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抵足而眠(自渎)
封止对萧信然撒了谎。 像的不只是背影。 黑色烫金纹的衣衫款式特别,他曾无数次看见男人用修长的手指亲手褪去。里面的内衫是柔软的缎子面,滑不溜手,每次他攀上男人的背肌时都要用上三成的力。还有那个束发的玉冠,上面插着的簪子是白玉做的,有次欢爱被男人抽出来,丝绸一样的黑发落满了他高潮后满是泪水的脸。 更多欢爱时的细节在封止脑中走马灯似的闪过,他对那人的身体细节太熟悉了。 是他吧?如果不是,就是莫真为了掩藏自己的踪迹,特意找人装扮的。 决计不是巧合。 这一切过于匪夷所思了。 这座城池一点儿也不大,既不是什么特别的交通枢纽,也没有什么传说中的武功秘籍、江湖宝藏。莫真是来做什么的?又或者,如果那个不是他,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封止觉得自己的心很乱,跟萧信然匆匆嘱咐了一句就追了上去。 震惊时那人已经走远了。街上人山人海,封止拨开人群往那人离去的方向走,心情说不上是忐忑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该是没有畏惧。 他一连追了很久,也许人实在太多,也许根本就是他看错了人,他在一个闹市口把人追丢了。 是他吗?如果是莫真的话,以他出色的武功和耳力,不该注意不到身后跟着的人。倘若是他,他有什么理由躲自己?如果不是,那人的乔装改扮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封止心中很乱,只觉得这件事情远比他想得还要复杂。 他在回客栈的路上把所有的可能盘算了无数遍。一路上走走停停步伐缓慢,回到客栈时却没看见萧信然的影子。 想来是他闲着也是闲着,继续闲逛去了。封止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今天发生的事,思索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南风馆。 萧信然忙碌了一天,回来时发现封止身边多了个形容萎缩的年轻小厮,倒也没有多问,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封止看错的“故人”,又讲了些今日听来的新鲜见闻。 气氛因此变得欢快起来,封止跟他说有些急事,希望明日启程,萧信然也体贴的什么都没有问,欣然同意了。 晚上封止给“小厮”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嘱咐了他一些话,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沐浴。 今日太阳很大,追踪时流了太多的汗,下午回客栈时换了衣服,倒也不见得干净了多少。封止将身上的衣衫尽数除了,坐在水温刚好的浴盆里,闭眼开始放空。 一闲下来又想起那些有的没的。 那个在人海中匆匆而过的身影好似烙铁一样印在了他的心里,连着那些荒唐的、隐秘的、无法与他人诉说的关于情事的回忆一起。 欲求像是潮水一般反复灼烧着他的心脏。 中毒前长期禁欲的身体开始躁动。那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景,没有毒发,没有春药,他像是无数个普通的身处壮年的男子一样,身体很热,下腹犹有火烧,下身一点点有了勃起的征兆。 封止低头看见自己半硬半软的yinjing,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莫真含着笑意的脸。 “我们的小阿止很高兴呢。” 他总是会在床笫之间说些调笑的话,倒不叫人感到难堪,只羞怯罢了。 真是荒唐,怎么又想到他。 封止闭了闭眼睛,不想管那个因为多次被男人挑弄照拂而怀念性爱的器官。可不知道是因为那些回忆,还是因为暖和的水温,小阿止又高兴了一点点。 它叫嚣着高高的耸立在两腿之间,有精神的贴在他紧绷的小腹上,青筋显露。 原来这事真会让人上瘾,封止无法抗拒抚慰小阿止的冲动,伸出因为长期练剑满是厚茧的手,回忆起莫真为自己做时的力道手法,一下下taonong着。 他是怎么做的呢? 五根手指同时握住火热的茎身,先是撸动几下,随即去抚弄小阿止的头端,指腹是柔软的,可以稍稍用力,若是用上手掌,不用摩擦很久,便能叫自己因为承受不住连连呻吟,随着他的动作反复绷紧身体。 这时候男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封止无师自通的模拟着,脚趾在浴桶里绷紧了,脚背弓起来,如同男人猛烈冲撞中自己不由自主抬起的腰背。 “啊……别……不要了。”封止脸上露出射精前难耐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变慢,指甲轻轻划过敏感的小口,小阿止受此刺激颤抖了一下,终于哭出了粘腻的白色液体。 “呵啊!” jingye一股又一股射出来,跃出他修长的指尖,落在他刚被清洗干净的赤裸胸膛上。 剑客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痕迹,大口大口呼着气,喘息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凝之,你怎么了?”禁闭的房门后传来萧信然担忧的声音。兴许是太着急了,他的声音有别于之前的清朗好听,是有些低沉嘶哑的,和那个人的音色有了八分相似。 “没什么,我在洗澡,别担心。”封止说着,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嗓子像被萧信然传染了一般哑了一个度。听着实在不像无事发生。 萧信然害怕他遇到了什么难以向自己启齿的“意外”,关心则乱,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推门便冲了进去。 “凝之,你……” 刚进去脚步就顿住了,清澈的水不足以遮蔽剑客白皙修长的身体,萧信然呼吸一滞,随即想到门还开着,连忙转身将它关了个严严实实。 如此一来,虽然将可能出现的其他人的视线阻隔在了门外,也把自己留在了满是麝香味道的屋子里。 哪里还有什么非礼勿视。他的视线从封止潮红的脸颊转移下去,看到那流畅的颈线,看到结实却不夸张的胸肌,看到不该出现在上面的乳白色的液体。 剑客的yinjing还没有完全软掉,它餍足而疲倦的躺在水里。 “信然……”封止终于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伸手去拽浴桶上搭着的衣服,佯装洒脱而非惊慌地裹紧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也许是泡的久了,水有些凉,小腿有些抽筋。”他说着,用衣衫将jingye不着痕迹地擦去,把里衣套上,从浴桶中跨了出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是越发殷红的耳朵尖儿出卖了他。 难为他装得如此淡定,他既不想提,萧信然便也识趣的没看到。 “不看不知道,凝之身上竟比脸还要白一些。”他如往常一样与封止调侃,去自己房里拿了地图,讨论起下一个可以路径的城镇。 封止到屏风后面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商议路线时有清冽的冷香撞过来,刚刚自渎过的敏感身体蓦地僵硬,他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退了退,不自觉地偷窥起萧信然的神色。 俊美无俦的翩翩公子视线垂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举止寻常,挑不出半分错处。 只有跟男子交媾过的自己才会注意这些小事。 封止的尴尬渐渐消解了一点。两人先是说落脚的地方,之后又谈了些在异乡留宿的见闻,聊着聊着夜色深了,萧信然没有说要走,封止也不驱赶。两人如世间所有亲密的挚友一般,和衣躺在客栈的床上,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夜色如水般温柔宁静。 封止的心也不再颠簸,梦里是江南水乡,是萧信然,没有无可解,没有泣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