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
虽说叫king室,但作为非正式调教室,哪怕是四个合伙人聚会的地方,它也只能是在会所的一楼,用屏风隔开周围的一个小型空间罢了。 甚至连屏风都只是摆了几扇,让人一眼之下看不见里面罢了。 但就是这个一个看起来简陋的地方,除了四个合伙人以及他们带进来的人,其他人甚至不允许靠近这个角落。 以至于齐木刚刚走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因为实在太简陋了。看布局,连自家客厅都比这大。 视线所及出现一双赤裸的脚,楚然不用看第二眼,便撑着下巴,淡淡朝外唤道。 “愣着做什么,进来。” 还真是这。里面的声音让齐木确认了自己没走错,于是便绕过屏风走进去。 齐木进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对他坐着的楚然,余光瞥见了旁边分坐着的两个人。 但他理也不理另外两个人,径直走过去,径直跪到楚然脚边。 然后在楚然的手掌抚在脑袋上时,用毛茸茸的发蹭着男人的温热的手掌,轻轻唤道:“主人。” “嗯。”楚然颔首应了,手掌搭在齐木的脑袋上,摩挲着柔软的头发。 他们一唤一答,氛围是十分和谐的,可旁边被忽视的人就不干了,就要戳破这粉红泡泡。 郝即墨抱着个手,翘着个二郎腿,嘴里渍渍有声。 “小燃燃啊,你看看你这奴隶,明明看见我和银莲了,却招呼都不打,也太没礼貌了。渍渍渍,你看你还摸呢,”郝即墨一脸沉重地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宠出来的奴隶,将来是会蹬鼻子上脸的。” “我的奴隶,眼里自然只有我。”楚然的手向下一滑,搭在齐木的肩膀上,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掀起眼皮看着郝即墨,“有什么问题?” 齐木默默点了点头。 郝即墨看着楚然脸上理所应当的神色,再看看齐木,只觉得牙酸。结果这还没完,等楚然说完,历伍钰立马补刀。 “黑土,你这是人如其名,寂寞惹的祸呀。看看,这都傻了。”历伍钰挠着蔷薇的下巴,朝郝即墨努嘴,“可别跟他学。” “请叫我黑貉谢谢”郝即墨朝历伍钰勾手,指了指展台的位置,“……来,打架。” “不要,位置坐习惯了,懒得挪。”历伍钰摊手,懒洋洋道。 “都不可能赢,挪个鬼。”郝即墨翻白眼,懒得再理他。 等他们说完,楚然才站起身,手指稍微用力,将齐木也提起来,面对两人,对齐木介绍。 “左边是黑貉。” 齐木朝人颔首。与以往和别人打招呼的方式不同,这次他没伸手,只对着郝即墨说道“您好。” 郝即墨站起朝他友好一笑,“你好。” “右边是银莲。” 齐木侧身朝右,朝历伍钰道,“您好。” “你好,小木头。”历伍钰笑着朝他挥手,“不用这么见外。 “这是礼貌,不是吗。”齐木微微一笑,将有形的刀子朝郝即墨心口扎去。 “嘿,你说是就是吧。”郝即墨乐了,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转了个身一屁股坐回去,再继续吊儿郎当地翘着个二郎腿,“小东西,还挺记仇!” 因着楚然坐回去了,齐木便跟着跪回他的脚边。 地毯的毛很厚,齐木便轻轻靠在楚然的腿上,漂亮的凤眼舒服地眯着,以郝即墨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说起记仇。也不知道是谁,因为被戏弄了,搅得别人连奴隶都没了,如今被追着不放。” 我也不知道啊。我更不知道别人就是那个死狐狸了。郝即墨默默换了一边腿翘着。 修长的手指顺着脖颈的弧线滑入浴袍中,在齐木的左乳上扇了不轻的一下,作为他擅自开口的惩罚。 楚然用指尖把玩着小巧的乳珠,淡淡接了一句:“狐狸月底结业。” 月底?今天是……27?! 郝即墨的笑容在脸上凝固,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公司有事。下个月就不来了,有事打电话!”还没说完,郝即墨就拿起搭在扶手上的外套准备跑路。 历伍钰捂着嘴,脸埋在蔷薇肩上笑得好大声,“噗——哈哈哈!又惨又怂!” 蔷薇垂着头,小幅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历伍钰靠得更舒服些。 ……跑路要紧……跑路要紧……郝即墨恨恨咬着牙,催眠自己听,不,见。 结果没想到外面忽然闯进一人,就这么把他挡下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来人自然成了出气筒。 郝即墨浑身散发着冷气,神情也从往日的吊儿郎当变得阴森森的,“你不知道,这里闲人免进吗?” 谁想那人却无视了他,直接转向楚然,大声说道:“燃,我要挑战你!” “呵。”郝即墨气得不怒反笑,反而不急着开口,也不急着走了,就抱着手臂靠在屏风上看戏,“就你?” “哦?”听到自己的名字,楚然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才将视线从齐木的身上挪开,打量着来人。 如有实质的冰冷视线一点点磨平着来人身上的锐气,在楚然的目光笼罩下,杜奕突然有些发虚。 直将人看得手指蜷握,眼神不自主游离,楚然才移开视线,对这人下了定论。 “初生牛犊,胆量不错。但你还没资格挑战我。” “你说没资格就没资格?”杜奕自然不服气,抬着下巴便瞪了回去,却又在楚然回看时射出的寒光下被迫收敛。 逼人移开视线,楚然靠在沙发上用手指挑逗着齐木。将人欲望勾起,又狠狠压下,完全没有理杜奕的意思。 察觉楚然冷漠的态度,杜奕咬了咬嘴唇,语气终于恭敬了些:“燃,请你接受我的挑战。” 楚然仍旧没有理他,倒是齐木嘴中忍不住泄出一声呻吟。 杜奕眼中闪着屈辱,很快又被不甘代替。他握着拳头,上前一步,“与我一试,你才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不需要。”楚然的语气满是理所当然、不容置喙,“我说没有,便是没有。” 说一不二。这是作为king的权利,也是楚然作为first king的自信。 齐木听到这,忍不住抬起因为被玩弄敏感处而泛红的脸,静静看着自家主人霸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