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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是不是也一样硬呢

    56.

    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窄,又或许是两人均侧着身的缘故,月临躺下的时候,和阮凤璋之间还隔着半臂的距离。他心痒得很,自然不肯安分地待着,没过一会儿就一拱一拱地凑了过去。

    “怎么了?”阮凤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倦懒。

    月临早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这里只有一床被子,离得远了会有风灌进来的,阮公子不觉得现在这样更暖和吗?”

    阮凤璋没说话,大约是认同了他的说法,还抬手将他身后的被角掖了掖。月临就着这一姿势,直接钻进了阮凤璋的怀里,手搭上他的腰,身体与他紧贴在了一起,不留一点空隙。

    阮凤璋的手略顿了一下,无处可收,索性暂时放在了那儿。怀中的人用羞羞怯怯的语调对他道:“阮公子,你身上好香。”

    “是之前我房里的熏香,你闻过的。盼儿平日里也拿这香来熏衣服。”

    “不一样。”月临埋下头,抱着他嗅来嗅去,像只兴奋的小狗;又趴到他的脖颈处,强调了一遍,“不一样的。”

    阮凤璋被他呼出的气息喷得有些痒,无奈地拎着他的后领,把他稍微拉远了一点,也没问是哪里不一样,只说:“睡吧。”

    月临嘴上答应的好,待他一松手就又黏了过去:“阮公子嫌挤吗?你身体不好,不能受凉,我们挨着睡正好可以取取暖。”

    这理由听上去十分光明正大,如果他的动作再规矩些,或许会更加可信。

    阮凤璋捉住那只在他身侧乱动的手:“……我不冷。”

    “可是你刚才还说被子薄。”月临话里透着委屈,“我懂了,你穿这么多就是为了防我。”

    阮凤璋不禁失笑:“我又不是姑娘家,防你做什么?”

    月临哼唧了两声,揽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畔吹气:“阮公子明白我的心思。你既已答应让我与你同塌而卧,为何还这般严防死守?”

    “若放你独自一人,你当如何自保?”

    月临早猜到了会是这样,却并无多少气馁,手指缓缓划动,点在他的喉结处,状似无意地轻抚:“所以,阮公子这是在担心我?”

    阮凤璋的身体绷紧了一瞬。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没有谁会愿意被人把着命脉,尽管他清楚月临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但还是下意识地起了警惕之心。

    他冷静道:“我带你过来,自是要顾及你的安危。”

    月临低低地笑着,嘴唇印上他的耳廓:“那就多谢阮公子了,我……”

    阮凤璋没等他说完,突然一个侧身,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了身下。

    月临口中溢出一声低呼,几乎是瞬间下面就硬了。他难耐地夹紧了腿,再开口时便忍不住带了点喘:“阮……阮公子……”

    阮凤璋居高临下地,静静盯着他看了片刻。

    黑暗中,月临只能依稀瞧见对方的面容,却不知对方已将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不想睡?”

    “阮公子明知故问。”月临勾着他的衣襟,半是羞涩半是急躁,“你在我旁边,我怎睡得着?”

    眼前这人精力充沛的样子,很难想象他刚走了一下午的路,不久前还虚弱得要人扶着才能站稳。

    这一点倒是让阮凤璋对他刮目相看了。

    月临一手熟练地挑开衣襟,另一只手解着阮凤璋腰侧的系带,脸不知不觉间已覆上了一层薄红,呼吸越来越急促。

    阮凤璋若有所思地松开他,摸了摸他发烫的脸和耳朵:“你没吃药,身上怎么还这么热。”

    “阮公子想知道吗?”月临暧昧一笑,手滑进他衣内,掌心和温热的胸膛相贴,“我会告诉你的。很快……你就能明白了……”

    阮凤璋轻揉着他耳后的一块地方:“你可是想好了?现在不睡,只怕到时更难以入眠。”

    这话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月临听后心神愈发荡漾,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那阮公子要说到做到,便是一整夜……我也是受得住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跃跃欲试,阮凤璋知道他想歪了,也不纠正,只是用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那块皮肤,仿佛仍在思索着什么。

    月临等得不耐,软着嗓子催促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他终于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昨夜的记忆悄然浮上心头——

    当时阮凤璋好像也是这样摸了几下他,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睡过去了……糟糕!他竟忘了这人会点xue!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那阮凤璋现在这是要……

    月临危机感顿生,脑子一热,猛地支起身子伸头凑了上去,随即嘴唇触碰到了一片柔软,他慌乱之中抱住了不知是阮凤璋的脖子还是肩膀,两人又一起摔回到了床上。

    阮凤璋偏脸欲躲,月临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按着他的后脑往下压,腿也缠上了他的腰,两唇含着他又舔又吸,安静的屋子里一时间啧啧的水声不断。

    月临以前从未干过这种强吻别人的事,他本不该这样冲动不计后果的,可是他的心跳得好厉害,下面也硬得厉害,体内像是有一把火,愈燃愈烈,快把他给烧尽了。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缠抱之中,两个身体紧贴,月临的那物不可避免地戳着阮凤璋的小腹,他被磨得又麻又爽,忽觉自己腿根也有什么东西抵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思考,阮凤璋便将他一把推开了。

    但两人依旧离得很近,面对面喘息着,呼吸交织在一起,藕断丝连。

    月临舔了舔嘴角的涎液,手落在阮凤璋的肩上,见他并未抗拒,立时欲从心头起,饿向胆边生,翻身扑过去反压住了他:“阮公子,你现在懂了我身上为何这么热吗?”

    阮凤璋气息很快变得平稳:“你先下去。”

    “我不要。”

    月临实在是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而且他虽不够聪敏,却也察觉到了阮凤璋对自己有意无意的纵容,于是更能理直气壮地耍无赖:“阮公子,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么?”

    阮凤璋漠然道:“不想。”

    月临不相信地哼哼,手指在他胸口一圈一圈地勾画着,又渐渐往下,半晌,才慢条斯理地说:“阮公子好生嘴硬,只是不知,你这里……”他的手停下来,握住,“是不是也一样硬呢?”

    阮凤璋无言地看着他。

    月临俯下头,在他唇上浅啄两下,喃喃低语:“看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