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与卢瑟的小甜饼1:温狗的追踪,莘慕与黑客,陌生人的sao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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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卢瑟换了个话题,语气轻松了些,“既然学腻了,明天带你去钟山玩好不好?” 舒野有点意兴阑珊,但还是打起精神应了声,“好呀。” 卡布奇诺微苦而香浓,咖啡却没能消解舒野的困意,他倚在卢瑟的怀里,阖上眼睫,打了个小盹。 临睡的前一秒,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晏凯复给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我最爱的小乖,无论你逃到世界上的哪个角落,哪怕生死相隔,我这一生,都不会停止爱你。” 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慵倦,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 温泽西坐在股东会议的现场,意兴阑珊地听着监事念着修订章程的报告,平直的语调让人昏昏欲睡。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下垂,盯着桌上的日式茶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碗沿上划过。 茶碗那醇亮的黑釉,让他想起了舒野的瞳孔。 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碧空如洗,净朗无云,又让他想起了舒野的眼睛,水晶般清透。 他揉了揉眉心,有点自嘲地笑笑。 笑自己的相思病。 旁边的股东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温总平日里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难得像今天这样心不在焉。 这时,放在长桌上的手机轻震了一下,温泽西随手拿起来一看,眸光顿住。 ——是他的私密邮箱的未读邮件。 桃花眼稍敛,他点开邮件,信息十分简单,只有一串IP代码,解码追溯后的地址,以及登陆时间,连说明都没有。 登陆时间就在五分钟以前,而地址—— 温泽西看着那熟悉的地址,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唇,手指在代码上摩挲片刻,目光内敛而锐利。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收回了西装口袋,侧头对身后的助理说了句什么,起身便离开了会场。 旁边的股东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心惊,光是坐在他旁边,就感受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 由于心中思绪如麻,舒野当天晚上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他赖在床上,将被子绞成了一根麻花,死死抱在怀里,怎么叫也叫不起。 若换做往常,卢瑟肯定会纵容他赖床的,但今天却不知怎的,硬是把他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 见他睡眼惺忪,卢瑟便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然后将穿着睡衣的舒野打横抱起,连人带衣扔进了副驾驶。 等到舒野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半山腰,放眼四周,群山一片浓绿,空气新鲜,鸟声清脆。 他揉了揉眼睛,卢瑟侧头看他一眼,含笑道: “小懒虫,以后听你的话要减去三分之一听才行,说好七点出发,你看看都几点了。” 舒野抓起仪表台上的手机,点开一看——九点十分。 不禁讪讪然抓了抓脸,甩锅道:“昨晚有猫头鹰在叫,我睡不着啦。”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卢瑟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只听见某人翻来覆去烙饼的声音。” 舒野理屈词穷,也不说话了,在车子里换好了衣服,托着下巴,欣赏盘山道上的风光。 “你知道哥哥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带你出来吗?”卢瑟突然开口。 舒野突然坐直了身体,失色道:“你的生日到了?” “不是,”卢瑟笑着瞥了他一眼,“我的生日你不是陪我过完了吗?” 舒野心里暗叫不好,这两天他光顾着胡思乱想,别的事都抛到脑后了,到底忘了什么重要日子呢? 情人节? 啊不是,2月14日早就过了…… 等等,好像已经到四月份了…… 四月份…… 四月份有什么特别的节日?…… 四月一日!? 舒野大惊,慌忙问道:“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不是带我出来玩,是打算把我扔到深山里,对不对?” “……”卢瑟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哥哥舍得吗?” “难道不是愚人节吗?”舒野惊疑不定。 卢瑟无奈地摇头,“今天是你跟哥哥相识的半周年纪念日。” 舒野一头黑线,“半……半周年……?这也要纪念吗,这真是无——” “无聊”还没说出口,卢瑟轻飘飘的一眼已经递了过来,舒野赶紧调转话头:“无可置疑的好日子。” 卢瑟从容淡定地看向前方,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将车子停在了山弯处。 “这是哪儿?”舒野看看四周,一片人迹罕至的山中密林,不禁真有点怀疑卢瑟打算把他丢到这里。 卢瑟笑而不语,拉着他的手,拨开前方的浓枝绿阴,寻到一条蜿蜒的林中小道,踩着厚密软绵的叶层和湿土,向森林深处走去。 舒野满心疑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密集的枝叶,他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车影,从叶隙中缓缓驶过。 那颜色,倒有点像温泽西的那辆sao包的午夜蓝保时捷911,他怔了一下,拨开叶片回头张望,山弯处空旷无人。 “怎么了?”卢瑟回头问。 “……没事。”舒野有点疑惑,继续跟在他身后,向前走去。 绿盖浓密,遮天蔽日,走了大概十分钟,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空气中弥漫着潮润的水汽。 又走了一段,前方豁然开朗,光从天上倾泻而下,一道瀑布展开如透明的巨大帘幕,飞流直下如急雨密雪,万花悬落。 舒野被这瑰丽壮观的画面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眸才看到瀑布旁边的高岩上,架起了一个实木露台,露台上摆着几张餐桌。 露天餐厅只有他们两个顾客,店主是个中年男人,坐在吧台后面,一边抿着清茶,一边悠闲地烤着鱿鱼,看上去胖胖的,很和气。吧台上还扣着一本。 两人从高岩处架起的木梯走上露台,放眼望去,十几米外,一栋精致的小木屋掩映于丛林中,不知店主是不是住在这儿。 “好漂亮……” 舒野忍不住感叹,水珠在空中漫舞飘飞,溅落在他的脸上,凉凉的。 卢瑟拉着他走上木台,找了一个视野最佳的位置,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潺潺的流水从舒野脚下经过,面前是飞溅的水花伴着哗哗的水声,空气清新凉爽。 卢瑟转身要走,舒野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卢瑟眉眼含笑,“今天可是特别的日子,哥哥下厨,做好吃给你吃。” 舒野一怔,张了张口,才委婉地说:“哥哥,要不,还是让店主做吧,你在这看风景,不好吗?” 卢瑟哥哥很喜欢为他“洗手作羹汤”。然而,虽然卢瑟这些年一直过着独身生活,技能点却没点在厨艺上,做出的饭时常翻车,味道也总是一言难尽。 但他深谙“抓住心上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心上人的胃”这一道理,虽然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 可苦了舒野,时不时吃到黑暗料理,都快吃出心理阴影了。 卢瑟捏了捏他的鼻子,挑眉道:“嫌哥哥做得难吃?” 舒野小脸一肃,义正言辞道:“哪里的话,为了哥哥,屎……味的巧克力,小野也是可以吃下去的。” 卢瑟忍不住笑了,“哪有那么夸张。” 他拿出自己的ipad,点开FaceTime,说:“要是无聊,就跟你的朋友聊聊天。” 舒野疑惑地问:“我的朋友?” 这时,屏幕上出现了莘慕的脸,她正坐在宿舍的床上,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 穿着一件休闲风的白T恤,窗外可以看见美国傍晚的暗蓝色天空和金色层云。 “莘慕?”舒野惊喜地睁大眼睛,“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手机一直是关闭的,社交帐号也很久没上了。 莘慕笑着说:“你可真没良心,一回去就失联,害我们担心得要命,昨天你登了自己的手机吧?Cobra立刻追溯了IP,又从你的IP地址找到了卢瑟,我今早试着联系卢瑟,想跟你通话,可惜你还没醒呢。” 舒野吐了吐舌头,扯谎道:“我……我最近忙着考试,经常学习到凌晨。” 站在烧烤架后面的卢瑟,忍不住抬头,悠悠地瞄了他一眼。 舒野装作没看见,又问:“Cobra怎么没跟我联系呢?” 莘慕顿了顿,露出一个想笑又憋住的表情:“可能在学习吧,也可能是因为对你有点误会。” 舒野诧异道:“我有什么让他误会的?” “先前联系不上你,他还以为你在封闭式学习呢,自己也在家用功了半天。又担心你是不是被家人禁足了。昨天他顺着你的IP入侵了卢瑟家门口的监视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莘慕抓了抓脸,斟酌着词句说:“可把他气坏了。” 舒野转念一想,卢瑟家门口的监视器……角度正对着庭院,包括二楼的露台…… 他的小脸一红,估计Cobra是看见他和卢瑟在二楼的露台上温存了…… 也不用气得不跟他说话吧,年纪轻轻的小屁孩,还住在芭提雅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观念却那么保守,活像个现代卫道士似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烧烤架上传来阵阵香气,以及猪皮滋滋冒油的声音,引得舒野的胃咕噜噜叫了起来。 他吸了吸鼻子,又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忍不住喊道:“哥哥,烤好了没呀?我饿了。” 卢瑟正在半片乳猪上刷蜂蜜水和香料,袖子撸起露出修长的小臂,动作优雅而悠闲: “哪儿那么快了?小馋猫,再忍忍。” 他拿起吧台上的茶壶,给舒野倒了一杯红茶,又给他切了一块千层酥,“先吃些点心垫垫。” 舒野咬了一口千层酥,三层黄色酥皮夹着香草奶油和蛋奶油,一口咬下去,酥皮松化可口,奶油甜而不腻,满满的幸福感在心头冒着泡泡。 莘慕看他吃得那么有滋味,忍不住开玩笑道:“我可刚吃完晚饭,你这不是放毒吗?” “那你屏蔽我的脸好咯。”舒野说。 “嗯……还是不要了,挺可爱的。”莘慕玩味地说,“有种看熊猫宝宝吃竹笋的快感。” 舒野:“……” 他喝了一口红茶,大吉岭红茶口感细致柔和,带着馥郁的麝香葡萄味,滑入胃中,温热而妥帖的感觉缓缓升上来。 “对了,5、6月就是A-level大考的时间了,你的课程准备的怎么样了?”莘慕问。 “……” 舒野不知道该怎么答,这两天都没上网课,他不想当着卢瑟的面说出他的心事,只得含混道: “呃,还好。” 莘慕心思敏捷,看他神情不对,欲言又止,也没再问什么。 卢瑟低头看着烤架上的乳猪rou,金皮油亮,冒着袅袅热气,rou质滋啦滋啦滴在炭火上。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谈话,而翻动的动作,却迟钝了一些。 半晌,舒野换了个话题,“你出国的时候,有没有一点逃避生活的想法?” 莘慕的瞳孔一颤,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他的声音低下来, “当然有,刚到美国的时候,我根本无心学音乐,每天跟朋友喝得烂醉,清醒的时候,就琢磨活着的意义,很颓废。” “后来呢?” 莘慕顿了顿,才笑道:“有一次我喝醉了,给我爸打电话,说我,——他儿子,就喜欢穿得像个女的,说话像个女的,个性像个女的。而且还喜欢男的。我希望他能够接受,如果实在接受不了……那就忘了我吧。” “……”舒野托着下巴看他,语气很轻,“后来呢?” “后来我酒醒了,想起这通电话,惊出一身冷汗,但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怎么?” “出不出国不重要,不是换个地方就能治好焦虑和抑郁的,这些负能量会随着你到大洋彼岸。除非遵从自己的心去生活,否则你会带着它们走向死亡。” 舒野怔然,千层酥拿在手里好久,也没有咬下去。 半晌,他想起了什么,低声问莘慕: “……是卢瑟让我开解我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莘慕笑了笑,“只是说你情绪不佳。”说到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趣事,眼中浮现一抹笑意: “Cobra先联系上他的,那小子知道你俩在同居,简直嫉妒疯了,说话很不客气,但你的男朋友……” 莘慕顿了顿,“对你的朋友很尊重。这很难得,——我隔壁寝室住了一个韩国女孩,订婚以后,她未婚夫让她跟所有异性朋友断绝往来。” 舒野皱了皱眉,“包括你吗?” “当然,”莘慕摊了摊手,不无讽刺地说,“毕竟我也带把儿。有意思的是,她未婚夫不知道我带把儿的时候,还跟我搭过讪呢。” 舒野扑哧一声笑了,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正在两人聊得开心的时候,一个非常聒噪的男声从露台下传来: “家人们,在林子转了一上午,总算是是抓到一对了啊,——人面蛛!主播看见这边有个台子,好像是家餐厅,咱们上去坐坐……” 这声音粗噶而咋咋呼呼,仿佛瓦片敲破锣,震得人耳朵疼,撕破了鸟声水声林涛声交汇而成的清新交响乐。 舒野侧头看了眼,一个穿着运动服,背着双肩包的男人从木梯下面走上来。 男人三十来岁,其貌不扬,皮肤黝黑,举着手机挤眉弄眼,衣领上夹着一个麦克风。 他在舒野旁边的餐桌上坐下,将手机放在桌上,用架子固定好。 他抬头瞧了舒野一眼,眼睛一亮,很自来熟地大声说: “哟,这小弟弟长得可真好看,跟女朋友聊天哪?我拍给大家看看,看人家爹妈生得多好,老天赏饭吃,不像咱们……” 说着,他把手机拿下来,就要转过镜头来拍舒野,舒野眉头微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严肃地阻止他: “请你不要拍我。” 男主播却不在意地啧了声:“欸让大家看一下,长这么好看还怕被拍?你看主播长成这样,都不怕上镜,是不是家人们?” 然后他点了下屏幕,顿时配合地响起一个哈哈哈的音效。 舒野觉得有点厌烦,不光是因为有人在找他,不方便上镜,也因为他根本不想成为别人的流量密码。 坐在吧台后面的店主,慢悠悠地放下书,腆着弥勒佛般的肚子,眼神却很利,咧嘴笑道: “小哥,吃你自己的啊,坐会儿也行,别耽搁人家吃饭。” 男主播有点悻悻然,嘴角不服气地撇着,脖子梗着,想说什么,又怕好不容易找了个地儿,又被店主赶出去,只得忍气吞声。 烤乳猪虽然还没做好,一旁的烤干豆腐卷儿和烤茄子已经好了,卢瑟将香气四溢的烤菜端给舒野,俯身低声问: “要不要换个位置?” 舒野摇了摇头,将烤好的茄子撕下来,吃进口中,软烂的茄rou混合秘制蒜蓉,肥美滑嫩。 他刚吃了一口,眼前一道阴影却遮住了阳光,男主播出现在他身后,毫无预警地,伸手便拿起一串烤豆腐卷儿,囫囵吃进嘴里。 边吃边故意对着镜头呲牙咧嘴,咬出吧唧吧唧的爆浆声,摇头晃脑吸溜着嘴: “……哎呀妈啊太好吃了,啊哟烫死我了……嗯……嗯真不错……” 从他嘴里喷出的酱汁,甚至溅到舒野浅白色的卫衣上,屏幕里的莘慕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皱起眉来。 “先生,如果你不能保持安静不打扰别人,请你离开。” 卢瑟用手将他隔开,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凛冽气势,不复平日的温和。 男主播平时开直播,很少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的,他不爽地抬头,刚打算呛回去,却被眼前的男人冰冷漆黑的眸子吓了一跳,说话也结巴了,气势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 他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嘴里还挽回面子似的嘟囔着,“人家是上等人,咱是赤贫阶级的,穷人就是得少说话,保持安静!是不是家人们?” 然而,他挑起对立的策略没能成功,直播间里一波一波的评论,几乎都是指责他未经允许吃人家东西,活该受奚落。 男主播一时有点尴尬,只得转换视线,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放了两只浅黄色的大蜘蛛,一公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