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无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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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泗怂了,他对自己能力尚有怀疑,毕竟他第一次独挡一面,还是这么凶恶的鬼。 这票不干也罢。 他打算跑路了,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声音。 “道长啊,您别生气,我我把我在百荣街的房子送给你,那套房子本来是留给我儿子结婚用的,但这臭小子不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送给你如何?”秦老屁颠颠在他身后。 干完这票有房有铺子,肯定干。 阿泗正要推开书房的门,听到秦老说:“且慢。” 怎么?阿泗回头。 秦老拄着拐杖,眯着眼睛,道:“道长,我说如果,如果你死了,可不怪我啊,我不承担任何责任的。” “肯定。” “可说好了,我录音了。”秦老亮出手机录音,“到时候这是证据。” 里面的恶鬼凶险,前几天秦老进去差点出不来了,耳边全是鬼叫声。晚上他还梦到自己被关在书房,十五个恶鬼生吃他。 在他们说话间,“砰砰砰……” 书房内传来敲打门的声音,里面的鬼似乎想跑出来。 阿泗梗着脖子,如同壮士赴死的样子,端着一碗黑狗血,踢开门。 登时,一阵风从屋内扑面而来,吹眯了眼。 “嘭”的一声,门关了,阿泗不知何时站在了书房中央。 随后,他看见1.2.3.4……很多只无头鬼站在房间,还有几只趴在窗户上,看那动作是准备敲窗,但是看到他后,动作都停下了。 所有的无头鬼左边胳膊夹着一颗头,蓬头蓬脑的头发挡住了半边脸,一身长白衣沾满了血,赤着黑色的脚,手腕胀出青筋和黑纹,脖子上突出血淋淋血管和经脉,喉咙管时不时冒出一绺血。 阿泗手里端的黑狗血是他恐惧的映照,慢慢结膜的血因他的颤抖散成了皮块,血波震震涌动。 “各路好汉无意冒犯,我只是替人过来带个口信。”阿泗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话慢慢褪去,努力保持声音平稳,“那个,那个你们能回去吗?打哪来,回哪去?” 他把黑狗血递过去,弯腰诚恳,“这杯酒,敬你们。” 15个无头鬼面面相觑,眼睛咕噜咕噜转,似乎在传达某种消息,然后他们聚在一起“呜呜”的说话。 阿泗也听不懂,大约过了1分钟,无头鬼们似乎达成一致意见了,然后朝他走来。 这次他们把头端端正正的抱在胸前,乱糟糟的头发被拢到了后面,露出全红的眼睛,黑斑网结的脸,唇色也是黑色的,表情凶恶。 “你你你们别过来。”阿泗做出泼血的动作,“不然本道长不客气了。” 但是这些鬼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一往无前地走来。 “我真的不客气了 。”阿泗把血泼出去,然后扔碗往外逃跑,可他前脚刚抬,一只鬼就挡在了他面前。 鬼离得只有一毫米,阿泗能看清对方秃颈上的每一个血管和气管,他被吓得失声大叫。 “你们别来,我认识千年大僵尸,到时候我叫他来收拾你们。”阿泗没想到自己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大僵尸。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他们高声大喊,“小道长还活着吗?” “还……”阿泗把话吞了下去,像是生吞一颗核桃,梗得喉咙疼。 无头鬼把他包围了,那狰狞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吱一声,就拧断你的脖子。 随着无头鬼越来越近,阿泗摸出符箓,小声念着咒语。 突然,无头鬼双手把头捧在胸前,嘴上露出了笑,像是准备享受胜利的果实。 几乎是同时,阿泗把符纸贴在面前的无头鬼身上,“定!” 登时,无头鬼不动了,保持伸出双臂的姿势,那头就对准阿泗的脸。 阿泗瞳孔一愣,掐了哆嗦的大腿,然后又抽出符箓对付其他无头鬼。 但是他刚刚移动,被定住的无头鬼又动了,又把头端到他面前,其他无头鬼也纷纷效仿,把头送出来。 阿泗眼观鼻观,周围的无头鬼都朝他递出头来,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都面带诡异的笑。 趁这个时候,阿泗抽出更多的符箓一张张贴在无头鬼的脑门上。但是这些符箓好像对它们没用。 无头鬼再次做出送头的动作,甚至还送到阿泗手边,颇有送礼之意。 懵了,这是干嘛? 这些无头鬼好像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但是送头这个动作也太迷惑了吧。 阿泗试探性地接过一颗头,露出一个苦笑,“谢了。” 话音一落,他手上的头也挤出了一个渗人的笑,那笑堪比电影小丑回魂。 阿泗麻了,眼瞳地震,久久不敢说话。 目光流转间,手里的头在他的注视下变成了一颗铃铛,躯体像一股烟一样消失了。 阿泗:??? 随后,其他无头鬼纷纷往阿泗手里塞头,阿泗怀里抱了六颗。 讲真,他这辈子没这么惊悚过。 一次性抱六颗头颅,关键这些头颅还对他露出迷之微笑,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肯定要晕倒了。 屋子里的无头鬼都往他手里塞头颅,变成一颗颗的青铜铃,在最后一颗头颅塞入手中时,青铜铃成型了,然后自动绾在了阿泗的手腕上,无头鬼也消失了。 这时,阿泗感觉体内融入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与他原有的修道之气不同,像是一股邪气。 但是,道气排斥邪气,两股一正一邪的力量在识海内斗争。 阿泗想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体内的感觉。 荡气回肠。 仅此而已,并没有里写的五脏位移,痛不欲生。大概是他身体好。 阿泗看了看卖而又来的的青铜铃,颜色越发润泽了,脱去了那层老旧的古董皮,焕然一新,如上了油一样的光泽。 另外,书房内摆置的古董却变成了泥巴模型。 阿泗不禁感叹道:“你吸了这么多邪器呀,怪不得这么滋润。” 思念及此,阿泗慌了,急忙褪下青铜铃。 还是拿下来吧,万一它要吸我阳气呢? 但是青铜铃像是焊死在腕上了,怎么也拿不下来,而他体内的两股力量也在轰轰烈烈地斗争着。 算了,反正暂时没危险。 阿泗又摇了摇铃铛,但是铃铛还是没响。他捉了一颗小铃铛来看。 里面是含珠的,但是为什么不响铃呢? 正在思索间,有人推门而入,“阿泗!我来救你。” 阿泗抬头,就看到朱大鹏端了一盆黑狗血进来了,他的头跟拨浪鼓似的四处张望。 “阿泗鬼呢?鬼呢?” 阿泗亮出腕上的青铜铃,无比膨胀,“在这里,被本道长收服了。” “道仙,道仙,鬼收服了吗?”秦老踉踉跄跄地走进房间来,当看到自己收藏几十年的古董变成土坯时,星点大的眼睛闪出了泪花,“完咯,完咯,我的宝贝都不在咯,完咯……” 正在悲情时刻,有人在秦老身后,小声说:“你承诺给我的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