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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这一天清早,褚蔎醒过来,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扭头看了一眼,小奴隶手脚都扒在她身上,睡得正沉。

    感受着身边小奴隶的体温,带着一股奶乳的气息,褚蔎心里熨贴的勾起唇角,这小丫头昨晚因为礼物的事情激动了,今早正是收礼物的时候反倒起不来了。

    褚蔎也不动,任由小奴隶半身都压在自己身上,只微撇过头,注视着身边小人儿熟睡的眉眼。

    好一会儿,芮栀才悠悠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发觉自己又扒到主人身上了,心砰砰跳着,暗暗祈祷主人要像昨天一样没有醒过来,悄悄睁开眼睛小心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

    被抓了个正着的芮栀像触电一样缩回手脚,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主人,奴……奴……奴不是……”芮栀不知该怎么解释,小眼神慌乱的四处飘忽,挥舞着手无处安放。

    褚蔎伸手拉过手足无措的小奴隶,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看着她惊愕的眼神轻轻一笑:“生日快乐,阿栀。”

    芮栀一愣,心里的慌乱瞬间消散了,又有些茫然,她真的要过生日了吗?主人要给她过生日了,也没有怪罪她失礼,还让她趴在主人的身上,真的……是真的吗?用力咬了咬舌尖,芮栀吃痛的松开牙,又开心的笑起来,是真的!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褚蔎见小奴隶眉眼间的神情几经变换,最后面带欣喜,小嘴一张一合,不住的道谢,不禁带她一起坐起来,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谢什么,今天我还等着你做吃的呢。”

    “那都是奴应该做的。”一想到今天要出去野炊,芮栀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褚蔎忽然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只粉色的锦盒,亮到小奴隶的眼前:“看,给你的礼物。”

    芮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锦盒的,两眼睛不住的瞟向主人,手指伸了又缩,始终没有勇气打开盒子。

    褚蔎见小奴隶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轻抚着她的背脊,说道:“打开看看吧。”

    芮栀呆呆的望着主人,半晌,深吸一口气,解开了锦盒上的绸带,一点点打开盒子。

    入目是一张精致的卡片,右下角印着浅淡素雅的暗纹,是一簇阳光下清丽可爱的栀子花,卡片上三行小字,行云流水。

    芮栀双手捏着卡片,她不认识上面的花纹,但她认识那些字。

    第一行字,一钩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

    下面一行小字,愿我的小阿栀岁岁朝朝,心想事成。

    最后一行,只有一个字,蔎。

    看着看着,两眼越来越热,眼前一片朦胧,芮栀一手将卡片举的远远的,一手不住抹眼泪,唯恐将眼泪落到了卡片上。

    褚蔎伸手取过卡片放下来,拉着呜呜咽咽的小奴隶到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安抚,她没有想到小奴隶只是看一张贺卡也能哭成这样。

    “小丫头,哭成这样,下面的东西都还没有看呢。”褚蔎抽了纸巾一点点的揩眼泪,轻轻笑着。

    芮栀哭声渐消,顶着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睫毛上泪花一片,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眨了眨眼,拿起边上的卡片举到主人的眼前,观察着主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主人,奴……奴没有……看懂。”

    褚蔎:“……”

    沉默良久,空气都要静默了,缩了缩脖子,芮栀险些又要哭出来,神色莫名的主人终于说话了。

    “没看懂你哭什么?”褚蔎哭笑不得,她还以为看懂了呢。

    芮栀见主人没有生气的样子,垂着头嘟囔起来:“奴…奴也没想哭,奴不知道……”

    褚蔎笑起来,将她搂到怀里,拿起卡片,指着第一行字,说:“这句话,是祖星时代的古语,它原本的含义已经无人知晓,我要赋予它新的含义。它的意思是,明月将你,送入我的怀里。”

    芮栀咬着唇呆愣愣回望主人:“月亮将奴……送给主人……”

    “嗯。”褚蔎点头一笑,“你是月亮送给我的礼物。”

    她没有忘记她和小奴隶的第一次见面,在那个新月如钩的夜晚。

    芮栀点着头,心里却说,应该是月亮将主人送到她的身边……只是这样的话,她不敢说,只能默默的留在心里。

    褚蔎又指着第二行字:“这一句,希望你每天、永远都快乐。”

    “奴……很快乐。”芮栀的眼角瞬间又氤氲起水花,“主人是好主人……”

    又听到这句好主人,褚蔎失笑,揉了揉小奴隶软软的头发,手指向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开口,芮栀便兴冲冲的扬起头。

    “奴知道,这是主人的名字。”

    看着小奴隶一脸兴奋和期待,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褚蔎笑眯眯的点头:“真棒,这就是我的名字。”

    见主人一副哄小孩的样子,芮栀咻的脸一红,她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主人,这是什么?”芮栀忙着转移话题,指向那一个她不认识的图案。

    “这是栀子花。你的名字,芮栀,就是初生的栀子花,含苞欲放,美丽又坚韧。”褚蔎一直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名字。

    芮栀第一次知道自己名字的含义,但她也知道,这个含义一定是主人赋予的,为她取名字的人不可能想这些,仅仅只是让她的名字符合奴隶命名的规律。

    名带草木,如草木之微。

    芮栀喃喃的动着小嘴:“栀子花……”

    栀子花,美丽坚韧。

    芮栀觉得这样的喻词和她半点不符合,她只是卑微求生的小草,没有美丽,也没有坚韧,在夹缝里生存这么久,才算是沐浴到阳光,主人是她的阳光。

    小手指着那一束照耀在栀子花上的斜照:“那……这是主人吗?”

    看着那一束阳光,又看着满怀期待的小奴隶,褚蔎一愣,她没有想到小奴隶能有这样的联想,心里就像是被触动了一样,酥酥的,麻麻的。

    “对,这是我。”褚蔎笑着,注视着小奴隶。

    得到肯定的回答,芮栀满心的欢喜,她喜欢这个图案,比上面的那些字还要喜欢,情不自禁的手指不住的在暗纹上摸着。

    放下卡片,盒子里还有一个小盒子,芮栀望了望主人,见她点了点头,伸手打开了小盒子。

    入目是两串精致的细银链,点缀着立体的花朵。

    也是栀子花。芮栀眼前一亮,小心翼翼的取出银链,链子的中央是一朵栀子花,尾端坠着红色的小叶子,小巧又可爱。

    “这是手链和脚链。”褚蔎接过银链,将其中一条双链的戴到小奴隶的右手腕上,又拉着她的左脚,将那一条单链的戴到她的脚腕上。

    银色的链子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洁白的栀子花点缀在其中,红宝石的小叶子摇摇下垂,在灯光下闪烁着纯洁又剔透的光芒。

    一听到手链和脚链两个词,芮栀的脑海里瞬间浮现的是漆黑粗重的镣铐,但她的手腕上现在戴着的却截然相反。轻的仿佛没有重量,透着闪耀的微光,点缀着红色的叶子,是一朵秀丽的白花。

    褚蔎看着小奴隶微张着小嘴,呆呆的看着手腕,莞尔一笑:“喜欢吗?”

    芮栀这才回过神,轻轻点着头:“喜欢,谢谢主人。”

    心里抑不住欣喜,又有些忐忑,这样贵重的饰品,竟然戴在她的身上。

    褚蔎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又不动声色,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带她下床:“喜欢就好,以后都要戴着哦。”

    芮栀呐呐的点头,脚踩在地上,就仿佛踩着云朵,她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

    “先洗漱,我们今天还要出门。”褚蔎推着晕晕乎乎的小奴隶进洗漱间。

    一楼的奴隶室里依然放着她的床铺和玩偶,芮栀只带了洗漱用品、衣服、夏巾和奶酪抱枕到二楼上。

    芮栀拿起牙杯,看了一眼和自己的牙杯并排放在一起的主人的杯子,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

    褚蔎兀自刷着牙,见小奴隶还在愣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洗漱。

    芮栀回过神,忙认真的刷起牙来,小手动作间,显得十分笨拙。褚蔎看着,心想着要不要给小奴隶准备个自动牙刷。

    也是昨晚一起刷牙,褚蔎才发现小奴隶刷牙的方式完全是错的,这让褚蔎很诧异,毕竟上辈子的小奴隶刷牙刷的就跟教科书一样。

    重新教了她该怎么刷牙,褚蔎抽了一点时间去网上了解了一番,才知道刷牙这样的事情只有性奴隶所会认真教导那些奴隶,因为他们侍奉贵人时很可能会用到那里。

    想到这里,褚蔎暗叹一口气,又有些庆幸,现在她已经早早的把小奴隶收到了自己身边。

    洗漱完毕,褚蔎进了入房门左边的衣帽间换衣服,芮栀就站在床边将睡裙换了衣裤,她的衣服简单,一会儿就换好了。

    两人用了早餐,褚蔎给小奴隶戴上一个圆圆的小黄帽,又戴上磁圈,带着她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