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十八)脱光光裹起来被送去侍寝的时候遇见了很不好伺候的上司
有那么一个瞬间,白浔心底闪过畏惧,但很快被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强势地压下去。 真好啊,都会保护mama了,不愧是mama的好大儿。 纸人砸吧砸吧嘴,打了个饱嗝,朝着叶念念的方向格外天真地道歉: “对不起哦,我好像吃掉了你的儿子,你和mama离婚吧。” 什么东西? 儿子?谁的儿子?谁的妈?和谁离婚……? 叶念念头顶三个问号。 刚才似乎从这个小纸片身上飘来一股浓郁的茶香,是错觉吗? 但小纸人显然没有力气回答她的疑问,刚才吃掉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它消耗极大,小脑袋靠在白浔脖子上,一点一点的,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 叶念念也不墨迹,直接找上当事人准备问个清楚: “吴封……你……” 还没等她问出口,两人的目光就极其迅速地在空气里打了个照面。 电光石火。 迅速闭上嘴,叶念念抓住白浔的手腕,再次快速地在巷子里狂奔起来。 那一个对视几乎把白浔的脑袋都炸开,他们当然不是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蒸腾起来的爱情火花,而是对方背后,那成群结队的纸片人。 密密麻麻,因为太薄,甚至能看见无数的人头插空站成好多排,一眼都看不到边。 “我说怎么忽然没有听到声音——” 叶念念骂道: “敢情是偷偷摸摸集体搁这听墙角来了,草!!” 白浔的心理波动也和她差不了太多,想到刚才那些纸片人就有可能守在巷子背后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就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两人的体力放在人群里也是出类拔萃的,单个纸片人自然跟不上,但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量变必然引起质变,尤其是在那个量极为恐怖的情况下。 恐怖到白浔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树能够供给造纸。 而这些巷子虽然又多又杂,在这样的数量下,被包围也是迟早的事。 果不其然,不过是几十次呼吸的功夫,白浔就看到了阻拦在行进道路上的纸片人。 他们的脚步声不再是有序的,而像是暴雨,像是迁徙的野兽群,那些声音极容易给人带来压迫感。 白浔的心上已经笼罩上一层阴云,他甚至已经嗅到越来越浓郁的死亡气息——尤其所有的危险都明晃晃地指向自己的时候。 那丝毫不亚于他是光秃秃的田野上好不容易生长起来的草木,在某个阴云密布的日子抬头,却发现天空中笼罩的不是暴雨前的乌云,而是铺天盖地的蝗灾。 他感受到的狂风也不是风,而是无数的蝗虫正在空中,不停地、不停地扇动翅膀。 还没等他思考出一条突围的路径,耳边叶念念的声音陡然尖且利—— “吴封——” 没有意料之中的巨响,只有眼前忽然的黑暗。 白浔的手腕上骤然失去牵引的力道,他差点在惯性作用下脸砸地。 好不容易维持平衡,白浔下意识伸手去够,他的手碰到了一层软的、光滑的东西。 说真的,手感不错,简直像是丝绸。 叶念念的声音听起来凄凉无比: “你待遇怎么这么好哇,凭什么我当时就是打晕了在地上拖——你好歹有个麻袋!” 哦,白浔理性判断,所以我这是被套麻袋了? 接下来会被哪个人拖到小树林打一顿吗? 还没等他分析出个所以然来,白浔很快闻到了麻袋里又香又甜的气味。 他非常快地倒下去。 晕倒之前,他似乎还听到叶念念的叫喊声: “别信它们的鬼话……信你自己,你只能信你自己……” …… 已经醒来五分钟了,白浔对着自己眼前的一片黑碎碎念。 别是瞎了吧,我上有残疾上司要取悦,下有三寸小儿要养育,如果没了眼睛,我就从田园奋斗戏码转拿隔壁苦情女主戏了,好可怜的。 但是,周身传来的质感又不太像是麻袋,反而还是和昏迷前摸到的东西一样,像是丝绸,再加上自己身上偶尔传来的颠簸感…… 白浔猛然产生了某些不好的联想。 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像之前看的某部十八线小网剧里后宫妃子被洗白白脱光光,裹在被子里被一群太监送上龙床的样子? 不会吧不会吧? 自己又不是什么祸国妖妃,总不会进了这个副本还有歹人馋自己身子吧? 还好身上穿了衣服—— 等等、等等、 白浔用仅能活动的手在胸前乱摸,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郁…… 我衣服呢?我他妈的我衣服呢?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身下颠簸感的消失,白浔垮起个批脸,准备用这副司马脸吓退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放着大美女不要转而看上自己的神经病。 但就在遮住眼睛的东西被取下的瞬间,白浔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这个眼瞎皇帝的脸。 豁哦—— 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亲切问候道: “嗨。” 被问候的人坐在轮椅上,微微眯起眼,嘴唇有点不自然的红。 都说画龙点睛,但在这个身上,似乎那点颜色在嘴上有更突出的效果,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森森的鬼气,多了点活人该有的热度。 “我知道不该揣测您的心思,可这是大好的机会……” 白浔这才注意到祁笙旁边有个搓着手看起来格外狗腿的鬼,他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对着祁笙的态度殷勤得像是对自己的亲爹,那身体晃得,几乎是每说一个字都要给他原地作个揖。 被裹在被子里不知道情况的白浔只能用眼睛去瞪他,却见那只鬼越说越露骨: “我这里可是最自由、最快乐的地方,只要大人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对他进行任何您想要的改造,保证让您称心如意……!” 好哇,白浔在心里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趁着皇帝微服私访给他送小老婆的狗腿子,死太监臭不要脸! 在旁边一直表现得兴趣寡淡的祁笙扫了白浔气鼓鼓的脸一眼,坐直了些,明明是说给狗腿子听的话,眼睛却看向白浔的方向: “继续说。” 那鬼得了指示自然更加膨胀: “您可以在他的身上刺上yin纹,我这里有许多花样图示,也可以刺在任何位置,甚至是yinjing上,不会影响勃起……或者用药催熟rufang?只要您稍微揉一揉就能无孕出乳,您想在他身上的任何部位打孔都可以,又或者您想要控制他的排泄?您别看我们这个鬼域小,只要进行一些妙不可言的小小改造变化,他的身子就能完全契合您的性欲,对您的jingye完全上瘾,会每天跪着求您要的。” 鬼脸上的笑容越发变态: “再或者,您如果想有子嗣也不难,我这里甚至可以给他植入多个zigong,每个的敏感度都一样,不会受到影响,这个怀孕了还能换个开口来cao,您能想象这体内是什么风景吗?像兔子一样……” 他的尾音暧昧又恶心,同时具有极强的画面感,白浔几乎在他描述的时候就开始生理性反胃,甚至身上的各个部位也开始隐隐作痛。 被那样改造,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白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不争气地一直打抖,祁笙明显对他的害怕乐见其成,这人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他打抖的身体在听到“兔子”这个词的时候忽然止住了,白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是一种天然的生理反应,好像这个词曾经被无数次提到,有很多人喘息着在他的耳畔反复念起似的。 那样的感觉似乎还残留着,只要稍微回想就能记起来——热的呼吸一口一口吞吐在他相当敏感的耳背上。 喘息、呻吟、和冲撞的用力……白浔的耳朵慢慢红了。 祁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格外明显的异常,但这时候响起来的声音对白浔而言不异于审判: “兔子?” 他声音冷清,却像是针,要挑开愈合的疤的边缘,碰到里面刚长出的最嫩的红rou,然后扎出血来。 白浔对自己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不会对此有任何反应的,绝对不能让祁笙抓住把柄。 慢慢来,慢慢深呼吸,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但这个声音像是通了电,听在耳朵,麻在四肢。 哪怕是再努力克制,在背脊发麻之下,生理性的寒战还是不可遏制地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