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碰过几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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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阿泗去倒垃圾,却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送出去的粉色睡衣。 他一脸懵! 难道阿姨到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把睡衣当垃圾了? 他从垃圾桶里捡回睡衣,洗好后,晾在二楼阳台。 刚想离开,却看到顾嘉佳在对面阳台打电话,本来想打个招呼的,但是怕打扰人家,就没吱声。 那边,顾嘉佳好像心情不好,正发脾气呢。 “查出来了没有,他到底是谁?”顾嘉佳全然没有看到阿泗,自顾接电话。 “他和松华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一个冒牌货,整得跟女主人似的,我告诉你,简直太可笑了,那个冒牌货竟然给我送睡衣。 你知道吗?那睡衣有多丑,我这辈子都没穿过这种衣服。还有更恶心的,衣服都是他的味道,我闻着都觉得恶心。” “扔了,当然扔了,我怎么会自贱身份穿那种衣服。不就是一个冒牌货,还跟我蹬鼻子上眼了,想想都恶心。越说越气人。你记得帮我查查这个阿泗到底是什么人,速度要快。” “好好,挂了,哎呀,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嗯呐,么么哒,我的好姐妹。” 顾嘉佳挂了电话,双手撑着栏杆欣赏花园的风景,目光盈盈,似乎在幻想什么,嘴角不知不觉上扬了。 阿泗躲在阳台下,对方的话,一字不落听到了。 现在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不由自主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纳闷:我身上有臭味? 闻不出来。 自己很难闻到身上的味道。但是别人可以。 于是他溜出阳台,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推门进去就撞上一双冷冽的眸光。 “你来干嘛?”僵尸老板坐在椅子上,用鹰隼般的眼神射他。 阿泗纠结一番,走上前,问:“老板,你闻闻看,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把自己的胳膊送到人家的鼻尖。 松华看着眼前横的一条rou白的胳膊,满脸问号:??? 这家伙又搞什么鬼? 松华抬眼看小保姆,见人满脸的惆怅,纤长的睫毛投出乌影,粉嫩的花瓣唇微微撅着,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老板快闻闻。”阿泗又催促,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弱弱问:“不臭吧?” “咸鱼有咸鱼的味道。”松华冷不丁地说,看着小保姆的眸子里闪出一丝兴致。 “咸鱼是什么味道?”话毕,阿泗后知后觉,“你该不会说我身上有咸鱼的味道吧?” “不会吧?”阿泗又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难道我鼻子出问题了?” “有可能。”松华语气冷淡,但是冰块脸化开他不知道的温度。 他们离得很近,他能闻到小保姆身上清淡的奶香,非常的微弱,闻着让人很安心,这样的味道,又熟悉又让他感到害怕。 目光滑到小保姆的脸上,只见拧紧的眉头透露的是少年般的忧虑,简单而又单纯。 不由自主地,他抬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抚开少年蹙起的眉心,动作温柔缠绵,冷眸融化了毫不掩饰的柔情。 “!!!老板你怎么了?”阿泗瞪眼睛问,眼珠子往上瞟。有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揉自己的眉心,怪瘆人的。 莫非是僵尸老板想吃掉自己? 阿泗急忙抬起双掌推开他,掌心却贴在了对方的胸肌上,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健硕的胸肌,又硬又有块感。 阿泗捏了捏,还自动配音,“嗯嗯……” 登时,松华揉在某人眉心上的手顿住了,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在被轻浮的胸肌上。一股莫名的燥感油然而生,却被一双白嫩的手压在胸腔内,无法发泄。 可越是这样,胸口的燥欲就越强烈。以至于松华能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松华抬眼看少年,一双粉嫩的唇微微轻阖,若有若无地气息飘出来,好像缠绕在自己身上,染浓了气氛,勾引了他被压制的心。 “阿泗~”松华轻声唤着,下一句话还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听到少年用毫不在意的口吻道:“老板你的胸肌还没我师兄的大,你该锻炼了。” 其实比师兄的大,但就想气气老僵尸。 松华:!!! 开了吧!没必要留着气人。 松华难以见春的脸瞬间跌落冰点,一把抓住小保姆的左手腕,疾言厉色地说:“怎么!你还摸过别的男人?” 阿泗扭了扭被紧握的左手腕,“老板你放手,疼疼……”表情扭曲。 这只僵尸是怎么了?突然变脸,看来要趁早把他收了。 即使见到阿泗难受的表情,松华也没有松开手,反而加重力度,眼睛淬出刀子逼对阿泗的眼睛,呵斥道:“说!你到底碰过几个男人?” 阿泗颤巍巍地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大脑像老式电脑一样慢吞吞地运转了一圈,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好像在算术似的,算了几十秒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疑,这样的举动刺激了松华。 万万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还需要算术。一口气憋在胸口还没发出来,就听到小保姆道:“大概有24个左右。” 话音一落,松华表情不仅仅是冰冷了,而是笼罩黑气,像暴风雨前的闷云,随时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猛地,松华伸出手捞过来小保姆细条条的腰肢,放开钳住小保姆手腕的另一只手,换而掐住他的下巴,目光死死剜着他清澈而不知所措的眼睛,恨声道:“你竟然背叛我。” 阿泗的下巴被掐着,仰着脖子十分难受。奇怪的是,僵尸说的什么话,他竟然听不懂。 背叛从哪里来? “老老板,那个那个谈不上背叛吧。”阿泗寻思着,背叛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过分了吧。 明明是降服和被降服的关系,本来就是对立面呢。 松华突然失声笑了,明明是笑却比哭还难看,他的眸光一下子变得低沉,松开了禁锢阿泗下巴的手,放在腰上的手也松开了,“对,你不是他,谈不上背叛。” “他”?他是谁? 阿泗偶尔会在男人口中听到“他”,但是从来不知道是谁?但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应该不是顾嘉佳。 那到底是谁? 正在思绪流转间,阿泗的耳边响起了声音。 “哪些男人对你怎么样?”松华问。 啊?这话来得突然,阿泗没反应过来,但是他在松华的眼睛读到了信息。 一想到哪些男人,阿泗嘴角是压不平的笑,眼睛熠熠闪光,“他们对我可好了。”掰手指道:“小的时候,大师兄经常带我下山去买好吃的,二师兄会教我爬树,三师兄会教我唱歌,四师兄会跟我玩游戏,五师兄会给我洗衣服,六师兄带我练武,七师兄……” 越说越兴奋,“二十三师兄跟我差不多大,但是比我懂事,会带我逃课。对了我排行二十四,所以大家叫我阿四,后来师父说我命里缺水,就给我定了阿泗这个名字。” 阿泗长篇大论说了很多小时候的故事,同时他看到男人脸上的冰渣居然一点点的化开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阿泗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暴露身份了,急忙打马虎眼,道:“我们是大家族,师兄都是我哥,嘿嘿。” “嗯。”松华的脸色平缓了很多,冷哼,“你过真的不错,这么多男人陪着你。” “哎,也没有很好啦。”阿泗没听出弦外之音,打开话匣子,索性背靠桌子,“每天5点就起来练功,一练就3个小时。还有我们过午不食,后来大师兄见我们营养不良,才求师父开恩,每天3餐......” 松华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看着自己摩挲的手指,不咸不淡地道:“你师兄碰你的时候,你是多大?” 阿泗:??? 怎么话题又到这里来了? “……嗯,大概5、6、7岁吧。”阿泗想了想才答。 “呵!”松华轻碾了一下手腹,冷笑,“这方面你倒是印象深刻。” 阿泗:O.O 老僵尸怎么那么阴阳怪气?好像自己欠他什么似的。 喔!对,欠几百万。 松华换左腿叠右腿,用平淡地语气问:“除此之外,你还记得什么?”顿了一下,道:“比如说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阿泗做出思考的表情,“我想想......” 松华的心也跟着提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似乎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