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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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行心头一震,不可置信抬头,借着月色,柯宇寰笑盈盈的面容那么清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惊叫出声:“...宇寰?” “老婆,你被吓到的样子真可爱。”柯宇寰噗嗤一声笑了。 高景行大口喘着气,尚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恍惚里:“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想起刚才的枪声,原来...也是。他抚了抚额,除了他,谁会在大街上制造恐怖袭击。 “我看你在执行秘密行动,就没打扰你。”柯宇寰攥住他冰凉的手,把他抱进怀中。 “我们的家......” “我知道。”柯宇寰扣着他后脑便吻下来,“那些人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高景行紧张地推开他:“解决?” 柯宇寰失笑:“不用那么紧张,只是让他们睡了一觉。” 高景行不放心地盯着他腰间的枪,他像刚结束一场恶战,身上犹带杀伐的血腥味,欺近他时,尤为凛冽。 “好吧,我承认,我打了他一拳。”柯宇寰举手,嘁了一声,“谁让他吓唬你。” 高景行无语,吓唬他最多的应该是他吧? 还想问什么,柯宇寰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压下,他身上的血腥味和烟草味混杂在一起,给高景行带来奇妙的晕眩感。 轻微洁癖的高景行不习惯地皱起眉,柯宇寰摸到他眉间的褶皱,微微离开,目光深沉地凝望他:“怎么了?” “你...”高景行目光闪动,“你是不是杀人了?” 柯宇寰笑出声,因为刀口舔血,所以他身上常年携带干燥的烟草味和经久不散的血腥味。尼古丁能帮助他保持高度警惕,还有白兰地,所以他嗜烟嗜酒。也没有别的情人,所以他忽略了,爱人可能讨厌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我去洗个澡?” “不用。”高景行却抓住他的衣领,欺上去一个吻,“我很喜欢。” 柯宇寰更深重地吻下来,他几乎不能呼吸。 “我连夜来找你的,没来得及收拾。”他咬着他的嘴唇,和他呼吸相缠,“老婆,想我了吗?” 高景行没有回答,只是热烈回吻,用行动表明。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高景行如梦方醒。柯宇寰的唇在他脖子上梭巡,灼热的呼吸从他的嘴唇蔓延到了耳边,咬住了他的耳垂,高景行身体一颤。 “有人,有人......”他紧张地推他。 柯宇寰置若罔闻,连扣子都懒得解,直接撕开他的衣服,衬衫扣子四散崩落,也惊动行人,驻足望这边看来。 “嘘。”柯宇寰食指放在嘴唇上,然而眼中尽是狡黠。高景行噤若寒蝉,柯宇寰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脖颈和锁骨上种下吻痕。 路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高景行愈发紧张,伏在他胸口的柯宇寰甚至能感觉到他几乎破腔而出的心跳。 嘴唇顺着他的锁骨梭巡向下,一口叼住他胸前的突起,强烈的刺激让高景行忍不住叫出声,又惊恐地咬住唇抑制声音。 同时,他也感觉到柯宇寰的手指探向他下身,在他股沟处徘徊打转,隔着西装裤,带来奇异的酥痒感。偏偏他还坏心地附在他的耳边问:“想让我进去吗?” 高景行紧咬着唇连连摇头:“这里不行......” “我就喜欢在这。” 他说着,竟然蹲了下去,皮带解扣声尤为清脆,柯宇寰看到他的双腿间已经隆起一大块,月光下高景行紧紧闭着眼,衣衫散乱胸膛半露,因为紧张剧烈起伏着,他微微喘着气,神情因情欲染上迷乱,性感至极。 “呜......” 包裹住下体的强烈快感凌迟着他,他双腿发软,站立不稳,只能扶着柯宇寰的肩,才能支撑自己不倒下去。 同时,一只手隔着内裤,探向他的后xue,柯宇寰摸到那里已一片湿润,手指很轻易地便滑进内裤,插了进去。 高景行全身一僵,每一寸神经都绷紧。前面柯宇寰猛力一吸,他大脑一片空白,紧紧抓着柯宇寰的头发,死死咬牙抑制自己的声音。他抬头看他,看到他因仰头而被拉伸得更加修长的脖颈。 如此前后夹击,高景行不敢发出声音,极端的愉悦甚至与痛苦相连,强烈的快感折磨得他近乎窒息。柯宇寰两根手指在他后xue内翻搅,甚至能听到色情的yin靡水声,他身体剧烈颤抖着,抱着他的头一股jingye射进他喉咙最深处。 路人的脚步远去,高景行才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出声。汗湿的发贴在他脸上,他浑身无力地瘫在柯宇寰怀里,看到他嘴角还有残留的液体,面色燥红地拿纸巾为他清理。 “抱歉,我......” 柯宇寰却喉咙一动,尽数咽了下去。 “老婆的jingye也很好吃啊。” 高景行瞪大双眼,又羞又燥。柯宇寰一把扯下他碍事的裤子,架起他双腿就抵在墙上,一只手不安分地探入他后xue中。 “想让我进来吗?” 高景行咬着唇,点点头。 “说出来。” 高景行面红耳赤,声若蚊蝇:“老公...进来吧。” 柯宇寰却刻意坏心逗他:“想让我进哪儿?” 两根手指抽插着他的后xue,高景行被刺激得一颤一颤,然而还是守口如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柯宇寰轻笑:“你的小saoxue可比你的嘴sao多了。” 说完他便拔出手指,把他的腿抬高压到胸前,扛在手臂上,挺身狠狠插了进去,直到根部也完全没入。结合的一瞬,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这一下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处去,随着每次抽动,都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搅弄出来。 “慢点...慢点......”高景行承受不住地呻吟出声,柯宇寰却愈发凶猛,照着他颈子咬下去,犹如野兽在猎物身上做下标记。 高景行身体几乎被对折成两半,只有把所有重力都放在他身上才能支撑自己不掉下去。剧烈的疼痛和汹涌的快感交织并存,他也说不上是爽还是疼了。 耳边呼啸的风声像是呐喊,虫鸣蛙叫像是喝彩,亚当和夏娃在偷食禁果,海妖塞壬在王子的床上放声高歌。 两人在罕无人至的野外抵死缠绵,不像是zuoai,而像是在分食彼此。 “宇寰...”高景行的声音染上了颤抖的求饶,“轻点...你弄疼我了......” 他总是控制不住粗暴。 常年的杀手生涯,让他的心智也有些疯癫,总要见出点血花来,才觉得极致圆满。 爱人的痛呼和呻吟在他耳中不是警示制止,而是鼓舞,rou体碰撞声也是最美妙的礼赞。 看他苟延残喘,看他困兽犹斗。 看他俯首称臣。 也算他对他爱意的,极致表达。 高景行开始哭叫,柯宇寰不得不放慢了动作,停下来,懊恼地呼出一口气:“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 只是他擅长握枪,擅长杀人,却唯独不擅长保持温柔,导致那示爱中,也往往带有暴力的味道。 所以每次爱他的时候,反而像一个屠夫。 淋漓的汗水中,两人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彼此气喘吁吁,平复着劫后余生的余韵。 柯宇寰吻着高景行一塌糊涂的脸,爱人抛却了所有礼义廉耻和冷静自持,他的性器也被他绞得隐隐作痛。 “老婆,我真想死在你手里。” “那你就干死我吧,然后我再把你杀死。”高景行平静而又坚定地说出这最下流的话语。 柯宇寰想起身,高景行却死死地抱住他。月色中,他眼中的惶恐一览无余。 “别走。” 柯宇寰笑了:“你想让我一直压在你身上?” 高景行也微微勾起嘴角:“有何不可。” “那第二天来打扫的环卫工人肯定会吓到,说不定我们就上新闻了。两男子没羞没臊打野战,伤风败俗令人发指......” 柯宇寰插科打诨,高景行却安静地躺在他怀中,两人并排躺在地上看星星。 他不会告诉柯宇寰,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甚至不敢闭眼睡觉,因为一闭眼,梦里全是他,甚至声音,照片,视频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只想和他合二为一。 但在他面前,他还是那个从容自持,端庄淡漠的贵公子,除了在床上,任何时候,他都克制自己不会失态。 “话说,你这是给我带的饭吗?”柯宇寰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食物,打趣,“我刚好也没吃,正饿着。” 他想捡起来地上的食物,高景行制止:“我们去饭店吃新的。” “能吃就行。”柯宇寰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食物,满足道,“这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都是山珍海味了。” 高景行一愣,微微皱眉,神色复杂。 柯宇寰边吃东西,边云淡风轻地娓娓道来:“我小时候就在四处的垃圾桶里捡剩饭吃,不过后来老大捡了我,我就没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你...”高景行目露心疼,“你父母呢?” “我没父母。”柯宇寰笑道,“我从一生下来,就不知道我爹妈是谁。我是在医院门口被遗弃的。” 高景行深深呼出一口气,上前紧紧拥住他。柯宇寰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无谓态度:“陈年往事,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想起来,我也早就忘了。” 高景行明白了他为什么对组织的事那么执着。对于他来讲,他的老大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的组织就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家。他同时,也为自己想要他永远留在身边的自私想法感到羞愧。 他就像是一匹孤狼,放荡不羁,亡命天涯,也像是一颗流星,或是一只鸿雁,短暂地划过一个人的生命,却注定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他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惶恐。 这段感情开始之前,他以为理智的会是自己,陷入感情后,洒脱的却是对方。 “老婆,我的事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柯宇寰凑过去,担心地观察高景行的脸色,长臂一伸把他搂进怀里,“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好好跟你在一起,不说那些其他的了。” 组织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想先暗中调查君晓的下落,等时机成熟再复仇。他和布莱恩联手,池野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暂时获得相互制衡的平衡关系。他也不用因为怕连累老婆,再东躲西藏。 “那我们先去吃饭?”高景行起身,“你想吃什么?” 柯宇寰帮他把衣服穿好,在他领口处痴迷地深嗅了一口:“我想先吃你。” 几乎是一进宾馆的门,柯宇寰就把高景行按在门上,先细细吻了一遍。这下高景行的嫌弃之色溢于言表,他推开柯宇寰:“先去洗澡。” 刚才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彼此的模样,此时明亮的室内,柯宇寰裸着身体出来,身上还湿淋淋往下淌着水,高景行看到他身上又多了几道新伤,还好都不重,同时,他的腰间除了组织的纹身,还有一个新的黑色纹身。 纹身的字迹,赫然是自己名字的缩写。 高景行心中一动,望向柯宇寰。 柯宇寰抓着他的手,抚摸自己身上,他的名字。 他摸到那凹凸不平的触感,纹身似乎与他的身体发肤融为一体,带着火焰般的guntang,一路灼烧至他心里。 “什么时候纹的?” “分开之后。” 柯宇寰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宝贝,你就是我的肋骨,在我的身体里。” 高景行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去。柯宇寰的吻一路向下,他双手攀着他的背,弓起身体把自己献给他更多,突然,他手指触摸到一个突兀硌手的触感,一按,柯宇寰闷哼一声。 高景行把他身体翻转过来,看到他背上有一处缝合后的弹痕。 柯宇寰不甚在意地解释:“上次中弹留下的。” 一瞬间,那血rou横飞,人间炼狱般的惨状历历在目,高景行瞳孔剧烈收缩。他心有余悸地抚摸着他背上的枪伤,眼中柔情汹涌,几乎泛滥成灾。 柯宇寰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小伤,不用担心。” “其实像我这种刀尖下讨生活的人,根本没什么人生观,也没什么大志向。”柯宇寰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就是,能活一天是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 他看向高景行,眼中情意流淌:“直到我遇见你,我才有了念想和牵挂,我才想珍惜自己,甚至还想长命百岁——不为别的,只为和你白头偕老。” 也许几个小时后,也许明天,也许经年累月的以后他们终会分开,一直分道扬镳,回归各自的生活,体验各自的痛苦,怀念无望的相思,像两条平行线,偶尔交汇,又渐行渐远。 高景行知道,他们就像飞鸟和游鱼,都活在命运的牢笼,永远无法逃脱。 但至少此刻,他们骨血交融,他们殊途同归。 他们永远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