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惩罚PLAY
“虽然她是个好的老师,也是个好的国师,但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朱虞不知道孙窕窕有什么想法,也不知道他和皇帝讲了什么,直到葬礼结束都没见到过自家师兄。 刚脱下祭服,朱虞他就马不停蹄地往服装店赶去,胡蝶此时正坐在门外的小板凳上等他,见到他来,他侧身露出笑脸:“很成功。” 朱虞想到自己的公司和老板都保住了,欣慰地和胡蝶在门口击掌:“谢啦,胡先生。” 一旁知道内情的女模特从门内窜出,拉着首席男模小鱼儿开始夸他们的临时大夫,“只见这个异物刚伸出半只脚,胡大夫就三下五除二地用刀把这块地方割开了,准确无误地切开了正好需要的大小……”正着反着都夸了好几遍,她最终回到了“小鱼儿,你知不知道店长是怎么找到如此神医的?” “咳咳。”胡蝶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轻声点了下门口“注意音量”的指示牌,随后他本人以一种暧昧的态度开始撩妹:“当然是因为我是小鱼儿的爹啊~” “……假爹!收留的那种!”朱虞慌忙摇头,轻声表示自己是冤枉的。但是经不住胡蝶那家伙正好经历着手术后那种贤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几个好奇心重的小伙和小姑娘纷纷围了上去听小鱼儿的八卦,胡蝶自满又骄傲地开始讲述他们的相遇,巴不得把“小鱼儿是我应以为傲”的小孩牌子贴在脸上。 靛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如果朱虞不想让假爹大讲特讲自家隐私可以有办法制止,“倒也没有那么讨厌。”朱虞揉了揉靛的脑袋,调皮地把他的头发揉成反方向才罢手,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出现楼上,匆忙甩下一句“跟我来”就跑上了楼。 朱虞推开窗户,一阵清风拂面而来,靛随手抄起衣架往树上一扔,枝繁叶茂的树叶里传出挣扎的声音,小鱼儿不紧不慢的语气讲给躲在树里的人听:“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作为店里正义的伙伴制裁你了。被群殴之类的也是允许的吧?” “这样的话我或许吃不消呢。”资的声音从树上出现,不知何时出现在树梢,怪就怪在他怎么站得住的,朱虞在边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靛首先质问出他的来意。 “我是和老大赌了一场,他赌这次的服装店能保下来,我当然赌的是不能,没想到传说中的神医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资假惺惺地鼓掌,朱虞突然灵光一现,“我们也来赌一场吧!”“哈!?”靛和紫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朱虞嘴皮超快地说道:“就比比店员是否抓得住偷窥狂兼恶意诽谤搞事佬。” 朱虞一下子暗沉下来的脸色相当有压迫力,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从二楼跳了出去,背后掏出了胡蝶之前送他的自动捆绑绳近距离一把套住了资,凭借着绳子另一端的重力和树枝的支撑点直接滑到了地面上,动作一气呵成,罢了还因为摩擦力拍了拍自己沾灰的手。 “抓住你了。”他扭头看向被挂在半空中的资,靛也跟随他跳到了一楼,难得能看到没什么表情变化的靛能有那么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得很好看。多笑笑才比较适合你。”朱虞比了个笑脸给靛,随后走到一旁笑眯眯地说道:“敕不在。希望你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来人呐,拖进内室。” 不知道是被朱虞奋不顾身的cao作震撼到了还是怎么了,不怎么重要的问题,资有问必答,他只是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朱虞,他们得知了资作为鸾凤的辅佐官,掌握不少内部核心机密。此时他正百无聊赖地蹲在椅子上凭借着重力转圈圈,只有朱虞问他核心问题的时候他才会回答“很多事情只有敕老大知道。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朱虞把闲杂人等都请出房外,在确保除了胡蝶,靛和自己以外没有人可以偷听到房间里的内容时,资也不松口。胡蝶把吊在腰间的扇子抽出,似乎在观察着折扇上的花纹。朱虞走到资的面前,直接响亮的一声“啪”,资的脸上浮现出了清晰的手掌印,与其说是给予敌人疼痛,不如说是侮辱他的意味更重。 “你是要杀人,不是纯粹赌钱。”朱虞抓住资的头发往上硬生生扯,扯到他的嘴角漏出了疼痛的“嘶”声也并未放手,“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人类,既然在人类世界里混,就要对生命有基本的敬重,你们凭什么把别人呕心沥血的店铺当成消耗品?” 靛按照自己的猜测,胡蝶接下来会作为和事佬来演红脸,朱虞作为白脸再来反驳。没料到胡蝶倒是喊了句“说得好,不愧是咪宝!” 胡蝶给朱虞递来几根不同粗度的银“针”,给朱虞点了几处人体的xue位,性质勃勃地表示:“扎这里。巨痛。”朱虞点点头,像是小学生社会实践那样扎了进去。胡蝶眼疾手快把他的嘴给堵上了,避免整栋楼都能听见他的惨叫。 朱虞循循诱导给他讲他们扎他的理由:“偷窥狂一根,乱编排一根,潜在危害者一根……这些可都是你最喜欢的正论,做了坏事情的小孩要受到惩罚,做了亏心事的大人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们不是私刑的爱好者,我们只是疼痛的搬运工。” …… 等到店长彻底康复时,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国师府也后继有人,孙窕窕只是从头到尾忽视了他生物母亲的死亡,在朱虞又凭借自己忽悠人类的实力勾引了几个缺钱的、身材又好的模特后,他前来与已经成为孙国师的师兄告别。 “我和胡蝶要去鸾凤城看一下实际情况。”朱虞踢着国师府的石子,“窕窕兄还有什么比较急的话要和我说吗?” 孙窕窕穿上了国师的制服,双眼也绑上了黑色缎带,乍一看的确是他母亲的翻版,在这么十天不到的时候能接任他母亲所有的工作,并且杂事正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朱虞自认自己做不到。 在孙陨死后,胡蝶只说了一句话:“神医也治不了死人。”对于旧友来说,她或许在未来是个可以怀念的对象。而窕窕到现在都没有对她母亲的事情有过提及,在朱虞走出大门告别后,窕窕开口说:“或许我和我母亲很像吧……”他看着背着行李的朱虞和胡蝶,最终还是把那句倾心的话咽了下去。 朱虞出门的时候被国师府门口的台阶绊了一跤,他无奈地表示谁家地砖这么高,胡蝶随口提了一句之前也这么高吗?朱虞想到了什么,他点点门口刚铺好的转头,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国师府门口挖出了一个超长的卷轴。 “……她这是算到了你会被绊倒。”胡蝶无奈地表示:“爹都说过了,走路不要拖地,尽量抬脚走。” “明明是死前还让纸傀儡垫这么高的人有病吧!都两个人了,就不要自称是我爹!”朱虞愤愤不平地把土埋好,这么长的卷轴就先塞进了胡蝶的储物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