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环
尖利的牙齿很快抵住了奶尖的边缘。程宋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柔软的衬衫,被江雪从领口处往下扒拉,完整地露出整个胸脯。江雪的手没有松开,握紧了,把奶rou捧到自己的面前来。 虫子的口唇带着濡湿灼热的温度,程宋浑身发颤,头颈往后仰去。江雪试探地舔了一口,突然就感到有点别扭,年幼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被程宋喂过奶,但那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现在他并不饿,但却很渴——又并不是食欲。 不是食欲,那是什么? 程宋的手指靠在了江雪的后脑勺,并拢了,有点像是催促。 江雪没有继续深入思考下去,舌尖抵着奶尖上的乳孔,一面吮,一面依旧拿手在奶rou上挤,手上力气没轻没重的,留下好几道艳红的指印。那样的感觉太怪异,程宋猝然发出一声难以克制的喘息,下意识抱紧了江雪的脑袋,像是被江雪后脑勺短短的毛茬扎到,很快又松开。 “别挤了,”程宋求饶道,“好疼。” 江雪喉头滚动,很轻易地拿手肘抵开了程宋阻挡的手,他固执地揉捏,虫母的疼痛都变成他心中不平的某种慰藉。湿漉漉的虫母,在他到来之前不知道和多少只虫子纵情交缠过,但仍然不能够满足,向着他求欢,当然也能向着任意一个像他一样刚刚莽莽撞撞推开门进来的虫子张开腿。或许——或许这样才能绵延不断地存留下子嗣,是对的,是天然顺应规律的——但也或许这样,一个虫母本身的定义大约就是永恒不可被拥有。 他是他的孩子。他永远在他面前低一等。 江雪感觉到嘴里有湿意,他捏得太大力了,一股腥甜的奶水失控地迸溅,浸润了干渴的口腔。他下意识地咂起嘴来,喉头发出咕嘟的吞咽声,更急促地把程宋的奶rou往中央夹紧,挤出浅浅的勉强可维持的乳沟,再拱进去,一只归巢鸟儿深埋进自己的窝xue。程宋被这样直白的吸吮声羞臊得脸上烧起来,他好像有点后悔了,像是觉得让一个孩子来为自己情欲过后的狼狈收拾买单是很不光彩的事,一面推江雪的脸,一面试图把自己的奶尖从江雪的牙关里抽出来,江雪猝不及防,湿漉的奶尖滑出嘴唇,在他的唇边留下一道奶白的痕迹。 “干什么?”江雪坐起一点,问他。 程宋有些瑟缩地喘息,大腿难耐地夹紧,不敢让江雪看见自己已经硬挺起来的性器。“行了……差不多了。” “真的?” 江雪的神色有些阴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满嘴都是奶水的腻味。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江雪盯住了程宋的胸脯,明明已经被吸吮过,那里比之前胀得还要大些,两道圆溜可怜的弧度,大约是被虫子的唾液和口唇所诱发,更多奶水从深处鼓胀起来,太满溢了,兜不住了,程宋就像是个被揉烂了的奶袋子,堵都堵不住,浑身都在朝外漏着甜津津的乳水的味道。江雪恶劣地伸出手,指尖夹住程宋的奶尖,左右捻了捻,乳孔绽开细嫩深红的小眼,腥甜的奶滴随之滑落到江雪的手指缝里。 “明明还有。” 江雪凑近过去,舔干净了自己手上的奶液。 程宋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奶水好像比前几次生育的时候还要多,可这时候他分明并没有在怀孕。 他被虫子们彻底弄坏了,程宋难堪地别过脸。 “嘁。” 江雪心说你在装什么,时绮他们cao你的时候不是很快乐吗。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江雪委屈得想哭。他就是想亲近虫母,或许有一天,也在做着能替代父辈们在虫母这里所扮演角色的美梦,可是每次真的在虫母身边的时候,漂亮又温顺的虫母,本来应该像公平地对待任何一个孩子那样无条件地接纳他,但程宋张望他的那副神情,又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江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越想越烦闷,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刚刚撬过门锁的牙关又疼起来,是发酸发胀的那种疼。他甩了甩手站起来,想在裤子上擦擦,才发现自己裤子的下半截已经神秘失踪,干脆暴躁地拎着裤头随意擦两下,一面掏自己裤兜里随身带的历史学笔记,说:“不要就不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回房间看书去了——” 说着往门口走了几步。 “等等。” 程宋又把江雪拽住。江雪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虫母。他好像也要哭了,涨奶的疼痛使他浑身都在发抖,但同时又让他高潮,他羞耻地并着腿,偷偷地衬衫下磨蹭,衣服都湿透,偶尔从衣服下摆露出的大腿腿根,白花花一片,挂着黏腻稀薄的水汁。 江雪问:“是要我帮你继续吸吗?” 程宋没有作声,嘴唇嗫嚅几下,张开又闭合。他又开始漏奶,打湿胸前的衣物,衬衫被奶汁浸透成半透明的质地,贴在他的胸口上,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涨红肥软的奶头。 “可以啊。” 江雪突然一笑,高高兴兴地低下头去,摸了摸mama的脸庞。他轻声说:“你不是嫌我挤得不好吗?那你自己来挤。” 程宋的手早就酸麻得没有力气,又是自己去握,好几次没有握稳,滑溜的奶rou从指间溢出来,来回几次,弄得手指都变得湿漉漉的,一股奶腥气。江雪看得浑身都在烧,急了,抓起程宋的手指就舔,替他握住自己的乳rou,捧起来往面前凑。紫红的两粒奶头,明明已经硬挺到不行,在白嫩的奶rou上晕开一片浅粉的rou色乳晕。还要发抖,对准几次,都没能送到江雪的嘴里。江雪张着嘴等半天,疑惑地挑起眉毛,好像是在问为什么他喝不到。 “唔。” 程宋红着眼圈把奶尖喂到孩子的嘴里去,挤压几下,感觉到奶水从乳孔处流出来,很快被江雪的舌头裹挟着卷走。虫母的皮rou真的是香的,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就可以闻到分泌的丰盈乳水的味道,一片不会冻住的缓徐的河流,无论何时都朝他的孩子敞开怀抱。江雪的面上不能抗拒一样浮现出沉迷的神情,含住左边,又去含右边,边拿脸颊剐蹭程宋的奶rou,方才暴怒的神情很快消失了;他又变作一个年幼无知向着母亲撒娇的孩子。 程宋胸脯起伏几下,到底没有拒绝江雪的亲近。 “他会抱抱我吗,” 江雪心里想着,觉得有点得寸进尺,但又克制不住地奢望着,头埋得更深。为了固定住虫母而伸展的尖锐牙齿,几乎要咬破软嫩的奶rou。被来回不停吸吮的奶尖已经敏感到不需要多余的舔舐就能在他的齿间颤抖,奶水正一股一股地往外淌,江雪唔了一声,吞咽不及了,呛到喉咙,打了个奶嗝。 他突兀感觉到背后一暖,是虫母把他轻柔地抱在了怀里。 江雪瞪大了眼睛。 神思不属间,一个恍惚得像是场梦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头顶。 江雪一个大字瘫在床上,上下摸着肚子。 好像有点太饱了。吃饱喝足的虫子,不设防地朝着虫母露出最柔软的腹部。 历史笔记从他的裤兜里掉出来,来不及去捡,被程宋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接着怔怔地停在了他写过的最新的那一面。 “虫母就是一条河流,白昼?” 江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那本笔记本抢回来,收到自己背后去:“看什么看。我乱写的,就一个知识点,我怕我记不住所以——” 程宋说:“所以,你们的课本里有叫白昼的人吗?” 江雪啊一声,才意识到mama回应了他的话。 “mama,你认识他。他话太多了,明明是研究人类学的,对历史学也要研究,提出一大堆理论,还全是必背考点,太烦了。” 像是难得找到了和mama待在一起多嘴聊天的机会,江雪激动起来,凑近程宋,撑着腮帮子说:“而且我听说他是个特别怪的虫子——他喜欢坐在教室的吊灯上讲课!” 程宋就笑,好像因此回忆到了什么过去的事。 江雪感觉到自己最后一直抱着程宋,边和他说话,只是说话而已,然后小心翼翼地亲他。 江雪说:“mama,时绮他们cao你,我也可以吧。” 程宋听得心梗,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江雪把他的手又挪开,说:“难道不是吗?” 程宋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同等年纪的人类孩子,还在为明早要起床早读而发愁,程宋的其他几个孩子,也都是突兀地在他面前长大了,所以哪怕程宋已经变作完全的虫母,也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慢慢生长起来,从孩子,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变成纯然的掠夺者的虫族。 江雪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意外。 程宋小声说:“以后吧。……以后再说吧。” 江雪咕哝道:“我不要以后。” 太饱太累了。江雪咕哝完,在程宋的怀里睡着。但实际上他只是迷迷糊糊地醒来,躺在床上。房间里的自亮石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全都闪动着熄灭下去。 一片昏暗。 他慢慢爬起,下半截裤管仍然还松松垮垮顽固地耷拉在脚踝边上。 原来不过是一场梦。 江雪晃了晃脑袋,嗤笑一声,把历史笔记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接着扬起脚,两截裤管都被他踹飞在地上,牛仔裤变成了清凉裤。 才不要以后呢。江雪想,以后是多久以后啊,虫母那么善变,万一以后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借口可怎么办,逃避自己身上的某些职责,可不就是这只虫母最擅长的事。 “门没开啊。” 江雪扭了扭门把手,用了点狠劲儿,把整个门锁都给撬了下来,拿着门把,走到虫母在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有其他虫子的味道。果然如此,虫母怎么可能像在他梦里那样离开他的孩子们,他就是这样贪婪又可怜,被虫子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囚禁起来之后,还会误以为这是在被爱。不过有没有其他的虫子也不大重要,江雪咧开嘴,舔了舔嘴唇。梦里那股腥甜的奶气仿佛还在他的舌尖萦绕。 隔着门缝,备受涨奶折磨的虫母痛苦的呻吟声传到江雪的耳朵里。 江雪猛地一推,撞开门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