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电刑拷问)
戚忧的身体轻微的抽搐着,意识有些模糊。 男性最脆弱的地方被残忍地对待,指尖深深地被钢针插入,电流在身体里四处流窜,因为龙脉之力加深而过分敏感的青年痛苦得用后脑撞击着冰冷的刑床,却没有任何用处。 多……久了? 电刑的折磨让他失去了对外界基本的感应能力,只能在酷刑中扭曲、抽搐,用无法发出完整音节的声带惨叫。 告诉那家伙就好了。 告诉那家伙就不疼了。 只要说出来就好,告诉洛轶真相,那家伙不会舍得他疼,会放开他,会哭着抱着他道歉。 酷刑的间隙,戚忧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施刑者,几乎要认输。 他的喉咙微微颤抖着,又在出声的边缘把话语咽了回去。 不能认输。 他要守护住.......他最重要,最宝贵的那个灵魂。 现实其实也由不得他想这个。 再顶尖的杀手也不过是凡体rou身,或许他身为危楼的首领、龙脉的cao纵者会有些什么其他的本事,也从没有魔幻到可以在如此严密的束缚下做些什么地步。 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刑床上,每条胳膊每条腿都被四个铁环紧紧地扣在身下的钢板上,连手指都被单独扣着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的他,即使想要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他努力扯动了嘴角,笑了笑。 回应他的是一个耳光,血腥味瞬间就充满了口腔,脖子摩擦着颈部冰冷的钢铁,让戚忧有种脖子也会被扯断的错觉。 ——或许就这么被弄断脖子死了也好。 这种想法只是一瞬,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叶晓他们还在洛家手里,如果他死了,洛轶一定会拿他们动手。 他动了动喉咙,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依旧只有撕裂的疼痛和难以分辨的声响。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虽然阻止了那个女人的玉石俱焚,也挡下了射向洛轶的那颗子弹,已经是万幸了。 什么都没有解释清楚就体力不支地被当做敌人抓住,非常糟糕,但那家伙没事,真的是万幸了。 想到当时危急的情况,戚忧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尖瞬间就感觉到了剧痛。 “!!” 尖锐的钢针刺进了指缝,又飞快的拔出,十指连心,即使是受过刑讯训练的杀手忍不住发出了短促的惨叫。 “哎呀呀,嗓子成了这个样子,但是惨叫起来还是很好听呢。” 刚才给了他一个耳光,此时正慢悠悠的玩弄着手上还沾着他的血迹的钢针的白袍男人探过头来,对着戚忧挤了挤眼睛,语气戏谑,但眼中却全是残酷的凶光。 戚忧从记事起就活在刀口上,对类似的眼神并不陌生,但如此狠厉的,却也少见。他看着那双眼睛,就知道自己不会太好过。 “那时候突然出现,身份什么的都不清楚,我们也很难办呢,”白袍子自顾自地说着,然后舔了舔那根针上滴下来的血液,“血样放到样本库里也找不到身份的黑户,嘿嘿,不过也很简单,你的那群小崽子可是急切的很,嘴上不说,看你倒下的那个反应就说明一切了,也不知道是该祝贺你调教的好,还是该替你伤心,就这么叫他们给卖了。” 是的,如果没有那群“清道夫”们急切的眼神,他们也完全无法确认这个突然出现在战场里、一枪击杀了他们家主母的青年的身份。 这个被一丝不挂地束缚在刑床上、连动一下手指都会被重刑加身的青年,的确有着一张平凡而普通的面孔,和一双清澈坦然地眼睛。 不论怎么看,也不会想到,这位就是道上最优秀的清道夫,“危楼”的首领,戚忧。 戚忧在黑白道之间一直是个传说,就好像“危楼”一样。 危楼和戚忧,这个组织和首领之间的差距简直叫人拍案叫绝,干得从来都是骇人听闻的大案,本身却低调的仿佛好无影踪一样。八年前,七大家之一的林家家主暴毙在卧室,传闻就是南家小少爷下给危楼的单子,但危楼却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没有任何影子掠过,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若不是龙脉之力的印记,大概是否危楼所为都会被质疑。 却不知为何,在洛家这个案子上,危楼失手了,那个掌握龙脉之力、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青年首领,竟成了洛家的阶下囚。 真是不幸之极。 白袍子眯起了眼睛,又一次地打量起了洛家的俘虏。 这的确像是一个杀手的身体,有些夸张但不失匀称的肌rou呈现着一种充满力量美感的线条,麦色的皮肤上满是斑驳的伤痕,那张面孔除了眼睛之外都平凡无奇,却绝不给人乡野村夫的感觉。 这是个长相平凡的男人,但绝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袍子用戴手套的手,扒开了戚忧的嘴角,毫不留情地拨弄着他口腔里刚才那个耳光造成的伤口。 戚忧因为疼痛微微绷紧了身体,却竭力不敢再动。动作稍大,刑床束具上的针就会伸出来,扎进rou里,释放出折磨人的电流。 或许是因为承载龙脉之力,恢复力比常人更好的原因,他的各项感觉也都比常人来的敏锐,平时喝水的时候,旁人喝着很舒服的热水他就会觉得烫,夏天冰箱里拿出来的饮料也觉得凉得厉害,只有体温差不多的液体才能舒服的地入口。接活的时候条件大多艰苦,戚忧不知道在这种体质上多吃了多少苦头,感觉得忍耐也比常人来的好一点。 但能忍耐,绝不代表他愿意承受无谓地痛苦。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愿意被身上的束具再施以更多的折磨,但这种动作,却只是取悦了施虐的白袍子。 “唔……电流不好么?那要不要试试别的?”白袍子挑了挑眉,从一边的架子上拿来了一个钳子,准确无误的夹在了戚忧下身的尖端上,却没有用力。 男性最敏感的地方被这种凶器夹上一下,那种疼痛戚忧甚至不敢想象,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虽然不是天青那样专业负责刑讯的类别,作为首领的戚忧也对刑讯者的基本技能有所涉猎,白袍子既然没有立刻动手,一定有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戚忧和白袍子对视着。 白袍子笑了:“原来还知道怕疼呢,头狼。” 戚忧收紧了肌rou,无法反抗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在剧痛下胡乱挣扎,增加额外的痛苦。 冰冷的金属钳头停留在戚忧下体最脆弱的尖端,却不动作,却只是延长了折磨的时间,让紧张的戚忧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夹下来,会夹多重。 冰冷的金属颤了一下。 戚忧本能地做好了迎接痛苦得准备,但对方却没有真的下手。 “这么怕么?”白袍子戏谑地笑着,“危楼的首领也经常受伤吧,居然这么怕疼,真是不科学。” 不是的。 戚忧默默地在心里反驳。 他很少受伤。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对疼痛的恐惧支撑着他谨小慎微,不做错每一个细节,让他越来越强,也就越来越少受伤。 在继承了龙脉之力,成为了危楼真正的主人之后,他就已经很少受伤了。后来在洗白组织的过程中,进入了“艾伦西亚”,全息网游中传导的痛感本身就削弱了很多、又直达神经并不会被龙脉增幅,他也逐渐习惯了常人的感觉。 这么剧烈的疼痛,已经很遥远了。 戚忧微微颤抖着,冷汗顺着光裸的背脊流下。 肌rou的紧绷来自古武术的力量,坚持这样的姿态十分辛苦,特别是在重伤后的现在。 “这么怕疼,不如告诉我吧?”男人拿着钳子的手没有动,另一只手却捋上了戚忧的茎体,“头狼的话,应该知道很多吧……比如,是谁雇佣的你们呢?一边入侵我们,一边要杀掉我们的主母和小小姐?” 戚忧把话吞了下去。 是谁雇佣的他们? 不就是死在他枪下的那位主母和被射穿了双手的小小姐么? 然而这话他说不出口。 既然白袍子这么问了,就说明洛轶还并不知道他的那位继母真正的心思。 那位虽然在豪门出生成长、却依旧心灵澄澈的大少爷,现在还并不知道,雇佣危楼想要杀了他,政变夺权的,正是他心中善良贤淑的继母;而亲手在他的座驾后座埋进炸弹的,也正是那位他百般疼爱的继妹。 戚忧无法说出真相。 洛轶可以以雷霆之力,将毒品驱逐出自己的地盘;可以将黑道出身的洛家,用八年的时间漂白成九成用实业构成的白道世家;这样的洛轶,可以说是无坚不摧的。 但正是这位洛家的掌权者,让戚忧无法相信他能够坦然面对至亲的背叛。 戚忧仍旧记得游戏中的圣殿骑士谈及继母和meimei的时候,那张溢满幸福的面孔。 那是身为恋人的“时雨”都无法企及的依恋与支持,即使是假的,是谎言,他也不愿意戳破。 戚忧微微偏过头去,咬紧了唇。 “不想说么……没关系啊。”男人笑了,手上又是一颤,然后在戚忧本能地躲闪后的放松的瞬间用力夹了下去。 “呜啊啊啊啊啊!!!!” 杀手声音沙哑的惨叫顷刻间就穿透了刑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