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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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的生殖道不如omega那般天赋异禀,席锦在他体内成结的那一瞬,席岸率先感受到的,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烈疼痛。 就像是有人将粗大的木棒捅入了自己的肠道,席岸的双臂软绵绵地垂在地毯上,疼得下肢抽搐,冷汗肆流,除了喘气,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猎物,根本无从挣扎,每一次动作都会给他带来次生的痛感。偏偏席锦还将他死命地抱在胸前,正用锋利的犬牙不住啃咬其颈后的腺体。 席岸根本闻不到alpha的任何信息素,不管席锦如何往他腺体烙下记号,他也无法像omega那样,产生一种被alpha占有、吞噬的错觉。 席锦标记他的短短几秒,于席岸而言,就像是一场地狱级别的噩梦。 他天生就对ao的信息素脱敏,不需要和其他的alpha军官一样进行抑制训练,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凭借理智做出最佳判断。又因身材高大,不论是在军校的时候也好,还是毕业之后进入了军区,在他手下被揍得屁滚尿流的男性alpha数不胜数。 他是个纯男性beta,有着不输于alpha的战斗能力与性别尊严,就算当年面对着那张性别鉴定结果表,席岸也不认为,自己与那些站在金字塔顶尖的alpha有着什么不同。 他已经习惯于站在众人仰望的地方,当他本身足够强大的时候,是alpha还是beta与否,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但是席锦对席岸的这场强暴,打碎了他维持了二十多年的认知。 又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一次纯粹的强暴。 * 席岸再次醒来时,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五点了。 他的双臂被接了回来,扒下的军装又重新穿回了身上。如果不是体内还残留着被巨物入侵的痛感,他几乎会以为,下午的那场交媾,只是他荒唐的一个梦境。 休息室的旁边还有一个很小的盥洗室,席锦在离去前,应当是给自己清理过了。 他试着伸展了一下双臂,忍着酸痛,把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光脑拿了过来。他才消失几个小时的时间,近期的工作不多,因此也没几个人联系他。 席岸挑了几个简讯回了,切换面板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贺圳的未接来电。 席岸的手指在贺圳的名字上顿了一下,悬而未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席岸一个下午都滞留在休息室内的,他名义上的弟弟,席锦。 席锦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被席岸的目光盯着,也面色如常地走了过来:“哥哥,你醒了。” 他的脸颊还是红的,一副春风拂面的模样,与中午躺着训练室地板上那副病恹恹的状态全然不同。 他打开保温盒,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从食堂打了些粥回来,趁热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次性的塑料汤匙拿了出来,想递到席岸的手里。 但男人只靠在床头的栏杆上,并不打算把手伸过来。 席锦眨了下眼睛:“要我喂你吗?” 这幅神态,好像又回归到了那个好弟弟的角色。 席岸看了他半晌,从他手里拿过了汤匙:“你可以走了。” 席锦却道:“我晚上没有课。” “我晚上还有事,”席岸说,“而且现在不想看到你。” 席锦坐在原处没动。席岸拿着保温盒,像喝汤似的,把米粥呼噜呼噜地倒进嘴里。 席岸没什么精力和他说话,看着席锦的那张脸,他甚至有些发不出脾气。 保温盒里的粥不多,又特地被人放凉了不少,没过几分钟,就被席岸搜刮了干净。 席锦看他吃完了,忽然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席岸动作一滞,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席锦只是接过他手中的饭盒,将其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席锦一边扣上盖子,一边突然道:“对不起,哥哥。” “……我不应该强迫你的,但是我……我没有什么经验,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席锦从小到大犯错后惯用的伎俩之一:先服软,再装无辜。 如果不是见过席锦标记自己时那副强硬态度,按照席岸的个性,估计又会相信他这幅傻白甜似的作态。 席岸觉得有些疲惫,还有点想逃避。 他不能接受自己与席锦之间这样luanlun般的行为,好在他是个beta,席锦的标记对他来说并没有终局性的效果。只要过段时间,他体内alpha的信息素,就会随着自然的新陈代谢而消失殆尽。 最让席岸在意的,是席锦的想法。 席锦年纪还太小,有自己的omega女友,而他的身边也有贺圳。 他或许只是贪图新鲜感,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在乎自己行为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 席岸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没法不对席锦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但现在这种情况,就算生气也于事无补。 反而可能把席锦性格里的叛逆激发出来。 席锦收完饭盒,见他不说话,又唤了一声:“……哥哥?” “嗯。” “你还难受吗?” “……”席岸脸色微微泛青,几乎咬着牙从嘴边挤出一个字,“不。”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帮你按摩。” “不必了,”席岸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把保温盒留在这里,等一下我自己会收拾。” “………” 席岸看着他,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还不走”。 席锦登时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刚张开嘴巴,却被一阵“哔哔”的声音打断了。 是通讯设备的声音。 席锦只好咽下了嘴里的话:“……我去外面等你,哥哥。” 席岸不置可否,等青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休息室,才打开手上的光脑。 一个按比例缩小的,清俊高挑的虚拟投影顿时出现在了男人的眼前。那人穿着一身及膝的白色大褂,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的细框眼镜。 席岸一看到他,整个面部表情都变得柔和了不少:“贺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