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悸动(女装)
林语冰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利拒绝宋柏铠的舞会邀约。宋成珏和方然计划去台湾旅行,林语冰得和宋柏铠相依为命,更不敢惹他生气。 等待大学开学的漫长暑假中,宋柏铠恨不得把每天都塞满娱乐和应酬活动,以弥补过去三年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周四时他去高定店为林语冰挑礼裙,选定款式后心血来潮,买了便宜弟弟爱吃的甜芋圆亲自送到私立学校。 彼时正值美术课,全班学生分别围坐在三个多边棱柱旁,素描老师唯独对着林语冰的作品啧啧称赞。同学羡艳的目光并没让林语冰获得应有的自信心和认同感,他低着头,笔尖擦过素描纸,一点点仔细修改阴影面。 自从上次宋柏铠来过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林语冰依附宋家。男生开始主动找他踢球,女生请他看电影,连上次被泼热面汤的刺头见他都得绕着走。从前的林语冰最爱融洽安然的氛围,可这种由宋柏铠亲手搭建起的保护层却让他窒息——他再也分不清周围人的赞美和友好到底是源于自己的优秀还是迫于宋家的势力。 宋柏铠提着还热着的芋圆杯站在教室门口,有眼尖的女孩发现他,他微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指尖点在下唇,同时也给女孩萌动的春心上锁,让她红着脸草草敛收朦胧爱意。 老师醉心于评鉴林语冰的作品,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林语冰只微微低头,嘴角连个弧度都未曾有。宋柏铠歪头,视线与光线平行,仔细观察林语冰的侧脸。 纵使是宋柏铠这样见惯莺莺燕燕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林语冰生得极好看——眉眼温柔含情,鼻尖小巧圆润,拥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高傲资本。可他偏是木讷少言不善交际的性子,只有面对宋柏铠时话才多些。 笨蛋美人,这是宋柏铠能想到的形容林语冰最贴切的词语。 初夏正午时分的耀眼阳光都在偏爱林语冰,照得别人眯眼咧嘴,等要落在他身上时便绕了一小圈,乖巧地、懒洋洋地趴在肩上,仿佛也在欣赏小画家笔下的立体世界。 “漂亮宝贝。”宋柏铠看得出神,喃喃自语。 林语冰性子迟,下课后其他同学收拾书包走干净,他才慢吞吞地拎着画材起身。宋柏铠倚在门边,提起手中的甜芋圆朝他晃晃。 “哥哥?”林语冰瞧见宋柏铠,眼睛眯得弯弯的,站在原地不动,只笑。 “买了你最爱的芋圆,过来吃。”宋柏铠走到林语冰旁边的桌子坐下,自顾自地拆解包装。 林语冰连忙制止:“不可以在画室吃东西的。” 宋柏铠哪管这些,拉着林语冰坐下,“你吃你的,有事叫你老师来找我。走到食堂要十多分钟,累死谁。” 虽不相信整天健身举铁的宋柏铠会走不了十分钟的路,林语冰还是听话地拿起小勺,细嚼慢咽地吃起来。宋柏铠不安分,一双手在他腰间比量来比量去,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林语冰怕痒,边躲边问:“哥哥,你干嘛呀?” “畀你量身,今早睇嘅礼裙好像唔合你身。” 林语冰脸红,小声反抗:“可以不穿裙子吗?” “不行。”宋柏铠骂林语冰白眼狼,一巴掌拍在他左边屁股蛋上。 林语冰揉揉屁股,鼓着腮帮子咀嚼。下午他还有课,吃完匆忙离开,连声告别都忘记就给宋柏铠。 看着满桌狼藉,宋柏铠不满,咬牙切齿道:“还真是白眼狼。” - 周五晚上八点,宋柏铠难得早回家,连宋成珏都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方然正忙着整理去台湾游玩需要的行李,没注意到宋柏铠手中显眼的礼服盒子。 宋柏铠对她已不似最初时那般有敌意,淡淡地点头致意后快步上了二楼。 林语冰老远就听见宋柏铠的脚步声,蜷在毯子里的身体缩得更紧。他不知道自己在无端期待些什么,指尖都跟着打颤。 宋柏铠依旧我行我素,象征性的敲几下后就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在床上裹得像只粽子的林语冰。 “装乜?起来试衣服。”他把礼盒放在床角,俯身去拉林语冰的毯子。 林语冰自然不是宋柏铠的对手,连人带毯一起被拥入怀中。 宋柏铠哄他:“自己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林语冰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大约是在林语冰四五岁时,方然听信算命先生的话把他当女孩子养过一段时间,所以他并不排斥女性着装。 宋柏铠托人定做的礼裙美得素净精致,与林语冰的外貌气质浑然相成。林语冰挣扎着从宋柏铠怀里起身,将裙子在床上铺开,一寸一寸地欣赏。 “中意咩?”宋柏铠随意靠在床头,一只腿搭上林语冰的床边。 林语冰收着力气推他两下,“哥哥,腿拿下去。” 宋柏铠挑眉,“嫌我脏?” 林语冰观察宋柏铠的脸色,小声抱怨:“今天刚换的床单。” “那我脱裤子裸着?” 林语冰头摇得像拨浪鼓。 宋柏铠收起无赖样子,对林语冰说:“换上试试,我想看。” 林语冰只穿了条及膝的短裤,白嫩的小腿随着走路动作在宋柏铠眼前晃来晃去,等裙子穿到身上便被严严实实地遮住。纯白礼裙很合身,收腰的设计竟将林语冰纤细精瘦的身材修饰出类似于发育期少女的娇憨与媚态。 宋柏铠看得出神,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暧昧灯光下,他似乎该提起林语冰的裙摆,与这个和他幼时想象中的新娘别无二致的人深情拥吻。 白是纯洁与欲望的杂糅,用在林语冰身上再合适不过。 林语冰在镜前束手束脚,忧心等待宋柏铠的评价。万一哥哥不满意怎么办?岂不是辜负了如此华美的特别定制。 见宋柏铠长久无言,林语冰伸手去摸拉链,想要把裙子脱下来。 “不许脱。”宋柏铠哑声喝止。 林语冰的视线落在宋柏铠显眼凸起的裆部,脸颊蓦地红成一片。他穿裙子,把宋柏铠看得勃起了。 “哥哥,好晚了,该休息了 。”林语冰磨蹭着往床的另一边走,试图与宋柏铠拉开距离。 宋柏铠起身,拽住林语冰的手腕,将他重新拉入怀中。细细嗅林语冰羞到要滴血的耳垂,宋柏铠的手不安分地探入轻薄下垂的裙摆。林语冰被他手心打球留下的茧磨到,哼唧着打了个颤。 “乖宝,跟我好唔好?”宋柏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