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清醒
白尾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甚至都不肯来见我。” 白尾狐:“委屈小表情.jpg” 白尾狐:“沉浸在小学弟营造出来的追捧氛围里了?你该不会动心了吧。” 盛欢手一抖,不小心按熄了屏幕。 正值背后一阵大力,推挤得身体直往前撞,说不清是痛还是舒爽的力道,他为了忍这一声闷哼险些咬到舌头。 暗自喘了口气,慢慢敲字:“别乱说。”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现在也只能相信你了。 这句没发送出去,太gay了。不关他人事,自从和学弟那晚之后,他对空气中弥漫着的gay里gay气一下子敏感了好多,平时好些对好友张口就sao的话,现在居然会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打情骂俏的感觉。 盛欢又敲了一行字:“漫展的票,我要两张。” 看着屏幕等回复。 “学长我这力度可以吗?” “还行……啊!”盛欢痛得嘶地抽气,求饶道,“轻点、轻点……” “抱歉抱歉,我慢点来。这个力气不大没效果啊。”学弟提起了手,下一次放得轻柔些了,落下缓慢地揉按,将药油抹匀在这副遍布青紫淤血的背上。 现在,早已是又一个阳光新好的午后,学弟照例一来就把人强行按在床上,扒了衣服裤子开始上药,并辅助以按摩来消除淤血。桌上还放着两人的晚饭,用保温的锡纸包装打包放好了。也许盛欢是过敏过了头,他现在下楼拿个外卖,感觉外卖小哥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对了。学弟便借机自告奋勇地请求带饭,于是也因此获得了随意出入他寝室的许可。 没想到恩情欠得太多,也能让人有债多不愁的感觉。 已是初秋了,但现在倒不必担心光着身子会着凉,因这药油揉按吸收了便会激得人体发起热来。盛欢有些懒散地趴在枕头上,感觉身上暖烘烘的。 就在指掌抚过的地方,青紫伤痕外开始发红。是细腻的皮肤先动了情,亲吻住手指,体温烘得指缝间也迸发出热意。 学弟加倍温柔地抚摸着这具身体。 每每按得重了,他亲爱的学长会发出拉长压抑的哼声,像是抗拒人类亲近的猫咪,皮肤和肌rou一起颤抖起来,要脱离他的手的掌控。按得舒服了,就能听见几声克制的低吟,伴随着撩人心弦的轻喘,催动他的手指。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盛欢是从头到尾不怎么说话的。 学弟知道他在想尽办法回避他。 手指按上男生肩上的齿痕,这带色情意味儿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除。即使痛感已经消退,留下的也是完美契合他的形状。齿痕周围还留了些吻痕。若是把他翻过来,还能看见更多。他背上全是伤,学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胸前可不是。 他承认那晚他是故意的。痕迹还尽留在脖子锁骨周围这种显眼的地方。 故意咬得又狠,吮吸得又深,很多天都不能被淡化抹去。 在这么一个平静又安宁的午后,美好得让人欲沉沉入梦。盛欢只偶尔从鼻腔里飘出些不太平稳的气息,而学弟,也罕见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声音和表情。 盛欢享受着已然过界的照顾,其实趴得很舒服。直到“服务”他的人终于觉得背部受到的治疗已经足够,对他说:“还有手。” 盛欢别了胳膊到身后。 学弟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这样怎么擦药?学长你转过来。” 盛欢抬起上半身。这人跟个大狗似的坐在他腿上,见他不方便准备起身,在这张小床上乖乖让出活动的空间。 盛欢的眼神惹得学弟动作一僵。 盛欢回眼望去,一眼就看到此人胯下热情蓬勃的一大包。 学弟眉头跳动,立刻用歉意的笑表态:“抱歉,学长,它不受我的大脑控制。” 配合上笑时无辜又纯洁,标准阳光暖男脸:“它只对你忠诚。”叫盛欢佩服他,长得帅就是能强行把搞黄色话题时的下流转变成性感。 盛欢用眼神对它的尺寸稍加点评,随后挪开。他想起了被它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时候,因此口不留情道:“那就听我的,赶紧切了吧。” 还回想起了触感。 还有热度。 隔着外裤回想起形状。 硬度。 时间。 …… 脸上没擦药油,怎么也发起热来了呢。 “赶紧下去,重死了。”盛欢不想理他,飞快把脸扎到枕头里,无所适从得只能行逃避大法。 学弟不知道他心里在烦躁些什么,只看到那背部拱起的曲线舒缓下来,平摊成一道突起的直线,在末尾处凹陷下去。 花花绿绿的,像幅画技拙劣的画。 “叮”,一条消息进来,提示音插入这单方面尴尬的氛围里。 手机屏幕上的白尾:“你不一个人来?” 背后的学弟:“你一个人去?” 盛欢:“嗯……嗯?” 他一把把手机屏幕扣在枕头上,转头瞪学弟:“你偷看我手机?” 学弟嘴角一耷,眼帘落了下来,恰到好处的委屈劲儿上来了:“不是学长让我看的吗?” 盛欢看着他。没说是,或者不是,也没说许,或者不许。 这变相成了给了学弟一个顺杆爬的机会,而学弟抓住了这个机会:“学长要去漫展玩耶,可以带我去吗?” 盛欢心道:反倒成了他求他了。 省去了盛欢想理由说服学弟一起出门的功夫不是吗? 学弟凑近他,星星眼给他一一比划:“你想啊,加上我可是很划算的哟?学长要买东西的话,我可以充当苦力;学长渴了,我可以帮学长跑腿买奶茶;学长要和coser合影,我可以帮学长拍照,我摄影构图能力很不错的……” 他的好学弟,总是如此善解人意。 盛欢在心里白眼翻上天。直叹编,就现编。谁带谁,还合影,像他这样的社恐怎么会去和人合影?现在顶着光环,他一个人连门都不出不去。 他面上绷住了,故意没吭声,打定主意要看看这爱演的家伙究竟能找出多少条离谱的借口出来。 甚至在心里计数。直到学弟说得嘴巴都干了,索性舔了舔唇,扑了过来将他压倒了。 学弟露出一个坏笑:“答不答应,再不答应我就要动用特殊手段了喔,学长。” 盛欢眨眨眼,对杵在自己大腿上的某硬物避而不谈:“特殊手段?那是什么。” 学弟歪头想了想,笑开了:“答案是把学长亲到快晕过去,这样学长自然就什么都听我的了。” 盛欢想象两人真的是热恋期打情骂俏的情侣。他立刻打破了这个想象,并且为学弟浑然天成的演技折服。 学弟整个人快杵到他身上了,他偏头避了一避:“当然带你去。不带你去带谁去?” 谁有你好用。 学弟欢呼了一声,被盛欢推开。他停顿了下,保险起见,还是提前说明一下吧:“我是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学弟闻言乖巧点头:“学长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不会跑丢。” 他很自然地笑了一下:“也不会打扰到你们。” 盛欢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去见白尾这一趟,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他鼓足了勇气,想克服过去无能的自己。他面前还有着更恐怖的重重阻碍。 学弟陪着他,帮了他很多,可他不敢赌有学弟的未来。他甚至害怕那一个未来是真的。 那么白尾呢?能赌白尾吗?陪了自己少说也有七年了,关于虚拟世界美好幻想的大半青春留在这里。两人互知黑历史,互相了解,很容易就让人想着把这样舒适的关系延续得再久一点。 在盛欢突然得到了光环的力量,同时被迫面对与之相伴烦恼和痛苦时,白尾提出: “我们见一面吧。” “我来帮你。” 盛欢犹豫了。 犹豫过后,也伸出了渴望被救赎的手。 在这几天,盛欢想了很多。 在这一刻,和学弟黏糊糊地滚在一起,他好像又什么都没想。 他一只手肘撑着,半侧着身子靠在枕头上,腿还被学弟压着。 十分唐突的,伸手摸了一把学弟涨满的胯下。 学弟神情微变,笑意在他脸上加深,同时也染上别样的意味。他压近了些,几乎身子贴着盛欢,在他手心蹭了蹭。 盛欢见他还把持着,又加大力气摸了摸那宝贝:“不解决一下吗?” 学弟凑得极近,亲昵地同他共享呼吸:“用手可以。” 盛欢手上又摸了摸,这时直直将视线投了过去,明示地不能再明显:“我们有两个人,却只能用手,不是挺浪费的。” 学弟被撩拨地发出一声舒爽的气音。闻言他吻上那双眼,笑声从他唇边溜出来:“你后面还不行呢,上次弄完痛得厉害,现在还没恢复吧?” 上次闹了一晚上,除去脸红心跳的部分,盛欢都快有点心理阴影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躺在身旁的学弟,只想帮他做绝育。 只是小小回忆了一下,现下又感觉屁股后面一缩一跳,隐隐地抽痛。 无法隐藏的,他自己也硬了。 太怪了。他在心里压下所有感想,打定主意现在只专心做应做之事。于是压下烦躁露出了温和些的神情,带着点调笑意味地:“那要不你现在也帮我上上药?”这话岂止叫人害臊,简直突破下限。他声音压得极低说:“有点痒。” 勾得某人宝剑锋芒厉,欲突破桎梏直上九天。 学弟攥住盛欢的胳膊,一把把他翻了过去,又想咬在同样地方,但这次齿锋收住了。他用牙齿轻声细语地在身下人的皮肤上厮磨着,嘴里说的却是想将他扒皮拆骨吞吃下肚的话:“我现在就要你。不可以后悔,盛欢。” 手指沿着脊背滑入臀缝间,他舔吻过盛欢的耳廓,在他耳边诉说爱意,用情热的气息感染他。放开了亲吻着,吮吸着,吞吐着,在他的颈间加深他的标记,越来越疯狂而迫切地攫取他的体温,与他肢体相缠。 盛欢喘着粗气,他听见自己被带动着狂跳起来的心脏声。他止不住他,被这个人的力量胁迫着,带动着。内裤被卸掉了,可怜的两瓣屁股蛋被人揉捏着,有意无意地挤压中中间深处的xue口。学弟在他身上顶弄起来,一波波的热意哪里收得住。那双惯会打篮球,也会弹吉他的手在人身上不住地索求着,向他灌输着情欲。 盛欢承受不住雄性发情时疯了一般的热情,在这双手下挣扎着,身体不习惯,本能地产生回避。勉强用双腿卡住学弟的动作,才缓了缓,换来一个喘息的机会。随之学弟立刻缠上来咬着他的唇亲吻,吻得他确信他已经浑身发软无力抵抗。 盛欢无法拒绝,终于鼓励似地回应,回身亲了亲他已深具雄性体态的喉结。 学弟犹如狂喜教徒对待他们的神一样,拼命地渴求,又生怕弄坏了。 在攥着他的乳尖,压在床上舔咬过他的耳后颈侧时听见神声不可闻的一句,恍若低泣:“可以不要从背后做吗......?” 他绝非是想看着他做。他是多么容易害羞的人啊,只是被一双手作弄了几回,添上亲吻,脸上就已经蒸得潮红,额间布上细汗,小腹害怕地紧缩。现在状似可怜的哀求,也只引得人更想狠狠贯穿他,叫那张嘴里,那双眼睛里再多吐露一些哀求的话语罢了。 学弟硬生生地掰开男生羞涩曲起的大腿,用不容反抗的力量压下,逼得他翻倒过去,又被迫打开了双腿,被一只guntang的物什挤进臀缝。令人感慨的柔软程度,和绷紧的韧性,要逼疯学弟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演技,只想立刻享受被xiaoxue深处挤压包裹的快感。 然而太干燥了。那药油的刺激性又太大,在这具已经高热的身体上使用的话,会崩溃的。学弟便将人拖到自己身上,伸了一只手过来,揽起盛欢的双腿,给两人做手活儿,想榨出点粘液来以便润滑。 盛欢倒在他怀里,喘得厉害,脸上表情说不清是快射了还是快哭了。 学弟放柔动作,回答了他的问题。 “对不起。” “但是不行。” 他吻去他脸颊的汗珠,“你背上还没好全,正面的话太激烈了,我不想让你痛。” 盛欢半阖了眼,闻言费力睁开,视线对上了这个人。仅仅是短暂的一个交汇,盛欢眼里除了情热没有太多余的情绪。 身体却放松了许多,让学弟手指顺利刺了进去,在里面按压扣弄,嘴上顺从地发出些可怜的呜呜声。 “我来吧。”他深吸一口气,握上了学弟的手,一边被学弟的手指侵犯着,一边给两人的性器施法。 等学弟真的又一次破开他的身体,闯入连接他心防的甬道时,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 学弟抱着他,一寸一寸地顶入,rou杵贴着rou壁摩擦过每一个细小皱褶,直到最深处。 他在他耳边轻声吐气,声音性感极了: “我上瘾了。” 像在说一个秘密。 盛欢被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时过一轮,又或者两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晕过去了。 不是晕到睡着,是被cao得意识分离了,全部的情绪都交给了身体,连什么时候开始忍不住呻吟出口都没注意到,脑子里只剩下最简单的那个动作:无止境地被冲撞。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能带来人快乐的,于是便不去想其他,只放纵地浸泡在rou欲的快感里。全身心的,上下奔腾着,被叉开了双腿,在另一个人身下颠伏,沦为被掌控的玩物也只觉得扭曲的兴奋。 “欢,你大可不必,每次要拜托我帮忙的时候就这么急着讨好我。” 把他晕晕乎乎的脑子稍微扯回来的是这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或许还有那么点落寂,在下一次抽中插入间飞快地沉进了欲海里,眨眼便不见了。 学弟埋首在他颈间,发自真心地爱抚着他。那大宝贝还在他身体里征伐,碾过最要人性命的一点,盛欢差点就死在这一点上。 shuangsi的。 “啊……呃!”后脖子上被啃咬了一下,轻轻地,接着就是麻醉似的的舔吻。上面玩一套温柔戏码,下面一个猛力挺身,粗大的性器径直楔入身体最柔软的深处,逼得他受不住地叫了出来。 被一双手臂搂住了,盛欢半跪伏着,给人抱得死紧。那要命的物什挤压过肠壁,一次次破开甬道,在周围一圈软rou缩紧前再次狠狠撞了进去。快感如潮,洗刷一个人的理智,还有感情,由下至上的,用灭绝人性的快乐。 伴随着rou体撞击的声音,盛欢慢慢清醒了过来。他喘得停不下来,也在扮演被打桩的桩子时反复咀嚼这个人的话。 他心道:你也大可不必每次在床上都这么坦诚直白,连这样不堪的我也要点破。 他双眼迷离,扭过头去,带来情潮与微风,给学弟会意地吻住了唇。 先是小狗一样轻柔的吻,随后便化为了野兽。 用舌头撞进温热的口腔,封住最基本的呼吸的权力,吻到他失神,因为窒息而泪流不止。盛欢颤抖着摇摆身体,却挣脱不开,反而被迫顺着他的力道大开了双腿,掰开屁股露出cao得烂红的xue眼和肠rou,迎接另一个人上上下下的进犯。 太可爱了。 学弟脸上蒙了汗,眼里积蓄着沉迷的深潭,映照出他们纠缠不休的倒影。 盛欢费劲地拧过身,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由此,接过了另一人的视线。 在数不清几百次几千次的深入结合摩擦之后,他才终于能够在这种时候,胆敢看进那双guntang噬人的眼眸。 被cao得好半天才攒出念一句话的气。 他却要像个经典妖艳贱货,在床上笑得又顽固又恶劣,毫不自知恼怒时眼尾艳红如残破天色,暮阳飞血,令人心哀也令人悸动。断断续续地吐着气:“你……不想被我讨好么……” 他还敢生气,敢耍小性子了。凭什么总是要让他回想起令人憎恨的事情。他对欲望忠诚,因为欲望真实。然而现实总是要提醒他:欲望只不过是光环的奴隶罢了。 他恨,连rou体的快乐都掺着虚伪,他还能相信什么。 学弟没救了,连他嚣张放荡的模样也一并爱了去。他用实际行动昭告了自己对这个人的虔诚。 “如果有以你名为神言的教义,我会马上抛弃无神论者的身份。” 学弟忘情地说。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有与这个人肌肤接触如此狂热的渴望。 他摸遍了他的全身,他在他身上留满记号,他在他身体最深处灌满爱液。 仍然不能满足。永远不能满足。 盛欢闻言嘴角溢出一点不可捉摸的笑,像不知在嘲讽着谁似的。 他学着学弟的动作,亲吻着学弟的双唇,同他换过一口灼热的空气。他知道自己潮湿而guntang,是另一个人爱欲流淌的火焰。他呻吟着,笑骂着,被cao得眼泪直流:“啊、cao!……你、你个狗逼玩意儿,你他妈没吃饭吗……呜……” “再、再……” “再cao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