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人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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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徐徐吹来,太阳散发白色炙热的光芒,马宏紧眯双眼,望着远方那片无声的海洋。他低头看到手边牵着的人,是他的丈夫。从傅琰的眼神中,自己则是他最爱的人。可突然间,一波海浪袭来,马宏被卷入其中,他松开手,喊着让人离开,而傅琰却笑着走入水里,代替他与海洋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马宏的心里陡然咯噔一下,左脚也似踩空得往下一蹬,随之一声“哎哟”把他从梦里拉出来。 马宏即刻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到桌上放着指甲钳,头顶的白炽灯亮着,电视频道里正巧有个介绍潜水的采访播放着。他一下掀开傅琰的衣服,手指轻按几下他的腹部,问道。 “踹疼了吗?” “好疼,我要亲亲才能好起来。” 傅琰顺势抓住马宏的手摸向自己的胸膛,犹如撒旦化身成一条黑蛇慢慢的爬去,伴随身上渐渐弥散的信息素,他的目的显而易见。眼看着恶魔快要得逞之时,被他蛊惑的猎物突然警醒过来,接着毫不犹豫地跳出圈套。 马宏捂住傅琰贴近的嘴,即便看到他眼神里有一丝不悦,但仍说道。 “我下午出门一趟,晚一点回来。” 马宏头一次没有告诉傅琰,他去哪儿、他去做什么、他会和谁一起这类似的报告,尽管傅琰从不去过问。 能够得到傅琰的信任,是马宏最初没有想到的,以及从未期望过的。Omega向来是Alpha的低廉的附属物,严格来说,连个人也不是。至于在某些时刻,他会想起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男人——陈景深。他不属于Omega的意气风发,好比受到父母宠爱的孩子总带着一股自信骄傲的模样。实话是活,马宏的确会羡慕陈景深。倒不是羡慕他这个人的成就,而是羡慕他能获得身边人的尊重。 “…关于理学的资料,我都做了整理,所以到时候,你有什么不懂的都来问我。” 马宏听到声音,悄悄地回神,注意力落到眼前的人身上,说道。 “谢谢你,李老师。” “没事,能帮上你的忙就好。” 李陵是小饭店的熟客,恰好和马宏都是四川人,两人也就熟络起来。除此之外,李陵的性格也很像傅琰,温吞如玉,都是个文化人。 李陵吃完饭后,慢条斯理地擦嘴润口,顺势叠放好餐具。 “小马,你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马宏看到碗里连一粒米都不剩,心想着这话不假。 “厨房还有菜,我再去给你做一些,你拿回家吃。” 马宏正要起身,李陵即刻抓住他的手腕,笑道。 “不用麻烦了。只要每次都是你下厨就好,而且我也吃饱了。” “放心吧,李老师,只要是你来,我都亲自做。” 李陵松开了手,坐回位置上,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 “还要和你说个好消息,我的项目通过了。” “是上次你说的那个研究项目吗?” “原来你还记得。其实是校方说有第三方投资人加入,所以这个项目才得以继续运作下去。” “恭喜你。” “谢谢。” 作为朋友的普通交际,谈话内容也十分客套,可他们面上的喜悦一旦共同出现,那么不在场的另一人便会误生出与之相反的情绪。 傅琰看着手机里照片,盯着他们肢体相接触的地方,他的神情不是愤怒,更不是平静,准确来说像是一股冷漠与不屑的劲儿。他打开通讯录,拇指停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落下。他无法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幻想马宏与那个男人从握手、牵手、拥抱,再滚到床上zuoai。 而时间一久,傅琰发现自己的手开始颤抖,是连同身体也一并颤抖。他甩开手机,迅速地走去书房,四处翻找藏在柜子里的药物,可始终搜寻无果。他捂着左胸膛,感觉到心脏过速。几声咳嗽过后,他冲到厕所,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 等待胃部不再翻腾之后,傅琰坐到地上休息,然后按下冲水键,冲走马桶里的黄色胃酸水。厕所没有一点声音,是傅琰刻意压低喘息声,以便他思索接下来要如何解决。他爬起身来,按照自己编排好的步骤,有条不紊地执行每一个步骤,尽可能、尽快地消除所有留下的痕迹。 过去30分钟,整间厕所里都散发着柠檬的气味。傅琰晃了晃的手上的清洁剂和消毒水,确保是不留一滴在里面。 马宏回到家里,傅琰一如往常地走去迎接,如果加一条尾巴,那真是像只小狗一样。马宏换上傅琰递来的脱鞋,问道。 “有吃晚饭吗?” “吃了。” 马宏走去厨房,检查了下冰箱里的东西后才放心。有时店里忙,马宏没办法按时回家,那么傅琰就会一直等着,等到他回家吃饭。 “宝宝,我好想你。” “你哪一天不想我的。” “我想把宝宝装进口袋里。” “我这么大只,怕是没有口袋装得下。” “那宝宝把我装着吧。” “你不上班是吧?” “想呆在你身边嘛。” “rou麻死了。” 马宏笑着把傅琰从浴室推出去,利索地锁上门。而门外的傅琰则像只八爪鱼贴在门上,苦闷地说道。 “你小心地滑,不要摔倒了。” 傅琰没有听到回应,过了一阵,仍是不放心地说道。 “让我进去吧,求你了宝宝。” 浴室里的传来水声,傅琰忽然想试下电影里FBI破门而入,不过这个愿望在下一刻就破灭了。马宏是把人放进来了,但只允许是站着看。 “斯文败类”说的就是傅琰这种人,表面上一表人才,内心是各种歪门邪道。马宏穿睡衣的时候,早就瞄到傅琰的裤裆支起帐篷了,难为他脸上还装作一本正经。 马宏没好气地摇摇头,问道。 “我叫你不要进来的看的,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是享受。” 晚上睡觉前,傅琰坐在床上看书,马宏出于好奇,便靠过去一起看。可是刚看了一会儿,他感觉不太对劲。书里面均是条例条规,内容还写得极其苛刻,仿佛是过去旧时代对女性设立的“七出之条”。马宏夺过书来,看到封面上写着大字:男德。 “傅琰,你进邪教了啊?” “这是傅瑀给我的,说让我学习怎么对你好。” “你明天还给她。” “我觉得内容写挺好的。” “好你个头。” 马宏背过身睡,傅琰靠上去,摇了摇他的手臂,说道。 “对不起,我不看了,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傅琰,你已经对我很好了。” 好得快要喘不过气了。这句话,马宏没有勇气说出口。 在马宏的心里有一座天平,他和傅琰常是处于不对等的状态。他喜欢仰望傅琰,喜欢看着天上的星光璀璨簇拥着傅琰,或许其中也掺杂了一点血脉压制的因素。因为地位的不平衡,而傅琰恰恰反其道而行之,首先把选择权交到马宏手上,让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尊严。 天平上的秤砣不断地增加,彼此的地位逐渐平衡。马宏尝到甜头了,以至于开始担心,如果傅琰付出得比自己多,那么他就无法在两人的关系中继续占上风了。 马宏从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