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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下3结局一)

    暧昧昏黄的灯光,喜庆的婚房却透露出诡异,他的盖头被他扔在了地上,想要挣脱两人走出去,可是这次的束缚比梦中更加厉害,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本我的意志和外加的身份产生了矛盾,一道折磨着他,他头痛欲裂,混杂着的片段叫他堕入虚幻,自己是妻子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侍卫还是摄影师,自己处在这里还是现代中,现代又是哪里?

    他皱着眉只觉查到了一件事,他不愿意做妻子。

    杨平没有戴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的两个漂亮的男人贴着他的面颊,身后的人大约是心疼他,细白的手抚着他的额头,按摩着太阳xue,好叫他不要那么难受。

    “杨平,你叫我陈壹便是,今日我们三人行了夫妻之礼,便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了。”

    陈壹便贴着他的耳鬓厮磨,作势想去吻他,杨平却竭尽全力的推开二人,虽然这动作像是猫儿一样,但也够这二人惊慌的了。

    “杨平,你别这样,是我们不合你心意吗?”长的像猫儿似的少年睁圆了一双眼,漂亮的一双眸子蒙上了泪。

    “我们等了你这么久的,这么长时间都是我们兄弟孤孤单单,漂泊天地不知时间流逝,你来了我们才恢复神志的,我们就是为了等你的。”

    他哭的惨兮兮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我知道的,你是不想做我们的妻子吗?那,我们兄弟做你的妻子如何嘛,你不要离开好不好,我们都是夫妻了。”

    他说着,便作势要扑上来亲亲杨平。

    男人抵着他的额头,像是阻止一只大型犬似的,“别,你们都滚远点。”

    他喘着粗气,在这个地方要用力反抗是一件非常费力气的事,可就算这不轻不重的反抗,也让陈壹慌了神色。

    “……相公,这样叫你,你可愿意?”一个清俊的像竹子一样的青年称呼他相公,低垂着眸,显得有点可怜。杨平从来吃软不吃硬,被叫的只觉得羞耻,耳朵红成了一片。

    可他也没那么抗拒了,只是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他身边。

    “相公,相公,相公……”陈贰像个小狗崽子似的,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杨平的胸口,剥开了他的外衣,里面赫然是露着两颗奶头的肚兜,冰冷的舌尖舔吃着,像是玩弄什么小珠子一样,磨蹭着,绕着它勾弄着,胸口被玩的湿漉漉的,杨平眼里含泪,一下子手上失了力气,只能无力的拉着陈贰的头发,像是远离又像是渴求。

    陈壹坐在他背后,一只手摸着他的后颈,一只手玩弄着他的jiba,粘腻的腺液像胶水一样,糊的他手指缝里全是的,他舔着杨平的唇,嘴里全是酒香。

    他渡给男人一口酒,催着他快些喝下去,又忘情的吻上。

    杨平只觉得热,一口下肚,从胃里泛出来热意,直烧他的脑子,晕乎乎的便叫做什么就听从着做了。

    婚房里的红蜡烛上用金粉写了喜,燃烧发出噼啪的细微声音,房间里都是石楠花的味道,男人呜咽的发出呻吟。

    他沉溺在情欲之中。

    陈壹面若芙蓉,他张着唇,想把杨平的男根含下,可他却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冰冷的口腔激的男人昂扬勃起的jiba一下子软了一半,陈壹有点失落。

    他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陈贰还无知无觉的像个小孩儿一样贴着杨平的胸乳,拿手捧着去吃他的奶。

    气氛热烈,他却像是置之于外,从枕头下面摸出催情的香膏,手指沾着粉色的膏体,揉在了xue口,现实中的杨平只有一个后xue。

    药效极快,不过几个喘息,他就溃不成军,腰部摆动的像欲求不满的性瘾患者,觍着脸要和陈壹亲亲,张开的唇,迷蒙的眼,鲜红的唇,原来的那种抗拒完全不见。

    陈壹自诩要成为一个知礼的好王侯,一个好兄长,什么好东西向来都是他让给弟弟的。

    可是,可是啊,眼前的人怎么能够让出去呢?

    他长叹一声,冰冷的jiba全根没入,冻的杨平一个激灵,爬起来就要逃开,可陈贰握着他的乳,拉着他的奶头迫使他往前,像是用玫瑰枝自杀还飮鸠高歌的夜莺一样。

    这快感太强烈了,香膏融化成水,一丝丝一缕缕的顺着肠道往身体内部侵蚀,他的大脑完全浸在了艳粉色的情潮中,无法自拔。

    杨平呼吸剧烈,高热的体温好像也感染了那两个冰冷的鬼,身体里的jiba一涨一涨的跳动,这太奇怪了。

    可是根本推开不了啊……

    他和两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纠缠在一起,在大红的婚房里,哭喘着把身体给鬼怪分食。

    ……

    杨平醒来后,身上的婚服破破烂烂,但还是质量很好,只是上面遍布精斑。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觉得身心疲惫。

    那两个鬼放在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现在一左一右的呆在他身边,好像是吃了他jingye和阳气的关系吧,他们在现实中也能被看见了。

    不过这里就我一个活人,讲不定我已经疯了呢。

    杨平苦中作乐的想像着。

    陈贰贴着他,玩他的头发,陈壹为他捏肩,如果不去思考处境,确实是不错的享受,两个大美人这么伺候他。

    唉

    这是他今天叹的第十八个气了。

    杨平想要出去,可靠自己根本不行,问他们相关的事情他们也闭口不谈,温水煮青蛙的行为实在是叫人烦闷又生不起气来。

    “对了,陈壹,你昨天给我喝的酒,是什么东西啊?”

    “啊?”

    他歪了歪脑袋,显得有点反差的可爱。

    “就是酒啊,放了好多年了,从我们死的时候到现在,怎么算也有个三百多年了吧。”

    “艹,绝了”

    杨平只觉得震惊,三百多年的酒,喝了没酒精中毒属于是牛逼的,还有那催情的香膏,这么多年都完好,古人智慧不可小觑,想到这里,他还觉得自己的后xue肿肿的,感觉还含了什么东西。

    悲愤欲绝,却只敢喝一口农夫山泉聊以解愤。

    杨平秉持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想着出去就套他们的话,这二人也不回避,问什么答什么,乖巧的很。

    ……

    “话说,你们知道山下的村庄,额,里面的女人们怎么那啥,舌头都是没有的啊?”他边问边小心翼翼的看他们的表情,怕他们突然黑化变成恶鬼吃了自己。这动作引得陈贰发笑。

    他拿手指撵了块压缩饼干,他只吃了个乳白的烟气,杨平吃了一口被他动过手脚的食物。

    好家伙,他被难吃的脸都要皱起来了,本来这东西就够难吃了,现在简直像是一个坚实的土块。

    “我不过吃了点事物的精魂罢了,我也能尝到味道,你吃也不会流失营养,不是挺好嘛。”

    “你别和我说了,那些女人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陈壹合上书,目光柔和的看着杨平,说到。

    “当然知道了,她们的舌头都是我叫人拔的。”

    咕咚

    “啊……哈哈,你不是在,在开玩笑吧?”

    杨平咽了口唾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干涩。

    “没有开玩笑呀,相公~那些女人们嘴碎的要命,我们兄弟二人算出命定之人在百年后,所以我们终身不娶,她们居然到处乱讲,说我们不娶是因为兄弟不洁,是luanlun,她们在背后编排,就是舌头太长了,男人们去战场上打仗,她们倒是活多。”

    陈贰看上去气极,一下子说了一堆话,又甜腻腻的凑过去,抱着杨平的腰撒娇。

    “这还是我想的呢,本来按照当朝律法,编排皇室之人,株连九族,当即问斩,我可告诉了哥哥这个好办法,剥了他们说话的能力,好叫他们别再聒噪,还活在世间已经是仁慈了。”

    杨平木愣愣的坐在酸枝木的圆凳上,背后全是汗,他的唇抖索着,突然把陈贰推开。

    “疯子,你们都他妈的是疯子!”

    杨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目赤红,额角的青筋暴起。

    “仅仅因为这个,因为这些你们要把这么多人的舌头拔了!都那么多年过去,这村子里的人都繁衍了多少代了?!你们还要逼着他们把舌头割了!仅仅因为编排两个死人,那些农妇知道她们做错过什么吗?她们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他说着便流下泪来。

    他想起村长家里帮着烧饭的阿婆,从来只是笑而不语,想到那些沉默的干活的农妇,想到那个声如少女的祭司,那被拔出舌头,失血过多死亡的同班。

    “别他娘的过来!”

    杨平在尖叫,他坚强的的意志突然开始崩坏,他难以自抑的开始哭泣,像泣血杜鹃,死前的长鸣。

    他不管不顾的背着他们往外跑,顺着水流,他想靠这么浅的细流走出去。

    陈壹叹了口气,又觉得疑惑又觉得无奈,他只能把杨平的眼捂住,不消片刻,他就昏睡过去。

    他从未这么希望过浩楠出现,都是鬼怪,若是能互相牵制就好了,他自诩在人性规则里已经打磨的圆滑,可知道这些事情真相的时候,还是惊惧惶恐,又憎恨厌恶。

    果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在做人的时候便是如此残忍可怖,做了鬼怪还能是什么好货色吗?那便是天生的坏种,他恨恨的想着。

    浩楠便又在他梦里出现了,一张小脸姝丽异常,唇红极。

    “杨哥,你可是遇上了麻烦?”

    如烟般的身子绕上了杨平,像是要勒紧食物细细品尝的蟒。

    “我想出去,我想出去啊,浩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那些肮脏的过往,我全拿照相机记录下来了,只要我能出去,能出去,那些人……”

    他突然噤了声,忽的想起来眼前这个入梦好几次的鬼怪,不光是像记录册里那样有着可能被强jian的悲惨经历,更加是杀了他好几个伙伴的鬼怪啊。

    只觉得天地苍茫,更本没有办法逃到出去,他想到那在窗口的怨毒表情,浩楠是不是也想要吃了他?

    前有虎后有狼,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怎么样,怎么才能够逃出去?自己已经在这地下耗了不知几日,最上面的门打不开,这华丽的小楼却是两个鬼的墓地,怎么样,到底如何才能逃出去?

    浩楠贴近他,漆黑的眸子显得有点慎人,艳红的唇吻上了,手指捏着他的脸颊,亲的又狠又急,灵魂层面的触碰,快感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是吻,都让杨平腰后一软,jiba站起来流出腥臊的液体来。

    他被陈贰安置在床上,竖起的jiba被含在嘴里,少年似的脸庞鼓起,像是吃着什么东西的仓鼠,倒是又几分可爱。

    现实和梦境相互交与,他被快感玩弄,情欲的狂潮冲垮了脑海中的恐惧和绝望,他稍许安定下来了。

    “杨哥,我能帮你的,可以带着你出去的。这地下有一条小路,是当年挖墓的工人们给自己留下的退路,能直接延生出去。”

    他冰冷的手掌抚了抚男人的面颊,看他眼泪口延都流出来,满脸的狼狈样,忽的笑出来。

    “可是啊,杨哥,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取之即来的道理呢?即便我心悦与你,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他的声音又轻又浅,像是要溶在空气里似的。

    杨平只觉得恐惧,像是恶魔在他面前,勾出他心底里欲望,再以扭曲的方式实现,最终收取他的灵魂。

    他又呜呜的流起泪来了,他不过是想出去罢了,他这几天哭的比之他一年哭的次数都多,太懦弱了,可是,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着,直觉告诉他不能相信浩楠。

    于是他问出口了,“孤儿院二楼的那些孩子的魂魄是不是听你管束?我的同伴们死亡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竟然如此想我?”浩楠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哈,如你所望啊,不仅如此,那小屋里的女人也是我杀的,你可满意?”

    浩楠明白了,不论杨平当时对他有多好,那都是他的礼貌罢了,可怜可恨自己还孤注一掷的把它当做一份真心,他不过想要利用自己逃出去罢了,把自己想做是那种十恶不赦的鬼怪,逃跑,逃跑,他想的只有逃!

    浩楠离开了他的梦境。

    杨平的梦失去支撑很快就崩溃消散了,醒来便是在两个鬼怪中间,身下躺的是腐朽古老的拔步床,他忽然冷静下来。

    没有鬼怪是靠得住的,他想逃出去只能靠自己。

    他拿开两人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桌子上还有半份的压缩饼干,这是他最后的食物了,他小心的啃了一半,喝了两大口水润湿了喉咙。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这栋小楼,议事厅里已经没有喜事的装点痕迹了,原来很恐惧的一些细节现在不去想也也就那样了,这地方的鬼绝对不止那两个,可他见不到也就权当没有了。

    他在这地下到处寻找,累了就在那藤蔓做的阶梯上休息。

    可他没有想过,这地下就是陈家兄弟的世界。

    他们等了他这么多年,杨平的到来将他们从混沌无知中唤醒,简直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他们又怎么能够远离杨平呢?

    他已经找了一天了,没食没粮,这种rou体上的压迫快让他绝望了。

    可能自己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吧,在饥饿和干渴之中被cao死吧,哈哈。

    他不知道,浩楠现在在做什么,他也不会知道,鬼怪不需要睡觉。

    只是在他成眠的时候,浩楠从他的地盘来到了地下,原来他阴沉又邪气,面若好女,但没有这样浓重的血气,腥的陈家兄弟忍不住皱眉。

    “你过来做甚?”

    陈壹捏了捏鼻子,他们作为正统的皇亲国戚,身上气运之大,要他们接近这种有血气,一看就是刚杀了人的恶鬼实在是难为他们俩了。

    “我知道杨哥是你们命定之人,等他等了了不知多少年,可他一心想要逃,见你们如同洪水猛兽,在他眼里。我们全是异族,给几分温情算是他的良善,若是要他托付真情,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浩楠笑得像只艳鬼,头发飘散,睫毛浓密又挺翘。

    年轻不知事的陈贰生气的反驳浩楠,直骂他是眼红他们的幸福生活。但他们哪里不知道呢?人鬼殊途,他们是没有未来的。

    “何必这么大脾气?我有个法子自能让他不想着逃开,毕竟若是他执意要死在这里,魂魄很快就会被拘走,可我能让他一直呆在这里,一直想着我们。”

    陈壹开口了

    “你有什么条件?”声音像含了冰渣子,格外冻人。

    “唔,倒也没什么很难的,不过是让我做偏房罢了,我知你们是给他做平妻的吧,他倒是好福气呢。”

    浩楠声音婉转,眼皮下垂,眸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焦点,却只盯着杨平一个人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据我所知你是鬼修,犯了杀戒,你就永远不能得道了。”

    无所谓。

    浩楠轻轻的回了句,眼角泛着泪光,他活到这么大,从来都是恶意,儿时吃不饱穿不暖,死前还差点被强jian,拿到了修炼的书却要他先行自杀,把浑身的血放干实在是痛苦,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愿意给他微笑的人,却。

    却不过是他习惯的善意罢了。

    他无法想象离开杨平之后的生活。

    浩楠摆了阵法,三斤糯米,一两黄豆,一碟鸡血,和三柱香。

    被下了咒的杨平完全感知不到外界,他还沉浸在或许能逃出去的希望和绝望之间,想着要把他拍下的那些惨痛的照片,那个恶毒的院长告知天下,想请高僧来给他们超度。又做梦到浩楠和陈家兄弟在他身边,他们变成了好兄弟。

    但是,但是啊他却被深爱他的三个鬼怪杀了,每个都在他心口狠狠插上了一刀。

    鲜活的杨平就消失在世界上了,他的尸体被浩楠用封魂针固定在土地里。

    杨平永远,永远也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