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我是你的(亲吻)
自从那个红衣公子来了之后,宣晴就再没跟封止说上一句话。 非是不想说,只是那二人抱得亲密,一个偎在怀里不肯出来,另一个缓声安慰,言语里说不出的醉人温柔。 她好几次想要插话,却被二人的气场排斥在外,只得站在原处孤零零立着。 大师兄怎么了?可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宣晴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的眼泪。印象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孤寂的,练剑,吃饭,睡觉,除了这三桩事再没做过别的。大师兄脸上的神情永远都是那么平静,被师父苛责时是,被自己抱怨不解风情时依然如此。 几个月不见,大师兄好像不一样了。 衣服换了料子更好的,身边有了她不认识的人,瞧着瘦了也黑了,神情疲倦了,也软弱了。 倒比以前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按理说这样该让人觉得亲近,宣晴却隐隐觉得,他们好像越来越远了。 她的视线被那个红色的宽阔背影全部阻住,连同那些重逢后的喜悦和欢欣一起。 他们似乎是抱了好一会儿,红衣公子率先站起身,在她看清大师兄脸上的泪水之前,用兜帽将怀里的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枫叶……公子,我师兄他……”宣晴连忙发问。这个红衣公子生得俊美,身上却有股难以忽略的沉稳气质,让人打心眼儿里信任。她撇下旁边裹着衣服一脸奇怪表情的阿娇,立即找出了这个三人小队的主心骨。 萧信然的袖子被身边人紧紧抓着,抬眼瞧她时眼底残留了一缕情丝,混在他本就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叫人瞧着心跳加速。 “无妨,凝之他在外吃了一些苦,瞧见故人难免心里激荡。只是他情绪不稳,今夜天色已晚,怕是不能与姑娘长谈叙旧了。” 萧信然说着,垂首看了眼旁边还想往他怀里靠的人,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封止的手背。“我看姑娘脸色不好,想来也是累了,我们三人就住在同永客栈。姑娘若真是心里思念,今日便可收拾行囊和我们住在一处。” 他语气恳切,形容有礼,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宣晴心里仍觉不对,却也说不出什么不好,只得轻轻点头。 四人同去客栈,一路上大师兄连句话都没跟她说,倒是那位被戏称为“枫叶姑娘”的红衣公子面目亲和,讲笑话似的说了好些见闻,倒也不至于让她尴尬。 许是天色已晚,客栈里可供选择的房间不多,只剩一间天字房。她瞧了眼上头的价钱,想着要不算了,却见红衣公子大手一挥从袖子里抖出一块碎金子。 “虽然只是客栈,在下先住也是主,姑娘后住便是客,客随主便,有何不可?” 宣晴仍觉受之有愧,下意识去看封止,却见大师兄紧紧抓着红衣公子的袖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容被兜帽上的黑纱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正犹疑之际,又听红衣公子道:“方才算我信口胡诌,我与凝之交情甚笃,他的师妹便是我的师妹。姑娘莫要纠结,明日还有一番长谈,舟车劳顿,姑娘快去歇息吧。” 如此一来倒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宣晴点了点头,要上楼时瞧见阿娇拐了弯。那妖女狠狠白了红衣公子一眼,在口中低低骂了句什么,宣晴没听清,隐约从句子里择出“登徒子”“道貌岸然”这两个词。 她随着红衣公子与大师兄上了楼,瞧着他们进了走廊最里头的那间屋子,心里头依然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来具体的东西。她把阿娇的话从头至尾细细琢磨了一遍,那话里暗含了一丝气恼,倒像是吃醋了。 该不会红衣公子与那妖女是一对? 她想着,觉得两人着实不配,一个俊美无俦,言语有礼,另一个生得丑不说,还泼辣得紧。 不过大师兄不也说了,那妖女是易容的,兴许那张黝黑面皮下的脸孔很美呢?哪怕不美,世上不总有这种事,旁人看来非常不配的一对,人家倒也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想着,越想越觉得很对,心里的不安少了许多,念着明早便能瞧见大师兄,心里头一直压着的石头没了。期待之中,少女合上双眼,很快进入了安眠。 这头宣晴正做着与大师兄一道回云起山的美梦,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已是烛火摇曳,气氛焦灼。 “好了好了,忙活一天了先洗个澡,我的凝之今日怎么了?瞧见师妹兴奋了?一路上也不理人家,反倒在我这儿求亲热。”萧信然的话语里带了几分醋意,却也不见多生气,由着封止对着他的下巴一顿乱啃。 剑客的眼睛哭红了,又有些肿,瞧着有点儿好笑,又让人心生怜爱。 萧信然想自己可真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家那边和小师妹见面了,他竟没当场撕了他的衣服让他难堪,反而把小姑娘温言细语地哄回了客栈里。 难怪阿娇走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萧信然摸着封止的头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了。 也兴许没变,从方清云那里算,小姑娘还要恭恭敬敬叫他一句小师叔,师叔抢了她的未婚夫不说,还把人cao得三天两头要他的jiba吃,如此算来,倒是他的不对了。 左右在渝州城的时候封止就说过,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娶亲了。 既然是无疾而终的事,心上人又没有什么避开他的意思,反而眼巴巴的求吻求cao,他又吃得哪门子飞醋呢。 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萧信然想着,用手指摩挲封止的眼尾,果真有些肿了。他碰得有点儿狠,封止吃疼,下意识躲了一下,旋即又眼泪汪汪地凑上来。 该死,怎么这么可爱啊! 萧信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今夜所为像极了话本里给自家夫君安置小妾的大房。甚至都算不上什么大房,人家好歹还是小师妹,他连个名分都没有。 “我真是栽在你身上了。”他伸出指头狠狠点了一下封止眉间,剑客用那样情深似海的眼神看他,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放近自己唇边,吻了吻,舔了舔,嫣红的舌头在他指头上灵巧的打转,然后含了进去。 萧信然只觉有道闪电对着自己横空劈下,小腹处的火都要烧到脑瓜顶了。 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按在了床上,他的阿止头一回这么主动,以前虽也骑乘过,却是和今天不一样的。 封止撑着身体,虚虚趴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吻他,先是额头,眉骨,眼皮,然后是鼻梁,嘴唇,下巴。 耳垂被又含又舔,喉结也被吮吸得几乎快要吞吃下肚,他的心上人将亲吻一路向下,手指往他的衣襟里头探。 萧信然回过神来,伸手制止了他。 倒也没有什么好的由头,他想凭空编出一个,封止的亲吻顿了顿,却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继续游移。 他的心上人隔着那处薄薄的衣料亲吻他的胸膛,嘴唇下方三寸的位置便是那处蓬勃的跳动的心脏。 封止似乎又哭了,萧信然被他亲得没有办法,按着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探。 “凝之亲得这么慢,这里都等急了。” 封止含含糊糊地应了句,没有分毫反抗地来到了他的下身,脱下他的裤子,将整张脸埋进他阴毛浓密的下体。 封止盯着他的yinjing看了好一会儿,丝毫不知重点地吻他的下腹,抬起他的腿,吻他肌rou发达的大腿根儿。 “怎么?凝之想cao我?”眼见那吻即将落到屁股上,萧信然有些不自在,依旧用了调笑的语气问。 封止的舌头在他皮肤上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想。” 这话说完他抬头去窥萧信然的神色,被那根耸立起来的紫黑色yinjing挡住了。他觉着自己的回答过于决断,未妨爱人生气,将脸与那根东西贴紧了。 “不想cao你,想亲你。” 他含糊得说着话,将萧信然的东西舔得发亮,放进了自己嘴里。硬物进入柔软的口腔,牙齿丢盔卸甲,舌头卑屈逢迎,深处的喉咙从一开始就没有抵抗,一边痉挛一边引诱他往里头顶。 封止的手指还在他的yinnang上时不时揉弄抚摸,那张留白居多的脸被情欲画满了。 心上人的喉口一张一缩,分明是在痉挛,眼里露出的满足和情欲却比高潮时更甚。 他射了,那人喝下去,不光喝下去,还把它一寸寸吮吸干净,搂着他的腰际不撒手。 “信然……信然……信然……”封止不停吻他不停唤他,像是许久没见过,怎么吻都不够似的。 “信然……信然……我是你的,信然。”剑客流着泪在他心脏附近隔着衣服亲吻,萧信然想,没名分就没名分吧,这人都这样了,他能怎么办呢。 之前设的那些原则都跟开玩笑似的。 “哎呀,好了好了,你把我亲得浑身都是印子,快睡吧。” 耳朵,喉结,后颈,穿着衣服的地方封止吻不到,倒是把露出来的皮肤种满了红印。 萧信然盯着自己的手背一阵无语,那个亲吻狂魔终于停了下来,却又偎进了他的怀里,说什么都要枕着他的胳膊。 “我是你的,我一辈子都不会走的。” 瞧他说得什么话,浪荡公子对自己轻薄过的姑娘表衷心似的。 “好好好,不走不走,你要是走了,打断你的腿都给你绑回来。”他本是开玩笑的话,怀里的人竟然非常认真地应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