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遍你全身,想要你帮我止痒,新生的手指塞到xiaoxue会不会更灵敏
项恺终于还是被项俞粗暴的动作吵醒,板着脸,瞪着一双睡得发红的眸子不解地盯着他。 项俞抬起头,愤恨怨怒妒火熔断他的理智,直勾勾对上项恺的眼神。 黑暗里,一股无形的力量焦灼着,“你干什么呢?”项恺看清项俞几乎压在自己身上,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还不快下去?” 项俞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喃喃着像是低语,又像是在虔诚地祷告,“哥,我多喜欢你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项恺眯起眸子,不明白项俞今天是怎么了,是自己把他赶出去吓到他了?还是自己真的伤到他了? 不怪项恺迟钝,绕是任何一个兄长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对自己抱有如此逾越的心思。 项俞摇头,凝视着项恺的眼睛,突然明白原来哥哥对自己亲近只是出于放心,放心自己躺在他身边,放心自己亲近他,因为在他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孩子,是他的弟弟,自己能对他做什么呢? 项恺越是这样纯粹的眼神,越是让项俞发疯,为什么只有自己这么痛苦,为什么只有我会这么喜欢你! 哥哥? 项恺干巴巴地瞪着他,伸手抚上项俞的脸颊。 项俞的眸中闪过错愕,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哥哥是爱着自己的,他们的爱是相同的。 可项恺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发烧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项俞自嘲地笑,一把抓住项恺想要收回的手掌。 项恺不满地瞅着他,“项俞?” 项俞对项恺的质问声充耳不闻,他只是出神地盯着哥哥蠕动的唇,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不想再维持兄弟之间虚假的表象。 “你要不是我的哥哥就好了……”项俞开口,凝着项恺震惊的脸色,那微张的唇瓣会是什么味道的? 项俞缓缓俯下身,“你本来就不是。” 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把我当做眼珠子护着的人是你,就算我做出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吧? 项恺发狠地瞪着项俞,只觉得浑身冰冷,项俞说自己不是他的哥哥? 怒火堵在胸腔涨得发疼,项恺盯着项俞一寸寸靠近的脸庞,用力地收紧五指攥成拳头恨不得一拳挥上去。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两人的动作皆是顿住,项俞皱眉,他与哥哥近在咫尺的眸光相遇,似乎透过哥哥的瞳孔看到他们的未来。 一片狼藉,项恺的歇斯底里,恨不得杀了自己也杀了他,旋即项俞心虚地错开目光,不不不…… 还不是现在…… 项俞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下去,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没有强大为哥哥避风遮雨,没有做到让他离不开自己,如今只差一步了…… “哥,我……” 项恺坐起身,手掌攥着腕骨,冷冷地开口:“这么晚会是谁,先去看看。” “哦。”项俞幽深的眸子扫了一眼哥哥胸膛上的吻痕,比起现在和哥哥摊牌,不是更该弄清对方是谁吗? 他被一时激怒,差点满盘皆输。任何一个胆敢接近哥哥的人,冒犯哥哥的人都赶走,项俞转身,露出一脸阴狠的神色。 项俞打开房门,瞧见顶着一双黑眼圈,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你是谁?” 周秘书上下打量着脸上挂彩的项俞,心想老板又换口味了吗? 不过这么俊的男人居然被虐得这么惨,老板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你好,我叫周奇,这个是老板让我送来的。”周秘书将手里的档案袋递过来。 项俞眼神淡漠,“你老板是谁?” “哦,他没有提前通知你吗。”秘书解释:“我的老板叫林子彦。” 林子彦?项俞想着,自己的身边有没有这号人物。 项恺只是不放心地跟出来,听到林子彦几个字疾步走过去。 周秘书瞧见他,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搞了乌龙,不过这男孩的伤是项恺搞的?不像啊,项恺看上去挺正经的啊? 他回过神,“项先生,还记得我吗?” 项恺警惕地瞪着他,一把从项俞手里夺过那个档案袋,他不知道林子彦会给自己带什么东西,只想着不能让项俞看到。 “你来干什么?” 项俞看穿哥哥的不自然,一双眸子翻滚着暗潮,所以是这个叫林子彦的人吗? 周秘书礼貌地解释:“抱歉,打扰这个是老板让我送过的。” “还有别的事吗?”项恺冷冷地问。 周秘书摇头,还来不及再说什么,项恺已经把房门关上。 周秘书扶了扶镜框,摸着险些撞上门板的鼻尖,真没见过这么蛮横的,不知道这碟子菜老板什么时候吃腻啊? 居然这么晚叫自己来这么脏乱差的地方送东西,周秘书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今天又是想辞职的一天。 项恺走到客厅,将档案袋随手扔到沙发上,他想着刚刚项俞的话,什么叫自己本来就不是他的哥哥?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居然是个白眼狼? 项恺回头,才看到项俞抱着药箱委屈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哥……” 他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泛起水汽,声音发抖,“我错了,你当我是被打傻了,别跟我计较好吗?” 项恺简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气愤又忍不住心疼,咬牙道:“给我过来!” 项俞光着脚,赤着上身露出一道道被皮带抽打的伤痕,渗出淤血看着吓人。 项恺取出药箱里的软膏,一手捏着项俞的下巴涂抹在他脸上的伤口,啪嗒啪嗒——一颗颗豆大的眼泪落在项恺的手掌上,项俞忍着疼,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招了哥哥厌烦。 项恺像是被那温热的泪水灼伤,沉声说:“憋回去。” 项俞反而哭得哽咽起来,扑到哥哥怀里嚎啕大哭,他是受了委屈,这样会比刚刚的疯狂要有效,只有这样哥哥才会心疼自己。 果不其然,项恺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那个档案袋里突然亮起一块传出铃声,项恺猜到那里装着的是个手机。 但是项俞还搂着自己,他索性不管了,只是任由项俞发泄,等他哭累了,放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擦药。项恺的动作很轻,轻得项俞忘记痛,只觉得哥哥是在哄着自己睡觉。 档案袋里的手机一遍遍播放着铃声,停一会儿,又开始响着。 直到项恺帮项俞的每一个伤口都上好药,项俞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项恺抱着项俞走回房间,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项恺这才关上灯走出卧室。 黑暗里项俞突然睁开眼睛。 项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那个档案袋,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在项恺犹豫自己要不要拨打回去的时候,那个号码再次来电。 “喂?”安静的夜里,项恺的嗓音格外低沉。 “妈的,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林子彦焦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在干什么!” 项恺板着脸,“你调查我?调查我家的地址?” “是!” “是!”林子彦愤怒地承认,“我他妈的就是调查你!怎么了?你弄死我?” 项恺咬牙,“你想干什么?” 林子彦怒吼:“我想干什么?项恺!你有没有心!” “是!”他的声音突然哀怨起来,“你想走我不拦着你,可是从我这里回去几百公里的路程,如果你出现什么意外……”林子彦欲言又止。 他又不甘地说:“你哪怕接我一个电话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医院里有多害怕?” “一整天,我都联系不到你……” 项恺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担心我?担心什么? “我没事。”项恺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林子彦的情绪,他的声音大到震得自己耳朵疼。 什么时候林子彦变成易怒的那个了? 听筒里林子彦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放松起来,转而听到他高冷地哼了一声,“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跟你解释什么……”项恺说到一半,就听他的呼吸声又开始急促,项恺听烦了,硬着头皮说:“我的家人受伤了,我在照顾他。” “我也受伤了!还是你亲手打的!你知不知道你在照顾家人的时候,我却在为你担惊受怕!你怎么这么狠啊!”林子彦又开始疯狂地诉苦,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没办法了!我才让秘书去你家找你!” “我怕你是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怕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怕你是拉黑我,根本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我只想知道你安全就好!我就想听一句你的声音!” 项恺竟被他说得有一丝内疚,“我……” “你现在知道我很安全了,放心吧。” ”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吧。” “我手臂痒!”林子彦急切地说,生怕下一秒项恺又不耐烦地挂断通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手臂的皮肤都抓红了,还是渗血,痒得我睡不着觉……” 项恺反问:“那你打给我就能睡得着吗?” 林子彦哼了一声,“你害我担惊受怕那么久,你要陪我,哄我睡觉!” 项恺皱眉,“你是孩子吗?” “我是。”林子彦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比你小八岁呢,跟你比我就是孩子,你得哄我睡觉……” “宝贝……”他的嗓音突然压得很低,暧昧地说:“我手臂现在可以慢慢活动了,感觉就像是新生出来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一部分,好痒啊,想摸遍你的全身!” “想要你帮我止痒,怎么办,不知道塞到你的xiaoxue里会不会感觉更加灵敏呢?” “闭嘴!”项恺低吼。 “宝贝,你唱歌给我听吧,好不好?”林子彦委屈地喃喃,“我真的不想闹你,但是你害我一整天提心吊胆,看在我这么担心你的份上,哄哄我好不好?” 项恺搞不懂,林子彦一个大老板,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撒娇?“我不会唱歌。” 林子彦笑骂道:“骗人!哪有不会唱歌的?你害羞啊?” “我五音不全。”项恺认真地说,不会就是不会,“很难听。” 林子彦咯咯地笑:“那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你快躺下,老公哄你睡觉,好不好?” 项恺觉得他的话极其刺耳,可林子彦的歌声已经从听筒里传来,“Schf jetzt in meinem Schoss……” 他的声音很轻,只是足够自己能听到,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 “Denn ich halte dich,Bis du s kannst,Und alles hier vergisst,Ich halte dich,Bis du irgendwann,Einges bist……” (此时请在我怀里轻轻的闭上双眼,我守候着你,直到你入眠,直到你忘记了所有的忧愁,我抱着你,一直到你入睡。) 项恺眨着眼睛,静静地听着林子彦哼着德语歌,他虽听不懂,却觉得林子彦温柔的嗓音和静谧的夜意外地相融。 项恺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就连他自己都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与林子彦相处。 林子彦轻声道:“以后一直唱给你听,好不好?” 项恺不知道该怎么应他去,这句话太暧昧了,只说了一句早点睡,便挂断了电话。 A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林子彦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攻略程度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