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为难/这个恨里,包裹着一滴名为喜欢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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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 车轮般的炎阳透过参差殿宇之间射出长长的暗红,把经过长廊的人影拖出细细的直线,日月门的最高处被笼罩在这橘红影纱之中。 “你给他画完了印。”吞月处理着事务,说出的言语直指哥哥,没有质问,而是阐述事实。 吞日把玩着夏寒的弟子牌,瞧着不远处正坐严谨,连最小的流苏穗子都丝毫不差的垂下安放,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语气随意道:“这不是也你想做的事吗,我只不过先行一步罢了。”只见那行云流水的笔尖略微一顿,他玩味的调侃:“道貌岸然的家伙,不知当初是谁哭的最凶,叫嚷的最起劲。” 虹鳞等随侍们惊出一身冷汗,两位主子不为人知的过往突然提起,平日一丝不苟冷冽的月主被抖落窘事,大家默默垂头当作听不见,降低自身存在感。 此时吞月没有被哥哥气到,他合上卷轴,翻开新的一张,依旧目不斜视,仿佛吞日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见毫无动静后,吞日心里气笑了,他明白自家弟弟的性格,逐渐沉稳冷漠的面具下是比他更加疯狂的暴虐。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他作手势挥退侍从,留下他们在空荡的房间。 “你若真坚持直接杀了他的话,也不是不行。”吞日翘起二郎腿,回味着刚刚的画面:“待我玩够了,再送你那也不迟。” “随意,你处理,不用给我。” “哦?”吞日继续挑拨:“我若是不想杀呢,那他可是跟我们一样了。” 吞月终于恼怒的放下笔,看向这个向来不着调的哥哥,虽然一开始是哥哥为他善后不少祸事,但愈往后愈懒散,大部分事务全都堆给他。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在意哥哥的所作所为,他们互相扶持拼搏,共同打造了日月门与日月城,其中凶险可想而知。 他对哥哥要求很低,唯独夏寒是底线。 夏寒的魂魄有了哥哥的私奴印迹,相当于与哥哥依附共享生命,只有哥哥才能了结了他,让他魂飞魄散。 而他们现在是世上唯二激发血脉的上古妖兽,日月震天金蟒,天地同寿。 吞月不赞同道:“若是这样,我来解决。”停顿了一会再接着补充:“无论什么方法。” 整个空气弥漫着强烈的冷意,吞日观察弟弟的表情,他已经许久没有和兄弟这样有着冲突。当年最先失望他强行带走无助哭泣的弟弟时,两人还扭打了起来,直到让弟弟看到…… 两人从一开始对夏寒的失望到怨恨,酝酿成浓稠的毒汁,随时爆发。 吞日换了一种方式,收敛起笑容:“开玩笑,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你冲击六重妖境,会有心魔反噬,你自己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从古至今万物有灵,灵力供给人类与兽类修炼运用,到一定境界可以化作一方空间,一般世间灵修与妖兽化成的空间需要借助各种稀有的媒介来完成,能靠自身灵力做到这一步的强者寥寥无几。两兄弟化为上古妖兽后,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妖境,也就是空间。 每一重妖境的提升,里面的灵会有质的飞跃,而从第五重开始上升,则是灵虚无的转变。这个理念着实飘渺,完全没有详细的信息,吞日在一年前成功破开五重到六重,才明白为何那些上古妖兽前辈为何都不留下古籍与秘轴,它没有原理,只能依靠自己面对属于自身的内心,可以说艰难,也可以容易。 若不是吞日与吞月同卵感应,他也不会擅自作主教导胞弟,他太了解他了。 吞月内心深处依然没有放下夏寒,憎恨的毒汁愈来愈浓。 夏寒不能轻易死去,吞日明白。 这个恨里,包裹着一滴名为喜欢的液体。 哥哥在弟弟的桌沿放下云罗宗弟子牌,踏步离开。 守在门外的虹鳞跟了上来,听到吞日询问:“夏寒呢。” 虹鳞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一时愣住,瞬间反应过来指的是谁,回答道:“按您的吩咐送至奴苑了。” “以后就去我那,你安排教导。”真想见他叫主人的模样,吞日恶劣的想着:“明日就过来。” —— 天色渐暗,皓月在涌动的叠云之间若隐若现。 夏寒稳定了不少,跟尼如谈话间获得不少讯息,对日月门从书籍的描绘变为有了更加清晰现实的认知。日月门存在的的乾立大陆分为两个部分,一个主陆和一个从北至南的狭长海岛,剩下的是分布在周围的零碎岛屿,以日月门为主的日月城占领了五分之三的地域,包括了那个巨大的海岛。 辽阔的领土震撼到了他,西恒大陆与之相比只是一块小小的岛罢了。 多年饲养灵兽的习惯让他对妖兽更加好奇万分,在尼如告诉他原身是哪种妖兽后,还介绍了日月门主,夏寒即使厌恶也不由的认真倾听。 多年以前乾立大陆大小国无数,宗门教派前浪翻后浪般推陈出新,甚至波及到了附近的大陆。以日月两兄弟为首的一众妖兽突然崛起,在各国各宗混战中,挑战至高人尊等灵修一战成名,觉醒上古血脉后更是无人不知,兽身更是无人不晓。 “日月门主有两位?”夏寒惊愕。 “两位主上是亲兄弟,已经是众人知晓的事,日主比月主好说话些……不过你这副模样,可是做了何等错事,惹到日主了?” 不提这些还好,夏寒顿时脸色苍白,回想起那人微笑撕扯他的模样不由颤栗。他望向屋顶转移话题:“觉醒上古血脉的妖兽为什么只有他们?” 幸好尼如有些一根筋,开始兴奋起来:“其实大家都想觉醒,但是自从千年乾龙一族与游凤一族销声匿迹后,其他古妖也很难生出能觉醒血脉的后代,后面都只是拥有古血的妖兽,连很多族类嫡支都无可奈何。” 他伸出手背给夏寒看细密的羽绒:“我们三羽刃乌算是金乌族的分支,爹娘想着我的血脉天赋好,把我送来主城了,虽然不是同族类,但近几十年来只有主上成功觉醒血脉,大家都顾不得同不同了。而且,还有的古妖家族为了觉醒,把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儿女送进去当侍妾或者伺奴,无论怎样都是不亏的。” 夏寒听到此话,无语凝咽。他现在在日月门里插翅难飞,而且自己似乎被憎恨的很深,但他实在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得罪了这两位妖兽大能,自己只是个小小的饲养灵兽的弟子。 日月震天金蟒……蟒。 瞬间,他忆起方才的梦境,绞杀撕咬他的就是蟒! 可是,他从来没有饲养过蟒类相关的灵兽或妖兽,更没有见过有着毒腺的蟒,刚要询问尼如时,尼如打断了他。 “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你了,你身上的蛇纹是一直有的吗?” “蛇纹?”夏寒疑惑反问。 “蛮长的,从你的颈部开始。”尼如看了几眼栩栩如生的蛇首,有些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秒就会显现出来吞食了他。 夏寒要来了镜子,看到如此图案,汗毛竖起,这是所说的,奴印。 他有些尴尬的放下镜子,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时,房门忽然开启,踏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小尾!你怎么来啦!”尼如很惊喜。 “你帮他收拾好啦,辛苦你了,虹大人吩咐我过来带他学学规矩。”名叫小尾的少年笑了一下,看向夏寒:“你还能走吗?” 夏寒因为两颗叶露丹,已经有些力气,便缓慢的穿衣下塌。 右边的袖子空空荡荡,光用左手实在慢腾,尼如过去帮忙系好所有衣带,他连忙道谢。 小尾带着夏寒出门,左转右拐进入一间茶室,才道:“小如脾气好,虽然你身体不便,但也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人类虽然诡计多端……量你也不敢。”他早已发现夏寒仅仅是玄丹灵修,只比刚入灵的练灵好一点而已,在日月门,极弱的存在。 夏寒沉默不语,待小尾下句话时才有了反应:“日主明日让你过去随侍,你今晚要学会些基本的规矩。” 他唯一的左手在衣袖内死死紧握,低沉回道:“知……道了。” 吞日在屋顶呐灵了一晚,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时,才回灵收境。 刚踏入屋内,发现门口跪着一个人。 这人束起长发,头矮矮低着,极为臣服的姿态,只是跪的姿势有些变扭,因为失去手臂而努力维持着平衡,向左歪斜一些。 是夏寒,吞日还是有些不真实感,很久很久以前,他印象里的夏寒是桀骜不驯的,骄傲肆意的,而现在,跪在地上的夏寒收敛低伏,蝼蚁般弱小,他不解,这几十年,为何夏寒修炼才到这点程度。 他走向前,一只手提起束在一起的长发辫子,逼迫夏寒的脸高,欣赏着惊恐不敢看他的眼神和僵硬的身躯,另一只手抚向他的脸,指头触碰到耳尖时,发现耳朵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袭上红霞。 吞日用温柔的语气询问道:“子牙,后山腰有处温泉,想必你也喜欢,我们去试试可好?” 我还有得选吗?夏寒忍着头皮的疼痛,心里腹诽,违心的回一声好。 “真乖。”吞日放过头发,伸手一揽,夏寒只感到眼前画面极速晃动,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幽暗密林,脚边便是一池热气蒸腾的温泉。 夏寒内心是抗拒的,他隐隐感到后面肿痛,恐惧的神情呼之欲出。 “子牙要自己脱还是主人来。” 看着才到自己肩头的男子呆愣一会,唯一的左手迟钝缓慢的解开衣带,屈辱的表情,微红的眼眶展露无余。 吞日不急,慢慢看着他脱,一会还需让他过来宽衣解带,今日的时间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