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日欢-2(从心表白、高潮激射)
rou茎被姜珩箍在掌心,肠道与他嵌合得密匝不分,进退之间出路无门。 耳侧的吐息湿热而急促,无限深情都浓缩成了一股暗涌蓄积的潮水,遏抑而沉重,挟着令人仓惶的威压,喷拂在脸侧,执拗地逼迫着他说出那三个字,好彻底决堤而出。 与姜珩在一起的寥寥数年,他说过的爱,比前半生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多。 虽然早已过了口头谈爱的年纪,他的儿子业已不再是个未经人事的率真少年,所以他根本无法理解,姜珩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些虚无缥缈的口头剖白,难道他不清楚这一句句不带感情只为求索的爱意,虚实几何? 他的内心世界如此荒凉凄静,举目皆是破败萧索,早已遗失本我,却又无比清醒地深谙天道统辖下的世界本真,丑恶荒诞得令人唏嘘。 皇权将国境中的人民资源分门别类署上等级,以强权压迫优胜劣汰。 仙门亦将世间万物严格划分、三六九等,以弱rou强食制定天规,远比权力场上的角逐更为血腥残忍,这些仙人们可从来不会回身自省,说到底他们与瞧不上眼的凡人究竟有何分别,本质上一样贪yin傲慢,七情不绝,六根不净。 仙人还是平民,在他眼里皆是未开智的蝼蚁,与这些人合作、周旋、让他深觉痛苦。 与鄙夷之根本,痛苦之源流融合共生,他又怎会心怀善意,平生欢喜? 可悲的是,他循着自己的理念,披荆斩棘到最后,恍然惊觉,原来自己与蝼蚁也并无不同,自觉清醒,自诩为神,到头来还不是循着曾经试图打破的规则庸庸碌碌地活着。 曾经的雄心壮志、奋起反抗,皆是过眼云烟,毫无意义,他无法从根源上改变这一切,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道之下,众生皆是蝼蚁,他的逆天壮举可能在“天”看来,仅仅只是冲出虫群避光逆行。 蝼蚁再赋智慧、再具个性依然还是一只蝼蚁,至多被冠上“超乎寻常”四字。 可在这名为“五境”的闭环之中,“超乎寻常”便是“罪大恶极”,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他坐拥五境资源,奴役生灵万千,享有世间供奉,脱出生死之限,生杀予夺尽在掌心,却连最平凡的快乐都无法正常汲取,更不要说爱,这世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只是利益交换,只是rou体所需。 他喜欢zuoai吗?甚至连这件事,都得打上问号,或许他的身体根本没有潜意识里认为的yin荡,他只是需要这种外力刺激,来麻痹自己。 他不止一次得希望自己平凡庸俗,泯然众矣,却连回归平凡亦是不可追求的奢望。 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无法满足他太久,经历了一切,看透了一切,百般滋味仅他一人所知,如何还能怀揣热情,赋予热爱。 这个世界荒诞无情,要主宰它便只能比它更荒诞更无情。 可惜他赋予厚望的孩子,从来就不明白这个浅显道理。 按照自己的想法,他试图将姜珩打磨成另一个自己,一个比自己更强大完美的存在,承载他的所有意志,或许他能完成自己所不及的伟业。 一次又一次地磋磨却没能抹去他多余的感情,反倒让他变得更为固执坚毅。 他嫉妒那颗总是活力充沛的真心,却又矛盾地觉得它一文不值,泼砂蒙尘、践踏在脚底反复蹂躏,到如今它却跳动得更为炙热有力…… 姜珩没能成为他心目中合格的继承人,却阴差阳错地成了他不舍放手的枕边人。 或许…… 这样也不错。 他竭力将失调的呻吟压回喉底,克制着身体的颤动,将那三个字明白无误地吐露清楚。 他也曾对很多人说过这三个字,却甚少发自真心,就像他对感情一贯秉持的态度,仅是利益交换,仅是各取所需。 对姜珩的告白,同样远远称不上“爱”,却是心甘情愿,出自内心,虽然他对这种剖白依然深觉徒劳,毫无意义,但只要姜珩想听,他愿意配合。 不知是如愿听到彘奴的爱意,还是胯下欲望憋到了极致,姜珩的声音亦在轻微颤抖。 “我也爱你,我的父皇。” 拇指上挑,马眼中含咬的胶塞被抽去,掌中rou茎勃勃怒胀,方脱出桎梏便上下痉动起来,是姜珩重新挺胯,带动他共同晃动,他将头埋进彘奴的肩窝,rou刃缓慢却沉重得深深打入再快速抽出,循环往复。 “此后岁月,百世春秋。” 彘奴被他快速有力的冲击撞得破碎,浑身软rou都随之疯狂颠动,直觉那一处腺体都被捣得稀烂。 口舌喉咙亦不受他的控制自发鸣叫,汹涌的快意自肠道涌开,又顺着周身血管化至四肢百骸。 最后全都涌进他的rou茎,一波又一波从马眼里激射而出。 他终于可以像个正常男人,射出有力且弧度清晰的精线,而不是淅淅沥沥漏尿一般,可怜地淌着精泪。 rou刃深嵌在肠内极深之处,guntang的浓精喷薄而出,几乎要将肠道炙熟。 彘奴短促地扬颈呻吟,胯下rou茎再次跳动着泄出了最后的元精。浑身这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一起泄出体外,他绷紧的肌rou松散开,“敞开心扉”得陷进了身后宽柔有力的怀抱里。 “是你我携上天宫。” 姜珩手覆在彘奴高凸的腹部,激颤的婴珠在他的掌下逐渐平静,他温柔地舔去彘奴唇边晶莹的涎液,轻轻在他虚闭的双眼上落了个吻。 明日山河大祭,今日斋沐修心,他本该清心寡欲,谁知昨晚一场噩梦几欲烧穿理智,今晨又以宣yin开端,注定这斋日不得清净。 不过,这又何妨,姜珩抽动嘴角,丝毫不将天道放在眼里,若是上天以此降罪施怒,那他们姜家阳奉阴违,倒行逆施了这么多年,早该万劫不复。 若上天真有天眼可窥人间,那他父皇香帐内“飞升”的这些上玄仙尊们,岂非是个令人捧腹的笑话。 虽然他们的的确确就是个笑话。 清越钟鸣似渺渺仙音,宫城中耸立千年的巨塔钟楼,敲响第一声晨音,破开云瘴,迎来朝辉。 姜珩却仍黏黏腻腻地贴着自己,或者说并没有要将他推开的意思,彘奴不禁觉得奇怪,姜珩从来克己,总不至于会为了他误了正事。 他的呼吸已经平复,声音却还有些沙哑,沉沉应着钟塔声响起,潮潮的带着古旧得音色分外好听:“陛下不去议会?” “今日斋沐……” 姜珩无奈得从他颈边抬头,他的rou势还被这一腔湿软的肠rou裹缠,rou道的主人却显然一副端茶送客的无谓表情,这世上岂有用完就扔的道理。 他虽闭于深宫,周围亦只有一个姜珩算是活人……但对于时间的流逝还是分外敏感。 姜珩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耐心解释:“聂振不日离京,左右今年大祭将至,所幸往前提上几日,一并办了为他送行,也算讨个好彩头。” 彩头?愚民之信。 哪怕父子二人对此心知肚明,却不会宣之于口,非是姜氏需要这个彩头,也亦非聂氏没有大祭就打不赢胜仗,仅因百姓盲目信从,古往今来这山河大祭,镇得又哪里是山河气运,从来都是万千人心。 “那今日二郎,还是彘奴的二郎。”金瞳微敛,密密匝匝得绽出金芒。 姜珩特意提起聂振,彘奴却对这昔日的枕畔情人没有一丝反应。 想来真是自己思虑太多。他重新展开笑容:“自是你的二郎。” 姜歧千年,国之大祭,上至王公下至平民,斋日修心。 要修的可从来就不是帝王家的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