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人不可以,至少不应该
杆爷看程然僵在那儿一时没说话,便继续震惊地瞥了一眼探着脑袋的施明杰,发现那人居然探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还随手拿了刚被他摘下来的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觉得世界观有点崩塌:“你也看钙片?”尾音上扬得都有点儿劈叉。 “钙片怎么了,什么片不是片。钙片至少还能一眼看出底下那个是不是在演。”施明杰戴着耳机看了一会儿,啧啧两声把耳机摘下来还给程然,评价道:“这个没意思,下面那个都不会叫。” 程然僵着脸接过耳机,目光匆匆扫过还没播完的小视频预览,赶紧把页面关了。 施明杰应该是看到了他被压着干到发不出声的那段。 草。 程然觉得自己应该赶紧找地方把自个儿埋了。 不过幸好,杆爷的注意力被施明杰的发言完全吸引,指着又晃回去拆方便面的人不可置信道:“你看到男人那玩意儿不会萎吗?” 施明杰淡定地拆料包:“我看女优莫得感情的做作娇喘会萎。” “你个死给。”杆爷觉得这简直难以理喻,踢着鞋作势要出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你女朋友去!” “告诉她什么?我铁直,钢筋都比不上我。” 施明杰继续地淡定撒料包,“再说,她自己也可喜欢看钙片了。” “那能一样吗?你信不信我跟她说了你今晚就能回归单身!”杆爷踢踢踏踏地踩着鞋,装模作样地要往门外走,“个看钙片的死给还跟我们抢女朋友……” “什么玩意儿。”施明杰快让他给整笑了,“我就算跟她分了也轮不上你脱单。滚回来!” 杆爷继续骂骂咧咧地往门外挪动,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贯彻到底。 施明杰是他们宿舍四个人里唯一有女朋友的,上学期刚脱单那会儿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他那大一的小女朋友挂在嘴边到处炫耀拉仇恨。一直哀嚎着怎么没女生看上他的杆爷几乎被刺激得精神错乱,这会儿算是逮住机会发作了。 施明杰啧了一声,脚一蹬坐在椅子上就往杆爷滑了过去:“来,让死给亲一口。” 杆爷嚎叫:“非礼啊——”结果还是被施明杰扣住脑袋响亮地吧唧一口。 于是罗一成一推门就看到俩室友抱在一块儿一个强吻另一个的刺激画面,哐一声踹到了门边不知谁的脸盆。 “我的初吻啊——”杆爷推开笑得很变态的施明杰狠狠擦了下嘴,“爷不干净了。” 罗一成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俩室友,小心翼翼地绕开他们,看了看缩在角落里偷笑的程然,一脸纠结地问:“他俩干什么?演戏呢?” 程然耸了耸肩,默默把小视频的压缩包藏好。 也许是一年多相处下来程然给杆爷莫名留下了乖学生的印象,杆爷自顾自地把程然偷摸看钙片的事儿当成了他因为好奇误触的结果,施明杰甚至有跟他交流推片的打算,然后这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一直到晚上快熄灯的时候程然才想起来杆爷本来好像是想跟他说什么事。 他晃过去问,杆爷“啊”了几声,眼神有点儿飘忽:“啊……也……没什么。哈,没事儿。” 程然:“?” 杆爷眼神继续乱瞟:“没——事儿!我打游戏呢别吵吵。” 然后就捧着手机不理他了。 程然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施明杰,用眼神表达疑惑。 施明杰对上他的眼神,看了眼装聋的杆爷,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背对着他们的罗一成,啧了一声,转过去开始敲键盘。 程然头顶一个问号:“你……” “嘘……”施明杰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往罗一成那儿指了指。 程然回头看了看,罗一成正戴着耳机敲着键盘写代码,以为是怕吵到他,就应了一声晃回自己的座位。 聊天框里弹出施明杰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 其实也没啥 - 前两天不是罗一成送你上课嘛,让人拍了照片 程然:? 所以这就是他当时感觉好怪的原因? 施明杰继续小窗: - 然后发在了某个校网论坛专门发男生随手拍的帖子下,就跟随手拍美女那个差不多的镜像帖,一连拍了好几天 - 一堆姑娘在磕你俩cp - 包括我女朋友 - 等等啊,我把帖子发你 - 说实话照片拍得还真不错,有那味儿了 程然:? 有个鬼味儿。 他下意识地想转头跟罗一成分享这离谱的事,施明杰的聊天框忽然一连串地响了起来——他被信息轰炸了。 - 停! - 别跟罗一成说! - 千万别!!! - 住口!!! - 我给你跪下了! - !!!! 程然愣在那儿,收回本要拍罗一成肩的手,看着施明杰终于把那个帖子的链接发了过来,然后还补充: - 千万别跟罗一成说啊,你知道他这人容易想多,说了我们怕被揍 后面还跟了几张打咩和磕头表情包。 程然愣了愣,心想又不是你俩拍的罗一成干什么要揍你们,然后点开那个长长的帖子,果然发现自己和罗一成的照片被顶到了很上面,下面是数不清的评论,光看文字仿佛都能听见铺天盖地的尖叫声。 程然:…… 他看了看照片,虽然是匆忙下偷拍的,但不得不说拍得还真不错。 但也只是不错而已。 他不太懂这几张简单的蹭车照片怎么会让人磕出cp来的。 他关掉帖子,给施明杰回复说知道了,然后又收到了几张跪地磕头的表情包。 程然默了一下,觉得这两位室友不知为何似乎都有点怕罗一成。 他偷偷侧目看了一眼仍一无所知专注敲键盘的罗一成,想起学年初换宿舍重新选床位的时候好像也是因为他俩表示害怕所以整整齐齐选了对面的床位,把罗一成隔壁邻居的位置留给了他。 有这么可怕吗?程然又偷偷往身侧瞟了一眼,思考了一下,觉得罗一成好像除了话不多不常笑之外也没什么很吓人的地方,至少他觉得就算让罗一成看到这个帖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断不至于到要揍人的地步。 程然想了一会儿,没想通,就算了。 帖子被他扔到了脑后,小视频也被他找了个角落藏起来,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正轨。 然后第二天半夜,连卷王罗一成都熄了灯收拾好东西躺下没声音了,在床上挺尸了好久的程然才终于停止装睡,偷偷摸摸拿出了手机。 他只是想去确认一下猫哥没有把自己哭的那段发出去。 就是这样。 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重复了一遍这个他纠结了一个多小时憋出来的理由,然后蒙在被子里从隐藏相册中翻出时长将近一个小时的小片片,带上了耳机。 本来理论上应该在视频发布之前先把完整版给他看的,结果当时猫哥问的时候他坚定地认为自己绝不可能去看自己的小片片,严词拒绝,并把素材筛定权全权交予猫哥自己裁定。 所以他确实不太确定最后这个视频被剪成了什么样。 他目标明确地将进度条拖到印象中的那个位置,然后开始播放。 于是第一个撞击耳膜的便是他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喘息。 然后是猫哥压着声音在问他“痛吗”。 程然盯着屏幕,听见自己发出一声破碎的哭喘,然后断断续续地回答说不痛。 他捂在被子里感觉整个人都有点烧。 接着就见视频里猫哥插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忽然加快了搅动的速度,频率过高的按压使得他悬在空中的双脚都随之摇晃,手指裹着润滑液疯狂挤压湿濡的甬道,轻微而黏腻的咕咕水声清晰可闻。他舔了舔嘴唇,不受控制地回味起当时的感觉,想起腺体被挤压按揉的刺激,想起身体被完全打开、掌控的失控感,以及当快感几近过载而猫哥却毫不手软继续时的无助。 他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气,侧着身体蹭了蹭腿。 然后掐灭手机屏幕用鼻子叹了口气。 他有点硬了。 看自己的小片片硬了。 他在被子里拿手机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轻微的“草”。 程然,你是直的。你不应该。 捂在半封闭的黑暗中默默念了会儿经,他又按亮了手机。 他还是得……看看猫哥究竟有没有按照他要求把那段给剪了。 程然顶着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继续看了下去。 结果在确认猫哥确实把他丢人的那段剪了之后,他居然下不定决心退出,硬生生看完了整个视频。 终于把手机关了塞进枕头下的时候,他已经硬得不行,坚挺的小兄弟几乎从裤衩边缘探出头来,顶端蹭湿了一小块布料。 程然依然把自己罩在被子里,侧躺着,咬着牙想要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但是平复不下。 耳里似乎还回荡着rou体撞击的啪啪声,湿黏的细微水声夹杂其中,伴随着沙哑的粗喘与带着哭腔的呻吟。哪怕闭上眼,视频最后他被压着大腿按在床上狠狠进入的画面依然能浮现在眼前,生动清晰得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抽插的频率微微耸动腰部。他放弃似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伏在床上,抿着嘴,悄悄拿前端磨蹭床面,想要纾解一下滔天的情欲。 蹭了两下,听见对面传来杆爷响亮的鼾声,顿觉羞耻,便停下动作,咬牙保持着趴伏的姿势开始自我催眠。 睡了就好了。 睡着了就软了。 软了就没事了。 他努力地自我催眠了很久,却只觉得额上的汗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热,下腹的火烧得即将燎原,便再也捱不住,翻身下床,躲进卫生间锁上了门。 他没开灯。卫生间的门缝会漏光,开了灯很容易把床对着卫生间的杆爷给照醒。 虽然杆爷现在正睡得鼾声如雷。 最后一个洗澡的人没开排气扇,封闭的浴室里还残留着一丝微温的水汽。程然背靠在还未完全干透的墙上,仰着头,微张着嘴,伸手下去隔着濡湿的内裤握住了挺硬的小兄弟。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压抑得太久,手指隔着潮湿的布料一触上去,程然便难耐地发出一声细微的低吟。他闭上眼将后脑靠在墙壁上,在湿度略高的浴室里艰难地喘着,轻微的缺氧感加重了勃发的欲望,隔着布料的粗暴揉捏刺激得大腿都在细细颤抖。 他喘了一下,在黑暗中睁开眼,无焦点的眸子裹着潮意,从口中呼出的气息也带着水汽。他望着黑暗中的某一点,手指学着记忆中猫哥的手势刺激着有些黏腻的顶端,然后开始用力taonong。 他张着嘴,压着声音剧烈喘息,手和身体仿佛分裂成了毫不相关的两部分——身体在这强烈的刺激下颤栗着想要逃离,手却无情而强势地给予更多。他湿着眼眶微微后仰着头,身体渐渐绷紧,taonong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直到腰际狠狠抖了一下,黑暗里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细微呻吟。 这个时候,天际已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