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断袖吗
刑翼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只有知道是谁抓的自己,是谁要这布防图,自己才能计算逃出去的可能。 他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但只要自己咬死不开口,不信拖不到他沉不住气的那天。 鞭打停止后,背后的痛感却越发强烈起来,还伴随着辣椒水带来的灼烧感,这伤口若是一直不处理,很快就会发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逃出去的那天。 刑翼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整整两个多时辰的鞭打,一整天滴水未进,他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渐渐昏睡过去。 突然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刑翼打了个冷颤,猛然清醒了过来。 混着血液的冰水挂在眉睫,让他有些睁不开眼,长时间的饥饿和失血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但他还是渐渐看到眼前穿着一身华贵的男人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眼前的男人身材有些瘦削却很匀称,玄色的黑金束腰上镂刻着精致的蟒纹,勾勒出男人细窄的腰线。 一身白色鎏金蟒袍衬的男人越发出尘,刑翼有些看不清,却仍能模糊地感觉出男人精致的脸衬的这蟒袍都黯然失色。 刑翼狠狠晃了下头,将水和疲惫甩走,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视线慢慢清晰,刑翼感到呼吸一滞,又立马看向男人的脖颈。 男人穿了高领的袍子,似乎有意遮掩什么,但从领子间露出的一截绷带还泛着红痕,竟然是他! 刑翼不知怎么心中的戒备与敌意竟然无形地慢慢消散了。 当时在月下看不清,如今在牢房的烛火中,刑翼终于能仔细地打量端详起这个摆了自己一道的男人。 白的近无血色的肌肤,如凝脂一般,刑翼从没见过这样好的肌肤,竟是比女子看起来更为细嫩。 微蹙着的眉毛,深邃的眼窝,漆黑的眸子明明那样冷酷,却总让自己感觉带着一丝爱怜众生的悲悯,一丝春水化冰的温柔。 眼底小小的泪痣,挺翘的鼻尖,薄薄的微微抿着却看起来很柔软。 目光滑向男人精致的下颚,看到领口中露出的脆弱的脖颈。 刑翼又想起那天晚上,青色的血管掩藏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下,绷带下是男人微微隆起的喉结以及自己留下的刀痕 ...... 古言菩萨男生女相,如今看来该是他这样的,如一个圣洁的佛子般,让人敬畏又忍不住想要占有。 那张脸开始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子重合。刑翼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冲动,自己从前从不缺女人,却从没有这样一种感觉。 慕野看着眼前被绑在柱子上狼狈不堪的男人,明明已经这样了可眼神却像一头猛兽一般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自己,泛着贪婪的光。 这个眼神让慕野很不舒服,感觉随时他都好像要扑上来撕碎自己一般。 慕野有些微怒,被他盯的浑身发毛,脑子里却止不住地闪过昨日被他扣在手中威胁的场景。 这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放荡不羁,却如一头野狼一般带着凉薄。 那时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意,自知没有一番殊死搏斗不可能制服他了,可没想到他却在关键时刻收了刀,不着头脑地来看自己的脸。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名扬京城的锦衣卫指挥使传闻有万夫不当之勇,却如此轻易地被制服了。 到底是他一时大意还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跳入。 慕野定了定神,发现刑翼还在死死盯着自己,而且胯下竟然开始隆起。 这个混蛋,慕野的脸立马涨红起来,开口怒喝道:“我已经来了,你可以说了,布防图在什么位置!” 刑翼终于回过神,看着男人充满怒气的脸,听着他的怒喝,微微一笑,开口道:“没想到声音也这么好听。怪我昨日下手太狠,伤口好些了吗?” 慕野没想到他这种情况竟还有胆子调戏自己,只听闻他素来行事放浪形骸,不顾理法,却没想到这么夸张。 慕野不想与他纠缠,慢慢平静下来,正色道:“刑指挥使还是应该多多关心一下自己,我劝你快说,本王没有那么多耐心。” 听见男人的自称,刑翼面色一凛,收起了笑意。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紧紧盯着慕野,问道:“你是王爷?” 刑翼又看了看他身穿的蟒袍,开始思考起来。 如今朝中只剩下两个王爷,大王爷当初争夺皇位失败,被调去了边关,早已无回京的可能。 而另一个就是那个久病不出,传闻有断袖之癖阅人无数的八王爷——慕野。 “慕野。”刑翼冷哼一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喊的很慢,像在唇齿间把玩,隐含着暧昧之意,但表情却阴冷无比。 慕野不知道他他为什么这样叫自己,而且表情为什么一瞬间变化如此之大,仿佛又感到了昨天的那种杀意,不,甚至比昨天更加浓烈。 慕野在脑海中搜寻一番,但一无所获。自己一直深居简出,不曾结下什么仇怨,更不曾见过他。 慕野还在蹙着眉思考着,刑翼就已经敛去杀意,又换回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可眼神却不似之前那般温柔,语气也变得生硬许多:“听闻王爷有断袖之癖,千方百计把我抓来难道是看上我了,百闻不如一见,王爷能让如此多的王公贵胄拜倒,确是长的比那临春堂的花魁还要美上几分呢?” 慕野感觉出了他的难掩的厌恶之意,本不打算计较,可听到他将自己与那花魁作比,瞳孔骤然放大,黑暗的记忆开始不断涌现。 立马闪身上前,死死扼住刑翼的脖颈,凑在刑翼耳边一字一句地愤怒出声:“随便你怎么说,不准把我比作妓子,不然我不介意立刻杀了你。” 慕野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脸,似乎变得更加苍白了。一双眼睛狠狠瞪大,赤红一片,慕野心抽动了一下,但却不曾收敛。 拿死威胁自己太过可笑,所以这么好的羞辱他的机会,自己怎么会轻易放过。 刑翼慢慢转头贴近自己耳侧的男人,笑了笑,道:“布防图我可以给你,不过在那之前得让我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八王爷的床上功夫。” 刑翼自然知道他必然不肯,虽说早听说他从不挑食。 但自己武功不在他之下,要冒着生命危险跟一个厌恶羞辱自己的人上床,实在可笑。 更何况自己也不好男色,自己当时的悸动也只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美,又跟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长的那么像,自己一时失神也在所难免,刑翼安慰着自己。 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用这样的话来羞辱挑衅他,只要看到他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自己就会开心,这就是他这么放浪的代价。 慕野听到他的要求,脸色一滞,垂下眸子许久未动。 刑翼看不见他的表情,猜想他一定是气的呆滞了,也或许是在想该怎么折磨自己。 过了良久,慕野终于抬起头,脸上带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手轻轻拂上刑翼的脸,道:“既然刑大人想要,本王答应你。” 刑翼不可置信地猛然扭过头,看向慕野,呆滞了许久,突然眼里充满了怒火,狠狠吼道:“慕野,你就是个放荡的贱人。” 慕野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意僵住,眼底滑过一丝怒火,将刑翼身上所剩无几的破布片一把扯下,有些布条还粘连着背后的伤口。 慕野忍不住冷哼一声,额上泛上一丝冷汗。 慕野缓缓贴向刑翼光裸的胸膛,血水浸湿了慕野雪白的蟒袍。 慕野又挂上了笑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伏在刑翼右耳边,手指勾勒着刑翼的耳廓,又轻挑着他耳垂上殷红的一只珊瑚耳坠,开口道:“刑大人,是你说想要的,怎么,本王愿意给你反而害怕了?只是希望大人不要食言。” 刑翼第一次感到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他侧过脸甩开慕野的手,冷冷道:“如果今天拥有布防图的不是我刑翼,而是一个乞丐一个疯子,你也愿意吗?”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呢,只要能得到那个,在你看来本王本来不就是那样的人吗?况且在本王眼里,刑大人不一定有他们技术好呢?”说着慕野修长温热的指尖就开始慢慢沿着刑翼的腹部向下滑。 多年的习武让刑翼的肌rou非常发达结实,麦色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水光。 慕野紧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动作刑翼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抬眼看见他正狠狠地紧紧盯着自己手指的动作,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自己吞噬,慕野想如果没有绳子的束缚,自己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 慕野这段时间对他的调查表明,刑翼虽常流连于风月之地。 对于一个如今在朝中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来说,不论是为公为私也都情理之中。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位刑大人出离地厌恶和痛恨有断袖之癖的人。 前几年有妄图与他交好的贵族给他送去一个容貌姣好的伶官,竟让他二话不说直接扔出了府外。 当时的他还只是个有前途的锦衣卫,因为这件事得罪了那个贵族,使的他后来一直未有升迁。 后来也是因为在一次护送皇帝的途中表现英勇,奋不顾身为皇兄挡了一箭,得到了自己皇兄的赏识,他才能有出头之日。 那就凭着这外界对自己的传闻,他厌恶自己倒也不足为怪了。 如今竟然要被迫与自己这种人做那种事,怕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了吧。 慕野直接无视了他凶狠的眼神,手慢慢滑到刑翼腰际,葱玉洁白的手指缓缓钩住了刑翼的裤带。 刑翼立马僵住了身体,瞳孔也微微睁大,头上也因愤怒而青筋暴露,怒吼道:“滚开!” 慕野看到他的这幅模样,心里却隐隐泛起快感,脸上笑意更甚:“原来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也有害怕的事情啊。只要你给出布防图,我立马就停下。” 刑翼听到这直接满脸厌恶地别过了头,冷冷道:“痴心妄想。” “哦?看来刑大人是非要本王不可了。” 说完慕野眼底一凛,直接抽出了绳结。 刑翼的外裤无声地滑落,亵裤下蓬勃肿胀的欲望显得更为惹眼。 慕野低头看到这幅景象,微微一惊,又很快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柔软的手慢慢隔着亵裤抚摸上了刑翼guntang的欲望,刑翼不可遏制地猛地一颤,眯起了眼,死死咬住嘴唇,仍旧别着脸,岿然不动。 可微微加重的喘息和头上又泛起的汗珠暴露了他正死死压制着的欲望。 慕野的另一只手抚上刑翼的胸膛,用牙齿轻轻咬住刑翼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欲望而一片通红guntang的耳垂,充满蛊惑地开口道:“刑大人不是最恨有断袖之癖的人吗,怎么本王还没开始就硬成这样,是本王太有魅力了还是刑大人其实也是个断袖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刑翼偏了偏头,皱着眉转过脸,慢慢低下头慢慢贴近慕野抬着的脸。 慕野的瞳孔微微睁大,只觉得着似乎充满着暧昧之意。 可眼前的人却是咬着牙狠狠盯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道:“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恶心。” 慕野脸上的笑容也终于彻底破碎。 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信以为真,还真希望他是个断袖。 只要能得到布防图,身体而已,自己早该习惯了,没什么不能给的。 对刑翼这样衷心的人来说,也不知道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交出东西,自己不能关他太久,不然皇兄一定会有所察觉。 慕野慢慢退后,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看不出喜怒,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冷冷出声道:“来人。” 闻言,早上的那个狱卒应声而出,“晚上给他喂些吃食,别饿死就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