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带娃记(下)
钝刀和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像。 对于看上的东西总是不留情面地掠夺,甚而不惜伤害。可是拿到手上以后却自以为猎物已经完全属于自己,又会开始自顾自、默不作声地对他好。 这种割裂的温情对于受害者来说,毫无过渡也毫无怜悯,格外有种诡异的残忍。 幸好程宋不必面对独自一个的钝刀或者一,他们的身边总是有时绮谢迟或是七那样的存在,像是阴影背后的暖光,能让他读懂钝刀和一不曾外显的温情部分。 可是单一的温柔或是友善又显得单薄,似乎不足以承受足够深重的,有如虫族这样倾族的生殖崇拜。 于是从钝刀到甚至是诸风雨都不可或缺。 无论是独一的哪一只虫子,都在基因上各有选择,不能说是一或七完全的继承体,自然也就无法足以真正地展现虫族隐秘情感的全部。 他们占有且分享虫母,各自瓜分应当扮演的角色,也瓜分虫母的情感和爱。 正如时绮拿走了虫母的信任,钝刀拿走了虫母的怜惜,谢迟拿走了虫母的宠溺,诸风雨也拿走独属于虫母的恐惧。 他们各司其职,也终将各有所得。 “你看得懂人类的语言吗?” 东方的语言延续至今,作为被第二使用的社会语言,可以说是虫子们最为头疼的一种语言。时绮学习它们尚且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更不要说在战争中落下残疾,从而失去部分高级智慧的能力的钝刀。 钝刀说:“我可以。” 程宋伸长了脖子去够钝刀,得寸进尺起来:“那听完故事如果还有时间的话,程程能去游乐场吗?” 虫子们挠了挠脑袋。现在的程宋记忆还停留在许久之前,带他去外面,遇到不一样的环境,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应激反应。 时绮翻起自己的房间,意外找到一本儿童读物。 这本故事书不知道是时绮因为什么收藏的,已经有一些年代了,出版日期来看,正好是程宋小时候的儿童期刊。而且是非常珍稀的,在消除一切落后技术的高科技运动中侥幸保留下来的纸质版本。 程宋雀跃道:“东方读物,哥哥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本?是mama给你们的吗?” 时绮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是吗,程程最喜欢这本吗?那正好,让钝刀哥哥念给你听。” “那游乐场呢?”程宋不依不饶,他总觉得这些虫子和他的父母不一样,父母为了让他变成一个更好的孩子,是不允许他做任性的事情的。可是在这些虫子面前,多要求一些、多犯点错、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闹腾,好像都是被默许着纵容着的。 钝刀道:“去。” 时绮:“不——不错。” 程宋乖乖地爬上床:“谢谢哥哥。” 钝刀往时绮床边一坐,翻开书本的第一页:“小乌龟找mama——” 时绮的耳朵动了动,尾巴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他犹自镇定道:“钝刀,你没认错字吧?” “小乌龟从蛋里出生了。” 钝刀把书本对着时绮,翻开给他看,入目就是一只显眼的小乌龟: “他睁开眼,面前是一片茫然的蓝色和广阔的沙滩,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小乌龟想,难道它就只能在这片沙滩上度过孤独的一生吗?” “爬行的螃蟹路过他,说,小乌龟,你在这里待下去也只会被晒死的,快去找你的mama吧。” “小乌龟说:‘可是我这么弱小,看不清路,也找不到方向。鸟儿会把我叼走,大鱼会把我吃掉。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mama呢?’” “螃蟹给小乌龟支招: “长出尖利的指甲,这样能够划开沙滩行走。” “背上重重的龟壳,这样能够不被狡猾的鸟儿叼走。” “如果有凶猛的鱼儿,就贴着礁石一动不动;” “如果海浪太高,就摆着尾巴努力游过去。” “只要足够勇敢,任何困难都不是困难。” “大海太深了,小乌龟拼命游动,还是看不到尽头。可是每当他想要退缩的时候就会想起螃蟹说过的话,咬咬牙坚持下去。” 钝刀翻了翻,发现故事书已经到了最后一页。 “坚强的小乌龟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看见了自己的mama。他很高兴,又很忐忑,mama真的会喜欢他吗,他历经了千辛万苦来到mama的身边,mama真的欢迎他吗?” “大乌龟回过头看见了小乌龟,大声道:‘我的小宝贝,欢迎回家。’” “小乌龟虽然已经很累了,但听到这句话,突然就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它心里想着,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呀。” 程宋被钝刀平板的声调念得眼皮直打架,但等他话音落下后,还是高高兴兴地举起手,边打哈欠边道:“小乌龟真的好勇敢呀!听完故事了,程程要睡觉了……” 钝刀合上书,摸摸他的头:“好。” 程程抓着被子的一角探出头问:“程程起来后能去游乐场吗?” “能,”时绮替他把手收回去,“我们带程程去。” “好的。” 程宋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辛苦你们啦……” 时绮低头亲了亲程宋的额头:“不辛苦,很荣幸能够认识程程。” “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时绮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本书呢。” 钝刀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但这只乌龟越看越像你。” 钝刀突然来了一句,又补充道:“——你的原型。” 时绮:“?” 他翻开书本,里面的插图是黑乎乎的一只小乌龟,乌龟壳上还画着几颗圆溜的亮黄色斑点,身后拖着的尾巴粗粗短短的,在水里摆来摆去。 小程程应该是真的很喜欢这只乌龟,所以在小乌龟的图画旁边,还自己偷偷画了一颗小小的红色爱心。 时绮总觉得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怎么就越看越像呢。 “嗯。” 他稳重地笑了笑:“那说明mama从小时候就很喜欢我,挺好的。” 第二天,程宋依然没能变回成年人的样子。 二十垂头丧气地趴在房间门口。 “怎么了?” 二十一作势踹了他一脚,没踹中,反而把门踢开了。 小程宋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头,翻个身子,背对着他们睡了过去。 二十道:“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地下,结果mama就变成小孩子了。” 二十一有些疑惑:“虽然人类幼崽很麻烦,但是mama小时候很可爱,而且很乖,很好逗的。” “是这样,是这样,我也觉得。”二十叹气,“但是我,唉,你不懂,你不懂。” 二十一好气愤:“?我怎么就不懂了。” 二十愁眉苦脸地摸摸肚子,觉得自己再素下去,就要去日地板了。 那边程宋翻身的时候差点跌下床,幸好及时刹住了车,一个骨碌爬起来。 二十和二十一跑进去:“mama起来了。” 程宋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两个二十,以为自己昏头了,顺势往二十一身上一倒。 二十一连忙把程宋抱起来:“mama。” 程宋抹了抹眼睛。 他说:“二十哥哥,你怎么哭啦。” 二十亲了亲他的脸蛋,面不改色道:“眼睛眨太快,不小心液化了。” 程宋:“?” 谢迟听到动静,激动地跑进来,红着脸道:“我也想抱抱mama。” 二十和二十一异口同声道:“不行。” 二十指着他的脸:“你太激动了,吓到mama。” 二十一看他的手:“手还在抖,抱不稳。” 谢迟沮丧起来:“那也只是因为太喜欢mama了,所以mama的什么样子我都想看到。只是这样,这样都不可以吗?” 毫无同理心的两个亲生的弟弟:“不可以。” 程宋在一旁偷偷看着这个圆脸的哥哥。 谢迟长得最秀气,是有些神经质一样的秀气。他此时的神态仿佛是要哭了,整个人都是羞耻的红色,一双带着光亮的眼睛,无论何时都下意识看着他,用一种他所不能理解的,甜蜜而狂热的眼神注视他,像是神明找到他的信徒,也像信徒追随他唯一的神明。 程宋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疼痛,仿佛看不得这只虫子的眼泪。 他下意识伸出手:“哥哥。” 谢迟把眼泪哗啦啦往回一收,喜滋滋地抱过软乎乎的程宋。 哪怕是幼年的虫母,对于虫子而言,身上依旧是有那种甜腻香气的,只是此刻并没有成熟后的柔糜气息,带着奶味。 谢迟最喜欢虫母身上的味道,才抱住就猛地扎到程宋的怀里吸了一口:“mama好香。” 程宋被吸得猝不及防,吓哭了。 剩下几只虫子全部跑过来,把谢迟从程宋的身边隔离了出去。 二十和二十一获得这场战役最终的胜利,光荣成为程宋地上一日游的陪同者,抱着小虫母雄赳赳气昂昂地到地上去逛游乐场了。 为了防止小虫母发觉出什么不对,虫子们没有带他使用交通设施,而是直奔游乐场。程宋眼睛一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注意到,就被眼前花花绿绿的娱乐设施迷住了眼睛。 他接着欢呼一声,再小心地回头看了看两只虫子的脸色,得到首肯后,直奔过山车而去。 两只虫子:“——” 坐完过山车之后,二十和二十一晕乎乎地跌坐在长凳子上,被程宋左一只手右一只手地喂水喝。 “程程还要玩什么?” 二十一勉强地笑着。 程宋眼睛亮亮的,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游乐场最中心的摩天轮。 二十和二十一对视一眼,仿佛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死亡。 “!” 睁开眼的虫母先是一屁股坐起来,接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环顾四周,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 是自己的房间,可是怎么二十睡在他旁边? 二十一原本也在,但是半夜又滚到地上去了。 所以变成小孩子的不是梦…… 时绮好像正站在门口和谢迟说话,是谢迟先耸了耸鼻尖,敏锐地往房间里看过来,正好对上程宋的眼睛。 时绮也愣了一下,接着微笑道:“mama,回来了?” 程宋一脸茫然。 “mama之前叫我哥哥,”时绮点了点自己的鼻尖,眼睛垂下来,很回味的样子,“说起来,mama小的时候真可爱。” 程宋:“!!!” 虫母一把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 二十被动静惊醒,醒来就摸到虫母柔软的身体。 成年态! 二十高兴坏了,尾巴偷偷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围着虫母的腰绕了一圈,轻轻地抚动起来。 他按着程宋的背把他压下去:“mama。” 程宋闷哼一声。他才变回正常的身体,所以没穿衣服,软红的生殖口在股间翕张着,被虫子从后面没有预兆地捣开。 他脑子还是混沌的,变成小孩的记忆远远的像是一场梦,没过多久就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好香,好湿。”二十喘着粗气舔弄程宋的肩头,粗硬的舌头留下几道浅淡的红痕,“对不起,对不起,mama,太久没有来了,忍不住。” 程宋呜咽着反手推他:“二十一还在。” 虫母又变回了那个习惯性抵触和拒绝虫子的别扭的大人,但是虫子们向来不会和他讲道理,只会握着他的腰,在进入他的同时,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抚的话语。 不过虫母想要的似乎也只是这些而已。 “不管他。” 二十把他往自己身下拖了拖,方便自己更深地插入虫母的孕口:“mama小点声不要吵醒他就好了。” 二十一是被虫母身上浓重的爱欲气味惹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虫母光裸的上半身,他被二十顶得上半个身子滑出了被窝,常年生产哺乳的胸口,已经微微鼓起两个雪色的小包,顶着两团又大又软的奶头,那个地方肿红而湿润,正随着虫母难以抑制的喘息微微耸动着。 二十则兴奋地在后面动作,小臂涨得几乎和虫母的腿一样粗,死死卡着虫母的腰。他的眼睛变成完全的暗红色,尾巴绕在虫母白皙的身体上,像是某种野蛮的束缚。 二十一站起来,把程宋从床边扶起:“mama要掉到床下去了。” 程宋说不出话,二十捅得太深,几乎把他整个生殖腔都抻开了,内腔里的软rou被深深浅浅地干着,丰沛的水汁甚至无法从间隙处流出,全部堵在他的肚子里,把他的小腹撑得微微凸起,像是一瓣弯弯的月亮。 二十一低下头咬住程宋的胸rou。 “mama,”他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跳动的血线,“这里变大了。” 程宋难耐地仰起脖子:“唔——!” 二十一自顾自地厮磨着没有奶水的奶头,把程宋逼出一声崩溃一样的呻吟。 “mama把二十一吵醒了。” 二十拿指头刮程宋的大腿内侧。 那里湿黏一片,全是虫母甜腻的水气,二十舔着自己的指头,舌尖的倒刺都立了起来。他神情迷恋,又去亲程宋汗湿的侧脸。 程宋只觉得体内一阵湿滑,接着就被二十射了满满一肚子,疲惫而解脱地倒在床上。 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却又被二十一突然捞起腰。 二十一蛮横地提起他的两条腿分开,蹭着湿漉滑溜的股缝,径直插到了底。 黏稠的虫精还在虫母的rou道和内腔里牵丝黏连,被虫子的性器插入摩擦后,发出咕唧的水声。 “到我啦。” 二十一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