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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发 导尿管抵入膀胱 前灌伏特加后注灌肠液

    “你的伤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几天,可真是累得我腰酸背痛。” 姜梓栋拔出针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袁绍杰说。

    他斜了他一眼,故意挖苦道:“那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了!”

    姜梓栋摆着手严肃认真的说道:“不用谢不用谢,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

    ‘哈,这个人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嘛?’袁绍杰突然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好笑。

    “那个,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作为医生,想知道病人的名字这不过分吧?”姜梓栋试探着问了一句,生怕自己哪句话又刺激到袁绍杰,再踹他一脚送他个独一无二的分别礼,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袁绍杰。”他知道要是不告诉他,指不定又得被缠着磨他多久,所以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告诉他了。看到他嘴里念叨这个名字思索着,不禁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想问字是怎么写的?”

    “额,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吧?”他不好意思的憨笑了一下,但看到袁绍杰好像不太愿意告诉自己,就说,“还是算了,我不知道也不是不行。”

    “介绍的绍,杰出的杰。现在你可以走了。”他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作为医生,我还是要多嘱咐你几句,虽然你的伤好了,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尤其要控制你的情绪,切勿激动。”他说得格外小心谨慎,还特意强调了下情绪和激动这两个词。

    “知道了,滚吧滚吧。”袁绍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实在是不想听医生长医生短的话了。

    看他这幅样子,姜梓栋心想,别说,这个人和峰子还真有点像。他笑着摇摇头,离开了房间。

    这一周,可是累坏了我们的姜医生。他要给袁绍杰打针上药,还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病人的饮食可是马虎不得,必须以清淡为主,忌腥辣油腻,具体吃什么怎么吃,这些他都要一一吩咐厨房照做。因为他的伤口不能碰水,清理消毒工作一条龙服务他全包了。恐怕医院的护工都没有这么认真负责的。不过他也是乐在其中,让他不禁怀念起以前学徒的生活,忙碌充实且快乐。

    而袁绍杰呢,虽然被铐着,但看着这个人每天忙东忙西地照顾自己,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这可比他混黑道每天打打杀杀舒服多了。有人伺候的感觉确实爽,渐渐地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医生也没那么讨厌了。其实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因为这个姜梓栋对男人不感兴趣,要不然,他可没有办法和他独处一室,估计会把他揍个半死,踢出房门吧。

    “他的伤痊愈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姜梓栋来到书房对正在低头处理事务的宇成峰说。

    “嗯,我知道了。再给他打一针镇定剂,你就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他头不抬眼不睁的回答着。

    姜梓栋心想,这怎么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开心,故意装作埋怨他的样子道:“宇大少爷,我累死累活的在这照顾你那小情儿一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连句谢谢都没有啊?”

    他的手点着桌上的银行卡说,“这里面有十万,没密码。”这张卡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了几天了,像是一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一样。

    “什么什么?十万?我没听错吧,我一个月工资也没这么高啊?”他都要惊掉了下巴。‘这一周十万,我再多照顾几周是不就发了啊,那岂不是连做梦都能笑醒了,哈哈哈。’他看向天花板幻想着自己躺在小金库里的场景傻笑着。

    “好了,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带上你的钱,赶紧滚吧!”他瞟了他一眼,摆了摆手,继续忙着手底下的工作。

    他的美梦被宇成峰冷血的话浇了个透心凉,他不情愿的把自己拉回了现实。看到他那副不耐烦中带着瞧不起人的神态,突然想起了刚刚的袁绍杰。‘我就说,这俩人还真挺像。’他撇了撇嘴,拿起银行卡,“走了,忙死你算了。”

    坐在车上,他看着那张银行卡想,明明知道的我不是想要钱,虽然我可能是爱点钱吧,但也没到这种…”他把银行卡揣进包里,自言自语道,“唉,峰子啊峰子,听你说一句谢谢怎么比登天还难?不过,这钱嘛,我不要白不要。’他哼着小调开车离开了别墅。

    签好了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宇成峰抽出一根烟吸了起来。为了能够度过这次风波,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合眼了,而宇成俊和一些员工也住在了公司每天废寝忘食地工作着。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吸了口烟,放松四肢的慵懒状态下让他再一次想起了那张嘴唇,火热guntang的温度让他又回味了好一会。人们往往会在疲累过后决定放空自己的时候想一些美好的事物来舒缓身心。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拨通了一个国际号码,说着一口流利又标准的英语,大致意思是:我会待在这边一段时间,合作继续,项目按原计划进行,有事我们远程沟通。

    挂断电话,他掐断了烟。身随心动,走到了袁绍杰的房间。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人睡得甜熟,他知道是姜梓栋打的镇定剂起作用了。姜梓栋把他照顾的很好,不仅身上看不见一丝伤痕,就连皮肤都白里透着粉嫩,和初生的一样光滑细腻。在柔和的日光下,像一枚粉色的钻石闪烁着光泽……

    他很想在这样的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盯着他没有赘rou的腰肢,紧致弹滑的脖颈,还有那张性感迷人的嘴唇,宇成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他猛的俯身,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脖子,双唇收紧,贪婪的裹着他娇嫩的肌肤,一边裹一边用牙齿轻轻啃噬,他的口水滴落在他的锁骨处……很快,就在他的脖子处留下了红红的草莓印和若隐若现的齿痕……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的笑了笑,像是小朋友得到糖果后的开心,又像是恶魔获得某种力量的得意,此刻的宇成峰像是白切黑的天使。他刚要覆上袁绍杰那柔软的唇瓣,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一拳捶在床上很是不满。接起了电话,宇成俊温柔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有些疲倦。

    “哥,我刚刚给你发了份文件,这边着急用,我不太会弄,你尽快处理一下传给我吧。”

    “知道了!”他心不在焉的答着,声音还是那么冰冷。

    他看了眼床上的袁绍杰,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仿佛进入了屏蔽一切外界干扰的真空状态。宇成峰猜到了,‘一定是姜梓栋捣的鬼。’他可不想舌吻一个睡死过去的人,那可没有感觉,他打开了他的手铐,对着他说道:“袁绍杰,我们来日方长。”

    躺在家中沙发床里,正准备休息的姜梓栋,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估计是峰子骂我呢,哈哈哈,两针地西泮,够他睡好久了,身为朋友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今晚你们俩的洞房花烛可有我的一份功劳,等我以后可得跟你讨回来,哈哈哈,我可真是帅卖怪坏的三好青年……’他没皮没脸的夸着自己进入了梦乡……

    宇成峰打开电脑,这是一份数据文件,他一边处理着一边骂着,“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看来得找个时间送他去进修一下了。”他粗暴的合上了电脑,按压着太阳xue。他实在是太烦太累了,他既要处理这边的烂摊子,又要和美国那边时刻保持联系,他觉得他要再不纾解欲望,不找个人来折磨一下,快要无法喘息,快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压到干涸了。

    可面对袁绍杰,却让他这个SM老手有些不知所措,对他不能玩的太狠但也不能太轻。太狠了,他还有点舍不得;太轻了,又玩的不尽兴,体现不出他在那个世界的地位。他缓缓闭上双眸思索着……

    当袁绍杰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拷在身后,上半身被固定在椅背上,双腿被架起悬吊在上方。睁开迷糊的双眼,扫视了一圈,“他妈的,还是这个房间,那混蛋又要怎么折磨我?”这是宇成峰第一次拿鞭子审问他的那所房间,周围的摆设已经变了,增加了一些他根本叫不出名的东西。

    他动了动身体,突然感觉到身体的某些部位被什么东西堵着有些不适。他低头一看,已经有小半截管子插进了他的尿道,而下面也被插入了另一根管子,比前面那根要粗上一些。管子的另一侧连接了1000ml的输液袋,里面装着混有气泡的无色透明液体。输液袋被挂在椅子的左上方。‘嗯?他这是要给我灌肠?’

    如果不是因为有在帝豪三周的经历,他根本不知道灌肠这种东西。他看到过那些MB在接客前,都要去洗手间完成三次灌肠,他们告诉他这是必修课。幸好他还有霍老大这层关系,不然估计早就失身了,那样他也得学着天天灌肠了。

    他想靠自己的力量排出管子,却发现有一个金属栓正好卡在他的肛门处,根本排不出去。

    “你他妈给老子出来!宇成峰,你听到了没有?”他晃动着身上的绳索,大声朝门口喊着。

    “醒了?你可是睡了好久呢。”宇成峰走进来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声音异常的温柔。

    “你赶紧把这些破玩意儿都拔出去。”他瞅着他,带着些命令的语气说。

    宇成峰伸出手转动了一下导尿管,橡胶材质的管身磨动着他的尿道内壁,有点疼又有点痒,激得袁绍杰抖了一下。他继续笑着道:“那可不行,宝贝儿,这可是调教的第一站。”

    “cao,你妈逼的别这么叫我。”他眼神中的愤怒与此刻宇成峰的温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宇成峰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说,“宝贝儿,上了我这辆调教列车,你可就下不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保证会让你很快乐的。”

    他横眉怒目的骂道:“滚你妈的,你个变态!”

    “哼,能被我调教,是你的荣幸。”他露出支配者应有的高傲姿态,一点一点的将导尿管插进他的体内……

    确实如此,在美国,很多sub都指名让他调教,因为他狠,玩得开,还有度,让那些有受虐倾向的奴们都爽的不行。而且他那副冷峻高傲的神态,最能打动他们,那些人一看到他,就会立刻进入奴隶的角色,臣服在他的脚下等待着他的调教。但同时,他也有一个让那些sub最为失落的一点,就是只要他不想,他就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满足他们。他们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以多么矫揉造作的身姿勾引他,他就是不为之所动。曾经有一个sub觊觎他的身子,让宇成峰几鞭子下去就给他打到住院,那个sub足足躺了一周才能下床。从那次之后,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主动求cao了。

    “住,住手,到…到底了。”此时,导尿管已经抵进了膀胱。袁绍杰不停地晃动着下半身看着宇成峰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整个过程,他感受到的只有源源不断的疼痛。他的膀胱在管子的刺激下开始不断收缩,引起阵阵痉挛,一股又一股的黄色液体顺着管子渐渐流出……

    看到他快要疼出汗,宇成峰手搭在他的肩膀处说,“别紧张,越紧张越疼。”

    他想甩开他,却发现宇成峰此刻的表情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愣住了几秒。这到底是什么表情呢?应该说是可怕的温柔,就像是一头狮子突然合上了大张的嘴巴,妖猫收起了它锋利的爪子,又让人胆战又让人安心。

    但这是他第一次被管子插入身体,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不仅身体不适连心里也是一阵厌恶。随着尿道壁渐渐适应了疼痛,尿液也即将排尽,变成了一滴一滴的滴落进导尿袋中……

    宇成峰没有拔出导尿管,他打开了下面的金属栓,输液袋里的液体匀速地流入他的肠道。当水流进入时,袁绍杰的感受到了细微的火辣辣的刺痛感在他的肠胃处不停蔓延……

    ‘不对,这绝不是普通的水。’他痛苦的皱着眉。

    就在这时,宇成峰低沉的声音想起,“普通的水怎么能配的上你这幅身体呢?清水兑了点伏特加,我为你特制的,喜欢吗?”他摸着他的脸阴笑着,邪魅瘆人。一瞬间,让袁绍杰感觉到那个狠辣变态的宇成峰又回来了。

    200ml,400ml,600ml…,他的体温让酒迅速升温,酒劲在他的腹部挥发着。袁绍杰的小腹逐渐鼓起,刺痛感越来越强烈,额头处的细汗越渗越多,聚集在一起,往下滑落……

    “啊啊啊…宇成峰,你杀了我,你他妈杀了我……” 快到800ml的时候他痛的大叫了起来。

    “你这是在求我吗?”宇成峰拧紧了金属栓蹲下去看着他问。

    “滚你大爷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求你!”他疼的嗓子都跟着震颤,却依旧没有妥协。

    “那你就好好享受吧。”他拿来了情趣皮鞭,挂着流苏的散鞭打向他鼓胀的腹部,留下几道红色的印痕……

    水与酒的亲昵交融混在体内,很快麻痹了他的神经,麻痹了他的细胞,但却未能麻痹他的意志,他血液里流淌的坚毅依旧战胜着身为统治者的宇成峰。

    打了几鞭子后,宇成峰抽出了导尿管,看着他疲软的yinjing,眼色是他很喜欢的粉红色。他在手上涂了些润滑液撸动了几下,却发现那里依旧疲软无力。他又试着撸动了几下,可他的yinjing就像是干枯的快要枯萎的花朵,一点也没站起来。

    看到他一脸失望,有些吃瘪的神情,袁绍杰虚弱的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原来你是想要这个?它根本没感觉,哈哈哈,你是不是失望了?哈哈哈……”

    “希望一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宇成峰的脸耷拉了下来。他确实很失望,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搞得他都没有想要调教下去的兴致,他不甘心,决定用别的办法试一下。

    他用注射针筒抽取了10ml被稀释后的伏特加,一毫升一毫升的注入他的尿道。对尿道强烈的物理刺激,让他的yinjing也有了一点苏醒的迹象,但那只是因为刺痛而颤抖,还是没有硬挺起来。他还在缓慢的注入剩余的酒液,依然没什么效果。有那么一刻,似乎要站起来了,但不几秒后又蔫了下去。

    “够了!别再继续了……”袁绍杰虚弱的快要失去意识,看着宇成峰说。

    可宇成峰并没有怜惜地停下,而是说了一句在SM世界中最能彰显身份地位的一句话,也是最动听的一句话。“叫我主人,就让你排出来。”但在袁绍杰听来,这就是一种变态性侮辱。‘什么?主人?这什么狗屁称呼,他以为他是谁?’

    “不可能!”

    “那我们继续。”宇成峰的话对袁绍杰来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疼痛和侮辱霹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已经开始恍惚。另一方面,肠胃里的酒水让他已经有些醉意,双眼模糊,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脑海中萦绕的只有宇成峰刚才的那句,“叫我主人,就让你排出来。”……

    “主…人。”他终于承受不住身体的刺激,下意识的叫出了口。虽然声音虚弱无力,也没有任何主动的成分,但宇成峰还是满意的笑了。但却不是以往统治者的微笑,因为袁绍杰软塌塌的yinjing正对着他。看到不是半勃起状态的yinjing,想必哪个dom都不会太高兴。

    他用活塞针筒吸出了尿道中全部的酒液,打开了下面的金属栓,袁绍杰本能的身体反应让他把体内的液体全部排了出来,排出来的同时,他也晕了过去……

    宇成峰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把他放了下来,擦净了他的身体,抱着他进了卧室,把他平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上,隔着被子,注视着他的下体,思考着什么。

    电话想起,他看了一眼,是德叔,他接起电话,“你爸说让你回来一趟,他在家里等你。”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他表情复杂凝重,像是接下来要去一个满是不好回忆的地方,一个他不想回却又不得不回的地方。

    宇成峰开车来到了一所豪宅。气派奢华的欧式豪宅,彰显着宇氏显赫的家族地位。

    他没有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原因很简单,他并不打算停留太久。对他来说,这里仅剩下被禁锢的童年回忆,他恨这所豪宅甚过恨他父亲。

    至于为什么他会拥有一个被禁锢的童年,听德叔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怕他会因此受到伤害,才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式保护他。而又为什么会把一个15岁的孩子赶出去,一是为了让他能尽快自食其力;二却是因为他母亲蔺佩茹的早逝都是由于生他落下的病根,让宇耀无法再面对他。用宇耀的话说,他无法面对这个间接杀害自己爱妻的孩子。所以才决定在郊区给他买了栋别墅,把他赶了出去。

    宇成峰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宇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和权势罢了,那些都只是他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的母亲,当初就不会让她生下自己。她母亲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怀孕,临产前医生还问过保大还是保小的残忍问题,而宇耀当时选择保了他。

    许是连老天都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可怜,又让她享受了十五年的荣华富贵才允许她踏上了黄泉之路。这些都是冯妈在他很小的时候以故事的形式讲给他听的,那时候的他还太小根本什么都不懂,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连母亲都是他宇耀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关上车门,他步伐稳健,大步流星地径直走了进去,眼神中已经没有了15岁那年离开时的稚气和怨恨。时隔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回到这个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家,家里没变,布局摆设依旧,还是那么的没有人情味,只是多了几副生面孔。他们面面相觑,就这样看着宇成峰走向会客室。

    德叔站在会客室门口对他说,“董事长还在谈生意。”他点了点头,默默地站在了德叔旁边。上次由于袁绍杰的事他走的太过匆忙,都没有好好看看德叔。这次近距离他才发现德叔明显见老,两鬓已经有了些许斑白的迹象。没多久,他听见了会客室门开的声音,从里面先后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看着油嘴滑舌的生意人,另一个是他多年未见的父亲宇耀,两个人都摆出一副令人作呕的笑脸。

    “董事长。”宇成峰看着走出来的宇耀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

    宇耀送客的手停顿了一秒,又继续笑着对旁边的生意人说道,“许久不见,跟我儿子倒是生分了哈,你看看。”

    那生意人一愣,脸上硬挤出的笑容差点消失。他印象里宇家公子可不是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英俊小伙,而是另一个看着并不成熟的俊朗青年。他不敢露出任何怀疑的神色,笑了一下,和气地说,“孩子嘛,都这样。”他又看了眼宇成峰继续说道,“宇董的儿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成峰,这是你李伯。”宇耀向他介绍。

    “李伯,您谬赞了。”他陪了个笑脸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在想,他这是终于打算把我公之于众了吗。

    “宇董,合作愉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团聚了,李某这就告辞了。”

    “合作愉快,我送送你。”宇耀笑脸相送,脚下可没迈出几步。

    “不用,不用。留步,留步。”说着,就连忙往外走。这个李伯走得很快,他生怕宇耀反悔,这单生意泡汤。德叔紧忙跟上前去送他离开。

    等到李伯走后,宇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哼,这个李国海,谈生意还真是会挑时候,要不是看他后台硬,就凭他也配来跟我谈?咳咳…”他咳嗽了几声回到会客室坐了下去。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的高傲都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就连脾气秉性都如出一辙。宇成峰也走了进去,就那样站在一旁静静地等他发完脾气后才开口道:

    “董事长。”他没有走过去,像是刻意与宇耀拉开距离,他希望他和老爷子一直保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宇耀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还叫我董事长?”宇耀拍了下桌子。

    “爸。”没有亲情,没有父子情,他一脸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嗯,这次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处理的很好,美国那边你也打理的不错,的确是长大了。”听到父亲夸自己,宇成峰可没露出什么欣喜之色,要是在几年前,还有可能,但他这次回来可不是专程为了听他夸赞的。

    他隔着一定的距离,看着宇耀,一板一眼地说道:“我查到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宁德忠。”

    “我已经猜到了。”宇耀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想,‘老朋友,看来我们的结是解不开了。’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什么?已经猜到了?看来老爷子和宁家渊源很深啊。’宇成峰心想。“那我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他知道以他爸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宁家。可宇耀接下来的回答让他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做好这次项目,其余的你不用管。等过阶段,就回你美国的公司去吧。”

    ‘还是要赶我走吗?也好,就老死不相往来吧,反正也没什么父子情分。’他不屑地一瞥,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宇耀又咳嗽了几声,叫住了他。宇成峰站住了脚,心里很是不悦,不过他倒是很想听听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话要说。

    只见宇耀从沙发夹层掏出了一把枪放在茶几上,“家里的小宠物玩腻了就该扔了,别太贪恋,容易误事。”他不露声色的说。语气虽然平和,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这是让宇成峰杀了袁绍杰,以免将来成为祸患。

    看着手枪,宇成峰没有动,他脸部肌rou抽动了几下,内心一阵翻腾,‘这又是什么?命令?还是告诫?从小到大我哪样不是听他的,这次就连留个人都不能我自己做主吗?凭什么他要干预我的人生?十年前我反抗不了,难道现在还不行吗?’他突然想在这一刻爆发,跟宇耀就此撕破脸,断绝父子关系。

    他目不转睛盯着他吼道:“他我不会杀的,以后我也不会再回来了,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断绝、”他说得果断干脆,本想继续说下去,看到宇耀气得咳出一口血,痛苦地捂住心口艰难地喘息着,他止住了。他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想看看他的状况,却听到了一句闷雷般的咒骂:“你…给我滚!”

    “滚就滚!”宇耀的话让他更加气愤了,起身就要离开。

    这可吓坏了站在门外的德叔,他慌忙走了进来,责备他说,“你跟你爸好好说话。要真给他气个好歹,有你后悔的。”他从兜里掏出药瓶倒出一片喂他服下。

    “我就不是他儿子!”他故意置气对德叔说。

    德叔怒斥道:“说什么混帐话?还不给你爸道歉!”

    宇成峰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点过,便不再说话了。他给他倒了杯水,扫了一眼德叔手中的药瓶,“硝酸甘油?他有心脏病?”

    “唉,都好几年了。”德叔叹了口气说。

    他呼了口气,态度缓和了几分,“别的我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事不行。你好好养病吧,我走了。”到底还是亲爹,就算再恨他,他也是他宇耀亲生的,所以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他们之间一直隔着厚厚的屏障,但现在,这层屏障上长满了青苔,有了松动的裂痕。

    “你给我回来!你爸这还…”德叔看了看宇耀,又瞅了瞅宇成峰,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宇耀捂着心口,缓慢地喘了几口气,靠在沙发上,颤微地说,“算了,让他走吧,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了。那个人他愿意留下就留下吧,也算是给我后半辈子积点德了。”

    宇成峰出了会客室,朝外走去。想着刚刚宇耀说的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脚步也沉重了不少。回到车里,他猛地一挂档,紧握方向盘,一路开回了自己的别墅。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其实宇耀没打算真的让宇成峰杀了袁绍杰,他只是在告诫他这个人留不得,杀了他或放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他了解他的儿子,再狠也不敢杀人。当然,他如果真杀了他,以财阀家族的权势和地位,买通关系,毁尸灭迹简直易如反掌。这就是金钱,这就是权力。在权力面前,普通人不过就是蝼蚁,可肆意践踏,可玩弄毁坏;而金钱就是力量,就是掌控权力的舵,什么“视金钱如粪土”,“钱不是万能的”,那都是那些富人说给我们这些穷人听的。

    可宇耀并不知道,宇成峰和袁绍杰之间已经不是谁放过谁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