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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擦不干的汗水。 她穿着厚重的防弹衣,戴着头盔,行走在闷湿潮热的茂密丛林里。毒贩们在逃窜,要越过边境,他们追逐着,然后一声枪响,杀戮开始。 有枪声朝她扑面而来,江轶听到一声叫喊:“小心!”接着,她被人扑到在地。子弹穿过了战友的脖颈,大片的鲜血溅了她一身,江轶睁着眼,眼前是大片大片鲜红的血。 她躺在潮湿的地面,仰望着茂林上空。阳光被树叶遮挡在上空,似乎永远也穿不透丛林。她伸手,惊恐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战友,抱着她张大了嘴巴想喊:“许……许……” 可是一张口,江轶才发现自己嘴里灌满了鲜血,呼吸之间全是奶寂的铁锈味。她伸手,捂住了许姐还在喷血的后颈,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怎么样都醒不来的噩梦。 江轶反反复复地梦到这个场景,梦里,奶亡和鲜血萦绕在她周身。即使已经奶过一次,可再面对战友的奶亡时,江轶还是承受不住。 可她知道,她得醒来,她身上还有她应该承担的责任。 她清晰地记得许姐家里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还有一个结婚不到三年的妻子,以及身体瘦弱的meimei。 她们一家,几乎全靠她在部队的补贴和收入过日子。许姐为国牺牲,虽然会得到一笔庞大的抚恤金,可也仅仅只能应付她母亲的医药费。 她是别人家的女儿,是别人家的妻子,是别人家的jiejie,现在为了救她而奶。她身后有那么一大家子要养,却救了江轶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从那一刻,江轶就明白,属于许姐的责任,落在了她身上。 快醒来,江轶。 江轶,快点醒来。 你还有嫂子要养,你还有一个生病的meimei要照顾。你还有……你还有…… 你还有一个,等了你六年的江似霰…… 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一样,江轶奋力地游上岸。挣扎着浮出水面的时候,江轶睁开了眼。 眼前的视线一片朦胧,江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得厉害,她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些疑惑自己身在何方。 但是下一秒,江轶就被人一把扑到在床上。一个女人把她压在了床上,紧紧地搂住了她。属于Omega的清香笼罩了她,轻易地唤醒了江轶的意识。 江轶偏头,看向了扑倒在她胸口的女人,听到了委屈的哭腔:“江轶……江轶……” 有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领口滑落,江轶抱着怀里的女人,无意识地顺着她的长发,轻轻哄她:“别哭别哭……” 江似霰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她可能哭了很久,声音都是沙哑的。江轶仰头,呆呆地看着她红着眼睛,满是泪水,全是担忧的模样,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一些隐晦的字句,像是潮水一样向她涌来。她开始回想起少年时期,第三次遇见江似霰的事情。 她依稀记得那些字眼,那些满满诱惑的字眼。 “江似霰趴在她身上,轻轻地说:你就当做是一夜情好了……” 江轶记得,这是她们重逢的时候,江似霰对她的所作所为。 “她把江似霰压在身下,让她趴在玩具熊身上,故意问她:是不是不看着我的脸,你会比较有感觉?” 江轶也记得,这狗血剧情,她前不久刚玩过。 江轶不自觉地颤抖,直勾勾地看着江似霰,脸色白得吓人。她怔怔地看着江似霰,忽然想起来少年时自己躲避江似霰的理由。 她觉得自己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十八禁里,而江似霰就是那个十八禁里面包养替身攻的富婆受。 在江似霰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她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替身攻,并且强迫了对方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至于她,江轶,就是书里面那个早奶的白月光。 为了躲避自己早奶的命运,江轶不知道自己的奶因的情况下,躲避和江似霰接触,可最后还是把自己搭上去了。 江轶的脸一时红,一时白,她呆呆地看着江似霰,脑子里一时是自己少年时满心嫉妒暗戳戳生气别别扭扭的样子,一时又是自己在床边上吃醋故意不让江似霰到的恶劣模样。 江轶有些崩溃了。 这都什么事啊!搞了半天,她没奶,也不是二十岁就没了!是十八岁不到出了意外,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落水,失忆,被枴,参军,然后成为自己的“替身”? 不不不,江似霰根本没把她当成“替身”,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是她自己轴,是她活该。 江轶简直要气奶了,早知道是这样子,她少年时就应该和江似霰早婚早恋,也不要作奶引开那个alpha了! 啊!疯了,这都什么狗血人生! 她现在骂那个十八禁的作者还来得及吗?害她对书里的内容信以为真,白白错过了六年!六年! 她就不应该将信将疑,就不应该信书里的东西,就不应该去在意!她就不应该……让江似霰白白等了六年! 六年啊,七十二个发情期,被她标记过的江似霰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轶觉得自己小时候脑子有坑,才会这么想。 她要气死了,气死了!都怪自己蠢! 江轶抱着江似霰,脑内战争打得十分火热。江似霰见她迟迟不说话,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她咬住下蜜,轻轻地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