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么白嫩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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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的沙漠,无边无际的黄沙就像泛着微波的大海一眼望不到边。一小片沙地蠕动着,缓缓钻出一颗脑袋。 “咦?”这颗脑袋呆住,平凡的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沾着沙粒的干涸嘴唇,发出迷茫沙哑的声音,“我这是……在哪?” 呆愣一会,他回过神,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 在回乡下的路上,他遇到一伙痞子抢钱,逃跑时不小心滚下山坡…… 难道他摔晕了在做梦? 疑惑的从沙地里爬起来,晃悠悠地转了一圈。这广阔的黄沙与燃着烈阳的天空,根本就是个噩梦般的世界。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炽烈的太阳把空气烤得有点扭曲,他脚步踉跄地朝着太阳的方向往前走。不停地出汗,又不停地被热气烤干。他瘦弱的脸上布满泥泞,遍布黄沙的白衬衣变成土色,黑裤子也斑斓不堪。 他越走越怕,瞪大的双眼从惊慌变成绝望。皮肤晒得发痛,嘴里干涩得像砂纸,就算这是个梦,感觉也太真实了。 天渐渐黑下来,冷冽的风把快要渴晕过去的他吹醒。他站在沙丘顶端看着远处没有边际的黄沙想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失业,被甩,回乡下碰到打劫,滚下山坡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鬼地方,我天玺还能更倒霉吗? 实在是走不动了,天玺干脆倒在沙地里睡觉,希望一觉醒来他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太阳又一次从天边升起,远处的沙丘上出现两个穿戴盔甲,手持长矛,好像古代兵士摸样的人走过来。 他们越走越近,其中一个忽然指着睡觉的天玺说:“快看!有个人!” 两名兵士兴奋地跑到天玺身边,一个兵士踢一脚天玺的肩膀,声音干哑地粗声说:“这家伙死了没?” 天玺被踢得翻个身,趴在沙地里发出痛苦地呻吟:“呃……” “是活的!”另一个兵士拿起长矛戳一下天玺的背。 天玺吃痛地弹动一下,却因为又渴又饿全身酸痛爬不起来。他努力抬起头睁开眼睛,难道他被那群痞子抓住了? 两个兵士对视一眼,举起长矛“咔嚓!”一音效卡住天玺的脖子,恶声恶气地说:“你是谁?从哪来?” 天玺猛然清醒,瞪着眼前四只黑漆漆挂着黄沙的奇怪布靴,这是什么玩意? “喂!小白脸!说话啊!难道是个哑巴?”一个矛尖打打天玺的脸。 天玺慢慢翻起眼睛,看到两具黝黑的铁甲,然后是两颗黝黑的头盔,最后是两张面目很凶恶的脸俯视着他。这两个穿着奇怪盔甲的彪形大汉,就像他家楼下杀猪的,他们是兵马俑吗?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还在这个该死的沙漠里啊啊啊! “算了!跟他废什么话!先带回营里再说!”一个兵士弯腰抓住天玺的衣领,轻松把他提起来扛在肩上。 两个兵士扛着天玺大步往回走,身上的盔甲“咔嚓咔嚓”响。没多久他们便翻过沙丘,走进沙丘下面的一片喧嚣的军营。 天玺挂在兵士肩上,瞠目结舌地看着周围简陋的帐篷,与看起来显得很狼狈的兵士人群,已经惊呆了。 两个兵士将天玺扔在军营中央的一片空地上,周围的兵士奇怪地围拢过来。 一个兵士看着瞪大眼睛蜷缩身子,躺在沙地里不敢动的天玺,拍拍扛天玺回来的兵士说:“陈大哥,你们从哪弄来个这么细皮嫩rou的家伙?他的衣服真奇怪。” 姓陈的兵士一脸得意地说:“说来怪得很,他就像突然变出来似的躺在那睡觉。” 那个兵士摸摸下巴点点头,“那可真够奇的,要禀报将军么?” 姓陈的兵士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天玺白皙的脖子露出yin笑:“自然要禀报将军,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尝尝鲜,这么白嫩的小子也抵得上个小娘子了!哈哈哈……” 什么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玺被吓醒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就跑。 “快看他要跑!”兵士们大呼。 “还想跑?”姓陈的兵士熊眼一瞪,抬腿一脚踹倒天玺。 天玺摔进沙地里,这次他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兵士人群潮水一样淹没天玺,无数只粗大黝黑的手撕扯天玺的衣服。天玺很想求救或者求饶,再或者骂上几句。可他已经被晒成人干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在天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时,神色变得萎靡痴呆,眼睛里涌出一片迷蒙的红光。 他似乎看到一些影子,似乎听到遥远的马蹄声。那浓烈的血气与慑人心魄的杀气,仿佛就在周围。那些骑在马上的黑影向这里奔驰着,遇到活物便杀,猩红的液体与黄沙到处喷洒……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大喝冲破云霄,兴奋的兵士们猛然定格,迅速退开,露出中央如赤裸羔羊一般缩在沙地里的天玺。 一条黑斗篷从天而降,盖住天玺瑟瑟发抖的白嫩身体。天玺清醒过来,急忙抓住斗篷裹紧自己,把脑袋缩进斗篷里。 伴随着沙子被踩踏的沙沙声,一个健壮高大的身影分开人群走到天玺面前。 天玺偷偷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却因为猛烈的日头非常刺眼,只看到一个黑蒙蒙的轮廓。 “他是哪来的?”这身影的嗓音低沉沙哑,明显缺水。 “启禀将军,是我们巡逻时发现的!” “把他带过来。”魁梧的影子吩咐一声,转身走向不远处最大的帐篷。 看着那人走远,姓陈的兵士一脸不甘地走到天玺身边,粗鲁地抓住天玺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往前推,“快走!将军要问你话!” 天玺虚弱地踉跄两步,又摔进沙地里。他想起曾看过的科幻电影,里面说在梦中死去就能醒过来。 “装什么死!起来!”姓陈的兵士一肚子火气,铁钳般的大手掐住天玺的胳膊,拖拽着他走向帐篷。 进入大帐,兵士把天玺扔在地上。 盘坐等候的魁梧身影,看到快要昏迷的天玺吩咐道:“给他点水。” 兵士很不情愿地取下腰间水袋,单膝跪地翻过天玺的身子,粗声粗气地说:“张嘴!” 天玺立刻张开嘴,兵士拔开木塞往他嘴里倒了点水。天玺张大嘴,迫切地伸出舌头,但那一丝水线只流了一秒钟就消失了。 “下去吧。”魁梧的身影摆摆手。 兵士收起水袋行礼离去,那身影站起来走到天玺身边跪下,扶起天玺靠在他怀里。取下自己的水袋拔开塞子,往天玺嘴里送入一大口水。 天玺好像抓到救命稻草,拼命抓住拿着水袋的手往嘴里猛灌,直到水袋里再也没有水流出来。 “能说话了么?”大手拿走空水袋扔到一边。 天玺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干涩地说:“咳,谢……谢谢……” 他扶着天玺坐好,转身走回去重新盘坐。 天玺闭了会眼睛,感觉眼睛没那么干涩后再睁开,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 这是一个很大的帐篷,帐壁上挂着很多武器。正中央盘坐着一个人,一个衣服和皮肤都很黑的人。 这个人有一双又大又黑亮的眼睛,眼神锐利如鹰地盯着天玺,一看就是个很凶猛的家伙。他的鼻梁又直又高,微显饱满的嘴唇是干裂的。有棱有角瘦削刚毅的一张脸,五官轮廓鲜明又立体,看起来很像混血儿。但是他那一身犹如实质般的杀气与威慑力,象是个古代的大将军。 他的头发很长,在脑后绑着低马尾,耳边两缕鬓发在脖颈间垂着。身上穿着奇怪的黑色长袍,前襟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肌和纵横交错的疤痕。 很MAN嘛。 天玺上下看他好几遍,他也同样看天玺好几遍,最后还是他先说话:“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军营附近?” “我叫,天玺,”天玺的嗓子还是很沙哑,艰难地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哦?”那个人一挑眉,明显不相信天玺的话,“若是你不愿据实相告,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看你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知能挺住几军棍……” “那,那个,将军,你,听我说!”天玺吓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焦急地说,“东南方有一路人马要杀过来了,快想办法……” “你怎么知道的?!”大将军的脸阴沉下来,粗暴地打断天玺。 “我,我,看到的……”天玺害怕地缩起脖子往后挪。 “看到的?你怎样看到的?”大将军走过来一把掐住天玺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咳……真……的……”天玺无力挣扎,哀求地看着眼前刚猛的脸。 大将军的手越收越紧,一双凶猛的眼睛钢锥般瞪着天玺,声音低沉又阴狠地说:“说!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敌军派来的jian细!” 天玺惊恐地睁大眼睛,张大的嘴里涌出guntang的鲜血…… 天玺做了个很奇怪的梦,这次他很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他梦到一望无际的火海,火海上空飘浮着一条火红色的龙。 他一直认为“龙”这种生物在真实世界里是不存在的,可是他在梦中看到的这条龙却异常鲜明。 红龙红宝石般的巨大眼睛注视着天玺,对天玺说着什么,可天玺一句也听不懂。 一股异常苦涩的液体流进天玺嘴里,然后是一种奇怪的触感,一种被干裂的嘴唇覆住嘴的触感。紧接着是炎热,干燥,极苦。 天玺猛然惊觉,他没死,而且还在梦里。 为什么我还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天玺极不情愿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的是一双非常近的黝黑眸子,这眸中的神色很温柔,还有些淡淡的欣喜。 放过我吧,让我回家吧。 天玺心里嗷嚎着,又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