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想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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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除夕郑宅上上下下都忙着清洗打扫、辞旧迎新,阿竹与阿成二人被派去清洗书房的地面。这倒是阿竹求之不得的差事,那夜探查书房没能照顾到的边边角角,这次都可以再细细检查。 郑宅书房位于宅子一处僻静的角落,是一个二层小楼,一层就是普通的书房格局,而二楼都用作藏书使用。可惜的是如今的郑氏父子既不熟读诗文,也不精通医术,故而书房多数时候都是闲置中。 阿竹让阿成去清扫二楼藏书的灰尘,而自己则留在一层擦洗地砖,虽然阿成一再坚持要替他做,最后也拗不过阿竹。他一边擦洗时一边默默计算房内的长宽,并和那晚用脚步丈量书房外围长款一一对比。从计算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四周围的墙壁厚度似乎相当,至少在一层没有暗格或密道之类的机关。 然后,阿竹上到二层继续擦洗地砖,依旧是先看了看二层的格局,数了数地砖数量,又看了看一排排书架中的藏书。 他发现两处端倪。一则是郑御医作为几代以来郑氏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书阁中居然没有收录他的医典。是那郑御医生前未有着作还是刻意藏匿?二则,阿竹发现二层有一处墙壁厚度似乎比别处多了半掌左右,如果不经计算断然不会发现,但奇怪的是偏厚的那堵墙也仅仅只是一堵平平无奇的墙而已,没有任何可以隐藏机关暗格的地方,甚至连装饰壁挂都没有。 阿成见阿竹皱着眉头盯着一堵墙,走到他身边说:“累了吧,现在天气冷,跪在地上仔细膝盖进了寒气”,说完就接过阿竹手中的抹布,执意要阿竹休息一会儿。 阿竹只得坐在一旁看着他跪在地上卖力地擦洗地砖,阳光透过窗棱,将窗棱上的梅花纹映在身上,阿成似乎发现阿竹正在看着自己,转身回头看了看,咧开嘴憨笑了一下。 阿竹不禁微微苦笑,心想若不是突生变故,以他往日的身份想让阿成摆脱奴隶的境遇怕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谁能料到如今不仅顾不到任何人,连自己都深陷泥沼。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能医治自己的法子,方能救己渡人。 当夜阿竹怎么也想不明白书房的蹊跷,又趁夜再去探查一次,但即便是书阁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过了,还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阿竹估摸着护院快要巡视到这边来了,就想着快点迎上去。 但半路上突然有人捂住他的嘴,拉扯着整个人躲到假山后。 “是我,有一个护院他落了单正往这边来。” 阿竹耳边响起阿成低沉的声音。 就在这里那个落了单的护院,嘴里骂骂咧咧经过假山旁的小径。 两人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脸贴着脸,阿成一手捂着阿竹的嘴,一手揽着他的肩,前胸贴着后背。安静得让阿成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很快,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被发现,还是因为怀中揽着的是头顶的神明,也是心尖儿上的人。 待护院走远后,阿成才放开僵直的双手,他发现因为过于紧张,手心渗出了不少汗,连忙带着赔礼道歉的笑容用袖子给擦了擦阿竹的双颊。 夜已深,他看不清阿竹的神色,只觉阿竹双目幽沉,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阿成心中不免瑟缩一下,觉得是自己冒犯了,但眼下这个地方不是道歉赔罪的地儿,只好心一横,拉上阿竹的双手朝着回奴棚的方向快步回去。 此时不远处一队巡逻的护院已经打着灯笼往这个方向走来,还好有假山的遮挡暂时看不大阿竹和阿成。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旁边池塘里由石子掷水的声音,马上引起了护院的警觉,大喝道是谁。 阿成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正要叫阿竹躲起来,自己去应付,但阿竹却抢先一步说:“我们分头回去,这样目标分散不易被发现,你走这边,我走那边。” 还没等阿成说什么阿竹就已经跑开了,没办法,只能按照他说地办。 阿竹一路上声东击西地吸引着护院的注意力,但又努力保持一定距离,最后他绕到管事的房后,打开窗子扔进去一包东西,随后迅速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等到护院赶到时,睡眼惺忪的管事刚刚点着烛火,打算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惊醒了自己的美梦。护院见到有烛火亮起来,便极速拍门催促。可怜的管事还没完全看清房内的情况,又不得不提起裤子去开门。 过了没一会,院子里的嘈杂就吸引得许多仆役与奴隶起身围观,阿竹也趁乱绕到人后与其他人一同冷眼旁观。 这时的管事已经被巡逻的护院五花大绑押在院中,正口齿不清地替自己辩白着,而他房中细软正在被其他护院翻看搜查中。 一位小哥儿将搜出来的东西呈给总管,总管一见这些物件气得破口大骂:“你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临近年节也不让你爷爷我省心!连书房里御赐的东西都敢偷出去倒卖,这东西两院的东西看来都被你偷遍了!” 那管事怎么认得什么是御赐什么不是御赐的物件,但东院西院的物件他也是没少染指。但事到临头再多辩解也是无用。 管家指挥着下人将他关起来,待天明秉明家主后就扭送官府。 回到奴棚,阿成兴高采烈地跟阿竹说着管事偷窃倒卖被发现的事情,阿竹只是点了下头,淡淡地应和了一下,仿佛那管事是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只是赶巧看了出闹剧而已的样子。 阿竹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侧着头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你今晚是特地在那里等我的?” “啊” 阿成被问得猝不及防,只发出一声啊,然后就对上了阿竹的目光,直直地看进他心里。 “我……我……是看你今天在书房里似乎在想这些什么……而且我发现你好像是受过什么伤,手不仅没力气有的时候还会微微地抖……我……我就想可能是想去书房找医书看吧,我怕你撞上护院,又怕你嫌我管你的事,就悄悄跟在你后面……” 阿成越说越急,从坐改跪:“求您别生气,我……您……您要是生气了可以打我出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竹见他连称呼都变了,连忙扶起他说:“你跪我作什么?快别跪了。” 又补了一句:“我从来都没有生你的气。” 阿竹觉得阿成其实很聪明,从蛛丝马迹中发现自己的意图,只是这该死的奴隶出身不免耽误了这份聪慧。 “所以,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阿竹再次发问。 面对阿竹审视的目光,阿成的小心思无所遁形,只得用力点点头,羞愧的看着地面。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怕提起来你会伤心,或者想起不好的事情,毕竟沦为奴隶是……”,阿成说不下去了,头低得更低了。 阿竹抬起他的下巴,阿成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到悲喜。 “想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