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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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刚始伊临言就火速开了学,打算在最后的六个月内让学生飞速提升冲击名牌大学,纪希算是在陈泽铭那得了几天空闲时间。 纹身已经彻底愈合,朱红色的“bitch”完美留在锁骨下方,衣服刚好遮盖的位置。纪希每次穿衣服都会把外套拉到最高,人前从不穿内衬见人,生怕一个不注意让人发现这个刻在他尊严上的侮辱性单词。 开学前一天他回到家,纪母率先来打了电话,无非是最近工作太忙,要他好好吃饭,不要有过多压力,两人会挑时间回家尽量陪伴他,让他对自己有信心。 纪希点头应是,手里却拿着冰箱里的泡面边拆边泡。 陈泽铭被他父亲火速喊了回去,纪希想应该是计划出国事宜。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陈泽铭要去那个国家,毕竟这人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露出底牌,这也是纪希最明确拒绝他的原因之一。 他心里明镜一样,这个人心思太深,自己玩不过。 何圆跟言叙算是打得个热火朝天,纪希或多或少撞见过几次。少年人总爱在校服裤里装些奶糖和奶酪棒选择在课间塞给何圆,校园的各处也少不了两人并肩前行的身影。 其实还挺难想象的,力压陈泽铭的理科高冷第一竟然跟何圆成了好朋友,说出去可能会让人贻笑大方,因为哪怕走在大街上路人也不会把这两人联系起来,一个贫穷高冷天才和一个呆傻无脑菜鸟,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这个人肯对何圆好,不是那种场面上的好,是实打实的好。 哪怕何圆再有钱,这个人也从未索取过一分,无欲无求的几乎像个圣人,但要是跟何圆一起吃饭时他必然点些平日里压根不舍得吃的rou类。纪希在食堂碰见他几次,少年人宽肩窄背一身的傲骨,哪怕吃着最便宜的饭菜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冷漠无情,以至于他总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与何圆日常相处的。 高三尾端任务重压力大,头顶上的倒计时一天比一天少,桌上的试卷却一天比一天多,几乎每个人都神经紧张全身贯注,纪希成绩下滑了两次,班主任语重心长的跟他谈了几次话,导致他最近心情也十分不佳。 何圆知道他不高兴,跑到他桌前安慰了好几次,心思单纯的人连安慰别人都是简单的,纪希跟他说了没事,他也还是固执的陪同吃饭。 这天下午放学,纪希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泽铭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蹲坐在他家门前,后背的白墙壁像是一滩巨大无比的漩涡,将纪希整个人都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回来了。”说话人连头都没抬。 看不见那鸭舌帽下的脸,只能窥见流畅清晰的下颌线,他后退了两步强自镇定,“你来干什么?” “我等了你仨小时就不能让我进去喝口水,快点,我累死了。” 纪希攥着钥匙的手都在发抖,喉结滚动哑道:“去你那儿吧。” 听见他的话陈大少非但没同意反而特没形象的往地上一屁股坐下去,倨傲的仰起脸,“去趟你家又怎么了,你爸妈又不在,我喝口水能怎么样?来者即是客,能不能尽尽地主之谊。” 纪希无法,要是不让他进去万一让邻居撞见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皱着眉商量,“你只能去我房间,其他房间不能随便乱进。” “知道了。” 哪怕信不过他,纪希也不得不拿出钥匙开门,但刚开到一半身后人就急不可耐的将他推进屋里然后飞速锁上门,把他吓了一大跳,“你……” 质问被咽在嗓子里,陈泽铭搂着那细腰一把把人抱到鞋柜上,火急火燎地就开始亲他,纪希毫无防备之下就被攻陷了城池,嘴里全是清香的酒味。 “……放开……放……” 一连喊了几遍对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加猖狂,少年人熟练地把手探进他衣服下摆肆意妄为,尽情抚摸惹火。 纪希觉得他今晚情绪不对,推喊了几次都无济于事,而且对方也把这抗拒当欲拒欲还,在陈泽铭手滑到要脱他内裤时,他只得软下声音问:“你怎么了?” 比他高大的身躯闻言没了力气般将头颅重重埋向他颈窝,重量压的纪希几乎喘不过气,却又犹如意识不清醒之人的本能询问:“……希希?” “我在呢。”纪希一边用手拍他后背一边摸开关开灯。 “……别开灯,希希,你别开灯。”陈泽铭唇停在他耳边,哀求的声音哽咽极了,听的人心里难受不已。 手指离开了开关,纪希看不清他的表情,又怕激怒他的情绪,“我不开灯,你和我说一下你怎么了好不好?” 怀里人也不说话,就一直把脸埋在他胸口,像个受了委屈回家找mama安慰的可怜孩子,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摇头。 纪希疲惫又无奈,空洞的眼睛望着月光尽可能温柔的一下下安抚他,生怕这人一个冲动把自己给在家杀了然后逃逸。 两人这段时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针锋相对,像这种安静祥和的时间少之又少,陈泽铭贪恋的往他怀里蹭动,抱着他腰的两条手臂钢铁一般坚固,硬是死活不松手。 他想纪希,这种时候除了纪希,谁都不会对他好,只有纪希会暂时疼惜他。 不知抱了多久,纪希站的腰都酸了,他摸摸陈泽铭的头,声音无线温柔,“你饿不饿,要吃饭吗?” 直到这时陈泽铭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让他把灯开开,哈巴狗一样围着他直转悠。 纪希不会做饭,本来打算给两人各煮包方便面将就将就得了,结果陈大少受不了这委屈,一边红着眼睛一边甩开膀子大步去了厨房做饭。 他一直带着帽子不摘,纪希觉得做饭麻烦就给他拿下来了,陈泽铭惊的转过身看他,又尬又羞,低下头大声的吼道:“谁让你给我摘帽子了!” 他转过身时纪希不偏不倚的刚好看到他额角的伤,尤其是脸上的五指痕迹,深深刻在白皙皮rou上,看的人触目惊心。 要是只伤到额头纪希非但不说什么可能还会拍手称快,但是伤到脸就另当别论了,他一脸寒色的瞪着陈泽铭,不由分说的用指尖挑起他低下来下巴逼他抬头,屋里光线好,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纪希越看脸色越难看,语气也冷的冰碴子一样,“谁打的?” 陈泽铭想躲又被他一把掐住下颌,只得如实回答,“后妈。” “你就站着让她打的?” “我不打女人。” 纪希恼火的给他个照头一拍,恨铁不成钢道:“你对别人一个比一个能耐,怎么到她那儿就净吃哑巴亏,她给你爸吹枕边风了?” 陈大少莫名挨了一巴掌非但不恼火还笑得像个傻子,“没有。她那天故意找我事,我又不能打她,就受了她一巴掌,那女人还带戒指打的,疼死我了。”说完还贱兮兮的补充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我那是关心你的脸。” 陈泽铭跟他诡辩,“我的脸就是我的,所以你还是关心我。” 纪希懒得跟他争辩,气呼呼的往客厅方向走。 不一会儿就拎了医药箱回来,面无表情冲陈傻子道:“上药。” 纪希边捏着他脸边给他上药,陈泽铭一直眉眼带笑的盯着他,受不了着火热目光,他不自在的开口,“把脸侧过去,这样不方便上药。” 他话音刚落陈大少就乖巧的转过去了,从这个角度看那张脸俊美到不似真人,哪一处都仿佛是艺术雕琢的精品,纪希心里痒痒的,手却温柔的拿着棉签消毒涂药。 他不喜欢陈泽铭这个人,厌烦他的性格所有,但却对这张脸毫无抵抗力,俩人第一次见面他刚抬起头时就红了耳尖。 整个临言都流传着陈泽铭的名人名事。纪希在此之前只在学校光荣榜上见过一次,少年人穿着蓝白校服站在红幅前,一脸不耐烦的傲气风光。 那时的陈泽铭不常来学校,但他的传说一直留在纪希脑海里。 天之骄子,家财万贯,英俊潇洒,博学多才,一个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让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天才少年。 纪希当时觉得跟他做朋友有多荣幸现在就有多恶心。 但他无论再恨,对着这张脸也都能消散一点点,他不会把怒火迁怒于人,但也不会宽容大度的原谅一个坏人,所以他没爱上陈泽铭,即使在他抗拒不了这张脸的魅力情况下。 “还疼吗?” 陈泽铭摸了摸创可贴贴着的伤口,那位置似乎还残留着纪希指尖的余温,他摇了摇头,“不疼。” “陈泽铭。” “嗯?” “不要让别人打你脸。” “什么?” 纪希眼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语气低低的,“因为这是唯一能让我心软的东西。” 所以麻烦好好爱惜你的脸,别他妈再让它受伤了。 “好。以后别人打我之前我都先护住这张脸。” 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爽快,纪希有点怔楞,闪躲着往厨房望了一眼,赶紧催他,“现在你该去做饭了。” 陈大少就跟个家政保洁似的,收拾完家务又去做饭,还笑嘻嘻地毫无怨言。 纪希看着他在家里忙碌不休的身影忽然一下子轻松起来,摸出书包里的试卷沉静思考,没了一点厌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