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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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华披着文森特给的睡衣,蹒跚地走出门。文森特就在外面侯着。 “你来看我笑话?” “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过来干什么。” “抱你下去。” 白华的眼里顿时充满难以形容的厌恶,文森特默不作声只是单纯上前横抱起男孩。 “虚伪。”白华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文森特听清楚。不怪白华抵触,男人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担心白华下楼梯时会不会牵动伤口。 文森特没有换成跟白华一样的居家服,只是脱掉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白华体力没有完全恢复,他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只能耻辱地靠在文森特的怀里。男人的体温通过两层布料接触传递到男孩的身上,竟然让他有几许不由自主的贪恋。 上一次被人抱着是什么时候?白华怎么努力也回想不起来。文森特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头顶,温温热热的,还有一种让他安心的气味。白华猛地打了个激灵,他一定是神经错乱了,他绝对不能对这个人有好感。白华在文森特把他放上刑床的片刻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 “把裤子褪到膝弯。”文森特又拿起那根熟悉的藤条,点了点白华身后吩咐道。 白华听话照做顺便扣住床沿。 “啪!啪!” “呃。”男孩急促地哼了一声,咽回他即将出口的痛呼。 “疼就喊出来,不丢人。” “用不着假惺惺关心我。”白华费力地回答,反复的折磨即将消磨掉他的意志,他怕一张嘴就会在这场较量中认输。 “好。” “咻啪。” “咻啪。” “咻啪。” …… 藤条依然按照之前的规律有条不紊地抽在白华已经见紫的臀峰,相比之前文森特显然放轻了力度,可早就饱受摧残的皮rou即使再怎么温柔对待,一波一波的疼痛都如同酷刑一样摧残男孩的神经。可怜的臀瓣早就失去了原有的圆润,紫红的丘壑纵横,每一条都是白华对命运的抗争。男孩紧扣床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他虚汗满头。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为了……还债……”白华每说一个字都会吸一口气,但就是这样也依旧不服软。 “啪!”藤鞭隔着裤子敲在小狼崽的小腿上,“别把自己当做烈士。犯了错误本来就该被惩罚。” “我揍你是叫你知道,在这里我就是规则,收起你无聊的固执,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犯错误的小孩。我打你屁股,只是因为它既不会伤害到你又能让你牢牢记住教训。我的工作是帮你改邪归正而并非折磨你。” “如果你坚持要和我耗下去,我也不介意。决定权在你手上,选择就此结束接受我的管教还是捱下去直到忍受不了你自己决定。” 白华选择沉默。 “继续。”文森特冷淡宣布。看来男孩下了决心要和他死磕到底,那他愿意奉陪。 男人轻笑一声拎着手里的藤条走到了装满工具的柜子里,第一顿罚只享受到了一种工具是他招待不周。 白华趴在床上,因为身后高肿,他很不难扭动身体回头看,所以他并不知道训诫师先生在干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他要遭殃。 “啪!”长方形的硬质物体砸在小狼崽的屁股上从左到右覆盖了整个臀峰。小狼崽被这一板子砸懵了,几秒后疼痛才侵占了他的大脑。不同于藤条的尖锐,板子带来的感觉深入肌rou,一下就把小狼崽打得眼泪汪汪。 文森特看着侧脸趴伏在床上的白华,心下好笑。眼泪在小孩眼眶里打转,他宁可把自己眼角憋得通红也要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可怜却又可恨,怎么就不肯低头呢。 “啪,啪,啪……”手起板落,板子与藤条带来的更大面积伤害,是刚刚被抽出来的鞭痕一起又被碾压平整。白华的屁股早就肿得不成样子,那些鞭痕已经被埋在周边的皮肤里,只有通过深浅不一的颜色才能区分出。从尖锐的疼痛到大面积的难挨白华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虽然很小的一声呼痛,但文森特还是知道白华正在动摇。 “啪,啪,啪……”白华那张好看的脸已经挤成了一团。小狼崽痛苦的把脸埋在双臂里,后背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文森特可以听见他剧烈的喘息声中夹杂的呻吟和细碎的呜咽。根据男人的经验,下一轮白华就会崩溃。 为了达到目的,男人适当加重手腕上的力度。 “啊!”白华终于忍不住高高仰起头惨叫一声,他忍不住了,在这场持久战中他最终落败。“我错了!”白华的胸膛剧烈起伏,虽有不甘,但屈服在文森特的惩罚下也是事实。 文森特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他很高兴小狼崽终于肯松口了。 “对不起,先生,”白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我会服从先生的管教,还请先生今天宽恕我的无礼。” “我原谅你,我的男孩。”文森特快步上前把小狼崽搂在怀里安抚。拉锯战中双方都很煎熬。文森特一把抱起已经低头的男孩快步返回他的房间。小狼崽安静地缩在他怀里看不出半点悲喜。就连被垫了枕头高高撅起屁股这种在白华看来极为耻辱的行径都无动于衷,任由文森特摆布。 白华一动不动地伏着,他沉浸在自己失败的悲痛里无法自拔。直到凉凉的药膏抹在发烫的屁股上,这种反差刺激得白华受惊。他本能想躲却被文森特按住腰又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呃!”本来就疼得厉害的臀瓣又被打一巴掌,白华心里叫苦不迭。 “不上药的话明天会很难受,忍着点吧。”文森特不容拒绝地上手,一边涂药一边把寻找皮肤下面的肿块把它们揉开。 虽然文森特十分有分寸的没有打破白华的皮肤,但揉捏肌rou的痛苦也不亚于二次受罚。白华疼得满头大汗,攥紧了床单。 “疼了?”文森特看见小孩的样子放轻了动作,“把肿块揉下去明天就不会太难受。”他一只手揉着白华的臀rou一只手熟练地顺着白华的后背抚下。 温暖宽厚的掌心拂过白华的身体,白华控住不住的鼻子发酸。不管平时怎么乖戾,他也不过是个刚刚长大的小孩。他也会疼,也会哭,也会委屈,更会本能地渴求一份温柔,而这份从小到大几乎从未体验过的温柔却恰恰来自带给他痛苦的人。 白华知道这是鞭子与糖果,但他还是忍不住吞下了这颗糖果,让糖果的丝丝甜味悄悄把他自己建立在心里的的防备敲出细小的裂痕。可是白华拒绝接受,他固执地坚持这只是他的身体反应。他不稀罕文森特的疼爱。 “白华,我不会伤害你,我希望你可以对我放下戒心让我成为你的保护伞。” 男孩模糊不清的回答一声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进那段郑重的承诺。文森特没有着急,伤口需要时间愈合,小狼崽的心也是一样。 男人安静地坐在床边抚摸白华瘦弱的脊背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白华今天真的累坏了。 “祝你晚安,可爱的小狼崽。”文森特注视着睡梦里的白华,轻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