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源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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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坐在自家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道:“总之啊,你就帮我看看有没有血融珠,我年纪大了,对金银珠宝没什么兴趣,就是想健健康康再活几年。” 朱大鹏靠在椅子上,仰着脖子,翻白眼吸鼻烟,一绺绺的烟雾从鼻孔出来,像是吸毒了一样,“我说秦老,你这相当于是雇我下斗啊,是有雇佣费的。” “嘿!小子,你下斗淘古董,有利可图,本是你自愿的,干我什么事,我可没逼你下斗。” 一股鼻烟从鼻孔里出来,朱大鹏呼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可不知道什么血融珠。”歪脖子看正在一旁吃糕点的阿泗,“你说对吧阿泗。” 阿泗正往嘴里塞糯米糕,立起眼睛看他,不明所以地问:“怎么?” 队友傻乎乎的,朱大鹏站起来,端走阿泗的糕点,“谈正经事呢,不准吃东西。” “诶诶,让他吃。”秦老阻止,然后又从包里摸出两颗大白兔,“阿泗啊来吃糖,你看你最近吃不饱穿不暖,真实太可怜了,如果你下斗的话,想吃什么有什么。” 阿泗没接下大白兔,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说话温声细语的,就是想诓他盗墓,虽然穷,但是盗墓太损了,坚决不去。 由于阿泗立场过于坚定,即使朱大鹏有意下墓,还是不敢一意孤行,最后在秦老家不欢而散。 阿泗本以为摆摊过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但是因为他和朱大鹏走得太近,放高利贷的人盯上他了,居然砸摊子,还要他还钱。 搞得阿泗好几天不敢摆摊,躲在铺子里。 但是晚上,居然有人来砸门。 这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 最后,实在入不敷出,二人投奔秦老,但是秦老居然闭门不见。 没办法了,穷得叮当响了。 阿泗妥协,同意盗墓。 一辆公交车爬过十八弯,颠簸地行驶在悬崖公路上,车上的人大多是附近的村民,大家用本地话聊天,热热闹闹。 一个肤色白嫩的男生夹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喂,阿泗。”朱大鹏和一个老大妈勾肩搭背,抬着下巴喊阿泗。 阿泗打了个哈欠,好像刚刚睡醒一般,睁开迷离的双眼,道:“快到了吗?” 朱大鹏凑近他身边的位置,在他耳边小声道:“快了,我听乡民们说源堂山就在这附近了。” “那里不是塌方吗?古墓还能在吗?”阿泗怀疑地问。 朱大鹏拍拍阿泗的肩膀,道:“你放心,没几个人知道那里有古墓。不过听我朋友说,已经有一拨人进去了,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见他们出来,所以他们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既然这么危险,我们还去干嘛,还是回去吧。”阿泗怂了,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闻言,朱大鹏慌了,急忙道:“诶,你别介呀,他们也不一定死啊。有可能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呢,古代的墓地可不止一个出口啊。” 阿泗懂阴阳八卦,他还指望阿泗协助他们盗墓呢,可不能轻易放阿泗走,好不容易诓来的。 阿泗沉吟半晌,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从一出门,我的眼皮就一直跳,我师父说了,眼皮跳不出门。我这已经不仅仅是出门了,还....盗墓。”最后两个字用口型来说的,周围人太多了。 “你眼皮跳准是缺镁了,回去多补充补充营养,别老听你师父胡诌。要相信科学。” 阿泗瞪他,“既然这么说,你带我出来干嘛?”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朱大鹏一狠心,拍腿道:“这样吧,回去我一定给你配一把钥匙,但是你得陪我去一趟。” “..….我看行。” 钥匙在手,店铺我有。 * 源堂山,方圆百里无人家,几座大山围着,原始森林一般,阳光也偷不进来,阴气森森。阿泗和朱大鹏下了大巴车爬了两座山才进来,远远就看着两个男人在抽烟,不耐烦的样子。 “大鹏,你说你带朋友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就带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小个子,皮肤暗沉,脸上有一道刀疤,上斜眼,jian诈之人的相貌。 感受到他的目光,阿泗反应是先揍一顿再说。但是看到他身边那个壮汉,阿泗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冲动害死人。 朱大鹏充当和事佬,笑盈盈道:“盖哥,你先别激动,别看我这个兄弟瘦弱,但是本事大的很,有他在,会省我们很多麻烦的。” 老盖和房强是朱大鹏过去的玩伴,两个人经常走私货,胆子大,见识广,所以叫他们一起来盗墓了。 老盖叼了根烟,一缕烟雾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眼神是满满的轻视,“切,毛都没长齐,还想跟爷们下墓,我看你还是赶紧劝他回家吧,免得惹麻烦,房强,你说是吧。” 房强点头,“叫他走吧,别耽误事。已经有人进去了,要是晚了,我们连根毛都没捞着。” “两位大哥听我说,阿泗不是普通人。”朱大鹏把无头鬼的事叙述了一遍。 盖房二人半信半疑,最后勉强答应阿泗一起下墓。 由于赶路太过辛苦,四人便在源堂山的万里沟搭帐篷露宿,休息一晚再下墓。 萧条的夜,没有风声,静得能听到枯叶落地的声音。 阿泗望着漆黑的山脉,若有所思。 见此,朱大鹏走来问,“我看你今天不怎么说话,是怎么了?” 阿泗的眼睛里漆黑一片,如墨的眼睛闪着水光,半晌,道:“总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奇怪。” “啊?你看出什么了?”朱大鹏害怕,躲在他的身后,悄摸摸地看着周围的怪石树木。 阿泗沉思不语。 朱大鹏没耐心了,道:“你到底说话呀,这地方不会有鬼吧?” 阿泗摇摇头,“没有鬼。反而,这里是龙脉之源,从地图上来看,源堂山是天地骨,你看那座山。” 他指着最高的山峰,“那座山位于中心,为天心主脉。四周分出支脉,走势如龙脊骨,汇成明堂,明堂内有水龙相容。我们在的地方后有山峰垂首,称为玄武垂头,前有朱雀方向的山脉来朝歌舞,左边青龙山起伏连绵,右白虎山形俯卧柔顺。” 话说这里,阿泗回头看着朱大鹏,表情严肃,“所以,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块风水宝地,而是一块龙地!这里如果有墓地,那有可能是皇陵,不是贵族墓。“ 闻言,朱大鹏感觉毛孔都缩进rou里了,眼睛里带着激动,“这么说,我们这次大发了?” 阿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变了一个人,“不,我们可能闯祸了,趁事态还没严重,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为什么?既然是皇陵,那我们更要下去呀。“ “虽然这里是龙泽之地,但是邪气很重,邪气甚至压制住福气。说明这里的龙瑞风水已经变了,变成藏阴尸之地。 这种地方滋养尸体,一旦有死人就容易产生尸变,甚至化成鬼。生人接近这个地方会沾阴气,极有可能短命。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附近一只动物都没有吗?哪怕一只鸟,一只蚂蚁。” 这话听完,朱大鹏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他抬头看黑漆漆的黑空,没有一颗星星,脚底踩的是发霉的枯叶,厚厚一层;空气弥漫的都是腐烂的味道。周围安静得可怕,要不是阿泗提醒,他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自从他们走进源堂山,就没有看到任何动物,而且这里的特别冷,不是一般的体表寒冷,而是深入骨髓的阴冷。 “阿泗你没吓我吧,我胆儿小。”朱大鹏感觉尿都要出来了,小心翼翼地看阿泗的脸色。 他这样的神色朱大鹏从未见过,太过冷静了,冷静得可怕,朱大鹏信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秦老头的烟我还没抽够呢。” “不行!你们不能走。”老盖和房强听到他们的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