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教的
魅夜公馆,A城最大的娱乐场所,每天都会有人被送到这里,却没有几个能离开,他们被打造成完美的工具,为魅夜谋取利益。 简妍带着夏露滋进了后面的一栋楼,这是奴隶的住所。 “一会儿会有人把衣服给你送来,小姐喜欢干净,衣服不能脏,一天至少要换一次。”简妍说。 夏露滋点点头,“我该做什么?” “这不是我该管的范围,我只负责你的吃穿住。” 简妍很快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夏露滋忐忑的过了一个晚上,以为第二天陈烛怜就会让她去做一些事,可是没有。 一连几天陈烛怜都没有找过她,她也过得很安心,这种安心只是身体上的,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迟,内心的不安也在慢慢扩大。 夏露滋擅自跑到了前楼,找到了简妍,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简助理。”夏露滋叫住了她。 简妍停下看向夏露滋,“有什么事吗?” 夏露滋看了一眼简妍身后的男子,她身上还穿着类似于第一天的旗袍,脖子上的项圈一直没有卸下来过,猛然看见一个陌生人,还是男的,夏露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夏露滋,这位先生还有事情要和小姐谈,你如果又什么事请尽快说明。” 简妍开始催促了,夏露滋也管不了那么多,问道:“女巫这几天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找我?” “有新到的奴隶需要小姐训练,按照小姐的需求,你需要主动。”说着,简妍对身后分男子说,“柏先生,这边请。” 这算是一个提醒,看着简妍带着男子上楼,夏露滋也偷偷跟了上去,并不是想要偷听,只是想着或许有机会做些什么,让她一个人去找陈烛怜她是不敢的。 简妍注意到身后跟着的夏露滋,也没说什么,敲开了陈烛怜的门,跟着男子一块儿走了进去。 “小姐,夏露滋跟上来了。” 办公桌后的陈烛怜挑眉,“她干什么?” “不知道,方才她在走廊打听您这几天在做什么,还问……您为什么不找她。” 陈烛怜轻笑一声,“让她进来。” 简妍弯腰走了出去,就看见夏露滋正站在门口徘徊,看见简妍出来还立马躲到一边。 “夏小姐,小姐让你进去。” “啊?”夏露滋愣了一下,“我?” 简妍点头,打开门让路,让夏露滋进去,夏露滋看着简妍,“你不进去吗?” 简妍摇头,“请吧。” 夏露滋又开始犹豫了,直到听见屋内传来陈烛怜的声音,“让我出去请你吗?” 夏露滋咬牙,不敢再犹豫,走了进去。 方才的男子正坐在沙发上,陈烛怜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也坐了下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男子。 陈烛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柏默,你怎么来这儿了,他也来了?” 夏露滋听到陈烛怜的声音,偷偷抬眼去看,被陈烛怜瞪了一眼,又吓得缩了回来。 柏默摇头,“没,我偷偷跑出来的。” 陈烛怜手上拿着咖啡的杯子歪了一下,洒出几滴在手上,她放下杯子抽出两张纸轻轻地擦拭着,“你在开玩笑?” 柏默沉默了一下,起身面向陈烛怜跪下,“二小姐,只有您能帮我了。” 夏露滋惊讶,她没想到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会直接向陈烛怜下跪,而陈烛怜还心安理得。 “你想要什么?”陈烛怜看着柏默,问。 “我只是不想再被他控制,二小姐,我弟弟想要活命。” 陈烛怜沉默了一瞬,又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二小姐,在这A城您是他唯一不敢动的人,求求您了,落到他手里,我弟弟会死的。”说着,柏默完了身子,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柯巡在哪儿?” “K区。” “呵,”陈烛怜冷笑,“怪不得你敢跑出来,回去吧,我不会告诉他。” “二小姐!”柏默看着陈烛怜,“求您,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烛怜看了一眼夏露滋,说:“所以我一向不喜欢给奴隶自由外出的权利。” 夏露滋没来由的心惊,看着陈烛怜一点机会都不给柏默,对柏默也生了些同情之心。 “这是A城,不是S洲,我一个小小的调教师哪里敢惹柯巡,你回去吧,今天见面的事我不会告诉他。” “女巫,”夏露滋开口了,“要不您帮帮他?” 陈烛怜抬头看着夏露滋,不说话。 夏露滋一时拿不准陈烛怜是什么态度,复又说道:“您看他这样,可能真的无路可走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陈烛怜问。 “我……”夏露滋犹豫一下,说:“可能他跟我很像吧……” 一样的走投无路…… 陈烛怜冷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为他求情?” 夏露滋被噎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能找上您,可能真的只有您能帮他了。” 陈烛怜不再看她,问柏默:“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担,二小姐,只求您能救救我弟弟。” “你弟弟在哪儿?”陈烛怜问。 听着陈烛怜这么说,柏默的心放了下来,陈烛怜答应了。 “还在医院。” 陈烛怜点头,“你一会儿去找宦琬,她会帮你安排好你弟弟,这辈子除非你同意,柯巡不会找到他。” 柏默激动的又磕了一个头,“谢谢二小姐。” “行了,回去吧。” 待柏默离开后,房间里又剩下陈烛怜和夏露滋两人,陈烛怜没有说话,继续喝着那杯咖啡, 夏露滋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让她不高兴了,她走过去,“对不起,我刚刚是……” “啪!”杯子在脚边碎开,夏露滋吓得后退一步,抬头看向满眼怒火的陈烛怜。 这一刻,夏露滋确确实实害怕了,陈烛怜整个人身上像是有一种威压,在这种盛怒的情况下,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 陈烛怜没有说话,而是叫了简兮进来。 “小姐。” “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