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早晨工友koujiao
地板很脏,黑色的污渍里散着瓜子皮和烟头,房间里一股香精和汗臭混合的怪味。 年轻的白脸小伙子静静靠在床头,穿着皱巴巴的条纹polo衫,眼睛没有聚焦。一团细细的粒子笼罩了他的身体,无声无息地吞噬了每一寸皮rou,很快,粒子本身再凝实塑形,变成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体。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李世贵只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看时床头仍是那个邋里邋遢眼都挣不开的兄弟。 承昀抬起眼皮,眼球迟钝地转了转,知道这回是个吃不饱穿不暖的身份。 原身因为连着通宵一周在黑网吧打游戏已经撑不住了,在陪李世贵来嫖娼的路上更是摇摇欲坠,方才挨到小姐床沿,头一低,猝死之后就换成了他。 这世界来自一篇励志职场文。女主出身渔市城中村,刻苦学习长大归来,从入职大厂到辞职创业成功,一步步跨越阶级,过程中还与事业同样有成的男主相识定情。原身在文中只勉强出现过一次,原文是这样描述的: “……她从小就懂事,更不怨父母辛苦提供的物质条件有限。因为她见过这座城市最难以忍受的一面,那些行尸走rou般的人们,那些在集装箱活动房里打牌嫖娼叫骂的人们,让她明白精神瘫痪远比身体的贫穷可怕一百倍。” 原身就是这样一个间歇打工、领到日结工资后又稀里糊涂过几天的“行尸走rou”。 承昀现在的身体是解析了原身后精确模拟出来的,本质算一团高维不明物质,不可能穿帮。然则精确也有精确的坏处,比如身体的亏空仍在,满眼血丝、蓬头垢面,比如大脑、神经和垂体之类全都照着原身长,情绪和思维也不免受到原身的影响。 这些利弊,穿了不知道多少世界的承昀早已烂熟于心。他略一思忖,像个真正的网瘾受害者一般栽到床上,手臂恰好挡在口鼻和发黄的被褥间。 一道香粉朝他飞过来,探了探鼻息:“哎呀,晕了!” 李世贵不由遗憾地看了倒在床上的承昀。如果玩3p的话,总价是会贵一些,但对半摊后一人也能省个五块钱。他和小姐一起把承昀搬到床角,解开裤子和小姐上了一炮,又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承昀转醒。 “昀哥。”李世贵比承昀原身还小一岁,也许不知道他的姓名用字,只随便发着“云”的音节罢了,“你醒了,我都完事了。” 原身姓孙,全名孙昀。 承昀摆摆手,也不看小姐,自个往铁皮门外走。出了门,就和李世贵分道扬镳了,反正改天也会和他在什么黑网吧或者职介所碰上。 当然,那只是李世贵的单方面猜想。 承昀看天气大晴,便找了个墙角,趴下来舒舒服服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手里紧紧压着最后的一笔财产:两三件换洗的衣物,身份证件,和三十块钱。这其中最值钱的是身份证件,孙昀还没到要卖证件换面吃的地步,也省了承昀一些麻烦。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在大中午。 他想办法找到水源从头到脚半擦半冲地把自己洗干净,又拣了一套相对干净的黑背心和短裤穿上。好在孙昀本来也干体力活,肌rou露出来还像模像样的。 他就着这副模样找了个电子厂,正式从日结大神变成出卖自由给资本家的厂弟。 第一天进厂,住宿是八人间,运气好缺人,算上他实际只有三人住。承昀拿着刚领的厂牌,找到自己的铺子象征性地掸了掸,隔壁床的被子团里就翻出一颗黑黑的头。 “今天有假?”他满意地从工厂发的物资里拿出肥皂。 “嗯。”小麦色皮肤的室友长相不错,浓眉大眼,头发又黑又卷,弯勾着翘在两鬓,“我叫林启杭。” “我叫承昀。” “你长得真好。”林启杭从被子顶端详承昀,面皮又白又细,头发不常打理就长了些,撩到一边露出俊朗的五官,显得有点性感。黑色背心里鼓出来被承昀有意微调过的肌rou线条,腿也长长的,附着细细的腿毛。 两人一人放着假卧床,一人收东西,承昀聊着就把这位工友摸透了。离家出走,走之前家里有三个强盗般的大哥,性格安稳,这个电子厂是待的第三个厂。没谈过恋爱。 说到这的时候承昀还挺诧异,林启杭的相貌和心性都不像找不着厂妹过日子的人。 晚上承昀见到了另一个室友,叫季三。小脸小身板,瘦瘦弱弱的,干活很勤快。刚满十八,家里父母老早离婚,基本不管他。 在厂里又待了两周,承昀知道林启杭为什么没谈过恋爱了。 原来是挑脸,还挑性别。 季三仍旧去流水线加班了,晚上才会回来。承昀和林启杭憋在宿舍睡懒觉。早上九点承昀差不多被日头照醒,感到胯下一阵异样,湿乎乎软绵绵的,从薄被里探出来有些凉意。 林启杭从隔壁通铺横过来,偎在他一柱擎天的大鸡鸡旁边,嘴唇还润润的,红着脸说了一声“早”。 承昀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直到林启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下去,卷毛也有了耷拉的趋势,才不紧不慢道:“你这是性sao扰。” “不过……做得不错。” 林启杭被他吓得屏息,骤然得到他的夸奖,一个大喘气,脸上绽开笑脸,往那根笔直绯红的roubang顶端得意洋洋地猛亲了一口:“啵!”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呢,舒服不?” 承昀不置可否地嗯了个鼻音,微微起身靠到墙板上,看了看锁好的门,干脆把被子也全掀开了,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插进林启杭的头发里按动。 “嗯呃……唔……” 他俩都知道工厂宿舍隔音不太好,一起小口小口地呻吟抽气。林启杭被强制压到了喉咙深处,可观的roubang从内裤顶上的草丛里歪出来,叫他含得像一根甜美的巨型冰棍。 “好大……呜唔……”他的眼眶被刺激得微微发红,从未直观感受到性取向被这样认可得到满足,后脑勺承昀的手掌显得灼热又温暖,“承昀……” “唔。” 承昀动了动胯,把口角漏出来的涎水顶回林启杭口中,guitou用力钻到guntang而柔韧的喉咙深处,软rou翻搅着揉搓过每一寸神经末梢。guitourou瓣吐出晶莹的yin水,被贪婪的舌根一挪,全数吸进了林启杭咕唧作响的喉间。 空气变得粘稠,林启杭无师自通地用手掌托住那两颗囊袋抚摸,口腔从上到下地舔画roubang和roubang上的青筋。承昀用腿根微微夹住林启杭的头,毛茸茸的触感意外地舒适熨帖。koujiao程度的刺激,对孙昀形态的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于是承昀更加按紧林启杭的头颅,硬烫的roubang把喉管都杵开了一些形状。他的鼠蹊轻轻跳动,手指捻动底下卷曲柔软的头发,roubang猛地胀大了一圈。 一股白浊激烈地喷射进林启杭喉中,更多盛不下的从嘴边溢出来几滴。林启杭闭上嘴巴咕嘟咽下去,瞪着眼睛很是可惜地看从自个嘴角渗进床板的漏网之鱼。 “别看了,这东西我多得是。” 承昀顺着原身嘴欠的性子一勾唇,和林启杭亮晶晶的黑眼睛对上了。 两个人都笑得很隐秘,像两匹冰雪中找到彼此的孤狼。 “跟片子里一样。” 他们掀掉身上所有被子。承昀一托林启杭的腰,对方就迫不及待地跨到了他的腰上:“做吗?” “做。” “做!” 又小声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