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宫廷秘事 【中上】
02 孕夫凸起的肚皮硕大,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结实紧致。卢克莱轻轻摸着男子垂坠的腹底,那儿的皮肤薄且脆弱,隐约可以感觉到青筋凸起的纹路。他们的孩子正在里面,如此鲜活,又如此危险。 克莱维斯环住王夫,紧紧抓着他的外套。孕夫的手指在阵痛时不断紧握,即便宫缩停止,指节仍在恋人的衣衫上停留,好像这样就能弥补孕期中长久的分别,能叫他们再不分开。 那貌似严肃的王夫,这国家中仅次国王的高贵男子,此时面孔上再不见威严,反倒流露出与他年龄相符的一阵柔情,他十分温和地搂着孕夫,叫他的面孔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 “呼……呼呃——”又一次绵长的阵痛,克莱维斯紧紧咬住牙关,肚皮里一阵打鼓似的跳动,针扎一样疼。这一阵宫缩似乎格外强烈,那屏着气息的可怜男子忍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他只是恍惚了一瞬,却很快就被卢克莱发觉。王夫握着恋人的手,感到他掌心微潮的冷汗:“疼吗?” “呃——哦啊——”克莱维斯忍不住低吼出声,“呃——我的殿下——这好疼!” 王夫轻轻吻着他的面颊,手掌在孕夫的后颈不住摩挲。这高贵的男子搂着情人颤抖的身躯,心中涌出一阵怜爱。克莱维斯的面庞——从他尚且稚嫩时便常常得见——已经不复童年的圆润可爱,不知何时,竟抽条出青年人的青涩俊美。此时,这青涩中又饱含了一份父性的隐忍,因此愈发矛盾,愈发动人。卢克莱用情人的怜爱注视男子,用自己真挚的温情陪伴他。 他环着克莱维斯的身体,使两个人都半坐起来。体位的变换让孕夫忍不住扶腰呻吟,一阵撕扯的坠感,夸张凸起的肚子愈发下沉。卢克莱捧着男子虚弱的面孔,用柔软的唇瓣爱抚他憔悴的躯体。“忍一忍,我的爱。”他轻轻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王夫支撑着年轻的情人,任凭他环住自己的脖颈晃动身躯,那丰润的臀部在胀痛中不安地摇摆,男子抵着王夫的肩膀,深深塌下自己的腰板——“嗯——哦啊——啊——”在呻吟中,孕肚沉重得几乎垂落,腰部的晃动加深了腹内的痛楚,但可怜的孕夫仍在酸疼脊背的驱使下一次又一次动作。 这样的姿势,让他和王夫都感到一种奇妙的熟稔,他们尚且年幼时亦见证过一场分娩,那是卢克莱的生父,罗瑟·卢克莱。当时,他们不幸被大雪困在郊外,在度假庄园中,里昂和菲利普——这屋中仅剩的主人和他的玩伴——他们尽可能地照顾这位可敬的孕夫,使他在助产士的帮助下辗转反侧,竭尽全力分娩出一个不幸夭折的婴儿,而可怜的罗瑟,他也在一周后因为高烧而死去。这一段陪产的经历叫二人见识了分娩时的情状,此时里昂自己也怀上孩子,才知道为什么当时罗瑟会颤抖着摇晃自己的身体——身体被胎儿塞满的感觉是如此沉重,如此憋闷,让他不得不忍痛摇动腰身。 在这不大的床铺上,菲利普十分温柔地托着里昂,他的爱人、朋友、兄弟,他能感受到他的宫缩渐渐急促,每一次都比上一回更加剧烈,更加绵长。 他留恋地亲吻着男子裸露的皮肤,用自己的手指摩挲着对方的指尖。 “里昂,”王夫感受着情人倚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终于开口,“你的宫缩在变密,这可能是分娩的征兆,我们要换个地方,准备让大家观礼。” 刚刚经历过一阵产痛的孕夫无力地趴在恋人身上,看起来茫然又疲惫,卢克莱的言语在他脑海中艰难徘徊了好一阵,他才渐渐做出了反应。“是的,殿下……”他轻声说着,却没有直起身体的意思。孕夫的手臂反而更紧地环住恋人,干涩的嘴唇贴在男子柔软的皮肤上,感到自己的guntang与恋人的微凉。“菲尔……菲尔……”他轻轻呼唤着王夫的名字,从他洁白的脖颈吻到线条分明的下颌。 “呃——”直到产痛打断了他,使他猛地蜷缩身体,因突如其来的疼痛紧紧按住自己的肚皮。一阵剧烈的紧缩,腹中绞痛发硬,他的zigong,胎儿柔软的巢xue,此时正一阵阵发紧,准备吐露新生幼子的躯体。 菲利普十分温柔地擦拭他的汗水,孕夫的头因疼痛而无力地摇摆,又被王夫轻柔地捧住。男人的嘴唇终于吻上了情人的唇瓣,他灵巧的舌尖轻轻推开孕夫颤抖的唇齿,在对方口中柔和地试探。 “呼……呼……殿下……”在热烈的亲吻中,两人渐渐都热得面红耳赤,克莱维斯粗喘着呢喃,“我爱您……”他们亲密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王夫十分珍爱地搂着克莱维斯的腰,孕夫将肩膀搭在恋人身上借力,费劲地站立起来。大肚因此更加发坠:“呃……”下腹有一种憋闷的感觉,克莱维斯忍不住摩挲着那儿,一副很受不住的样子。 打开密道,留在里面的侍从急忙走出,在王夫的吩咐下为克莱维斯披上宽厚的长袍,并扶住他另一边的身体。 “走吧,克莱维斯。”男子的声音又变得严肃、沉静,但他没有放开孕夫的腰肢,依旧支撑着恋人沉重的孕身。 这大肚的男子,此时下身光裸,脚上只穿了双软底室内鞋。侍从最后为孕夫紧了紧长袍,遮住他赤裸的小腿,并一手举着烛台,一手扶着孕夫,向密道中去。 一路安静,只有脚步与喘息—— “呃——”克莱维斯猛地停住,双手紧紧抓住旁边所能够着的东西——因为紧跟着,他的膝弯便发软似地往下跪去。 隆起的肚皮受不了猛烈的震动,越发带来尖锐的痛楚。“呃——呃嗯——”孕夫沉闷的哼声在甬道中回荡,传出层层叠叠的回音,“哈啊——呃——”体内有什么在撕扯,好像是扎根身体深处的种子破开柔嫩的皮肤,在血rou中劈开尖利的通道,疼,疼得克莱维斯冷汗涔涔。 他有一种蹲下的欲望,仿佛这样能使他酸疼的胯部轻松一些。但他的身躯依旧机械地运作,又迈开一个向前的步伐。“呃——啊啊——”什么东西在腹中咕溜一动,顺着体内哪一处柔软的血rou,满满当当挤开了孕夫的骨盆。 克莱维斯差点儿晕了过去,等他在细密的痛楚中回过神来时,发现通道中回荡着自己的呻吟。 “快点儿,回去,让他躺下!” “是的,殿下。”侍从极力地架着孕夫,几乎拖着他,将他往出口处拉去。 “呼……呼……” “呃——不——又来了——哦啊——” “呼……呼……” 每迈开一步都是种残酷的折磨,初产的克莱维斯不清楚是否所有的孩子都这样磨人,这样巨大——事实上,双胞胎的头围还略小一些呢——他几乎被下身可怖的憋胀磨得发疯,甚至宫缩又不断地反复,不停折磨他的神经。 迎面又走来几位健壮的侍从,他们向王夫行礼,然后一同搀扶起克莱维斯。 华贵的卧房一时间亮得人睁不开眼,四处点着明亮的蜡烛,显然是为了围观分娩而特意准备。 “陛下。”卢克莱先问候了一声,身后的侍从也纷纷行礼。 “王夫,”国王对他点点头,便对侍从说,“打开大门,请诸卿进来。” 菲利普整了整衣衫,在国王身旁的椅位坐下,看着仆人们簇拥着克莱维斯。侍从的身躯挡住了孕夫隆起的身形,菲利普看不清情人的面孔,他此时痛苦吗?想必是的,阵痛并未因这华贵的屋舍而减少半分,细细的呻吟依旧若有若无地传来。 厚重的长袍脱下,有人掀开了床上的软被,克莱维斯托着肚子,侍从们扶着他转身,清俊却隐忍的面容又一次袒露在菲利普面前。啊,他的挚友,他的情人,他孩子的父亲…… 一声惊雷似的怒吼忽地从门边传来。 “这低贱的种子怎能在王夫的床铺上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