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又是小道长忧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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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冷风吹,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谁干的?” “阿泗你给我滚过来!” “樟脑丸是不是你放的?” 松华眼睛里翻滚着怒火,指着衣柜里头圆白的樟脑丸,低吼:“说!” 阿泗颤兮兮地抬眼看了一下柜里的樟脑丸,一阵阵的樟脑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孔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味道。 “是我放的。”现在阿泗学乖了,不再和僵尸老板顶嘴了,装的唯唯诺诺的样子,“樟脑丸是去味的。” 松华额头上的青筋抽动,一字一句道:“我的衣柜需要去味?” 阿泗垂下头,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纠结着。张阿姨不在了,现在是他维护卫生,为了避免蟑螂等,所以就往里头放樟脑丸了。 但是,某些僵尸显然不喜欢呢。 哎,光是低着头,他都能感觉到戳脑袋的厉光。 不就是放了几颗樟脑丸嘛,至于吗?他们家到处都放有樟脑丸,衣柜,床底下,厨房...... “你怎么不说话?”松华再次逼问,捏住阿泗的嘴,直勾勾地盯他的眼睛,“你是嫌我臭?还是你觉得樟脑丸香?” 阿泗被捏成嘟嘟的嘴“吧唧”出话来,“......樟脑丸不锈。脑板银香。” 原话:樟脑丸不臭,老板您香 话毕,只见僵尸老板阴沉地望着他的脸,一语不发。 突然,感觉到脸颊被指腹摩挲了一下。这时,竟然看到僵尸老板嘴角勾出了笑。 够渗人的。 “樟脑丸你好好解释解释?”僵尸老板从喉咙里挤出话来,“还是说我把这东西喂给你吃?” 登时,樟脑丸散发出更大的异味,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两道鼻孔吸溜两股要命的毒气。 饶是闻惯的阿泗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摆摆脑袋,“脑板,樟脑丸系外用的,不不能内服。不然会洗人的。” 话毕,急忙合住嘴。讨厌的僵尸真有可能喂自己吃白丸。 “呵!”僵尸老板竟然发出毛骨悚然般的冷笑,他的双眸黑而沉,里面像是晕染着可怕的风暴,阴寒冷鸷,“你这是故意激我吗?” “……没有,老板,窝没有,而且而且窝真的觉得樟脑丸不秀啊。” “既然如此,那我在你被子里塞一万颗这东西,你觉得怎么样?”僵尸老板嗜笑着,深邃的眼睛勾勒出几分邪冷之气,那自带的嚣张气场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这几天,僵尸老板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脾气上去了就一直没下来。都要把阿泗玩出高血压来了。 “.....老板,我知道错了。”阿泗低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不会再让你的房间出现一颗樟脑丸,我现在就把樟脑丸全部拿出来。” 闻言,松华表情一愣,就看到某人灰溜溜地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了一颗樟脑丸,又趴在柜子下,摸出了一颗。然后又从床脚下摸出了两颗。 没多久,某人怀里兜了一把樟脑丸。 松华捏了捏眉心,指着门口,“出去!” 房间弥漫的都是樟脑丸的“芳香”,这夜,松华失眠了。 * 大雨滂沱,一辆别克压着水路驶进初山别墅,坐在车内的男人正垂眸专注地翻阅着一份文件,低调内敛的黑色衬得他这张脸异常冷酷,举止投足都透露着矜贵的气质。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窗上,男人抬眼望了望,却看见大水冲刷着数十片玫瑰花瓣,然后,他抬眼看玫瑰花园。 然而,却是一片狼藉,原本开得无比灿烂的玫瑰花,变秃了,只有几片花瓣被大雨吹打着,好像不甘命运的摧残。 男人抬手扶额,“停车!” 闻言,司机急踩刹车,梗着脖子,道:“董事长?” 男人把手里的文件扔在沙发上,推开车门,冲进了大雨中,身后响起司机的声音。 “董事长,下雨啊,董事长!” * 浴室雾气氤氲,阿泗把篮子里的玫瑰花瓣倒进浴缸里,瞬间,水面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好看极了。 阿泗哼着小曲,伸手拨动漂满花瓣的水面。 “温度刚好。” 而后,脱掉衣服,慢悠悠地躺进浴缸里,享受花瓣浴。 “爽啊,下雨天泡澡最舒服了。”阿泗捧着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闻着也不是很香呀。不过师妹应该不会骗我的吧。” 自从顾嘉佳背后说他身上的味道恶心人之后,就对此耿耿于怀,一直在寻找各种方法除掉味道。 所以,师妹就给出了一个良方——花瓣浴。 但是,去哪里找花瓣呢? 花园里不就有现成的吗? 但是,阿泗不敢直接下手,非得等下雨天。因为可以把采花的罪名推给无情的大雨。 反正不是他辣手摧花。 是雨下的太大。 此时是中午,正是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密集的线雨造出靡靡的昏睡之音。 浴室里缭绕的雾气徐徐,麻痹了早已不想工作的大脑,终于阿泗合上了眼帘,沉沦在了奢侈的花瓣浴中。 一缕香魂勾梦来,梦未成形,呼吸之间。“嘭!”的一声,打散了所有的瞌睡。 阿泗一个激灵,赤目望着浴门,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前,阴霾的脸挂着几颗水珠,紧锁的眉覆有一层凛冽的寒霜,薄唇抿成一道弧线,“你干了什么?” “老老老板。”阿泗吓得哆嗦,滑进水中,脸被热气蒸出来的坨红在一字一句之间,慢慢褪去,“你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公司上班的吗? “这是我家,我还不能来吗?”松华大步走进浴室,视线落在一池子的花瓣上,将手伸进水中,捞出来一把牺牲的花瓣,冷讽道:“你倒是会享受。” 这可真是捉jian在床啊。 但是没有证据,谁能知道花是他阿泗摘的? 阿泗尴尬一笑,“老板,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乱摘花。这是雨太大了,把花打烂了。我看着觉得可惜,所以才把被打掉的花瓣捡回来,物尽其用。” “鬼玫二十年开一次花,花期半年,没有人为因素,风吹雨打都不会坏。” 闻言,阿泗眼瞳放大。鬼玫! 师父说过这种花。严格意义上来说,鬼玫不花,是魂! 人死后魂魄养于玫瑰花内,久而久之,魂与花融为一体。花开,即代表魂与花相融,也就是说,魂炼成了,魂器也炼成了。 但是被他摘了。 瞬间,浴缸里的花都不香了。原来他泡了一缸子的魂。 阿泗想哭,急忙站起来。但…他忘了,自己身不着缕。 阿泗: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