脏,淹没。 爱欲即是深沼,不可挣脱,不可拯救。 程宋朝着门板伸出手,想从诸风雨身下爬开。诸风雨胀大的性器还死死地咬着程宋体内的瓣rou,正是对虫母占有欲最强的时候,那里能忍受他离开自己半步,便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掐上他的后颈,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按。 程宋感觉到自己背后压着的虫子火热的吐息,沙哑的低喘,小臂上无意间露出来的黑色鳞片,全都是坚硬不可摧的,绝对地笼罩着他,绝对地支配着他。 程宋咬着他的小臂掉眼泪。 “虫母。” 诸风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一推,把他抵在门板上。 “再来一次。” 诸风雨终于彻彻底底地把虫母射满了。 他把程宋抱着放在床上。乳贴已经在过于激烈的运动中掉落,程宋才仰躺下来,就被诸风雨咬住裸露的奶头,不知轻重地吮了起来。 程宋仿若劫后余生。他小腿肚都在发抖,饱鼓内腔盛不下的精水,从大开的rou缝里漏出来,再一团一团地堵上xue道,黏腻地流出,最后干涸在白腻腿根和发红的膝弯里,变成一道一道发白的痕。 他呼出一口气,带着泪颤抖地说:“我要死了。” 诸风雨抬头看他一眼,道:“你不会。——虫子不会让你死。” 虫母不会死去,除非虫子死在他的前面。 程宋到底怎么样才会明白——? 哪怕当年那个满怀仇恨的诸风雨,一门心思要把他弄死的坏虫子,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妥协。 妥协于虫母的薄情寡淡,妥协于永恒无法拥有的极致占有。 “我去角斗场了,”诸风雨抚摸着他的肚子,“我会拿第一的。” 程宋拉着他:“你最近不是经常变成幼年态——” 诸风雨回头:“你在担心我?” 程宋一时失语。诸风雨是凶悍且强大的,或许并不需要他的担心。 “骗你的,你也信。”诸风雨道,“你睡一觉起来我就回来了,如果没怀上再继续。” 程宋:“……” 你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