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梦境
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是个平平无奇的侩子手,日日夜夜冷眼看着罪犯人头落地。 可是我爱上了一个娼妓。我从来不觉得他又脏又贱,我觉得他美的无与伦比,比任何人都干净,只是因为无奈的命运,被迫沦为了娼妓。 我弄不懂娼妓的心思,只能用赚来的微薄的钱财去花楼找他寻欢作乐,我的感情卑贱的如一条野狗。有天上头告诉我今天要将个犯了通jian罪和杀人罪的娼妓砍头。在那个娼妓走向行刑台时我看见了他的脸,他的左眼下有颗小小的痣,那是我无数次在梦中射精时看到的脸。 可是我是个侩子手,他是走向行刑台的娼妓。 在执行前我与他接吻,他咬断了我的舌头,那截热腾腾的血淋淋的舌头滑入他的喉咙,他把它咽进窄小的食道。 于是在人头落地之前,他先死于了窒息。 而我成为了哑巴。 故事在这里就结束了,我也醒过来,背后汗湿。这诡异的梦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是只是梦而已,现实里我的母亲仍然好好的安睡在我身旁。 是啊,只是梦而已。我不是侩子手,他也不是娼妓。 我们只是luanlun的共犯而已。 我亲了亲他的眼角,他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实不相瞒,我并没有luanlun的罪恶感。道德对我而言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名词。我爱我的母亲,就足够了。 不过我依旧不可置信,我真的是出生于他的zigong吗?那个窄紧潮湿又温暖的通道,zuoai时我好像一条鱼,自由自在的被羊水包裹着。 我一直恍惚到上课铃敲响,人潮来来往往,老师教授的东西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但是很快我又捕捉到八卦的同学不大不小的讨论声。 他们在说方睿的父亲失踪了,说社会不安宁啊,经常有人失踪,好可怕。 我看到了话题的始踊者,方睿。他在人群中笑闹着,眼神却定定地钉在我身上。 我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出了嘈杂的教室。 我说你在干什么,散布谣言有什么好处吗。 他耸耸肩,眼神无辜地看着我:反正他们又不知道真相,讨论个几天就会忘了。 我搞不清楚我心里的这种不安。从昨晚开始,我就感觉到我并不了解他,那种怪异的违和感始终挥之不去。 我厌烦了他的嬉皮笑脸,推开他:“行了,去楼上抽烟。” 他立马屁颠屁颠地跟紧了我。 不得不说,天台是个好地方。今天天气阴沉,闷的要命,只有天台上还有些许凉风,吹的我烦躁的心思舒畅了许多。 方睿在一旁跟着我抽烟,不过说实在,他那张看上去顶多十五的脸,抽烟实在违和极了,我真是带坏这个逼了。 连杀人也是。 我眼神沉了沉,十分不道德地把将燃的烟扔到了楼下。 方睿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哇靠你是真他妈道德感为零啊,烧到老师咋办。 我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恶毒地说:那不然灭到你身上啊? 我本意只是开个玩笑,他却愣了愣:也不是不行。 我利索地踹了他一脚:别恶心我了,cao。 他依旧笑嘻嘻地,勾搭上我的肩膀,嘴唇凑到我耳边,呼出的热气让我一阵鸡皮疙瘩。 “你喜欢你母亲吧?”