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长啊,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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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滔在医院里接到一个重要电话,便急匆匆搭乘两个小时的飞机来到他老板的海边别墅。 他的老板非常神秘,能做到很多人类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都靠老板背后支持。从某个方面来看,纳兰烁颜与他的老板有相似之处。 虽然他的老板很有钱,很强大,但整间别墅却没有一个佣人,也没有一个保镖。没有佣人,老板说是不想有人打扰他和爱人们的亲密世界。没有保镖,老板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们。 最后这句话很猖狂,猖狂到令人发指,但伏滔却很信服。 伏滔亲眼见过他的老板只招了下手,就将深海中的一个小岛连根拔起。他曾经怀疑他的老板是魔术师,这只是障眼法。后来他被仇家持枪围攻,眼看小命不保。他的老板突然出现,挥手间仇家死光,他算是彻底服气了。 最后伏滔得出结论,他的老板不是人,是神! 伏滔在别墅后的沙滩找到了他的老板。 他的年轻老板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懒洋洋地躺在足有三米宽的华丽躺椅上晒太阳。 老板黑绸般的长发散落满身,将他款式古典修饰华丽的雪白长袍点缀得非常唯美。 老板的两位爱人一左一右的依偎在他身旁,也都戴着大墨镜,一个喂他吃樱桃,一个喂他吃冰淇淋。 看到这幅左拥右抱乐享天伦图,伏滔怔了怔。 话说至今为止,他还没有看到过,他的这位非人类老板到底长什么样子。 老板的两位爱人,他只见过其中一位的真面目,那是一个长得比芭比娃娃还要艳丽可爱的少年。当初他还对这位艳丽的真娃娃念念不忘过几年,当然他也只敢偷偷地念念不忘。 “小滔来了,坐。”年轻老板懒散地抬起手轻轻一指身侧。 旁边的沙滩上便凭空冒出沙滩椅、太阳伞、小圆桌,桌上饮料水果堆满。伏滔对他老板的神通早就见怪不怪,乖乖地走过去坐下。 对于年轻老板叫他“小滔”,他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十年前他的老板就是这个样子,十年后的今天老板一点没变,还是这个样子。 “你已经接触到天外的客人了,跟我说说情况吧。”年轻老板的声音虽然慵懒,却比叮咚的泉水还要悦耳动听。 桌上的饮料飞起,悬停在伏滔眼前,伏滔接过饮料喝一口润喉,开始叙述见到纳兰烁颜后发生的一切。 他讲得很仔细,连他注意到的一些细节也都详细讲过。 听完了他的叙述,年轻老板低声说:“原来是这样……这个纳兰烁颜应该只是打头阵的,后面还会有更大的家伙。” 老板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看向伏滔:“你对这个纳兰烁颜是怎么想的?” “我……”伏滔低下头,不敢与老板对视,“喜欢……” “那就设法得到他。”年轻老板微微一笑,“方式方法可以不限,但不能闹出人命。” “怎么会闹出人命。”伏滔露出个坏笑,“以烁颜的本事,除了老板您应该不会有人能伤到他。至于我嘛,老板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说的不是你。”年轻老板转回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人类啊,是脆弱的生物呢。” 伏滔若有所悟,轻轻点头:“我想不会的,那小子是个胆小鬼,家里牵挂一大堆,就算失恋几次也不会想不开吧。” “尽管去做,有事我管。”年轻老板摆摆手。 “谢谢老板!”伏滔眉开眼笑,抓起桌上的水果往嘴里塞。 “月,你会把他宠坏的。”老板那位成熟的魅力爱人摇头低叹。 “成长啊,会痛的。”年轻老板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伏滔僵住动作。 他已经是奔三的人了,还需要成长吗?挨揍倒是会痛,但老板说的会痛是什么意思呢? 和年轻老板一家三口吃了晚饭,老板一挥手,伏滔就回到医院。 这也不是第一次,伏滔很习惯。可令他吃惊的是,计宗和纳兰烁颜都不在。计宗该吃药了,护士很着急,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看到伏滔出现,虽然很讨厌他,但还是装出笑脸让伏滔去找人。 听护士说这两个人下午一走就没回来,伏滔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开车来到计宗的公寓。火速乘电梯到了公寓门口,伏滔就开始砸门吼叫。他才不管会不会打扰别人,吼就是了。 倒是有效果,效果是他被纳兰烁颜怒气勃发地断喝,震得天旋地转外加耳鸣失聪。 虽然倒霉的是自己,伏滔却很高兴,因为纳兰烁颜确实非常强大。 可惜他的高兴只持续了几秒钟,就被纳兰烁颜的怒拳打昏。 真是彻头彻尾的——贱人啊! 晚上9点一刻,计宗和纳兰烁颜出现在病房。 计宗按下呼叫键,换上病号服,然后是护士长达一个钟头的批评教育。 当然,批评教育不耽误打针吃药。 这回两个人都很乖,都低着头挨骂,都很虚心。 至于那个坏人好事的当世第一贱人,此时只能躺在楼下花园的草丛里受冻。反正他靠山硬,死不了。 不知道是真的冻坏了,还是老窝有事要处理。那天晚上之后,连着一周没看到伏滔的影子。 这个周末天气很不好,外面狂风大作雪花狂舞。离计宗出院还有一周,离新年也只剩下一周,计宗开始发愁,发愁这个新年要怎么过。 过年是一定要回老家看望爹娘的,这马上要到手的年底红包和薪水,除去支付植物人学弟的医疗费就没剩多少了,欠天星帮的高利贷该怎么办? 那个天星帮老大伏滔一直没提让他还钱,他知道这都是冲纳兰烁颜的面子。可纳兰烁颜不可能一辈子在他身边,伏滔也不可能忘记这笔账。 平心而论,伏滔在计宗心里不算很坏的人。虽然伏滔放高利贷,也威胁过不还钱就砍他手脚,但伏滔总是雷声大不下雨,从没有真的伤害过他。他这一拖就是一年,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计宗心里乱成一团麻,坐在病床上发呆。 纳兰烁颜坐在他旁边,如数家珍的往他手里放药片。 “两粒VC、两粒VB、两粒大蒜素片、两粒钙片、两粒消炎。齐了,吃吧。” 一脸微笑地看着计宗,却发现计宗双眼发直魂飞天外。 纳兰烁颜低下头,伸手在计宗眼前晃晃:“想什么呢?吃药了。” 计宗还是没反应,纳兰烁颜回头看看走廊没人,病房里当然也只有他们两个,便凑上去在计宗嘴唇上啵一口。 计宗醒了,被嘴唇的触感吓醒的,不但吓醒了,还吓得把手里的药片都扔了。 “你发什么呆啊!”纳兰烁颜无奈地撇撇嘴,站起来捡药片。 自从那天晚上回来,纳兰烁颜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多,对计宗也是越来越亲密体贴。 而计宗却恰恰相反,对纳兰烁颜的亲近很抗拒,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纳兰烁颜知道,这个世界对男子间的情爱没有家乡那么平常,普通人是无法接受男子间谈情说爱的。 计宗是个普通的男人,在认识纳兰烁颜以前,他从不会对男人产生什么兴趣。计宗是个成年男人,思维观念早已定型,想要改变是很艰难的。要想让计宗接受他,完全的接受他,这将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 纳兰烁颜不缺少耐心,更不缺少恒心。他对自己很有信心,相信无论什么难题都不是问题,他都能解决。因为对他来说,在这个世界想生活的好简直是太简单了。纳兰烁颜从心眼里喜欢这个世界。 “呃,纳,纳兰……”计宗推一下鼻梁上的旧眼镜,唯唯诺诺地说,“你,你有没有想过,找份工作?” “叫我烁颜。”纳兰烁颜把拾起来的药片扔进垃圾桶,重新给计宗放药片,“想挣钱还不容易,下周我就出去两天,挣点钱回来和你一起回家过年。” “不用了!”计宗这回不结巴了,大喝一声又扔了手里的药片。 纳兰烁颜呆住,脸色苍白地看着计宗。 “呃,呃,你,你别生气……”计宗低下头,缩起脖子不敢看纳兰烁颜的脸。 “啪!”纳兰烁颜倏然站起,将手里的药瓶摔个粉碎,扑上去抓住计宗的衣领,逼视着计宗的眼睛,恶狠狠地低声说:“你敢不要我,我就杀了你!” 这回,计宗直接吓傻。 “哟,这是怎么了?第N次世界大战?”一个调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同时响起几声敲门声,“老宗,你怎么惹到纳兰了?” 计宗脸色煞白,嘴唇微抖,移开目光,越过纳兰烁颜的臂膀看向病房门口。 他的同事兼好友成功,一手拿着一束黄百合,一手提着水果篮,靠着门框朝他们呵呵笑。 纳兰烁颜缓缓放开计宗的衣领,低下头,走到墙角拿起扫把过来清理地上的碎片。 成功一脸坏笑地走到床边,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花束塞进计宗手里:“呐,我今天来呢,第一是祝贺你还有一周就刑满释放,第二是给你送红包。” 说着,成功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晃一晃。 计宗立刻放下花束抢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钞票。看到钞票,计宗的心情就好了很多,终于能勉强露出个笑容。 “看你笑得比哭还难看。”成功把花束递给清扫归来的纳兰烁颜,“给,老宗媳妇,插起来。” 纳兰烁颜听到“老宗媳妇”这四个字,一脸阴郁缓缓散去。低着头接过花束,转身去找花瓶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