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行

    讲一件特别吓人的事，以前我放学回家的时候被人跟踪过。

    从学校到我家的路程不远，但是一回家我妈就催我写作业，连手机都不让玩，我那时候又是一看书就头痛的学渣，所以每天想方设法地在回家的路上磨蹭。

    班上没有和我顺路的女生，我都是一边玩手机一边独自在街上转悠，玩够了再回去。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有人跟在我后面，大概隔了有五六米远，我走他也走，我一停他就跟着停下来。

    为了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在跟踪我，我故意过了条马路，走到街对面，果然他也跟着过来了。没走多远，我再次穿过马路，回到了原先那边人行道上。如果是正常行人，是绝对不可能在一条街上穿过去又穿过来的，但那个人这样做了，而且一直紧跟着我。

    我当时很害怕，都准备报警了，结果在心惊胆战地走了一阵之后，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那个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回家之后我还跟我妈说过这件事，结果她说我看多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有这个心思为什么不放到学习上。唉，反正她就是这种人。

    结果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能在放学路上感觉到那个人。最开始，他也就跟着我走一两条街道，但慢慢的越跟越久，都快跟到我家门口了。

    我真的要吓死了，还装作接电话时无意间回头，观察过那个人的样子。他看上去三十多岁，样子挺普通的，但块头很大，身上还穿着西装，感觉就像附近的上班族。

    然后就是最恐怖的那次，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想到周末又能玩两天了，我本来心情很好，但那个人又跟上来了，而且跟得比以前都要近。

    我明显能感觉到他色眯眯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的腿看。那时候我们学校做了夏天的新校服，不是难看的运动服，是衬衫配格子裙那种。但是裙摆全部盖过了膝盖，显得腿很短，我和闺蜜就都把裙子截掉了一长截。被那个跟踪狂偷窥的时候，我别提多后悔了。

    离我家就剩几百米了，那个男人还跟在后面，我猜他是想找到我家在哪里。家里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被他摸清地址就完了。想到他可能会溜进我家里，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腿都发软了。

    正好小区门口有个小超市，我就想进去躲躲，顺便求助。一进去才发现，超市里只有收银台前站了个小哥，没有其他人在。

    这个小哥我算是认识，因为经常在超市里买零食吃，和他混了个脸熟。说句题外话，小哥长得很帅，尖下巴长眼睛，打扮得也洋气，要是有微博的话，早就成网红了。但是他身材比较瘦弱，胳膊也就和我差不多粗细，对上那个大块头的男人完全没有胜算。

    我很着急，但又没有其他顾客进超市，只好一直在店里转悠。

    那个跟踪狂也进来了，和我只隔了一排货架，在我假装选东西的时候，他还透过货架的缝隙偷看我。我一开始不知道，结果不小心和他的眼睛对视了！那种又恐怖又恶心的感觉用语言形容不出来，我当时都要疯了！

    我吓得马上跑到收银台前，随便拿了一瓶娃哈哈格瓦斯，然后用支付宝付了款。把手机上付款成功的界面给小哥看的时候，我悄悄点进了备忘录，上面有我打好的一行字。

    小哥读完了那行字，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意识到那男人就站在我身后。他反应很快，马上隐晦地用两只手比了一个“1”和一个“0”，表示会帮我报警。

    因为那男人离我太近，我连报警电话都不敢打，小哥虽然没有和跟踪狂正面肛，但这样也算帮了我的大忙。

    我出了超市，拧开那瓶格瓦斯，灌了一大口，终于感觉心脏跳得没那么快了，人也冷静了一点。

    我决定不回小区，绕到前面那条老街里面。那里街道窄、岔路多，说不定能把男人绕晕，然后成功地甩掉他。就算再不济，至少能拖延到警察来的时候。

    跟踪狂也可能会突然对我下手，如果这样只能跟他拼了。考虑到手上拿着东西会很碍事，我想把喝了一半的格瓦斯扔掉。但这条街太老了，一路上连个垃圾桶都没有，我只好随手把瓶子给放在了路边。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跟踪狂居然变态到了这种地步，看到我把瓶子扔掉，他立马冲上去又捡了起来，对着我刚刚喝过的瓶口，大口大口地把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

    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么恶心的事，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当场吐出来，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我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有眼泪从脸上流下来，但半秒都不敢停下，太害怕了，太紧张了，我哪怕一千米体测的时候都没跑这么快过。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一股血腥味儿，双腿软得像烂泥。我不行了，跑不动了。

    我听见男人的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他也没力气了吗？

    我不敢回头，他现在离我有多远，十米？二十米？

    我成功甩掉他了吗？

    我硬撑着跑过最后一个转角，然后猛然停住了。

    前面没路了，这是条狭窄的死胡同。而且天色已黑，周围连半个人都没有。

    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身后喘粗气的声音由远及近，还伴随着拖拉着双脚走路时，鞋底和地面发出的那种摩擦声。

    他跟上来了。

    我转过头，突然笑了。

    男人手里还握着格瓦斯的塑料瓶，但麻痹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深棕色的瓶身咕噜噜地滚远了，这样的颜色遮盖力很强，就算瓶子里有未溶解完的粉末，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拐角尽头出现了店员小哥的身影，他转着头上那顶渔夫帽的帽檐，满脸笑意地朝这边走来。哎呀呀，说好不许比我这个主角还漂亮的。

    小哥揽住男人的腰身，慢慢剥下他的西装外套，把手伸进早就蹭得皱巴巴的衬衫里。

    通过半透明的衬衫布料，我看见他攥住男人鼓囊囊的胸肌，大肆揉捏起来。男人的脸上布满潮红，无力闭合的嘴角淌出涎水，虽然想反抗，但连半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小哥虽然长得好看，骨子里却是个色情狂，肯定早就想对男人这么干了吧。

    都怪他一现身就开始对男人动手动脚，我被眼前的画面所刺激，下面逐渐膨胀起来，顶起了内裤，甚至伸出了裙摆。

    男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我的大宝贝看，那样子好可爱。

    他既然这么想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我十分体贴地跪下身来，将前端凑到他面前，然后再挺了挺腰，直接将那玩意儿送进了他嘴里。

    享受着火热柔软的口腔，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笑着问他：“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还大？”

    男人看起来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事实，盯着我妆容精致的脸一味地看。

    他的眼窝里沁着湿意，神色和以往每次跟踪我时一样，透着十足的痴迷和渴望。这种诱人的眼神总是让我兴致高涨。

    真是的，我的化妆技术有那么精湛、头顶上的假毛有那么逼真吗？还不是都怪男人太笨，跟踪了我这么久，竟然还没发现我是个男生。

    在他嘴里大力顶弄着，我心情颇好地说：“你就没发现，早晨上学的时候永远找不着我吗？那是因为早上没时间换上心爱的小裙子，我都是直接穿男装去学校的呀。”

    我的手机从校服口袋里滑落出来，屏幕还亮着，米黄的备忘录底色上，只显示着寥寥五个字：“今天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