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谢迟醉酒车)
和工头虫打过招呼后,钝刀和程宋被驮着跳到了那只飞船保存较为完好的舱身上。 工头虫紧张道:“你们小心点不要踩坏了嗷。” 程宋点头说:“知道了。” 工头虫顿了顿,翻译器是智能的,所以刚刚直接把他的话语翻译成了人类的语言。他后知后觉地嚎了一声:“怎么有人类在这里?” 钝刀捂着程宋的耳朵,警惕看着那只工头虫。 但是这只工头虫显然和其他的低级不同,对人类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兴致满满地凑近了去够程宋:“好小一只嗷,好可爱。” 程宋:“……” 程宋差点被虫子凑近时扇起的风浪扇了个踉跄屁股墩。脚底一滑,刮开了落地处覆盖着的厚厚的沙土。程宋这才发现上面写了字,只是年代实在是太过久远,涂层都被剐花,幸好被掩埋下去的时候保存还算完好,能勉强看出刻印的痕迹。 “这看起来有点像是我们那边的文字——” 程宋伸出手,试图把刻着字体的地方覆盖的沙土挥开,看得更清楚一点。钝刀先一步过去,把灰尘都抹开了。 “冥后计划?” 程宋和钝刀回到地面上来。要想再回去看看辐射区的机会已经全部泡汤了,这一带都被挖成这样,曾经有过虫子活动的洞xue,也很有可能已经全部被施工的沙土所掩埋。 还有不知所踪的一,在那场风暴雨之后,再也没有虫子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作为最后沉睡的地点,可以让谁都看不见,也谁都无法打扰。 “没有关系,”程宋轻声说,“你把那些东西都带出去了,这里不剩什么了,不看也没关系。” 程宋并没有像时绮以为的那样,对这里有非常大的执念,只是有些遗憾。他站在面目全非的辐射区前,突然确确实实地感觉到,真的已经是五十多年过去了。 时绮还在一旁懊丧:“我会弄清楚是谁批的文件。” 钝刀带江雪去看医生,原因是时绮觉得江雪有点早期间歇性狂躁症的苗头。程宋于是晚间出去在地下城里闲逛,和谢迟在虫子的小酒馆里听虫子们唱歌。 常驻的歌手虫子们,闻到虫母的味道,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对着虫母唱着不知名求偶的歌。程宋听也听不懂,只知道低头吃眼前的小吃。那是一块不知名的糕点,味道还不错,旁边配好的酒也挺好闻,但里面浮浮沉沉着让人看起来就觉得不大妙的奇怪药片,虽然老板再三宣称他们是良心小酒馆绝对不会在客人的酒水里放些奇奇怪怪小药丸,保险起见程宋还是没有喝。谢迟倒是喝了一点,很上头,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变得红扑扑起来,整只虫子都醉醺醺的。 程宋原以为他最起码可以安安稳稳把糕点吃完,但在那之前谢迟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只因为虫母懵懵懂懂对着来要联系方式的歌手笑了一下。歌手兴奋得脸都通红,以为这是虫母的邀请,直接就要摸虫母的脸颊。程宋手足无措地撕了张纸皮给谢迟擦眼睛,不得不把剩下的糕点全部一口闷进嘴里,鼓囊着嘴,灰头土脸带着哭唧唧的谢迟出了小酒馆。 夜晚的玫瑰星,夜空仿佛霉变的一碗牛乳,流动的天幕间闪现着诡谲混沌的绿意和深色云雾。程宋走了几步,穿透四处虫子们翻译器的电流声,能听见附近虫子的房屋里虫母正在浪荡求欢的呻吟。听不懂语言,但那里面的意味,没有虫子会比同样是虫母的他更了解。 谢迟敏感道:“mama你听,什么声音。” 程宋冷静道:“什么都没有。” 就二话不说拽着谢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谢迟有些醉了,也有可能是酒里的药丸确实有什么不对劲的成分。踉踉跄跄,被程宋乖乖地领着走。 他嘟哝说:“mama,我好怕。” 程宋回头看谢迟,虽然谢迟从破坏力来说,分明该是个金刚芭比,实在没什么好必要同情,但程宋每每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这样柔弱纯情的外表所迷惑,心软下来,问他: “你怕什么?” 谢迟轻声道:“我刚刚在小酒馆里想,原来,mama是一首歌,一片糕点就能被别的虫子哄走的。以前觉得mama不喜欢虫子,现在又怕mama会喜欢别的虫子。我太没有出息了,只有我总是想这么多。” 程宋顿时感到焦头烂额起来,解释道:“不——我是因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礼貌性地想回绝一下……” 谢迟原本晦暗的眼睛轻易又被点亮。他棕红的眼仁里映照出来的什么事物都是鲜美的,昏暗暧昧的光线,纤细的灰尘,还有近在咫尺,漂亮得惊人的虫母。就连仿佛正在霉烂倾颓的天空,透过棕色虹膜,都变成鲜亮诡艳的绿色。一双瞳仁烧起来,执着又着迷地望着程宋。 “mama。” 谢迟一把扑到程宋身上,窸窸窣窣道,“我好喜欢你,不要,嗝,不要离开我。”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来不及思考,程宋就感觉腰间一热,谢迟醉得通红的手已经顺着衣服下摆摸了进去。他大感不好,拖着谢迟往旅馆的方向走:“等等——谢迟!” 谢迟的声音黏黏糊糊:“我想要mama。” 程宋拼命挣扎:“不行,不行,在外面不行……!” 谢迟像听不懂一样。酒醉后他的胆子也变大了,骨子里的羞涩都被丢到脑后,手指伸得更进去,程宋背后的裤子很快鼓起一团正在被肆意抚摸的轮廓。太敏感了,虫母浑身的rou都像是连接着快感的神经,被摸得颤抖起来,白花柔软的嫩rou烧起一片的痒意。来往的虫族正饶有兴味地朝着他们看过来,有些蠢蠢欲动,毕竟母亲节也才刚刚过去,虫子们的欲望,仍处在兴奋高潮的边缘。 程宋就近把谢迟拖进了一家宾馆,好险没让谢迟当街扒了他的裤子。这不是他们原本预定的那家,但也没有时间挑剔去更多。前台的雌性非常懂,给他们很快开好了一间房,程宋半拖半拽,才刷开门卡进去,就被谢迟直接按倒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唔!” 毫无润滑,生殖口被谢迟卡进了一个性器的头。谢迟抱住了他的腰,不给他往前爬走的机会,长长的性器随之深重地朝里面顶入。程宋无力地抓挠了几下地面,又被拖拽着扯回去,钉死在了虫子的胯间。 “好疼哦。” 谢迟眼睛哭得冒泡,“太紧了,mama,你别咬我。” 程宋:“……” 这也太恶虫先告状了吧。 谢迟抱着他从后背cao弄,多愁善感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打湿程宋背后的衣服。一开始还有些许尖锐的疼痛,但到底是迎合着虫子的身体,几次干涩的进出后,生殖道的内里自发变得柔软贪婪,黏腻的水汁源源不断地被分泌出来,被谢迟小幅度的抽动搅弄得咕唧作响。谢迟就着那些水液往里插,很快顶到了里面的生殖瓣,不过是勾着磨了几下,程宋的呻吟就变得胡乱起来,喘息压抑,趴在地毯上捂紧了自己的嘴。 虫母圆鼓鼓的屁股被虫子捧起,冲撞得通红,湿润潮红的股缝中央绽开一口深红的rou嘴,柔柔地含着性器吐弄。谢迟被弄得舒服了,把虫母的臀rou往两边掰得更开,再更深更重地把自己塞进去。生殖道的尽头细密地小口抽搐收缩,并不是因为疼痛,反而有些缠绵的意味。谢迟于是轻声哼起来,满足地打嗝,蹭着程宋的耳朵,红着脸说:“mama里面好喜欢我,不给我走。” 程宋已经无力反驳,只好在心里无声叹气。 地毯都被打湿,大腿间滑腻一片,湿漉漉的全是虫子兴奋的体液。等会不知道要怎么和打扫房间的虫子解释,程宋想,虽然这对于虫子们来说再正常不过了,毕竟虫母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的存在,在玫瑰星这么做不会有虫子笑话他的,但他还是总把自己当做人类,把自己框在人类的道德框架里。 谢迟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哭嗝,酒味儿很重,程宋感觉自己也开始变得微醺。他说:“mama,你会和我们一起去新星球的吧?” “嗯?” 程宋才知道谢迟在纠结这件事。 “去吧,去吧。”谢迟红着脸求他,“书上都说了,异地恋是不能长久的。我不想和mama异球恋。” 程宋:“……” 程宋放低声音,试图温和地和醉酒的虫子讲道理:“谢迟,我们两个,恋都不算,你少看点言情。” 谢迟:“?!” 谢迟哭得昏天暗地,哄都哄不好了,一边抹了抹脸,在程宋惊恐的注视下,把硬挺起来的性器重新强硬地喂回了虫母的身体里。 腿岔开太久,已经无法合拢,精水在往外滴漏。谢迟把性器塞进去,才沉甸甸地坠到xue口的精团,又被重新往里推挤去,水声淋淋,把程宋堵得肚皮都鼓起来。 “太过分了,” 谢迟宣称道:“我今天要用两根一起弄mama。” 程宋:“……”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第二天清晨,程宋扶着一把酸麻的老腰从床上坐起。 身上发黏,到处都是斑驳的红痕和半干的精斑。昨天谢迟射得到处都是,拿性器一路很爱娇地摩挲他的皮rou,一边把他浑身都弄脏,打湿他的嘴角和眼皮,还不许他去洗澡。而此刻罪魁祸首正红着脸睡在他旁边,把他的腰环抱在怀里,说着梦话道:“mama……” 又咂了咂嘴,“香香——” 程宋忍无可忍,一巴掌推开了谢迟的脸。 谢迟慌慌张张地惊醒过来,躺在床上,和程宋对视一会,大脑当机片刻终于重启成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想起他先是哭哭啼啼在大街上就开始拽扯虫母,又想起他最后拖着虫母的脚踝,把虫母死死地压在身下,不顾他又哭又叫,非要用两根性器一起往里塞—— 谢迟:“……咳。” 谢迟想着想着脸就红了,可怜巴巴,偷偷拿眼睛望虫母的神色。 程宋的神色瞧起来并不是很妙,谢迟的心中警铃大作,酝酿了一会,眼眶就突兀红了起来。 然而程宋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套路。 他适时道:“停止。” 谢迟眨巴眨巴眼睛:“?” 程宋道:“不许哭。” 谢迟的眼泪刷地一声又全部憋了回去。 程宋身上的衣服有点大,露出里面被揉得通红的奶rou。半边被蹭硬了的rou红色奶尖则若隐若现地在布料后顶起,还带着几枚新鲜的牙印。昨天晚上他被按在地毯上干了半夜,奶rou都被磨红了,被谢迟抱起来好一阵吹吹,喊着痛痛飞走。飞着飞着就开始想入非非,手脚不老实了,又揉又亲了半天,反而害他胸口肿得更厉害,到现在还鼓鼓的。但程宋依旧无知无觉,他低头下去找自己的鞋子,完全不知道谢迟在背后偷偷观望的视线。 等程宋穿好鞋子回过头,他喜提脸烧熟透了可以直接吃的谢迟一只。 “其实,我有在考虑你昨天和我说的事情,” 程宋看了谢迟半天,突然开口说。 “什么?” 谢迟又眨了眨眼睛。他这次并不是装傻,而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程宋挠了挠头,“新星球嘛。——其实,也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怕,去了那边就完全——” 一个完全只有虫族和虫族文明的星球,完全和人类毫无干系。 他将彻底沉沌下去,沦为虫族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