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二十六)祁笙他站起来了!(指小兄弟)
白浔看着眼泪鼻涕几乎要混在一起往下流的鬼,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白浔此时满脸都写着蒙圈,祁笙不留痕迹地皱眉。 蠢成这样,傻成这样,他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心软简直是喂了狗。 “还能怎么样?我留他一条命就是为了让你亲自动手……你这是什么表情?” 一手指着地上的鬼,祁笙心情越来越坏,“怎么?你不乐意?” 你让任何一个正常人杀人都不可能乐意的好吧? 白浔:妈的智障。 但毕竟形势逼人,他也只能尽量好声好气: “我要出去只有杀他这一条路可走吗?” 祁笙语气极其敷衍: “如果我说是呢?他和你的朋友,你只能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白浔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答。 叶念念被祁笙示威似的也抬到顶楼,依稀可以从纸片的缝隙中辨认出少女姣好的眉目,她紧紧闭着双眼,睫毛不断颤动,脸色苍白得吓人,仍谁都能看出她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她身上的血把纸濡湿一大片,扩散得让人心惊rou跳。 而另一头是个脸色好不到哪去的鬼,他生前估计就足够肥胖,就算当鬼也是大码的,在脸上留着黄黄白白的液体,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油,又粘又恶心。 就算不看外形,一边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另一边是素不相识而且差点害死自己的凶手,是个人都知道要做什么选择。 白浔不是不能做出选择,但他是真的没有动手的勇气。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身上背负着人命是什么感觉,太累了,太沉了,足以把一个正常人的心智都压垮。 祁笙等得不耐烦了,冷哼一声: “你以为你不杀他就是善良?我看你这是懦弱,是伪善!这鬼可是恶贯满盈,你不杀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因他而死,你要因为你的伪善而让那些人送命吗?你现在不杀他,你对得起你现在重伤的朋友吗?她可是奄奄一息……要是她死在这里,你对得起她?还是说——你自私自利,只顾你自己可怜的良心,要放弃你的好朋友?” 白浔摇摇欲坠起来。 “我知道,”他语气很低,像是要哭出来似的,“他罪大恶极,他死有余辜,但我没有权力去审判他啊……” 白浔忽然爆发出极大的勇气,他大踏步走到祁笙面前,单膝跪地,抓住祁笙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放: “你杀了我好了,你放了叶念念,如果你真的要让我一命换一命,就拿我的命去抵好了!” 祁笙看着他,冷得像冰的手贴在白浔温热的喉咙上,稍微用了些力,贴着他脖子上的脉络下滑,呼吸被控制,白浔轻哼一声,身体发着抖,忍住想要干呕的感觉,却没有后退一步。 “一命换一命?” 祁笙冷笑道,“谁允许你用你的命去换?” 他用力掐住白浔的脖子,手背上青筋凸起,眼里的嘲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疯狂的执拗。 白浔被他掐得喘不过气,脸色很快由青转紫。 祁笙冷眼瞧着,看他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挣扎,这副躯壳太过真实,甚至有温度,以至于在他捏住白浔脖颈的时候,产生了一种他依旧鲜活的错觉。 就好像他只要更用力地掐下去,就能捏到他依旧跳动的脉搏。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鬼终究是鬼,就算再像活人,也依旧是鬼。 白浔还以为自己会被祁笙掐死在这个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祁笙又忽然松开手。 几乎要站不稳,白浔摇摇晃晃地后退,咳得几乎要把内脏一起呕出来,被用力掐住的感觉依旧留存,仅仅是回想都让人觉得窒息。 “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有这样蠢得要死的想法——”祁笙擦拭着自己的手,“我会先一步弄死你。” 漫天的火光慢慢平复,似乎还能看到一点光在空中翻卷,但很快被更浓重的夜色压制下来,没有了焦糊的味道,所有的声响也都慢慢归于沉寂,所以其中的一点喘息声,似乎被无限放大。 白浔捂住自己的脖子,上面青紫的手印清晰可见,他本来就白,失血过多就显得更白,一点痕迹刻在身上都显得情色无比。 他额头的发被汗水打湿,身上还粘着灰,衣不蔽体,但因为先前的窒息,嘴又格外红。 喘息声被白浔压得低,在夜色里更是像小小的勾。 祁笙的眉头皱得死紧: “闭上你的嘴!” 白浔生怕自己又一次被禁言,光速抬起两只手遮住嘴巴,眼睛慌乱地眨,眼尾一片红。 祁笙定定地看了他许久,忽然抬起手。 下一刻,叶念念和旁边的鬼消失在原地。 没等白浔开口,他又cao纵红绳把白浔身上的衣服切得四分五裂。 忽然光溜溜手还放在嘴上的白浔愣了,他上衣已经完全破碎,整个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外,他也不敢再动,深怕下半身碎得可怜的布也离自己而去。 但有时候,努力是徒劳的。 白浔这样想到。 因为祁笙马上就用红绳把他整个扯起来,让他一个发育良好的刚成年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空中结结实实溜了鸟。 因为扭捏和害羞,他的双腿几乎要扭成麻花。 还没等白浔觉得祁笙是不是有不看男人身子就要死的大病,对面居然恶人先告状: “你是祁家派来的人?他们在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 感觉到自己屁股蛋子凉凉的白浔:妈的智障。 “我他妈的哪里知道!”白浔深吸口气,手指慢慢上移,遮住自己的脸,咬牙切齿,“我这不一直在您眼皮子底下吗?哪来的时间和别人勾勾搭搭?” 祁笙显然没有听进去,他上下仔细打量着白浔,时不时cao纵红线翻个面再看。 就在白浔感觉自己要变成风干的腊肠的时候,祁笙那头忽然卸了力,白浔猝不及防被抛下,先前吊了太久,脚刚碰到地就针扎似的疼,以至于他摔了两屁股蛋的灰。 不知过了多久,祁笙那头才慢慢开口,他的眉头一直皱紧,像是碰到了什么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难题: “那为什么……我有了反应。” 正好听到这句话的白浔脚下又是一个趔趄,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差点又摔一跤。 就这?就这?就这? 你就为这个把我吊了半个小时? 行,在这种事情上也发扬了你一贯的精神,祁笙,你牛的。 白浔蹲下来尽量藏起自己的小兄弟,看着不远处的祁笙思考世界难题的神情。 祁笙当然知道看自己的神情很古怪,但他已经无暇去顾及白浔的眼光。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人? 不好看,也不聪明。 想到这里,祁笙又看了白浔一眼。 少年呆呆地,惊弓之鸟般别开眼,五官说不上多么精致,顶多算得上清秀。 所以祁笙更不明白。 他少年成名,身边不乏各式各样的美人投怀送抱,或清冷或美艳,有欲情故纵,也有大胆的直接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这些人无一例外被他直接喂了鬼,连近身都不能。 这些人哪个不比眼前的人貌美? 更何况,这反应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单论观赏价值,就现在白浔这衣不蔽体脏脏破破的样子,哪里比得走绳的时候香艳? 为什么?为什么? 祁笙问自己。 但不管脑子里想什么,先解决了下半身的反应才是正经。 祁笙看向白浔的眼神越来越复杂,骤然撞上那样的眼睛,白浔恍惚间觉得自己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寒潭。 白浔从未见过这样的祁笙,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他像是放开了某种限制,要拉着这个呆呆和他对视的人一起沉沦。 他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夹杂着情欲,世间第一等的好颜色也不躲藏,直接暴露在唯一的观众面前,配上这样的脸,寒潭似的眼也能让人品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 得出这样的结论,白浔只能暗骂自己瞎了眼。 “闭眼。” 祁笙说。 发泄情欲的方法有太多,面前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器具,用嘴,用手都可以。 但对上白浔清亮的眼睛,他却没由来地只想让他闭眼。 白浔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搞事的时候,乖巧闭眼,眼皮白净,眼睫毛抖呀抖。 眼前是一片黑,但鬼加强过的听力让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祁笙的喘息。 “哈、哈啊、啊哈——” 祁笙也不压制,对着白浔乖巧又白净的面皮,低低地喘。 他是不太喜欢这档子事的,就算不提被锁的几百年,就算是更久以前嚣张肆意的时候,也只嫌这影响修炼,所以时隔太久,那只可以cao纵万鬼的手,taonong自己yinjing的时候,只剩下生疏和笨拙。 他不知道该碰哪,完全依照本能乱蹭,不是弄得太用力,就是根本找不到位置,所以他只能整个地乱摸,又在稍微有些感觉的地方用点力去揉。 这样不得章法的抚摸只让yinjing充血得更厉害,翘得更高。 祁笙坐在轮椅上,弓起腰背,玉瓷似的皮肤染上红,也流汗,像是话本里被狐狸诱惑的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